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4章
葉霜降不想跟霍骁之間鬧得太難看, 只要霍骁別鬧事，她可以道歉，要她怎樣都可以。
反正都是她不好, 她不希望霍骁因為這件事情, 跟霍枭的關系冷卻。
本來兩人就沒什麽關系, 霍枭什麽都不知道。
她說完，男人卻沒應。
霍骁唇角勾着, 男人喝了酒, 一身的酒氣，她其實不大喜歡。
“你喝多了, 我幫你叫個車送你……”
‘回去’兩個字還沒說完，手腕就已經被扣住了。
她來不及說話，只見原本坐在地上的男人蹭地站起來, 連帶着她。
下一秒，一只手握着她的肩膀, 她被帶着一轉，人被抵在門上, 接着是男人的俊臉壓下, 酒氣撲面，她不好這味道, 微微別過臉去，卻立刻被掰過來。
霍骁膝蓋抵着她的, 将她一只手壓在門上，男人眯着眼，眼尾依舊是紅的, 像是玄幻劇裏走火入魔的那種魔頭，下一秒就要對她發難了。
葉霜降看着他, 語氣無奈，“霍骁……”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真要計較起來，他當初，對她也談不上好，她也不是宋錦的替身麽。
聽到她聲音，霍骁這才微微擡起眼皮。
他看着面前這張臉，明明見了那麽多次，可現在，他卻覺得她好陌生。
這幾年，她看他像什麽呢？
像傻子麽。
當初他還以為，她愛他，畢竟床笫之間，她看他的眼神，總深深地，像帶着情意。
可今天卻告訴他，原來她那眼神不是對他，是對着他小叔。
“這就是你對我的報複麽，葉霜降。”
男人舌尖抵了下腮幫，語調沉沉的，像是氣急之後的隐忍。
葉霜降無言，她想，霍骁暫時接收這麽多信息，生氣是正常的，給他一點時間，或許就好了。
霍骁垂眸，盯着面前的這張臉，他要說自己現在是什麽感覺呢。
難受，仿佛有人掐着他的心髒，要把他撕得粉碎的那種難受。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這幾年，被葉霜降玩的團團轉。
是，他當初對她心存憐憫，幫她，是覺得她和宋錦有那麽幾分相似。
可是後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次，他沒有哪一次把她當成過宋錦！
她知道她是葉霜降，是他結婚證配偶那一欄的名字。
“就那麽喜歡我小叔，喜歡到把我當替身？”
葉霜降擡眸，她看見霍骁紅透了的眼睛，只覺得下一秒，好像男人就要哭出來似的。
她有這麽傷人麽。
“霍骁，你別這樣……”
男人微微擡起眼皮，看着她，眼底濃稠的情緒讓她辨不分明。
霍骁聲音都透着幾分沙啞，“告訴我，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因為我像他，是麽……”
“……”
何必糾結這件事情呢。
當初知道霍骁把她當替身，她也沒有去糾結這一點，只是跟他離婚。
既然知道對方心裏沒有自己，這種時候不是放手顯得更加的幹脆利落麽。
“霍骁，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不說麽，要我逼你說麽？”
霍骁勾着唇，低頭就要來吻她！
葉霜降，“！”
一雙水眸睜大，葉霜降直接伸手擋着自己的唇，“霍骁，你別亂來。”
“我這還沒亂來呢，葉大導演，你說不說，不說的話，你信不信我能在這裏上了你？”
霍骁似笑非笑的，可葉霜降知道他這不是開玩笑！
她咬了下後槽牙，“你還想知道什麽，該知道的不都知道了麽……”
霍骁聞言臉上的笑意一僵，随後眼底像是打翻了的墨一樣沉的厲害，他呼吸都重了些，呼吸帶着酒氣噴在她臉上，葉霜降只想把人推開，可整個人還是被他摁得不能動彈。
“霍骁……”
她出聲，語氣真無奈到極致。
霍骁瞧着她這樣，好像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她面前似的。
