第12章

葉之碩一上車。王梓予就安分的收回了視線，然後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葉之碩什麽也沒說。司機今天開來的是輛路虎，不方便開進去。所以他們就軍區門口的崗哨外面下了車。然後步行着往裏走，路上遇到了韓冰。他開着一輛皇冠車停在了兩人身邊。“嘿。巧啊。上來。捎你們一程。“王梓予毫不客氣。擡手開了車門就示意葉之碩上。然後自己則繞到另一邊上的車。車內。王梓予身體前傾。板着副駕駛的後背椅，對寒冰介紹道：”哥們。這是我們葉副師長。“韓冰回頭對葉之碩點了下頭。道：“我知道。開會的時候見過。“王梓予見他倆認識。也就沒再介紹。然後随意的瞎聊了起來。韓冰這人看着正氣禀然的，其實一說話就暴露了本質。活脫脫一個貧嘴氓流。一看就是外表合格，內涵不足的料兒。下車前，兩人互留了電話，約好有空一起喝酒。葉之碩一直坐後邊。面無表情，沉默不語。直至下了車。回了宿舍。才逮着王梓予的嘴吻了起來。結束後。兩人都氣息不穩。葉之碩用手指點着王梓予的唇道：”你的這小東西。怎麽這麽能說。剛才就一直想着怎麽把他堵上……“王梓予知道葉之碩這是嫌自己剛話多了。他咽了口唾沫。沒敢再言語。葉之碩把他拽起來。然後又把他的頭按到自己腹下。意思再明顯不過。……

一刻後，葉之碩拍着他的臉道：“以後知道乖了嗎？“

王梓予忍着酸掉的下巴。淚眼婆娑的點點頭。”知道了。“……

一個星期後，葉之碩帶着王梓予去了白倍的酒吧，他們直接進了白倍的專屬休息室。裏面除了白倍，時戡。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三十四五左右的樣子。帶着眼鏡一副斯文相。他見着葉之碩進屋後。便站了起來。握了握手才又坐下。王梓予跟在葉之碩身後。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他一番。才跟着葉之碩坐下。此時。大家都圍坐到了一起。葉之碩叫那人曹煜。之後。他又把王梓予介紹給了那個叫曹煜的人。在之後。曹煜拿出了一沓文件。分發給衆人。王梓予打開看。原來是就這次競标的合同書。他那眼濾了一遍。最後停留在競标的底價上。9765500，竟帶着零頭。看來這個價碼應該就是可着內部價漲的。這時。白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道：“你拟的文件，我放心。“曹煜笑笑。沒說什麽。然後又看向了時戡和葉之碩。不一會兒兩人也合上文件夾。時戡看了眼王梓予。打趣道：”小朋友。看看你們師長多大方。30％就這麽白送你了。怎麽着不表示表示？“王梓予聞言。翹着嘴角笑道：“怎麽能說是白送。我得了多少自然會出多少的力。“時戡被他撅回去。也不在意。只是瞅着他的眼神多少有點不懷好意。王梓予也笑着遞了個眼神過去。然後輕輕一轉。又收了回來。這時。葉之碩突然拍着他的腿。道：”梓予。去，要壺咖啡。“王梓予知道這是他在警告自己呢。于是便收斂了神情。起身出去了。他出去告訴了服務生後，自己并沒急着進去。反正這競标的事。他也就只管當天露個臉，簽個字而已。他站在走廊的窗邊。點了根煙。然後拿起手機打給了楊意。無聊的時候他總會想起楊意。想起楊意用那種柔柔的腔調說起生活中雜七雜八的瑣事時的樣子。一想起曾經一起的生活。他的心就很平靜很安穩。兩人已經有些日子沒通過電話了。楊意聽出是他後。有些吃驚。“你很久沒給我打電話了。“王梓予笑笑。”是嗎？““恩。自你回國起。就只在最初給我打過一個。“

王梓予彈了彈煙灰。想了想。笑道：”還真是。但我總是想起你。““想起我什麽？“”很多。比如你做飯。收拾屋子。還有我們一起去海灘開篝火會。太多了。““你是不是離開了我。才發現我的好？“”是啊。“

