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臉上也沒啥表情。榮佩看著看著從心底到骨頭裏麻麻酥酥,真是那個什麽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你的樣子我都愛。
趙宣一言不發就走,榮佩巴巴地跟上。
榮佩見有人遛狗,主人對待不聽話的寵物,也是這麽冷淡。
趙統已經開學,小出租房就剩趙宣一個人住。和榮佩第一次來的時候已經截然相反,趙宣已經不是唯唯諾諾的體力勞動者,而他還是那個巴巴等著男人來上的榮佩。
先前榮佩經常在趙宣那裏過夜,留了不少衣服下來,今晚正好派上用場。每次榮佩穿完就丢,難得趙宣還洗洗幹淨挂在衣櫃裏。
鏡子裏的男人白白淨淨,看著也顯得年輕。可榮佩比誰都清楚年輕時候縱欲──當然現在也縱欲──把身體搞垮了。只不過保養得當,還十分有看頭。榮佩自認為在趙宣所有客戶當中,他的綜合排名絕對第一。
雖然這樣給自己鼓起,但借宿“情夫”家的榮佩早已沒有頤氣指使的資本。以前有錢當靠山當然百無禁忌,可他現在更怕趙宣一個不高興就把他丢在門外。
拖拖拉拉地洗完澡,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碗熱騰騰的面,有蛋有蔬菜。
趙宣什麽也沒說,拿了換洗衣服洗澡。等把衣服洗完,榮佩早就吃完了面,還洗了碗,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發呆。
一時無話可說。
原先的經理回個老家就升職了?哪有這麽便宜的事。趙宣被提升,剛好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可能在那時或更久之前榮佩就察覺到了什麽,於是插下暗樁。莊雅言那邊也沒有消息,估計泥菩薩過江更難顧得上榮佩。所以反而是來歷神秘的林獻堂得利。
簡短的見面會後大家都散去,趙宣卻放心不下,向林獻堂問道:榮先生在哪裏?
林獻堂看著趙宣,眯了眯眼,才緩緩說:你就是趙宣?
佩無家可歸。老頭子的話猶言在耳。他以前和莊雅言在一起的時候老頭子就警告他沒有好結果。如今他沒有和莊雅言在一起,也沒有好結果,說到底人要倒黴怪誰都沒用。
本來他拿錢和莊雅言合辦娛樂城沒什麽想法,卻低估了領導們的娛樂精神,搞到最後不得不請老将出馬。最後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算是平息了這場風波。
榮家這邊奸細查出來了,莊家那邊拖了又拖,不知搞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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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事榮老頭給榮佩關禁閉。起先三五天,榮佩在家吃吃喝喝沒有煩過得還挺舒坦,可日子久了渾身癢得厲害。他沒吃窩邊草的愛好,要讓老頭知道摧花辣手荼毒到自家,直接得挂牆頭了。
榮佩找了個機會脫身出來,離家出走之時匆匆拿了證件和現鈔。在酒店東躲躲西藏藏也非長久之計,但固定幾個窩點肯定有重兵把守,去了也是自投羅網。
榮佩從酒店走出來。天早已黑透了。先前下過一場大雨,路面積水未幹,又帶著下水道的臭味。慢慢走到市中心的商業區,人們拉長戰線,把一半街道變成車站,車來了又走,人下了又上。
一時間榮佩不知何去何從。
他一向揮霍,如今身上錢財已所剩不多。既然三十多還搞離家出走,斷然沒有因為沒錢就回去的道理。
他站在馬路這一邊,望見趙宣匆匆走過馬路那一邊。
榮佩想喊他的,沒來得及張口,趙宣就被人群淹沒。
欠調教 -23-
雖然落魄,也還沒到要求人收留的地步吧。榮佩想了想,朝相反的方向繼續走。他走在路上,不停和人擦肩而過,他漫無目的,又猜想著那些人帶著匆匆忙忙的腳步又要去哪裏呢?想了一會,榮佩覺得當初念哲學也不錯,起碼沒人會說他是草包。不過他沒想過,繡花枕頭也只比草包多兩字,本質來說還是同一物種。
榮佩走得又累又燥,剛好經過KFC,買了一杯冰激淩咖啡,一大口吃下去還真是晶晶亮透心涼。還沒等冰激淩滑到胃裏,他的心就已經拔涼拔涼了。
從趙宣推門而入的那刻起,就有好幾雙眼睛盯著看了。當然裏面也包括因他美貌而傾倒的榮佩,不過榮佩馬上低下頭企圖躲在塑料植物後面,但當他發現趙宣默默在他身邊坐下時,已經釋然了。
趙宣先說:剛才看見你了,結果轉眼就不見了。
榮佩拿勺子使勁攪拌冰激淩和咖啡。
趙宣想了想又說:我把店裏的工作辭了。
榮佩猛然擡頭望著他。
趙宣一笑:總算肯看我一眼了。
榮佩問:辭了?
