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回了自己那套小公寓。因為這段時間他都住榮佩那裏,長時間沒回來,房間裏到處是灰,牆角還架起了幾個蜘蛛網,打掃的興致全然沒有,趙宣累極了,靠在沙發上,一閉眼就是林獻堂和榮佩交織相印的臉,在他腦袋裏要打起來了。
啊啊啊啊啊────
趙宣受不了的大喊大叫,掀翻了桌子板凳,把原本就淩亂的小公寓弄得像個案發現場。最後趙宣筋疲力竭,跪倒在地。
他一直篤定榮佩對他的癡迷,而現在證明了,就算是榮佩先迷戀上他,也沒有先愛先輸的道理。
作家的話:
果然林老板是用來觸發劇情的,現在A:老趙回到榮佩身邊,B:林趙之戀來一發呗
(<--直接拖走打死
欠調教 -42-
趙宣照常去上班,因為林獻堂的囑托更用心留意會所的大小事務了,下班之後又熬了一鍋骨頭湯去了醫院。趙統也在,正幫林獻堂收拾病房。趙統特別問了醫生林獻堂的情況,不是什麽致命傷,傷筋動骨一百天,還得慢慢養,即便如此,趙家兄弟越發照顧有加。
林獻堂養病的一段時間裏,趙宣變著花樣做湯,足足把林獻堂吃胖了幾公斤。就算胖了林獻堂也依然英俊得令人矚目,變圓了的臉反而讓增添了些親和力。
榮佩那些話一直在趙宣的腦袋裏回想,可每當看見林獻堂艱難地拄著拐杖走路,就沒辦法想象他會是那樣一個不折手段的卑劣之人。商場如戰場,耍些詭計無可厚非,而且他從旁看,林獻堂真心把趙統當朋友。
私下趙宣找了個機會問趙統怎麽和林獻堂認識的。趙統想了想說他當初去KTV做服務生就認得林獻堂了,當時還不知道他是老板,還以為是個管事的,提點過他幾次,一回生二回熟,相處多了兩人就成朋友了。
趙宣又問林獻堂有沒有對趙統做過什麽暧昧的舉動。
趙宣皺起眉毛,大驚又責怪:哥,你怎麽會這麽問?
趙宣再老實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榮佩說得沒錯,趙統這小子一沒錢二沒權,只是長得不錯,性格老實,容易變成目标。想當初他也是這麽被榮佩盯上,只不過榮佩對他的興趣表現得太明細了。
趙宣想是這麽想,但無法對趙統說出這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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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統雖然不高興,但也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趙宣稍稍放了心,覺得榮佩疑心太重。
趙統反而問道:說起來林先生當了老板之後,和你也交上了朋友,你覺得他對你有意思嗎?
趙宣直覺搖頭。且不說林獻堂心知肚明他和榮佩的關系,就是在日常相處中林獻堂言行舉止都正常得很。
趙統拍了拍趙宣的肩膀,寬慰道:我整不明白哥咋想歪了,不過林先生為人有目共睹,而且我也不小了,懂得保護自己。
趙宣這才點點頭。
他本來還打算旁敲側擊問問林獻堂怎麽會去想認識趙統,聽趙統這麽一說完,頓時覺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跟榮佩一個樣了。
差不多過了大半個月,林獻堂養傷養得差不多,出了院。趙宣欣喜之際也不免惆悵,這期間他每天給榮佩打電話──沒人接;發短信──沒人回。他甚至猜想榮佩肯定把他拉到黑名單了。
一開始打電話發短信無非是想解釋,可後來幾次都沒有回複後,趙宣只不過每天問問吃了沒,睡了沒,降溫小心感冒之類,反倒有些純情少男少女初戀的情懷,這不過他不是少男,榮佩更不是少女。
林獻堂仍舊等著趙宣下班一起喝酒聊天。面對榮佩那如同石沈大海的回音,趙宣也只得問林獻堂,看能不能問出些近況。
林獻堂倒是說:前兩天還見過,大家一起吃飯來著。
趙宣一驚:榮……榮佩他還好吧?
林獻堂故意沈默了會兒,趙宣急得眼珠都要瞪出來,他才說:看上去不怎麽好。
不怎麽好是什麽意思?
林獻堂對面趙宣的追問,不能免俗地八卦起來:咦?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嘛,還問我做什麽?
趙宣心知林獻堂明知故問,卻不得不承認兩人最近鬧矛盾的事實。林獻堂不以為意地大笑,說:榮佩就那個脾氣,不能讓著他,越遷就越壞事,蹬鼻子上臉。
趙宣深有體會,卻不得不讓,不能不讓。
林獻堂喝了兩口酒,聽趙宣問道:你和榮佩很熟?
