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慈悲的常鶴少爺
如果你能感同我的身受，如果你也有遇到過醒來時有人想跟你衣服紐扣互扣。
呵，有的人外表看着美麗光鮮，私底下還要拉着你跳貼面舞問“我性感嗎”。
你醒醒行嗎，你姓董，不姓感。
“你看林彥俊平時皺着個眉頭，看起來很兇的。我看他們有幾個練習生就是這個類型的，像朱星傑、木子洋，都是乍一看外表不太溫和的。”李榮浩在監控室說。
“還有常鶴，但是他的舞臺很放得開。”周潔瓊說。
“對，可林彥俊在練習時唱歌老板着個臉，我好怕他沖過來打我。”李榮浩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分組完那天，Jeffrey還跟在常鶴身後喋喋不休，“你說你為什麽要騙我，你确定來就好了啊。你看我現在組裏我都不熟，怎麽唱歌。”
打飯的常鶴把在身前身後搗亂的Jeffrey推到一邊，嘴裏吃着從哪個練習室順來的小蛋糕，“我又不是vocal，《愛你》的高音是在整我吧。我不是看你跟陸定昊還玩得來，你們一組挺好的。”
“我可以幫你啊，你看鄭銳彬他們《小半》組也都是高音。我早上可以叫你起床帶你開嗓。我們一個宿舍共同進步，一定可以把你培養成一個好的vocal的。”Jeffrey不放棄地繼續說。
對，一說這個常鶴就滿是怒火。他的鬧鈴由最早的《EI EI》到中間時群魔亂舞的《半獸人》《Can't Stop》到現在的高音轟炸，Jeffrey和鄭銳彬都充當着必不可少的角色。
常鶴咬着筷子斬釘截鐵地說：“我要搬去沒有vocal的宿舍住。”
“你要去找奮哥睡覺了嗎？”Jeffrey問。
四下的視線幾乎要把常鶴捅成窟窿，他夾着一顆小番茄往Jeffrey嘴裏送，“你住嘴吧。”
所以他們《愛你》組定下來的“直面陌生，快速熟悉”的解決方案就是對視，用動作和眼神撩人。
宿舍裏，Jeffrey拉着三個人說要試試看效果。
鄭銳彬摸着頭不解：“可是我們已經很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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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是加深感情的方法啊。”Jeffrey一本正經地點頭。
我看你們都傻了吧。常鶴看着他們堵在門口鬧騰，拿過攝像機上的帽子就要出門。
“常鶴！”Jeffrey叫住了他，“你再用《大藝術家》的那個眼神看我好不好啊。”
什麽眼神。常鶴皺眉回想，給自己戴上帽子。
“就是那種，很性感啊，電影裏男主角看女主角的眼神啦。”Jeffrey走近兩步，擡高常鶴的帽檐讓他能露出一雙眼睛，“是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時的眼神。”
“你在說什麽東西...”一種詭異的感覺襲上內心，常鶴抽抽嘴角，這播出來會被禁掉的吧。你到底是怎麽做到每次都能帶着一張臉，說出這麽驚世駭俗的話。他轉身想快點離開這兩個有點魔怔的人，誰知正好碰見推門而入的王子異。
王子異訓練完剛摘了帽子，被汗水沾濕的發絲垂在臉龐，關鍵詞是濕發誘惑。
常鶴移開視線。
“在一張床上嗎？”王子異淡定地說着，給要出門的常鶴讓出一條道，他随手放出一個重磅□□，“我是覺得那天和常鶴睡一張床醒來時看人的眼神挺性感的。”
對不起，不想聊了，連佛系男孩都能變成魔鬼。常鶴木着臉出門。
到了正式舞臺表演。常鶴收回思緒。
剛表演完的《sheep》組已經回到了待機區，韓沐伯和秦奮兩人拉着排名不太理想的左葉灌輸心靈雞湯，其他練習生也回到了自己的圈子。董岩磊攀着常鶴的肩膀感慨道，“要是你一直不站過來，我真的以為你要唱《愛你》。”
“你做夢。”常鶴瞟他一眼說。
看着布置成粉色的舞臺，董岩磊搓着身上的雞皮疙瘩說，“我有點怕，常鶴，還好你沒去表演。”
“我連A等級的衣服也沒穿過。”
“問題你CDF也沒穿過好吧。”溫州大富貴Justin吐槽道。
歌曲進行到高潮，四個男生對着鏡頭比心，各個part能夠get到每個人的帥。
先前嫌棄舞臺設計的董岩磊痛心疾首，“這太撩了吧，我要是個女孩子肯定會喜歡上他們的。”
戲精Justin附和，“完了，我已經想戀愛了。”
“認清現實，你們帶把。”常鶴不留情地戳破他們的幻想。
“所以我最喜歡你。”Justin握住常鶴的手，深情地看着他說。
“咳咳...”在一邊聽着他們聊天的王子異突然嗆到。
“Justin，”常鶴抿唇，“這裏有鏡頭，回宿舍揍你。”
講着講着，臺上表演完開始表白觀衆，林彥俊突然伸手在Jeffrey西裝裏摸了比心出來。待機室尖叫着，也競相模仿了起來。
