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書房偷看

第二十七章 書房偷看

寧瑤黛眉一擰,繃着聲音道:“不必拐彎抹角,有話直說。”

霜華嘴角扯起笑容,“寧姑娘果然直爽。既然如此奴婢就直說了。”

“宋大人來吩咐了,要寧姑娘去看看陸世子有沒有收到一封來自甘州的信件。若是有,就看看那信件的內容中可有提到宋大人。”

寧瑤黛眉未松,頓了片刻道:“既然宋志業這麽關心,那定不會是一封簡單的書信,他又怎麽覺得我能看到呢?”

“寧姑娘不必非自妄薄,畢竟你可是能自由出入陸世子書房的人。”

霜華臉上笑意未減,說出口的話帶着威脅的意味,“寧姑娘要知道,宋大人不是白送姑娘到陸世子身邊的。如果寧姑娘不關心您弟弟的安危,大可拒絕宋大人的要求。”

寧瑤唇角噙起冷笑,“你不過是一個傳話的工具,有什麽資格揣測我的心思。”

“寧姑娘說的是,那霜華三天後就在這靜候姑娘的好消息。”

寧瑤深深睨了她一眼,沒再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寧瑤到院子裏便發覺本就冷清的園子今日越發冷清了,上次陸珩讓許氏帶回去了一行人,園子就沒再剩下多少,眼下卻是一個人影兒都見不到了。

她推開廚房的門,芝芝正蹲在爐子旁烤紅薯。

寧瑤走過去,也在火爐子前蹲下來烤火取暖。

她看了眼芝芝,問道:“院子裏的其他人呢?”

聞言,芝芝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向她,咧開嘴角誇張道:“瑤姐姐,你糊塗啦,明日就是除夕了,園子裏好些婆媽子都告假回家團聚去了,連清秋姐姐都回去探親了。”

寧瑤一時産生了一股子怔愣感,竟這般快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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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第一個沒有親人在身邊的年節,前兩年還有源兒與她相依為命,現在是連源兒都見不到了。

寧瑤将雙手靠近火爐子疊在一起搓了兩下,直至雙手發紅變暖。

她眉眼一彎,握住芝芝的手,“那今年咱倆一起過節。”

**

翌日,寧瑤起身收拾好自己後第一件事便是律行去打理陸珩的書房。

她将書房打掃幹淨,看向書桌上擺放的那些公文,耳畔想起了那個叫霜華的丫鬟說的話。

寧瑤稍稍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她想知道宋志業在擔心什麽,直覺告訴她這定不會是一封簡單的信函。

她将書桌上放置的公文一一移開,大多是些以往不足輕重且已經結尾的案子,絲毫未看到信函的影子。

難道陸珩沒帶回來?也是,既然是宋志業想知道的那便是無比重要的物件,他又怎會随意帶回來。

寧瑤準備轉身離開,眼神習慣性地看了眼書桌後面的書櫃。

書櫃每三日整理一次,此刻裏頭竟添了一本話本子,上次她整理的時候還未見到。

那話本子在一衆詩經文書裏顯得格格不入,在她的印象中陸珩也從未看過話本子,他也不像會是看話本子的人。

寧瑤走過去,微微踮起腳尖去取那話本子。

話本子倒是書肆裏常見的權貴與尋常女子的情.愛故事,平平無奇。她還沒将其翻開,拿手上一傾斜,一封信函就從話本子裏掉了出來。

寧瑤心裏一驚,沒想到就這樣找到了。

她撿起信函,沒再猶豫小心翼翼地将其打開。

寧瑤看着信件,眉頭越鎖越深。

信是從甘州送過來的,信中控訴了甘州知府和宋志業與當地商賈串通勾結貪贓赈災款。

宋志業這個狗官,寧瑤捏着信函的手指逐漸收緊。

“寧姑娘。”

寧瑤循聲看過去,就見方晉正站在窗子前看着自己。

她心裏一驚,忙轉過身将手背在了身後。

她透過窗子看向方晉,他身後并無其他人,還好陸珩沒一起回來。

寧瑤勉強地扯起笑容,“方侍從,你怎麽來了?”

“今天不是過節麽,世子回公府了,我正好沒事就去市集上買了點賤肉過來。”

方晉邊說着邊将手上提着的賤肉晃了兩下。

“好,”寧瑤點了點頭,“我将世子爺的書櫃整理好就出去。”

寧瑤後背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她不确定方晉有沒有看到。

不過,不論如何她先當做什麽都未發生,随機應變。

寧瑤将信件整理好從書房出去的時候就見芝芝端端正正正地站在方晉面前,一副見了什麽有威嚴的大人物似的。

“這是怎麽了?”寧瑤歪頭好奇問道。

方晉砸了下舌,“這個丫頭太也就這點出息,上次我撞見她偷吃雞腿,現在見到我怕的就跟見到了閻王似的。”

“是麽,”寧瑤擡手摸了摸芝芝的腦袋瓜,“那定是你把她吓到的。”

“天老爺,我絕對沒吓她。”

寧瑤輕笑出聲,看向方晉手上的物件,“咱們去釘桃符貼窗花吧。”

花了好半晌才全部弄好,方才還生疏的兩人經過這一下午已經開始打鬧。

身邊有方晉和芝芝吵吵鬧鬧,寧瑤将手中的最後一張窗花貼上,看着這片紅,好像也沒這麽孤單了。

入夜,鎮國公府。

陸珩在順天府待了一整日,直至暮色四合才起身回了公府。

倒也不是有那麽多的公務要處理,就是不想回來。

他剛踏進公府的門,府裏的管家就迎了上來。

“世子,老爺和夫人,還有大公子都在正廳等您呢。”

陸珩沒言語,腳下的步子大了些徑直朝正廳走去。

前廳裏坐着三人,聽到聲響都朝門口看去。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陸行語氣裏帶着不悅。

陸珩解下大氅交給一旁服侍的丫鬟,走到許氏身邊用腳尖勾開凳子坐了下來。

随後才不輕不重道:“剛過卯時,不晚。”

見狀,許氏忙打着圓場:“珩兒挂得又不是散職,那順天府大大小小的案子那麽多,忙些正常。”

許氏說完才覺不對,有些尴尬地看了陸彥文一眼。

陸彥文反倒笑了起來,附和道: “父親大人,母親說的有道理,忙也正說明了二弟是有才之人。不像我,在翰林院挂了個閑職,倒是輕松的很。”

陸珩瞥了眼陸彥文,嗤哼一聲,勾唇道:“大哥在翰林院整日修撰典籍,依我看才是真的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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