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害羞的常鶴少爺

在位置測評的舞臺之前,工作人員為了迎接春節,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臺娃娃機擺在樓梯間。

衆練習生起先不以為然,對此行為作出了強烈譴責:不放我們回家,引起我們衆怒,現在就想用一臺娃娃機來換回我們的愛,官方你們想的是不是有點多?

當然是啪啪打臉。以樂華xxj聚集地的臉最腫。

多年閉眼走路的常鶴患者在第一天中午差點直直地撞了上去。經工作人員善意提醒後,他插着兜,冷峻地看了看這突然多出來的大家夥,過了兩秒漠然地出了宿舍樓。

徒留下挫敗的番番蹲在原地反省自己:這個游戲很無聊嗎,為什麽別人的反應五花八門,到了常鶴這裏就只給了個眼神。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吃完晚飯後的小鬼決心和這臺機器死杠到底。然而小鬼并沒有成功。抑郁地坐在樓梯上cos憂郁王子。

蔔凡和常鶴從全時回來就聽見小鬼隔着老遠在那叫喚,“救命!救命!”

于是小鬼帶着他搬來的兩個救兵雄赳赳氣昂昂地找人幹架了。

娃娃機黑名單:蔔凡,常鶴。

兩個被禁止使用娃娃機的人,抱着手臂站在一邊看小鬼做俯卧撐。

“所以你宿舍的娃娃不是夾出來的。”常鶴倚着樓梯口的扶手說。

“這也是一種計策。”蔔凡揚手輕拍常鶴,“我這是什麽,這是合理利用身高資源。”

眼見小鬼又蹲下身開始做俯卧撐,常鶴上前一步站到了娃娃機面前。

“你是怎麽被禁止玩娃娃機的?”蔔凡一邊一手撐在娃娃機上,一邊低着頭問劈着腿站着的常鶴。

“就玩了一次,和貝汯璘興起,把娃娃機夾空了。”對上小鬼和蔔凡好奇的目光,常鶴低頭把幣丢進娃娃機裏,“都送人了,我宿舍裏很娘的東西,一個粉紅色的煮蛋機就夠了。”

一般來說,男人最帥的五種狀态:貼膜時,修自行車鏈條時,換燈泡時,夾娃娃機時和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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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番:“常鶴!你只許夾一次!”

常鶴看着夾子一把勾住了兩個标簽,提着兩個搖搖晃晃的娃娃到了口子上,回頭面目表情地看着番番。

“沒夾到胡巴…”小鬼抱着兩個娃娃抱怨。

大廠190line表示默契地表示:幼稚,一點都不成熟。

“要不你再試一下!我們夾一個傑哥給胡巴!不,夾一個胡巴給傑巴。啊,夾一個,胡巴給傑哥!”嘴瓢rap的小鬼晃着常鶴的手臂撒嬌。

“不行!!”番番再度制止了常鶴的手。

“好吧。”酷蓋小鬼撇撇嘴站起身,對着鏡頭做了個swag的動作。常鶴低着身子給他拍褲子上的灰。

社會大佬鬼哥帶着他的兩個190小弟在走廊上晃悠,蔔凡打着哈欠說,“不行啊,他這腿走得真慢。”

“蔔凡!”耳尖的小鬼回過身拍了他的屁股,“哈哈哈哈哈!”

眼見兩個活寶又要撕起來了,夾在中間的常鶴提着給小鬼夾出來的娃娃提到跟前。

還蠻…可愛的。海綿寶寶和章魚哥。就是這章魚哥頭的比例确實有點像朱星傑。

常鶴抿唇跟上前面打鬧的兩人。

… …

這場位置測評的彩排狀況倍出,下午周彥辰排完疲累暈倒,淩晨朱勻一眼睛受傷。常鶴正把玩着吊帶陪着周彥辰時得知這個消息,默默放下了手。生怕自己一個失手就把帶子抽在了自己臉上。

《Turn down for What》舞臺結束後,常鶴比着手勢問秦奮要不要出去抽煙談心,秦奮擺手表示拒絕。

于是少爺他對別人說要去化妝間拿卸妝包,披了件風衣往外走。

直到他避着攝像頭把煙塞到外衣兜裏,折到場外發現陳立農早就在露天下站着。

他今晚的演出服裝也是長款的外套,下擺長至腳踝。常鶴盯着他的外套看了好久才發現那白條條不是白漆潑上去而流下的軌跡。

小朋友今晚情緒不太高漲的樣子,放在以往是要上來搶他煙的。

如是想着,常鶴銜着煙,單手向後撐着欄杆,左手抖着煙盒跳了根煙出來。

陳立農看着遞到眼前的煙有幾分不解。

“搶着抽好玩,給你抽又不要了?”常鶴說着打算收回手。

趕緊伸出雙手拉住常鶴的手腕,陳立農低下頭,咬住濾嘴後擡起頭用無辜的眼光看他。

啊,純的可以。

常鶴仰着下巴看他,“過來點。”

陳立農就彎着脖子靠近了兩步。

“那麽遠做什麽。”常鶴不耐煩地擡手壓住陳立農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跟前送,陳立農還想說什麽,常鶴斥了聲,“別動。”

