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修作話) 不知梁公子叫的是哪……
此話一出典當行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寧瑤嫣紅的唇微張,一時失聲,也不敢相信那話竟然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瑤瑤……”梁明旭看到那張熟悉的側臉,諾諾出聲。
“兩千兩一次,兩千兩二次、兩千兩三次。”
“成交!”
随着鑼聲落下,這個手镯便交到了陸珩手中。
陸珩拿起手镯看了幾眼,內圈果然有個“婉”字。
寧瑤屏着呼吸目光緊緊跟随着他手上的動作。
陸珩挑眉看了她一眼,“瞧着成色還算不錯,便買下來了。”
寧瑤:“……”
輕飄飄說完這句話陸珩便将手镯收入袖中,擡腿起身朝外頭走去,寧瑤只好擡起步子跟上。
“瑤瑤!”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叫聲,很快就見梁明旭跑上前伸出雙臂攔在了兩人面前,她也再躲不掉。
陸珩站定下來,不悅地蹙起了眉頭,眼底含了愠色,“梁公子,你這是……”
“瑤瑤,真的是你。”梁明旭語氣激動,臉上挂着笑容,“瑤瑤,我找你一年多了,終于找到你了。”
梁明旭話音剛落,寧瑤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陸珩嗤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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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長臂一把攔住寧瑤的腰肢将她帶入了懷中,半挑起眉頭,咬着後槽牙道:“不知梁公子叫的是哪個瑤瑤?”
瑤瑤兩個字被他咬地極其重,寧瑤想掙脫,可箍在腰上的這只手卻是使了蠻力。
“是我身邊這個……”陸珩頓了片刻,側眉看向寧瑤,似乎在想給她安個什麽名分才好。
“外室算不上,妾更算不上,頂上天就勉為其難地算半個暖床婢吧。”
他偏頭再次看向梁明旭,勾起薄唇笑得輕蔑:“所以,梁公子,你是在叫我的暖床婢嗎?”
陸珩的動作再配上他這番咄咄逼人的話,徹徹底底地在梁明旭心底掀起了翻天巨浪。
看着梁明旭逐漸扭曲起來的面部表情,陸珩滿意地笑出了聲。
三人的動靜并不小,兩邊的過路人都投來了探究的目光,他們臉上浮現輕蔑的神情,像看笑話一樣看寧瑤。
“那不是寧大小姐麽?”
“哎呀,她現在哪能算得上什麽小姐。沒聽到方才世子爺說的麽,算半個通房啊。她已經淪為了鎮國公世子爺的玩物,被玩弄于股掌中。”
“她與世子爺當初鬧成那樣,兩人有仇幾乎晉安人人皆知。豈不是要被玩壞了,畢竟曾經是大小姐,哪能受得了這些。”
“受不了也得受着,總比死了強。”
……
“瑤瑤……”
寧瑤痛苦地閉起眼又重新睜開,她現在已經卑賤到塵埃裏,不能再連累別人了。
“梁公子,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寧瑤了。男女有別,況且奴婢如今身份卑賤不足挂齒,梁公子別失了身份。”
梁明旭睜圓了眼,“瑤瑤,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當初你家出事,我是想立馬去找你的。可父親将我和明玉關了禁閉,兩個月後晉安已經沒了你的消息。”
“這一年多我與明玉一直在找你,”梁明旭伸手指向陸珩,悲憤道:“是不是他将你藏起來了?”
“不是,”寧瑤搖了搖頭,“明旭你別再管我了,我現在很好。”
“瑤瑤,你一定是被他威脅了對不對?你等着我,我會救你出來的。”
“呵。”
陸珩笑出了聲,陰恻恻道:“救?令尊都不想招惹的麻煩,就憑你一個游手好閑的世家公子,你拿什麽救?”
“我……”梁明旭被說漲紅了臉,陸珩有點說的沒錯,他父親不想救寧家也害怕被牽連,所以當初才将他和明玉都關了起來。
但這一次他一定會用自己的力量将瑤瑤救出來。
梁明旭下定了決心,他對上陸珩的視線,目光異常堅定,“這用不着你管,我自會努力。”
“那我便拭目以待。”陸珩斂了斂眉,“不過,我現在要帶着我的暖床婢回府了。”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好狗不擋道。”他微微俯身湊到寧瑤耳邊,以一種極為親昵的語氣說道:“瑤瑤,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說完沒等寧瑤回話那只手便攬着她從梁明旭身旁擦肩而過。
待走了不到十步陸珩便松開了手,他眉眼壓得極低,面容冷峻。
他側眉,陰恻恻道:“明旭,瑤瑤,好一出青梅竹馬的感人戲份啊。”
寧瑤垂在袖中的雙手緊攥,倔強地擡起眸,“我與明旭之間清清白白,你羞辱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扯上不相幹的人?”
“羞辱?寧大小姐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看來還是沒認清你現在的身份啊。”
話音剛落,陸珩便大力扯住寧瑤的手臂,把她硬生生地提進了馬車裏。
一上馬車他就将寧瑤甩到了坐墊上,雙手便要去扯寧瑤的衣物。
寧瑤掙紮着雙臂互在胸前,眼角處有淚水滑落,杏眸通紅,“謝珩,你是不是瘋了?”
一出口寧瑤便後悔了,他現在姓陸。一個“謝”字又将他們扯回了那些恩恩怨怨。
陸珩停下手恢複了理智,他手掌握住寧瑤纖白的脖頸。
不堪一握,只要再收緊些仿佛就能将其折斷。
“我是瘋了,我若沒瘋當日宋志業将你送來之時就應該把你掐死。”
“不過現在這樣倒也不錯,”陸珩頓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最好讓你父親出獄時看看,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兒淪為了我的玩.物,到那時你父親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陸珩收回手臂,削薄的唇上下開啓:“不過,這也是你們罪有應得。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父親當初逼死我阿娘時就該想到這些。”
“你……你說什麽?”寧瑤皓月似的眸子震驚地瞪圓,雙手扯住陸珩的手臂,“你再說一遍。”
“好,那我便賬好好與你算一遍。”
陸珩撫袖,半俯下身和寧瑤四目相對。
“當初我尚在病中,昏迷不醒被接回了陸家。你父親呢,為了替你出氣,就強收回了我阿娘的鋪子。讓她丢失了最後的希望,也斬斷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害得我阿娘放火自盡。”
陸珩扯住寧瑤的衣領,将她拉至跟前,狠戾道:“你說,那麽大的火燒到身上該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