他擱下酒杯,算了算,說:一直都是同學,後來榮佩出了國才沒見著。等他回國,我又出去了。
趙宣沒想到,榮林居然是這樣的關系。但仔細一想也對,他們一個圈子裏的人,互相認識也正常。但這些事,榮佩提都沒提過。他跟榮佩明明有著很親密的肉體關系,卻對彼此一無所知。
林獻堂又說:上次我說那些話是真心話,不是我瞧不起你,真要和榮佩在一起,你沒這個能力和魄力。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趙宣低聲說我明白。
林獻堂道:勸合不勸離,多的我也不說了,畢竟是你和他的事。來,喝酒。
趙宣喝幹了一杯,壯著膽子問:那為什麽你要收購榮佩的會所?
林獻堂看了他一眼,說:生意場上的交易,他撐不下去,我正好可以接過來,而且光這些年榮佩培養了不少人脈,這麽大的一塊肥肉,難道看著不搶?
林獻堂回答得理所當然,讓趙宣無話可說。
半晌終於憋出了一句:可……你們不是朋友嗎?
林獻堂笑了笑:所以說你老實,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公私分明。
這回趙宣真的無話可說。林獻堂這麽做,榮佩那麽說,都似是而非,沒人誰絕對對,也沒有誰絕對錯。只是他不了解林獻堂,也不了解榮佩,更不了解處於狼群中夾縫生存的自己。
作家的話:
就算沒見面老趙也一直想著榮佩呢XD
明明我比較萌忠犬受啊……→_→
欠調教 -43-
榮佩随手拉住身邊的一個大堂經理,翹著下巴點了點,問:那個是誰?
大堂經理循著榮佩的視線望過去,說:他是林先生叫來幫忙布置宴會廳的人,說是姓趙。
榮佩點了點頭。他不僅知道那個男人姓趙,還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麽,家裏有幾口人,肚皮上有幾塊腹肌,屁股上有幾根毛。
趙宣穿著襯衫西褲,袖子卷到手肘,咯吱窩裏夾著一卷廣告圖,時不時跟其他人商量些什麽。那樣子看上去真要命極了。榮佩久不見趙宣,不禁都有些呼吸急促起來。邊暗罵自己不争氣,邊跨步走到那人身後,剛要說上一句話,後面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林獻堂西裝筆挺,一表人才,笑容得體,寒暄道:榮先生肯賞光,真是多謝。
榮佩懶得應酬。
這時趙宣聞聲轉過身來,見一人笑,另一人不語,對著黑臉的榮佩,每夜要說的千言萬語,此時都化為客套的禮節:好久不見。
像是不給半點私聊的機會,林獻堂賴在趙宣身邊一步都不走遠,還勾肩搭背,真是夠了!
榮佩咬牙切齒,怒目而視,礙於公衆場合,只能先行忍耐。
到了晚上七點,宴會準時開始,榮佩被拉著站了半天,他搜索一圈,只見趙宣和幾個服務生站在角落有說有笑,逗得幾個女人花癡亂顫。
趁著別人不注意,榮佩悄悄走到角落裏,服務生見他過來,都笑著散開了。
趙宣也見他過來,顯然有些緊張,手裏一杯紅酒險些撒了大半。
榮佩倒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麽,幹巴巴的問:你怎麽在這裏?
趙宣見榮佩主動和他搭話,高興得整個人都亮起來:我現在是林先生的助理,也被受邀參加宴會了。
榮佩一臉關我什麽事的表情,不過還是酸不拉幾的說:混出頭了啊,都助理了。比跟在我身邊強多了。
趙宣這才後知後覺,禍從口出。
榮佩暗自懊惱,又是生氣趙宣吃裏扒外,哼地又走開了。
趙宣苦笑,榮佩這聽不進話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他也就不用這麽受苦了。
因為難得碰見一次榮佩,林獻堂要走的時候趙宣特地留下了。他在外面等了半天,終於看見榮佩被人架著走了出來。榮佩顯然是喝高了,沒人扶著根本站不穩。架著榮佩的服務生一臉難為,趙宣趕緊走上前讓榮佩靠在自己身上,說:麻煩叫輛車來。
服務生迅速地攔了一輛出租車,幫著趙宣把榮佩塞進車裏。
司機大叔像是怕榮佩吐到車裏一樣開得飛快,不說榮佩,連趙宣下車都定了定神才站穩。
趙宣回的是自己的小公寓,一回去他就把榮佩抱進浴室沖沖擦了擦身體。榮佩難得地不吵不鬧,醉得厲害,話也懶得說。
趙宣忙完了榮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