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婚變
一群人吃吃喝喝,說說聊聊,氣氛慢慢地帶動起來,譚麗欣默默地吃着碗裏的食物,沒參與他們的聊天,身影略顯孤單,但也許大家都習慣了,也就沒特意拉她下來聊天,她小小地松了一口氣,還是這樣的氣氛适合她。
等她擡頭時,席上少了兩個人,是坐她對面的何修以和于西詩,往他們的碗裏看了一眼,飯菜都是滿的,就是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其餘幾個人已經開始拼起酒,唠喝着再來一杯,譚麗欣看着喝得滿臉通紅的男設計師,倒了杯熱茶放他手邊,那設計師呵呵一笑,眯着眼睛朝她說謝謝,她輕輕搖頭,随即推開椅子站起來,打開包廂門,去找洗手間。
洗手間的位置在走廊的末端,隔壁是一件儲物房,譚麗欣路過儲物房時,從裏面傳來一聲拔高音量的女聲,她頓了頓,沒往前走,那女聲是于西詩的聲音,按理說,是不該偷聽別人講話的,但是她在對話裏聽到了她的名字。
“何修以,我看出來了,你喜歡她。”于西詩那刁鑽的聲音在此時尤為明顯,帶着些許顫抖,“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她離婚?”
“沒有,別瞎猜測了,回去吃飯。”何修以溫潤的嗓音帶着一絲隐忍。
“我知道,你恨譚家,可是你卻喜歡上譚家的千金,你說你到底什麽意思?我愛你兩年啊。”
于西詩咬牙似的。
何修以恨譚家?為什麽恨?譚麗欣捂住着嘴巴,想繼續聽下去,卻聽到裏面悶哼一聲,兩個人似乎在争鬥,她悄悄地往裏頭瞄了一眼,只有半截光線的儲物室,兩個人擁吻在一起,而她對上何修以略帶淩厲的眼睛,四目相對,一向溫和的眼睛此時寒意頓現,她的心咯噔一下,慌張地往回跑,推開包廂門。
“哎,你終于來了!”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把扯了進去,譚麗欣心神一定卻發現這不是她所在的包廂。
“哈哈哈,來了就好,我說嘛,怎麽等這麽久啊,來來,先喝一杯給我們賠罪。”手被塞進一個酒杯,酒杯裏滿是白酒,随着她的手溢了出來,伴着酒味打濕她的手。
“對不起,我走錯地方了。”她慌亂地看着手中的白酒,急急地搖頭,無奈那些人似乎沒聽到她的話,看着她沒動作,又湧上來幾個,團團将她圍住,她那曾經過這種境地啊,吓得她端着酒杯就要往後退,卻被別人從身後摟住。
“我說,你喝了不就好了嘛,還想跑啊。”那男聲低低地在她頭頂響起。
那男人一上來,握着她的手的男人立刻就放手,圍上來的幾個人都停住了動作,略帶些許的敬畏地說,“哈哈,既然陸先生讓你喝,你就喝啊,別壞了陸先生的興致。”
“不是,我是隔壁包廂的,我走錯了,真的,我走錯了,求你放開我。”譚麗欣滿臉慌張,扣住她腰的手臂緊實有力,這輩子她只和淩木親熱過,而身後這男人,即使沒看到他的臉,也能感受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她的扭動則讓身後的男人下腹一陣火熱,他一眼就看出這女她真的是走錯包廂了,只是興起逗逗她的意思,可她卻挑起他的火來,怎麽辦好呢。
“這樣?”陸行川低低地應道,語氣微挑,帶點小誘惑,對面幾個男人聽罷,面面相視,這陸先生今天怎麽這麽有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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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放開我好不好,我真的是走錯包廂了。”譚麗欣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去扯開男人精瘦的手,卻怎麽也扯不開,心裏慌亂急了,臉上拼命地保持鎮定,兩頰和耳朵因着急而漲得通紅。
“好吧,要放你也不是不行。”陸行川低了低頭,靠近譚麗欣的耳邊,說話間的熱氣令譚麗欣忍不住縮縮脖子,心裏正歡喜他要放了她,卻聽到他說,“要麽我喂你喝一口,要麽你喂我喝一口,我就放你走。”
譚麗欣的身子猛地僵住。
對面幾個男人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就一口,總比一杯強吧。”臂下的身子僵得如鐵,陸行川低低地笑,越逗可真是越上瘾,他也不知道他今晚抽什麽風。
譚麗欣首次有想罵人的沖動,如果是這樣的一口,還不如喝一杯呢,于是她毫不猶豫地把杯子湊進唇邊,仰頭直接就灌下去,辛辣的酒味直擊喉嚨,嗆得她直咳嗽。
“好,豪爽,再來一杯!”對面的男人拍手說道。
陸行川眼眸微眯,看着懷裏被酒嗆得流眼淚的女人,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還不如一杯酒呢。
“行川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裏。”一道頗為耳熟的嗓音傳來,譚麗欣的身子猛地一僵,環在腰間的手随着這道嗓音松開,譚麗欣只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為什麽要在這裏碰到她?
