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口福1

回到房裏,鞏煙把懷裏的女人放到床上,床上的被褥亂了些許,高跟鞋被平平整整放在地上。

高叉的旗袍因為平躺而露出來大片白嫩的肌膚,鞏煙皺着眉替她解開頭上的裝飾、項鏈、珍珠耳環,這些東西戴着畢竟不舒服。

只是沒想到的是,才拿掉頭飾,鞏煙剛彎腰想替她解開項鏈,手腕突然被人抓緊,她懶懶往下瞥,只見花曼依醉着臉,眼裏朦胧看着自己,嘤咛出聲,“你想做什麽?”

那語氣好像她鞏煙犯了多大的罪。

“你喝醉了。”鞏煙對此面無表情。

“呵……那豈不是更好方便你下手麽?”花曼依嘲諷出聲,“淫//蟲,也不看看你長什麽樣,本小姐是你能碰的嗎?”

鞏煙:“……”

鞏煙眼神冷了下來,把手抽開,“你好好休息,我出去。”

“不要!”一聲急促的聲音從床上傳來,鞏煙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又被一雙細手抓住,她不得已回頭。

花曼依開始用一種很奇特的表情望她,眼眸帶點委屈的霧氣,“鞏媽……別走,我知道是你……”

“我不想陪酒……他們會摸我,想着法子占我便宜……”

說着說着花曼依就開始哭起來,拿着鞏煙的手放在臉上貼着,“真的,他們好龌//龊,我感覺好//髒,嗚嗚嗚……”

窗外飄着細雪,房裏的暖爐騰起溫熱的火氣,燈光下的女人一邊抽着煙,煙霧在光影下袅袅飄起,鞏煙目光複雜看了她很久,掌心是花曼依嬌嫩的肌膚,還有濕黏的淚珠混合在其中。

“我知道了。”好半晌,她才沉聲回應。

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還是忽略了,花曼依擰着柳眉把臉上的手慢慢往下挪,直到那只手覆蓋上那高聳,“它好像大了點……我好難受,你能不能幫我揉一揉?”

“花曼依!”女人在觸碰到那綿軟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哪有得寸進尺嗚……”花曼依回得有理有據,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根本沒醉,但是那臉上的酡紅和一會清醒一會迷糊的眼神,嘴上說的胡言亂語,又實在讓人無法把她和清醒聯系起來。

如此僵持了許久,床上的女人好像讓步了,在鞏煙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用力揉了兩下,撒着嬌問,“那你能不能幫我倒杯水?我好渴……"

鞏煙沒辦法,總不能放着人不管,轉身倒了一杯水過來,遞到床頭,“起來喝。”

花曼依看着近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杯影,她想伸手去端,不知道碰到什麽,只聽見床邊的女人突然叫她名字。

“嗯?”她疑惑不解,直到感受到胸口上的濕潤她才好像知道了什麽,反而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甕聲甕氣回答,“水……倒……了。”

花曼依開始艱難解開旗袍上的扣子,可惜扣的太緊,手又不靈活,老是解不開,她開始覺得難過,嘴委屈癟着,“嗚——解不開……”

鞏煙頭疼地把水杯擱到床頭,“花曼依,你怎麽那麽幼稚?”

一頭疼,鞏煙就想抽煙,擡起手才發現她已經把煙掐滅,加上這裏又不是她的房間,沒有新煙可吸。

床上的女人還在哭,一邊哭一邊和扣子糾纏,眼看着她就要把昂貴的高叉旗袍扯壞,鞏煙終于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我來。”

扣子一顆顆解開,入眼便能清楚看到紫色繡邊的肚/兜裹住形狀漂亮的飽滿,大概可能真的大了,肚/兜兜得有些緊繃,甚至能看到那凸起的尖端。

鞏煙瞥了一眼,面不改色将花曼依身上的衣服全脫了下來,随手扔到椅子上,大概累了,花曼依也不鬧騰了,鞏煙晦暗不明盯着那姣好的臉蛋好一會,突然喉嚨裏冷哼一聲,蓋上被子,轉身出去。

……

第二天一早,花曼依頭疼欲裂,喉嚨幹渴,牆上的擺鐘指着6點,天還早着很,估計還沒人起來。

花曼依準備下床,被子從平直的鎖骨上滑下來,露出不着/一/物的身/軀,她懵了好一會,腦海裏飛快回憶昨晚的事。

她和李公子在喝酒,喝醉之後耳邊隐約聽到李公子一直在叫她名字……

難不成……

花曼依難以接受那個結果,渾身發怒的顫抖,正打算下床找人算賬,走了兩步,忽然餘光瞥到床頭上的煙灰缸。

這個煙灰缸是她買來放着以防萬一哪天鞏媽過來她房裏,她能有個準備。還沒用過,但是上面怎麽多了一根煙頭?