範丞丞隔了一排位置還要去摸Justin，Justin也不嫌事兒多地站起來走到了座位前的空處帶領衆練習生給黃新淳和張PD打call。
Justin一走，常鶴就對上了王子異的視線，過了兩秒，他忽然笑了笑。
王子異還沒領會到他笑裏的含義，常鶴已經坐在凳子上往前傾身，勾着王子異領口處的拉鏈往下拉。王子異為了配合他只好向前坐了坐。
怎麽看怎麽溫順。真是活佛了。
常鶴擡眼看他，收回了笑容和手，規矩地坐到原來的姿勢，“逗你的。”
王子異搖頭無奈地笑着。
每次中途宣布名次時常鶴都會到走廊上透氣。
下一組的練習生已經在宣布排名時去往後臺準備了。
常鶴回到待機室時，全時交情Justin拉着他的袖子問，“鶴哥，快來，丞丞的《Very Good》要開始了。”
常鶴摸着口袋心想着這有什麽好看的，最後還是在Justin期望的目光下點了頭。
說實話，範丞丞今天造型是很酷，他沉靜着張臉，神色間是超越年齡的成熟。常鶴沒回座位，靠着離門最近的牆壁看範丞丞的表演。對這首歌的期待卻不高。
但是确實是比練習時好了。
比起rapper色彩濃厚的朱星傑和小鬼，範丞丞的氣場有點不像rapper。
整首曲子…流行為主，少部分的rap，旋律也重複出現。常鶴不想承認這是首rap組競演曲目。
最讓常鶴驚豔的是貝汯璘。離開了《大藝術家》舞臺後，常鶴還是第一次聽見他唱rap，在現場聽來前面或許有些不穩，但最後完成度很高，聲音也很舒服。
結束舞臺的時候常鶴插着兜，表情微妙地看着Justin，“範丞丞飄了？”
給舞臺做出這種答案的範丞丞，難不成不是在開玩笑嗎。
“Justin，你自己也是rap組的，你看的下去這個舞臺麽？”常鶴甩下一句，捏了捏鼻梁。
他是認定了自己會得到高票是嗎。所以抱着根立麥，什麽表情都不做，通篇的melody rap。
他一邊批評這次的舞臺表演，一邊又為範丞丞惋惜。
他在走廊上徘徊着來冷卻自己的大腦。見他神色不太對的岳岳跟了出來。
“其實歌詞寫得很好，他們一唱出來就直接到了觀衆心口了。”岳岳拍着他的肩膀說。
“我不覺得這次的詞比《Artist》要好。”常鶴仰着頭靠在牆上，聲音繃得緊緊的，“感染力強是一回事，我們不能只講舞臺效果，它根本不是一首rap。”
“你不要對弟弟要求太嚴格。”
“不是我要求嚴格。”常鶴閉上眼睛，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我知道他是個很乖的小孩，會在我沒有被磊子《半獸人》選走時來躲着鏡頭安慰我，也經常來我宿舍串門，笑嘻嘻沒個正形兒。大廠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好，可是外界不知道。我直白的說，他的人氣肯定能讓他在小組拿第一，但是實力不夠，你明白嗎。”
說完常鶴起身往外走，岳岳看着他的背影一下說不出話。
“後面《flow》我就不看了，免得被鏡頭拍到哭了會崩人設的。”
在醫院時，常鶴陪着周彥辰在輸液大廳，聽聞朱勻一在彩排時受了傷，抽起的腰帶打到了眼睛，同組的隊員和小鬼都在眼科問診。
工作人員問，“你要下去看看嗎？”
常鶴搖頭，卻在樓梯口抽了十幾根煙。
這場位置測評，歸根到底對下位圈的練習生太不友好。下位圈拼死拼活換來的五萬票，倒不如上位圈一個鏡頭來得值。
50名危險的邊緣，哪怕帶上兄弟兩人的努力，哪怕受傷進醫院的消息爆出來。
常鶴那時在想，他是為了什麽來參加這個比賽呢，為了證明自己足夠優秀而意氣用事報了名，看到所有人為着夢想拼命，他就為自己拿到了高票而不值。
并不是像他們那樣付出了那麽多，一開始選擇走這條道路，只是為了逃避家裏的壓力，一路走到這裏也不是發自內心的熱愛，只是天賦比普通人好點而已，在街頭風格濃郁的環境中學習，舞臺表演突出，其實表演也沒有自己的靈魂。
他返回問導演組借了手機，避開攝像頭在樓梯間播出熟記于心的號碼，在嘟了三聲後接通了訊號。
他深吸一口氣問，“競演完我能換票嗎？”
那邊問換誰的。
常鶴哽着聲音說，“換下位圈。”
“你瘋了啊？”那邊的人像是把水杯碰倒在了地上，“你真以為自己在打游戲嗎，帶所有人？你想得出來。”
“我沒辦法，太難受了。”常鶴捂着眼睛又重複了一遍，“太難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嘗試了下寫跳躍性的情節（充滿了271的風格）
寫到FCC舞臺，我覺得我自己成了黑粉
是有可取之處，但是…話都在文裏了
希望cxjj品完不要打我。删删改改直到現在才定稿
我是很喜歡這個小孩兒的，舞臺評論是就事論事
覺得今晚又喪又嚴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