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拿了自己的錢給黃達,黃達眉毛一挑眼睛一瞪,說:大哥再這樣只有絕交了。

趙宣也不好說什麽。

原本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風月場更是踩著別人往上爬的地方,能認識一個在落難時候不落井下石的朋友已經難得。

趙宣和黃達所經受的,榮佩當然毫無所知,在趙宣看來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他和榮佩的關系難以啓齒,如果這個時候都需要榮佩為他出人頭地,除了下面多長了二兩肉,還和女人有什麽區別呢。

但有的人并不會因為不伸張不反抗而就此收手,反而越發變本加厲。

莫須有的罪名,張口就來。

趙宣和黃達被堵在更衣室。

說話的是會所的臺柱,可柔媚可英氣,可活潑可嚴肅,可乖巧可嚣張,總得來說就是百變得沒特色。

我手表不見了,他們都找過了,你也幫我找找呗。

趙宣正拎著背包,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臺柱還客氣地笑了笑:是李老板送我的,李老板還要我戴給他看的,你幫幫忙?

黃達再不像原來那麽沖動,冷靜下來也想通怎麽回事,問:你其他地方都找過了?怎麽知道是掉這兒了?

臺柱說:我也忘了掉哪兒了,這不到處在找嗎?

黃達和趙宣對視一眼,趙宣覺得手裏拎的包有千斤重。

兩人都心知肚明此時進退兩難,既然把他們圍在這裏必定是早就在包裏做了手腳,打開包就坐實了偷竊的罪行。可如果不給他們看一看,也賴不掉偷表的罪名,越發讓人懷疑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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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宣慢慢把包擱在板凳上。眼看臺柱陰謀得逞的笑,黃達急得直冒汗,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衆人目光看向趙宣手裏,有一只名牌表和錢包。

臺柱上前兩步走到趙宣身邊,彎下腰還真仔細看了看,居然還很疑惑:我的表怎麽在你這兒。

黃達心急口快道:你明知故問,轉念一閃,還沒等衆人發聲大聲喊道:是你早就放進去的。

臺柱直起腰看著黃達笑了笑: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放進去的?倒是我們看得一清二楚,我的表可在趙宣的包裏。

休息室沒有攝像頭,但趙宣仍舊吃了悶虧。

趙宣沈著聲音說:我不知道你的東西怎麽會在我這裏,但我沒有偷你的東西。

臺柱從趙宣手裏拿回表戴好,擡起手腕左看右看,無不嘲諷的說:趙宣你跟著榮先生那麽久,比這好的東西肯定見過不少吧。

欠調教 -20-

說起來,不知道是榮佩小氣還是粗神經,除了瘋狂給趙宣買衣服外,什麽都沒送過。

臺柱又轉口說:算了,東西也找回來了,大家同事一場我也不追究了。

等看熱鬧的人散光了,趙宣和黃達才喘口氣。黃達氣憤極了,捶牆都不解氣。

趙宣一直不吭聲,突然對黃達說: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黃達踟蹰地點了點頭說:別放在心上,還有我。

黃達走後趙宣才從後門出去。一開始趙宣還以為是多心,但刻意拐了幾個彎就确認無疑,有人跟蹤他。

趙宣往人多的地方走,等紅燈時卻被後面的一個人拿針頭頂住脊椎,往前走然後左拐。

趙宣心想幸好讓黃達先走了。他是覺得奇怪,費盡心思栽贓,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放過他。

左拐便拐進了一個暗巷,裏面堆滿未裝箱的垃圾袋,臭哄哄的。巷子的盡頭還有人等著,還沒等趙宣跑,就聽見一聲動手,一個黑色的空垃圾袋就被強行罩在頭上。

趙宣被襲擊者推到在地,然後拳腳棍棒紛至沓來。那群人顯然訓練有素,配合得當,大展拳腳過程中一言不發,全程十分锺,幹完活就跑掉了。而趙宣從內到外都經歷了一次非凡的洗禮。

趙宣掙紮著爬起來靠著牆,垃圾袋快要讓他窒息了。他在痛感中還思考到了死亡這一亘古不變的話題。據說愛情和死亡是人類最愛讨論的話題,可他想到了老家裏你年邁的父母,前途無限可能的小弟,敬他如兄長的黃達,甚至還有老鸨一樣的經理,但就是沒有金主榮佩。

可能趙宣和榮佩之間還談不上愛情。

趙宣搖搖晃晃地扶牆站起,除了痛還是痛,咳了兩聲都見了血。

趙宣一瘸一拐出了巷子口,路過的人看到他都停下來指指點點,卻沒有人上前扶他一把。

趙大哥!