他垂眸，松開她，而後退後兩步。
葉霜降手腕生疼，失去束縛，她微微松了口氣，再看霍骁，男人站在那兒，脊背卻不挺直，整個人仿佛受到巨挫似的。
男人看着她，唇角是淡淡的嘲弄，“所以我還真就是，我小叔的替身啊……”
“葉霜降，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覺得挺爽？”
“我代替我媽給你道歉，給的那五百萬，原來，你拿來的是拍的這樣的電影……你當時就想到我知道後會是什麽反應了吧？這就是你對我的報複，是麽？”
原來的很多事情，好像在此刻，一下子清晰。
他從來就是個小醜的角色。
他還一直覺得，自己好像是掌握生殺的那個，可原來他才早就被設計，被拿捏。
葉霜降，“……”
該從哪裏說起呢。
最開始，她沒想過要拿霍骁當替身，在那次意外之前，她對他只是感激，把他當成恩人而已。
但那次意外打亂了一切，他提出結婚的時候，她有那麽一刻是想要拒絕的。
可那時候她太需要一個人，需要一個依靠。
她支撐不起一個家，她很脆弱了。
而他和老師那麽像，看到霍骁，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又可以了。
所以她想留在他身邊。
“霍骁，我承認，我們的開始，我有錯誤的念頭在裏面。但這件事情，在我們離婚的時候，就已經扯平了。”
“你現在不能這樣一味來責怪我，我們半斤八兩好嗎？”
葉霜降呼了口氣，理智的跟他談，“我沒有跟你計較宋小姐的任何事情，所以你也不能……”
“葉霜降你沒有心是嗎？”
霍骁真的很想上前，好好質問她是不是沒有心，想挖出她的心髒看一看。
“從一開始你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是？這幾年，你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是？”
葉霜降無奈，為什麽又要扯到感情這一點上面來。
她只想将事情說清楚了，扯不平她就道歉。
可是感情，他們之間，有什麽感情？
葉霜降想開口，卻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髒那處悶得難受。
她不說話，霍骁冷嗤了一聲，“也是，你如果對我有一點感情，離婚的時候也不會走得那麽幹脆，我後面來找你，你都覺得我很煩，是嗎？”
霍骁看着葉霜降，男人幾乎是咬着牙開口的，“你看我後悔了，舍不得你，眼睜睜看着我愛上你……葉霜降，你還是這樣冷漠冷眼，我霍骁在你眼裏是不是像個笑話？”
“……”
葉霜降看着霍骁這樣難受，她原本想說的‘公平’二字，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她只想，霍骁這個樣子，是真的愛上她了麽。
為什麽會這樣……
霍骁伸手抹了一把臉，深呼吸，讓自己清醒了幾分。
他說了這麽多，可她還是這樣，她根本就不懂他現在是什麽感受。
她喜歡的人不是他，所以，她不會在他身上浪費任何的情緒。
“好，這樣也好。”
“但是葉霜降，我告訴你，有我霍骁在一天，你就別想跟我小叔在一起。想當我小嬸子，這輩子都沒可能，除非我他媽的死了。”
霍骁說完，又後退兩步，他喝了酒，步伐有些踉跄，葉霜降看着他後退，在樓梯口差一點就要踩空……
“霍……”
她聲音還在喉嚨裏，就看見男人扶着樓梯扶手站定。
她驀然松了口氣。
霍骁盯着她，那眼神盯得人發毛。
就在葉霜降以為霍骁還要扔下什麽狠話的時候，男人卻只是轉身，然後垂着頭一步一步下去樓梯。
這裏是步梯，他這個樣子……
葉霜降想跟上去，要是不小心摔了怎麽辦。
可她最終還是只是站在原地，聽着沉重又緩慢的腳步聲，每一層的電梯熄滅，下一層的又亮起。