然後兩人都笑了。

笑完，楊意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不開心？“

王梓予狠狠吸了口煙。吐出，看着飄散的煙霧。道：”沒有。我這人你還不清楚嗎？什麽開心不開心的。不都是那樣沒心沒肺的嗎？““只是覺得你聲音有點低落。遇到鬧心的了？“王梓予的煙抽完了。他把煙頭按在窗臺上，撚滅了。道：”鬧心事真不少。不像在美國的時候。好吃好喝好玩的輕松着。現在工作了。當然會有點不如意的事。““你也該長大了。現在不比從前。你也該受點磨練成熟了。“”你看你這口氣。好像你自個多老成似地。我再怎麽着也是在自個地盤上。你呢。錢夠花嗎？““夠。你離開時留下那麽多。謝謝了。“”在一起這麽久。我知道自個不是個玩意。我沒別的能給你。你別舍不得買衣服。也別舍不得買好吃的。這麽瘦抱着咯手。錢不夠了跟我說。““……知道了。“這時。王梓予突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麽，一回頭便吓了一跳。竟然是葉之碩。他不知道葉之碩在他身後站多久了。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這行為讓他心裏多少有點反感。他找了個借口挂了電話。然後道：”您怎麽出來了？“葉之碩的臉平時就挺沉的。這會兒又多了抹陰。他也不回話。就這麽陰沉的看着王梓予。王梓予被他看得膽虛。于是解釋道：“我剛犯煙瘾了。就過來抽了根煙。“葉之碩翹嘴。冷笑。”王梓予。我管不着你。“說完轉頭走了。王梓予看着他身影。鬧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随後翻了個白眼。管他什麽意思。耐我蛋疼！

他跟着葉之碩回了屋。屋裏大家正喝着酒。時戡一見王梓予進來。便湊了過來。胳膊攬在了他的肩上“小朋友你這是去哪做壞事了。竟勞煩你家大人親自去抓你了？“王梓予拿開他的胳膊。道：”我就在樓道裏抽了根煙。“時戡遞給他一杯酒。然後坐到了他身邊。套起了近乎。王梓予知道他是幹走私的，所以一直都有心思跟他熟絡熟絡的。偏巧這次時戡上趕着來了。他自然順杆就爬了……

喝點了酒。王梓予有點小興奮。于是提出去下面舞廳玩玩。時戡喜歡跟這種有活力的類型。于是非常殷勤的就拉着大家一起下去了。偏巧今個有姚蕊的場。王梓予一下來。姚蕊就瞄上他了。他在臺上。那小眼神瞅着王梓予就一個勁的飄而。王梓予有點顧忌着葉之碩。所以并沒敢接姚蕊這茬兒。時戡灌了他幾杯酒。問道：“剛看臺上小孩跟你抛媚眼了。怎麽認識？“王梓予這會兒喝的有點大了。也忘了葉之碩在場這事了。就跟時戡把怎麽和姚蕊勾搭成奸這過程顯擺了一遍。時戡聽完。道：”行啊。小朋友。連白大少的人你都敢撬。“白倍聽見了。踢了時戡一腳。“話說清楚點。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時戡和王梓予聽後，都竊笑了起來。王梓予拿出手機。當着白倍的面打給了孫彥恒。”幹嘛呢。……，在白少的酒吧呢。過來呗……別介哎。……白少眼巴巴的等着呢。麻利點啊……“電話挂了。他對着白倍邀功。“白少，我把我們家彥恒給你喊過來了。你打算怎麽謝我？“白倍眯着眼瞅着他笑。”行。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瓶啤酒來。“王梓予聞言。立馬抓着時戡的胳膊。道：“你看這人。真是奸。怎麽着也得是一瓶xo啊。“時戡順着他的話道：”對。白大少，該是你展現人格魅力的時刻了。““喝死你們。“白倍招手。讓服務生拿了瓶xo過來。他親自給王梓予和時戡到了一杯。”行啊。喝啊……“這會兒酒來了。也倒上了。而王梓予和時戡卻死活不喝了。曹煜這人就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不一會兒打了個招呼走了。然後就只剩下葉之碩坐一旁看着他們耍賴皮。他的臉背着光。也不言語。偶爾抿口酒。整個人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般的陰冷之氣。孫彥恒還沒來。但姚蕊過來了。他看了眼葉之碩。沒敢說話。而是蔫蔫得坐到了王梓予椅子上的扶手上。笑的很甜膩。有一股子風情在裏頭。這半個月。王梓予天天和葉之碩膩在一起。所以他一直不得空聯系姚蕊。這會兒見着姚蕊不免心裏就有了點龌龊的想法。他湊近姚蕊耳畔。道：“一會兒有空嗎？“姚蕊歪他脖子裏點了點頭。道：”我先去卸妝。一會兒再來找你。“姚蕊走後。時戡看着王梓予笑。“小朋友不乖哦。“這聲哦差點把王梓予惡心吐了。

這時。孫彥恒來了。白倍熱切的迎了上去。孫彥恒跟諸位打了聲招呼後就想做王梓予身邊，但白倍卻硬拽着他坐角落裏去了。此時。只剩下王梓予，時戡。葉之碩了，三個人兩個喝多的。一個不說話的。那倆喝多的歪着身子沒個正行。葉之碩看了他們一眼就要走。王梓予本能的也跟着站了起來。葉之碩卻看都沒看他。就道：”你不用跟着了。“說完擡腿便走了。王梓予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然後樂呵的坐了回去。不一會兒姚蕊就來了。然後王梓予跟時戡告辭後，就帶着姚蕊去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