這一聲可謂雪中送炭。

黃達從圍觀人群裏沖出來,拉著趙宣一只手臂環過肩膀扛著他,急急問:去醫院吧?

趙宣也覺得逞英雄無用,勉強點頭。

在醫院黃達跑前跑後交費拿藥,等趙宣包紮好從醫院出來已經半夜了。

趙宣掏出手機,屏幕粉碎漆黑,肯定是被打壞了,找黃達借來手機給趙統打電話。那邊趙統接到電話就唧唧喳喳擔心不已,趙宣一顆心暖暖的,撒下一個善意的謊言。趙統不疑有他,還說今天請了一位朋友在家過夜,趙宣馬上緊張地問是男是女,确定性別男後才松一口氣。

黃達的窩實在小,且沒收拾過。黃達火燒屁股把衣服全丢進!當!當要下崗的洗衣機才收拾個地方出來。

兩人相對坐下,黃達看趙宣這一身傷,又氣又急,雖然很不甘心,但他對趙宣說:是不是給榮先生說一下,畢竟算是個老板?

趙宣搖了搖頭,一笑整個臉都疼:他是老板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不要聲張出去了。

黃達以前也是個天真的人,現下看清了人咬人的現實,喃喃道:要是我們有權有勢怎麽會被欺辱。

趙宣開解說:有錢人分兩種,一種投胎投得好,一種努力有回報,不要怨天尤人。

夜半趙宣躺下,望著窗外明晃晃的月亮睡不著。而在同一片月光下,榮佩正因撥打不通趙宣的電話而氣得哼哼叫。

趙宣的傷沒個十天半個月也痊愈不了,因此對趙統謊稱出差,實際上一直借住在黃達那裏。榮佩忙完了找趙宣,卻撲了個空。

趙統對他那樣一說,榮佩心裏氣得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香。幾次三番試圖聯系趙宣,都是“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再去問店裏人,都說不知道。趙宣那晚之後就沒有再在店裏出現。

榮佩甚至給趙宣手機裏充話費,想著他會不會出了什麽事,可即使如此他也沒等到趙宣主動聯系他。

榮佩心裏空蕩蕩的,又不方便明目張膽地找趙宣,忐忑過了差不多一個多,趙宣終於回家了。榮佩得到這個消息,還是趙統給打電話告知的。

趙宣倒是很平靜地面對兩人。他臉上還有些傷痕,卻不大顯眼,但腦後包了個大紗布,想藏著都引人注目。趙統一見趙宣就問東問西,把榮佩拉不下臉開口卻想知道的都問了個遍。

趙宣推說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腦袋先著地。

趙統就問:哥,你還記得我是誰嘛?知道我叫啥嘛?

趙宣很是沈吟了一會兒,說:你是……我弟?

看趙宣那樣老費神,榮佩也慌了,跟著趙宣就大笑起來說是開玩笑的。

榮佩頓時那個火冒三丈啊,氣憤不已啊,扯著趙宣的領子也不管這是人家的地盤,一個拳頭就招呼下去。趙宣本就負傷在身,這一拳硬是把他打趴下了。榮佩騎在趙宣身上,眼睛紅得像火,要把他燒了一般。呼呼幾下,拳拳生風。

趙統傻了眼,趕忙拉起榮佩,叫道你怎麽打人呢,我哥頭上還有個大包,打傻了怎麽辦?同時又十分悔恨,怎麽好心就招了這麽一個兇神。

榮佩回神過來,停住了手,趙統也拉不動他。

欠調教 -21-

在第一拳落下來的時候,趙宣就護住了腦袋,好歹沒從假失憶變成真失憶。平時榮佩這幾下也沒大礙,換做現在可加重傷勢了。趙宣咳了幾聲,感覺前胸後背的傷處都裂開了。

他卻沒什麽脾氣。

榮佩彎下腰,額頭搭在他肩頭。

趙統慌手慌腳,想拉兩人起來卻被趙宣的眼神止住了。

眼見榮佩的手又要落下,趙宣用拳頭包住了,輕聲說再打可就真傻了。

榮佩揮開拳頭,兩手一扯,趙宣綁著繃帶的胸口就印在眼裏。紅紅白白,好不精彩。

趙統大叫一聲。趙宣說:下樓買點繃帶和傷藥上來。這樣才把趙統支走。

榮佩起身,翹腿坐在椅子上抽煙,問:就因為這個躲我?

趙宣笑了笑,卻扯住了嘴角,又笑不出,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別扭極了。

榮佩繼續抽煙,趙宣繼續沈默。

等趙統抱著一袋子東西回來,榮佩走了,留下一煙灰缸的煙頭。

榮佩不問誰打的,趙宣自然也不多嘴告狀。榮佩也不經常往趙宣那裏去,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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