直到聽不到聲音了，葉霜降這才松了口氣，可站在門口，手腳好像都僵了，渾身也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其實真的怕，怕霍骁會發瘋，可到頭來他沒說。
甚至狠話都沒說幾句，他剛才說的這些，更多的，就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問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可她其實也從未想過要傷害霍骁。
她沒想過霍骁會喜歡上她……
不愛或許就不會在乎。
或許會生氣，就像是當初她知道自己被霍骁拿來當宋錦替身的時候，她也有生氣，不開心。
可是那情緒不至于蔓延很久，會明白，這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誰會遇到一個人就愛上那個人，還能長長久久在一起呢。
好多人不都這樣，曾經愛而不得，後來再喜歡的，多多少少都有之前喜歡的人的影子。
可霍骁這樣難過，葉霜降垂眸，第一次有了種傷人後無措的情緒。
她真的好像讓他傷心了……
上一秒霍骁才告訴她，他好像喜歡上她了。
可下一秒，她就給他重重一擊。
換位思考，如果她是霍骁，現在恐怕都要崩潰了。
葉霜降仰着頭，真希望這時候有人來幫幫她，至少告訴她該怎麽做……
可沒有人來。
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葉霜降這才開了門。
進門前，她看了眼地上那些酒瓶子，到底還是收拾了起來，扔進垃圾口袋裏。
她數了數，整整八瓶。
他昨晚上在霍家家宴上就喝了挺多的……
本來就胃不好。
又喝這麽多酒……
葉霜降不由得擔心起來，他會不會胃出血……
葉霜降一晚沒睡，可能回家本來就已經很晚了，洗漱完出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沒多久，外面就天光大亮了。
她掏出手機，原本想給霍骁打個電話，問問人現在怎麽樣，可翻到男人的電話號碼，還是沒勇氣打出去。
打了能說什麽呢……
霍骁現在也一定不想聽到她聲音。
葉霜降坐在床上，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該幹什麽。
還是程啓淮打電話來，說《憶師》上了熱搜。
昨晚回去之後，程啓淮就連夜寫了一段博文，寫了他拍攝電影的一些過程，還有自己對電影的一些看法。
他原本粉絲就多，大家看完他的微博之後，都紛紛轉發評論點贊，也說今天就會去支持這部電影。
除了程啓淮，昨晚去看過《憶師》的那些專業影評人員，也都發了微博。
劇組找來的都是一些專業的影評人員，不純粹是誇誇其談，評論也不涉及太多劇透，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更重要的是，消失在人們視線多年的霍枭，轉發了程啓淮的微博，并寫到——“已看，值得一看。”
比起葉霜降新電影，更多人則是在看到霍枭微博更新瞬間炸開。
原本霍枭就擁有許多粉絲！
不光因為他拍攝電影成就很高，還有就是因為他本人顏值實在太高！
又有才又有顏值的人，誰不喜歡？
霍枭評論很快破萬，還以每分鐘上千的評論數在增加。
而網友總是強大的，有人扒出來葉霜降跟霍枭的關系，曾經霍枭的電影裏，也有葉霜降的名字，作為實習導演或副導出現過。
還有人翻到霍枭電影殺青的圖片裏，找到了年輕葉霜降的影子，而現在霍枭還公開給葉霜降打call。
更有看過電影的粉絲跳出來，發表評論。
“天哪，真的大家都去看，我磕拉了！葉導明着是拍的霍導的前半生，可實際上拍的是自己的暗戀啊！”
“真的絕了，我就沒見過有導演把暗戀拍的這麽好的，而且還是葉導本人出演！顏值好演技也不耐，真的可以原地出道了！”