趙宣說:現在換了老板,而且存夠了錢,也不想再做下去了。
榮佩呆了呆,道:我有錢。
趙宣眼色暗了暗,說: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榮先生,後會有期。說著轉身就走了。
榮佩吼了一聲,前後左右的人全望著他,還有幾個姑娘偷偷拿手機拍。可他望著趙宣離開的背影,早都忘了說過什麽。
圍觀群衆如此熱情高漲,必定驚世駭俗。
榮佩急急忙忙追了下去,左看右看都是冷漠表情的陌生人。反正都丢過一次臉了,榮佩邊走邊喊趙宣。走了沒一百米,在一根電線杆邊看見趙宣。
哼哧哼哧小跑過去,臉上的汗就像手裏杯子融化的水,冰涼冰涼的。
趙宣?榮佩巴巴地喊,他巴巴趙宣也不是一次兩次,駕輕就熟。
趙宣背著光,眼睛又被頭發遮擋了,臉上也沒啥表情。榮佩看著看著從心底到骨頭裏麻麻酥酥,真是那個什麽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你的樣子我都愛。
趙宣一言不發就走,榮佩巴巴地跟上。
榮佩見有人遛狗,主人對待不聽話的寵物,也是這麽冷淡。
趙統已經開學,小出租房就剩趙宣一個人住。和榮佩第一次來的時候已經截然相反,趙宣已經不是唯唯諾諾的體力勞動者,而他還是那個巴巴等著男人來上的榮佩。
先前榮佩經常在趙宣那裏過夜,留了不少衣服下來,今晚正好派上用場。每次榮佩穿完就丢,難得趙宣還洗洗幹淨挂在衣櫃裏。
鏡子裏的男人白白淨淨,看著也顯得年輕。可榮佩比誰都清楚年輕時候縱欲──當然現在也縱欲──把身體搞垮了。只不過保養得當,還十分有看頭。榮佩自認為在趙宣所有客戶當中,他的綜合排名絕對第一。
雖然這樣給自己鼓起,但借宿“情夫”家的榮佩早已沒有頤氣指使的資本。以前有錢當靠山當然百無禁忌,可他現在更怕趙宣一個不高興就把他丢在門外。
拖拖拉拉地洗完澡,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碗熱騰騰的面,有蛋有蔬菜。
趙宣什麽也沒說,拿了換洗衣服洗澡。等把衣服洗完,榮佩早就吃完了面,還洗了碗,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發呆。
一時無話可說。
榮佩覺得尴尬極了。以前就算是他服帖他順從,也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現在變成流浪犬,很不适應。
趙宣也沒多餘的話,說:去睡吧。
榮佩睡的是趙統的床。他沒有開燈,月光明晃晃地照進來,伴著拂面的微風,本是十分安寧的夜,榮佩在床上翻滾得睡不著。
他想做。
他想和隔壁的那個男人滾床單。
心裏有把火慢慢燒著,煎熬著。榮佩蹑手蹑腳潛到趙宣門口,卻找不到敲門的理由。在門外傻站了會兒,那把欲`火反而越燒越旺。腦袋就像挂在兩腿間,滿腦子都是绮念。
門從裏面打開了。
趙宣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黑白條紋的居家短褲。
進來吧。
榮佩跟了進去。
趙宣看了他兩眼,幹脆道:想做?
榮佩傻了吧唧:要錢嗎?
說完就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趙宣輕笑了一聲:算你免費。
榮佩急急道:你不是不做了嗎?
趙宣拉著榮佩滾上飽經考驗的單人床,狠狠親了親才說: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清楚吧?平心而論,榮佩給的錢只多不少,但他擔心了那麽久,總該有些精神損失費補償補償。
榮佩憋氣憋得紅了臉,大喘著說:我現在只有幾千塊。
幾千塊一晚上也夠了,偏偏趙宣吊足了榮佩的胃口,坐起身上下打量榮佩。
榮佩解決個人生理問題從不問市價,想著趙宣這麽優質又被他調教過,價錢會不會……?
趙宣單手解開榮佩的衣服,指尖猶如刀刃從鎖骨中間,直直劃到兩腿間地孽根。
榮佩渾身顫抖著。
趙宣問:我買你一晚,多少?
原來被人嫖是這種感覺,榮佩漿糊一樣的大腦慢吞吞思考著。
趙宣手裏握著他那根性奮不已的東西,時輕時重實在好力道好手法,被嫖要是這樣他倒貼也願意。
心理和身體的雙重饑渴下,榮佩早已欲`火焚身無法自拔,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