常鶴就咬着煙給陳立農點煙,燈光下眼睫毛又長又密,像一片芭蕉葉把眼睛蓋得嚴實。煙霧裏的表情,似夢似幻。

“這是什麽?”陳立農用手指點點常鶴眼角已經結痂的傷痕。

吃痛地往後退,抖落了一截煙灰,常鶴用大拇指的指腹抹了一把眼角,不在意地答,“刮到的。”

陳立農張口,常鶴瞪了過來。

“深吸。”第二次點煙嘗試成功,常鶴咬着煙含糊不清地說,“爆珠自己掐。”

陳立農乖巧地履行了常鶴的指令。

“咳咳…”陳立農擦着眼角不自覺流出的眼淚,“雖然我很想裝作老道點,但是…真的好辣。”

“還說學抽煙。”常鶴掐掉陳立農的煙扔在地上,“成年再說吧。”

陳立農聞聞自己指間的煙草味,彎了彎眼睛。

常鶴把吸入的煙壓進喉部,緩緩地吐出流暢筆直的煙霧。

“我還記得第一次聽你唱《戒煙》,張PD說你不抽煙的。”陳立農半個身子挂在欄杆上,這麽對着天空說。

常鶴輕嗤,“怎麽,想聽?”

“不想聽。”陳立農搖了搖頭,微傾過身抱住了常鶴。

夜空之下,常鶴仰面對着高處,陳立農抱着他,兩個人緊緊地靠在欄杆上,常鶴所有的支撐都來自背後。

“我就是不知道,以後還應不應該那樣子笑。我之前問過你了,會不會很假?”陳立農輕聲說着,把下巴放到他的肩窩上,“就,他們可能覺得我做什麽…都不太好。”

“沒有什麽好的。你猜這次我的熱搜會是什麽。惡意翹掉彩排,或者安上其他莫須有的罪名。他們有很多張嘴…。陳立農,你要讓自己百毒不侵。”常鶴說,“回答你最初的問題,你那樣子笑真的很蠢。”

陳立農笑着,風把常鶴的話吹進他心裏,他靜默着抱緊了常鶴,“不是我現在為自己難過,而是會為說出這些話的你難過。好遺憾啊,以往你難過的時候,超級農農沒能在你身邊。”

常鶴沉默着任他異想天開。

有什麽黑自己的通稿他大少爺買不起。

煙頭燃燒,在黑暗中明滅。常鶴一愣,下意識地摸向肩膀處沾濕的布料。

“拜托,留一點面子啦…”陳立農拉着常鶴半舉起的手垂落在兩人的身側。

夜風吹來一片月光,少爺的表情包容且溫柔。

是弟弟啊,強迫着自己變得強大,強迫自己成為可以依靠的人,疏忽了給自己的心髒打造一副铠甲。

常鶴帶着身煙味回來董岩磊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招呼着常鶴到他身邊坐下。

正進行演出的是《sheep》組,董岩磊問,“你對這個組動過手腳嗎?”

常鶴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他說的“動手腳”是指編舞的事,他搖頭,“林超澤舞蹈很強,整組沒有很大的後腿,我插手的是vocal比較多的dance曲目。”

“是不是要找節目組給你發個勞模獎?”董岩磊壞笑着問。

“別了,好事說出去,就不是好事了。”

表演正進行到六人斜坡舞蹈,常鶴點點朱正廷的位置,“這裏,空翻下去。他中國舞基礎很好,做前橋…嗯,做空翻很輕松,而且頭很穩。他們整組表現力都很強。”

董岩磊略帶向往地說,“像我這種筋硬的人…”

“需要床上教育。”坐在他們前排的韓沐伯接話道。

鮮少有人能把常鶴給噎到說不出話。

此刻聽了韓沐伯的接茬,常鶴盡力把話帶回正途,“平時練舞時打開身體,做體前屈和劈叉都行…算了。”

“相對六個人,我比較驚豔的還是左葉吧。”常鶴說,“動作很幹淨,舞臺表現意外的好,鏡頭感很強。除了小部分的表情管理還不太到位,綜合能力不錯。”

“你在表揚我們家左葉嗎?”去洗了個手回來的秦奮問,“你以為你誇完左葉我就不跟你算賬了嗎?”

秦奮身上都冒着黑氣。

常鶴摸摸眼角又重新貼了一張的Ok繃,微蹙着眉閉上眼,“別氣了,讓你揍。”

“你這家夥。”秦奮不怒反笑,陰森地說,“你真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董岩磊看看這看看那,不知道兩個人要是真掐起架來應該幫誰。

秦奮一手箍住常鶴的脖子,一手高高揚起。董岩磊已經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睛。

最後卻只是輕輕地揉揉常鶴的頭。

頂着頭淩亂的卷毛,常鶴甩了甩掉到眼前的發絲,語氣複雜地叫了聲奮哥。

“還有就是,辛苦了!”秦奮笑着松開手,“和你同臺很開心。”

什麽白癡美人設啊。

常鶴紅着臉揉着自己的耳垂躲到室外通風。

留下屋裏練習生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對着秦奮豎起大拇指。

“哎,老韓,他跑什麽?”秦奮用手肘頂了頂韓沐伯的背。

韓沐伯憋笑着回答:“你撩人家弟弟幹嘛。”

“我哪有喔??”秦奮不可思議狀,“那是來自長輩的疼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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