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婚變

淩啓盛的腳步往前兩步,卻又頓住,只見陸行川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打開車門,頭低低地似乎在說什麽。

大家眼睛瞪得極大,試圖從黑暗中看到副駕駛上坐着的女人的臉。

譚麗欣臉色蒼白地看着熟悉的門口,她沒想到,陸行川的派對是在淩家,更沒想到,陸行川竟然把她帶回淩家參加派對,以他女伴的身份,前方玻璃外,她已經看到淩木,齊露,淩啓盛和謝琴的身影了。

“不出來?是打算讓我抱你嗎?”陸行川順着她的眼神看向淩家門口,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随即低頭繼續游說她。

“你有什麽目的?”譚麗欣狠狠地瞪着陸行川。

“目的,就是要讓這群人仰望你,你不想嗎?”陸行川說得極慢,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精致的臉,順便瞄一下凹凸有致的身材。

“我不想。”她逃都來不及了。

“出來!”陸行川耐性用盡,他伸手就把譚麗欣從車裏扯出來,譚麗欣憤怒地推他,卻被他扣緊腰部,随着車門被他反手一關,她無處可逃,那扇熟悉的雕花鐵門在她眼裏就像突然張開嘴巴的野獸。

如果她現在落跑,會怎麽樣?

可惜不等她思考完,人已經被陸行川帶進院子。

帶頭的淩啓盛眼角帶笑,一步跨到陸行川面前,朦胧的橘色燈一下子照到譚麗欣的臉上,淩啓盛的臉部一僵。

“這……”

“爸爸……”既然逃不掉,她唯有正面面對,笑話已經很多了,不差這一樁,餘光瞄到兩米外,本欲上前的淩木幾個人,橘色燈照得他們幾分蒼白幾分青黃。

“麗,麗欣,你怎麽在這裏?”到底是經商無數,臉部表情不出幾秒,淩啓盛已經恢複正常,只剩下問出的話餘餘帶着驚訝。

“我……”譚麗欣動動慘白的嘴唇。

“淩先生,我答應你來參加派對,全是看你兒媳婦的面子。”陸行川插話,眼眸似笑非笑,卻隐帶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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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陸先生勞心。”淩啓盛恭敬地朝陸行川僵僵一笑,随後轉頭,朝腳步已經自覺走過來的淩木喊道,“你這孩子,陸先生好心把你妻子帶來,你還不過來謝謝人家。”

“多謝陸先生送我妻子過來。”淩木伸手想把譚麗欣拉過來,這手才剛觸到譚麗欣的肩膀,陸行川扣在她腰部的手快一步,帶着她退後一步,眼眸盯着淩木堪堪留在空中的手,“淩少爺,你身後還有一位呢,齊人之福雖享得,可這福滿則溢,麗欣啊,今晚是來當我的女伴的,她今晚既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淩家媳婦。”

淩木細長的鳳眼眯起,眼底閃過一絲風暴,“陸先生,她是我的妻子,請你放開她。”

陸行川和淩木,兩個人眼睛終于對到一起,是那種帶着較勁的眼神,淩木的手雖沒有碰到譚麗欣,但是他的眼神則足以說明一切,陸行川則是保持着平時的神态,扣緊譚麗欣腰部的手則緊了幾分,令她難受得動了動身子,卻只是換來他加大的力道。

淩啓盛在旁邊,緊張地額頭冒汗,齊露張着嘴巴在兩米處似乎在說着什麽,謝琴此時倒是多了幾分端莊,拉緊齊露的手一再地把她往回拉,無論平時謝琴如何刻薄,在關鍵時候她能拿出淩家太太的姿态,與之相比,齊露的焦急則暴露在衆人面前,這也是體現一個女人夠不夠成熟。

見此狀态。

本來慌張無比的譚麗欣倒是冷靜下來,清麗的臉帶上清冷的面具,此時說多肯定錯多,再者,她是自由的,無論這兩個男人最後想怎麽樣。

她完全可以脫身而跑。

“麗欣,你看清楚,這一家子,有屬于你的位置嗎?”陸行川突然轉頭對譚麗欣說,他的手,在淩啓盛,淩木,齊露,謝琴身上點過,緩慢的,帶着淩遲似的,“你可要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在上帝的面前許下諾言,你可要記得,眼前這個男人跪在你面前求你嫁給他,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比黃金更稀貴的承諾都做出來了,卻沒有守着承諾到底,你難道就不恨嗎?”