“什麽什麽，我沒看錯嗎，葉導這電影拍的是霍導，而且在電影裏還暗戀霍導！絕了，這怕是現實走進電影吧！葉導這不是在暗戳戳表白嗎？？？”
“好一個絕美師生情，我反手就是一個贊，真的好家夥，今年的bg之光吧！大家都去看，給葉導增一下票房啊！”
還有粉絲光看評論就開始磕了，甚至還有人跑到葉霜降微博下面評論，“葉導沖啊！我們看好你！票房過億兩位就官宣吧？？？不行，破億太簡單了，我單方面宣布，十個億吧！”
到最後網友都說要幫她沖十億票房，因為沖到十億她就可以跟霍枭在一起了。
網友腦瓜子的轉動速度實在太快，她這個正主都顯然有點跟不上了。
不過總之這麽一來，熱度是起來了。
葉霜降在電話裏被程啓淮一陣笑話，程啓淮還問，是不是票房過了十億，她真的就要去跟霍枭告白，然後兩個人在一起。
葉霜降，“……”
她好像很不能接受被這樣開玩笑。
“程老師，你別開這樣的玩笑了。”
程啓淮笑着，“電影不都拍了，怎麽，我開個玩笑，你還生氣了？”
“也不是。”
也不是生氣，就是，心裏好像會不太舒服。
她在拍電影的時候，跟程啓淮一起演戲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麽，想着電影麽，按着劇本拍就好了。
她也代入了一些情感，可更多的，好像是年輕時候的那種心理。
而幾年過去，她的心境，好像真的已經變了。
何況霍枭不喜歡她，她對老師，好像也真的沒有那種感情。
如果有，別人開玩笑的話，她更多的，可能是害羞吧，她卻有些抗拒，有人生拉硬拽他們的關系。
程啓淮，“行行行，那我不開玩笑，不過現在全網都是在磕你跟霍導CP的，我看這勢頭一時半會兒下不來。你倆要不什麽時候一起參加個路演，接受個采訪，說不定電影熱度還能又掀起一個高潮。”
那不是炒cp麽。
葉霜降，“不要。”
“你是導演，還是主角兒，怎麽犧牲一下就不行？”
葉霜降現在都後悔加這條感情線了，還去炒cp……
她直接挂了跟程啓淮的電話，又去劇組群看了眼，制片方那邊果然對電影上映的初效果很滿意，後期宣發已經在開始準備了。
葉霜降又去看了下微博，電影熱度是越來越高，霍枭的單人熱搜，還有霍枭和她名字一起的熱搜，也跟着爬了上去。
前面十個熱搜，他們就占了三個。
而在很下面很下面，葉霜降發現她跟霍骁的名字也跟着上了熱搜。
互聯網果然是有記憶的……網友都還記得她曾經還跟霍骁有過一段。
她沒忍住，還是點了進去。
然後就是一個博主花了很大的篇幅，給網友介紹了他們幾個的關系，還把宋錦也給添上了，活生生給寫成了一段四角戀。
說原本她和霍枭是一對，霍骁跟宋錦是一對，兩對都因為意外分手，後來她和霍骁就湊到了一起，互作替身。
後來宋錦回國，霍骁就抛棄了她，兩人離婚，而葉霜降現在又回到了霍枭身邊……
總之就是四個人裏面，她和霍骁兩個都不是好人，對方還用了一個成語，‘狼狽為奸’來形容他倆。
下面的評論就有些難聽了。
“我去，這豪門也太亂了吧，我找了個白月光的替身，離婚後她竟成了我的小嬸嬸？”
“天啊這種人能不能封殺啊，這種感情觀會帶壞小孩子吧！找白月光找到心上人的侄子身上了，故意的吧！”
“細思恐極，葉霜降不會因為知道霍骁是霍枭侄子才接近他的吧，這電影好像還是霍氏投資的呢，霍骁頭上這頂綠帽真的在發光！”
“以後兩人見面不會尴尬嗎，我想了一下就覺得頭皮發麻！所以以後霍骁看到葉霜降是叫前妻，還是叫小嬸嬸啊！不過小叔會要自己侄子睡過的女人嗎？”
“不過光看臉，霍家這對叔侄顏值都很逆天啊！一個成熟一個少年！我忽然想魂穿葉霜降了，我不能兩個都要？”
“樓上你這是在搞事情！有違倫理！但是想想好爽啊……”
葉霜降心想這些網友腦子裏都裝的什麽玩意兒，她頂多就是拿霍骁當替身了而已，跟老師又什麽都沒有，以後也不會在一起的啊……
她想回複一下，但想了想還是先沒有回複，退出微博，她去問了一下公關部的意見。