“你跟蹤我?”那調戲她的男人的語氣帶着一絲不滿。
“不敢,哪敢啊,就這麽巧啊,我也來這裏吃飯。”譚麗欣僵硬間,齊露的高跟鞋已經來到身側了,譚麗欣捏捏手心,握在手裏的酒杯有微微發抖,她頓了頓,站直身子,把酒杯快速地放到桌子上,側過身子就想走。
“譚麗欣,你怎麽在這裏?”齊露腳一跨,擋住譚麗欣的去路,亮麗的眼睛眯起,她剛才就看到陸行川抱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是譚麗欣?
譚麗欣恢複清冷的神态,身板挺得直直的,輕掃齊露那張嚣張的臉,冷冷道,“讓開!”
“聽說木去和你談離婚,你不離是嗎?我看你能堅持多久。”齊露側過身子,讓譚麗欣過去,咬牙陰狠地說道。
譚麗欣捏着手心,抿緊唇拉開包廂門,快步跨了出去。
陸行川眯起雙眼,看着關上的包廂門,眼眸閃了閃,齊露看到他的眼睛看着門口的方向,剛才她看到的那一幕不會是眼花的,陸行川真的抱着譚麗欣,“行川哥,你剛才……為什麽抱着她?”
陸行川抿緊唇,走回位置,舉手間均是霸氣,齊露見他沒應她,咬咬唇厚着臉皮走過去,坐到他邊上,“行川哥,這次的競選,能不能幫個忙?”
幾個男人也坐回原位,看了眼不請自來的齊露,臉上均不太好,更何況她還在這個敏感的當下,提這個敏感的話題。
“你跟着我就為了這事?”陸行川漫不經心地抿着辛辣的白酒,腦裏閃過剛才那女人仰頭喝酒的神情。
“行川哥,求你幫幫忙,就差你手裏這一票了,上次你看中的那塊地,雖然說我爸爸已經标下來了,可是如果你幫這個忙,我會去和我爸爸說一聲的。”齊露體貼地給陸行川添上酒,眼帶哀求地看着他。
“剛才那女人是誰?”陸行川晃着手中的白酒,這酒有多少度數來着,那女人一定暈了吧,哪有人那樣一口喝下去的。
“行川哥……”
“什麽?”齊露剛開口,被陸行川這一打斷,愣了下,随即想到他在問譚麗欣,俏麗的臉色黑了幾分,“譚家那個讓人笑話的千金!”
在陸行川面前她不敢撒謊,只能咬着牙應道,如果可以,她才不想讓陸行川知道譚麗欣,雖然陸行川這個男人不好掌控,但是他卻是所有女人的夢想,就算她現在已經快要嫁給淩木了,但仍然抱有期望。
“譚家?”陸行川沒應,倒是對面的一男人應了,“那個七年前,嗯,淨身出戶的傳奇千金?”
陸行川的眼眸閃了閃。
傳奇?齊露放在腿上的手狠狠捏進肉裏,那是個笑話,怎麽能是傳奇?這男人眼瞎了嗎?在她高中起,就知道譚家那個不會笑的千金,人人都說看到譚麗欣就像看到幽魂似的,媽媽教育她千萬不能像譚家那位千金一樣,不然一定會成為上流社會人人喊打的老鼠。
“不過她挺厲害的,能讓淩木寵她這麽多年,哎,我要是有她一半手段就好了。”齊露僞裝傾羨地嘆口氣。
咳咳,那說話的男人直咳嗽,焉焉地住了嘴。
“那事情再說,你先回去。”陸行川推開她繼續添酒的手,語氣淡淡地說。
“是。”齊露咬着下唇,不甘地應道。
陸行川喊走誰也不敢停,都怪那個譚麗欣,如果不是她,說不定陸行川就答應了!齊露關上包廂門後,一臉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