他每說一句,淩木的臉就白幾分,淩啓盛的汗流得更多,謝琴羞愧地縮縮肩膀,因為在場的政客用眼神譴責着她們。

有些壞事在自己身上發生,不算太壞,但是發生到別人身上,就十惡不赦。

譚麗欣緊緊咬着下唇,她怎麽會不恨,可是她能怎麽辦?哭過鬧過?有用嗎?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哭是沒用的,鬧也是沒用的,只是她自我的懲罰而已。

“陸先生,你這話誇大了,不知你從哪裏聽來的,麗欣一直都是我們淩家的乖媳婦。”謝琴急忙上前,臉上的笑容十分得體,但不難掩飾她眼底看向譚麗欣時的一絲犀利。

“噢……是嗎……”陸行川低低地笑笑,“其實我也覺得她挺乖的,就是最近她被逼着離婚,我看着嘛,有點看不過眼。”

被逼離婚宛如投下一顆炸彈,人群中喧嘩起來,話裏的願意大多差不多,原來淩木真的外遇了,原來譚家千金真得要下臺了。

每一句話,都不是壞話,但也不算好話,人們用平凡的語調來陳述一個事實,卻讓當事人無以承受。

“陸先生,你從哪聽來的,絕對沒有這回事。”謝琴笑着說,仿佛要安撫他似的,誰讓他今晚是貴賓,而且,從來沒聽說過陸行川是這種好閑事的人,但是他一旦插手的事情卻沒有人可以阻擋。

“沒有這回事就好,我和麗欣一見面就特別投緣,真的,對了,淩少爺,都幾天沒回去了吧?麗欣每天都在家裏等着你呢。”

陸行川揚頭一笑,仿佛剛才那帶着狠勁的男人不存在似的,扣在譚麗欣腰部的手一松,他又示意淩木,“怎麽?吓傻了?快點把老婆帶回身邊啊。”

輕輕的兩句話,又吓掉了淩啓盛的膽,他急忙推了把傻在原地的淩木,淩木回過神來,被動地摟住譚麗欣。

回到淩木的懷抱,譚麗欣直直地盯着陸行川,眼底帶着疑惑。

陸行川則像是完全沒看到她的視線似的,再一次對淩木說,“淩少爺,妻子娶回家就是要好好疼的,別讓她獨守空閨哦,淩夫人,聽說你是個很慈祥的婆婆,我相信啊,你一定能好好對待麗欣的。”

囑咐的話聽起來很溫情,卻隐隐帶着威脅的意味,似乎在強迫着淩家要對譚麗欣好點。

“會的會的。”謝琴額頭也出汗了。

“木!!”齊露在不遠處已經感到不對勁了,淩木的手攬上譚麗欣的腰部時,她就忍耐不住地沖過來,一臉責備地想扯掉淩木在譚麗欣腰上的手。

這喊聲一起。

譚麗欣感覺到她腰上的手僵了幾分,淩木臉色青白交織,想放手卻在淩啓盛警告的眼神下只能繼續放在她腰上。

齊露臉色發白,指着他,“你,你什麽意思?”

謝琴一把扯過齊露,“走,那邊的糕點挺好吃的,我帶你去嘗嘗,”臨走前,轉頭對淩木說,“木,你帶麗欣休息一下,她肯定累了。”眼神有安撫的意思,随後火燒屁股似地把還在嚷嚷的齊露帶走。

譚麗欣宛如被扯動的娃娃,被動地接受了這一逆轉,眼神一直盯着在和淩啓盛談笑的陸行川。

陸行川先在衆人面前揭示淩家惡劣的行徑,接着又在淩家否認的同時逼他們答應轉變對譚麗欣的态度,順帶許下會對譚麗欣好的承諾。

而現在競選迫在眉睫。

淩家人對此極其關注。

陸行川一句話就能改變淩啓盛這次的政治之路,淩木區區的小情小愛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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