她記得那個姓李的并不抽煙,那是不是意味着,昨晚鞏媽有來過她房裏?

那自己身上的衣服會不會也是她脫的?

是了是了,她身上什麽痕跡都沒有,根本不可能會發生那種事,何況鞏媽都來過她房間,那就更不可能了。

花曼依越想越肯定,宿醉之後的頭疼也沒有了,她縮回到被子裏,用肌膚細細感受着被子的溫暖,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麽,但就是莫名的很開心。

在床上磨蹭了好一會,直到口渴了才起來穿戴整齊準備出去倒點熱水喝。

正好熱水壺裏也沒有水了,花曼依幹脆提着熱水壺下樓,去廚房打點。走近廚房,很細很小的哭聲隐約傳來,花曼依皺眉不解,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可腳步在門口前停了下來。

門裏面的哭聲來自曉曉。

“你娘要你嫁人,你讓我怎麽辦?你要我怎麽辦!”

“曉曉,你別哭,你一哭姐姐會難過。”另一道聲音來自茯苓姐。

“我不要你管,你走,你走!你去嫁你的良人嗚嗚嗚……”曉曉看起來已經瀕臨奔潰,大約在顧忌怕吵到別人,死死壓制住情緒。

茯苓姐聽起來含了一絲哽咽,“曉曉,你信茯苓姐麽?”

曉曉沒回,在抽噎。

“信我的話,三個月,只需三個月我肯定會回到你身邊。”

“真的嗎?”

“真的。”

後面誰都沒說話,只是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花曼依想不明白那種聲音是什麽,在好奇心驅使下她從門後探出頭往裏看。

只一眼,她就被震驚到,她看到平時熱情幹勁十足的曉曉被溫柔秀氣的茯苓姐抱在懷裏,而她們兩人正在接/吻。

花曼依飛快捂住嘴,瞪大了雙眸,把前前後後聽到的話過了一遍,終于明白曉曉為什麽哭得那麽凄涼。

水也不打了,花曼依連忙往樓上跑,把門關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為身邊的人喜歡女人,還是為自己第一次遇到這種從未被世俗承認的感情感到震驚。

可是她清楚明白,她好像并不排斥,甚至還有些欣喜,但是轉眼又為自己這種“不排斥”感到羞愧,國中的時候,國文老師傳授關于這方面的知識是為人所恥,是反人倫的,當時她并不放在心上,認為這種感情在自己身上根本不可能發生。

可當腦海裏浮現某個人影時,她覺得如果是那個人的話,被她愛着的姑娘一定會很幸福,因為那個女人是優秀的,是高傲的,沒有人可以壓她一頭。

花曼依越想越深,在某一瞬間猛然驚醒,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好像對那個人多了很多說不明道不白的情愫。

而且正在肆意瘋長。

唱歌時會不由自主期待哪天臺下有那個女人的身影,抽着煙懶恹看着自己;和人喝酒時,她會期待對方會不會心疼自己……甚至回溯到今天早上,想知道昨晚鞏媽在給自己脫衣服時會不會對她和她的身體有一絲不一樣的想法。

花曼依忽然想起來,曾經有一天,方姐責怪自己未免太過依戀鞏媽了,嘴上十句不離鞏媽。那個時候剛好是被鞏媽訓斥舞跳得爛之後,她就像一個急切想要獲得肯定的學生。可是那時候鞏媽就像一個無利不往的資本家,對任何人都一樣。

花曼依想不明白,宿醉後的後遺症襲來,她感覺肚子有些難受,頭也暈,暫時先把這件事放一邊,不想了,身心疲倦回到床上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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