這種熱搜對電影自然是不好的，她想知道專業的人應該要怎麽處理。
與此同時，白鷺一品。
男人躺在床上，胃部依舊絞痛的厲害，他回來就已經吃了胃藥，但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
喝太多酒，又他媽的怒火攻心，他人沒被氣死就是好的。
擱在一邊的電話還一直響一直響，霍枭真想直接把手機給砸了，但看了眼來電顯示，男人還是拿過來摁了接聽。
不等那邊開口，男人就已經虛弱的開口，“最好有大事報告，否則你今天就去人事部不辦理離職。”
那邊靜默了幾秒，這才開口，“霍總，你跟……葉導上熱搜了。那個……不太好的熱搜。”
霍骁臉色沉沉，男人捂着腹部，這才挂了電話去看了眼熱搜。
幾乎都是跟葉霜降相關的。
她的電影，她和霍枭，還有他和葉霜降的事兒，全都被網友給翻出來了。
順便還給編了一出四角戀。
雖然誇張了些，但說的也沒錯。
互為替身。
霍骁看着這四個字，又差點飙髒話出來。
生生忍住了。
最關鍵是，現在全網都覺得他小叔跟葉霜降才是一對。
而他就是可憐兮兮被葉霜降當替身，電影一結束，他徹底沒了利用價值，現在就可憐兮兮被葉霜降甩在了一邊。
不過這倒也是事實，但正因為是事實所以才更為紮心。
公關部那邊決定發表申明，對于惡意揣測四人關系的會以警告處理，希望大家多多關注電影本身。
葉霜降原本想要說明她和老師的關系，但是由于電影剛剛上映，網友對兩人的關系抱着好奇的心态都會去看這部電影，這時候澄清關系，只會讓網友對電影喪失興趣，等到電影快要結束或者結束之後，再進行澄清更好。
雖然葉霜降很想在這時候讓網友清醒一點，別磕真人CP，但也知道在網友熱度最高的時候拆cp，直接會引起人的逆反心理。
她們不炒cp，但也不直接去拆，等到最後用一種平和的方式說明，或許網友更能接受。
而霍骁才收到公關部這種意見時，氣得直接想把想出這主意的給開除，但他難不成要直接毀了這部電影？
男人幾乎把手機捏碎屏，又氣得把卧室裏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最後還是接受了這個意見。
腸胃疼的更加厲害，霍骁捂着腹部下樓，一邊想他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葉霜降所賜。
但某人現在可能一心一意都撲在她那新上映的電影，還有他那位小叔身上，他是死是活她也不會關注。
但下樓的時候，霍骁實在忍不住，差點就摔下去了，他這樣子得去醫院。
男人拿出手機，給賀臨洲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電話，還幸災樂禍的，“啧，阿骁，現在什麽心情？求哥一聲，哥陪你喝酒，再給你找幾個美女，保準你忘了葉霜降怎麽樣？”
賀臨洲說完，那邊都沒出聲，他仔細聽，就聽見男人有些虛弱的喘息聲。
“霍骁？”
賀臨洲擔心叫了一聲。
霍骁咬了牙，聲音都快沒了，“過來白鷺一品，我胃病犯了。”
半小時後，賀臨洲将人送到醫院，霍骁直接進了手術室，胃出血，再來晚點就死了。
賀臨洲想到自己剛到白鷺一品看到霍骁那慘樣，作為兄弟，就沒見霍骁這麽狼狽憔悴過。
他是有胃病，但何至于把自己搞出胃出血？
天知道他昨晚上喝了多少酒。
他去白鷺一品的時候，都聞到裏邊一股酒味兒。
多半就是因為那葉霜降。
所以霍骁躺醫院，葉霜降不來伺候一下能行？
他作為兄弟，總得幫霍骁出口氣。
所以，幾分鐘後，原本正在家裏陪葉長茂修剪花枝聊天的葉霜降，接到了賀臨洲的電話。
“什麽？”
聽到那頭說了什麽，葉霜降手一重，直接把葉長茂最愛的一枝玫瑰給剪掉了。
等她回過神來，花枝已經徹底斷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