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卻博取不到她一個專注的眼神,濃濃的失落在心裏瘋狂蔓延。兩個人的感情,難道注定是先愛的人輸嗎?沒有感情基礎的陳翼,迷茫。程佳野、謝禦霖見好兄弟為情傷神,也不舒服,卻也希望他可以看清跟童謠之間的差距,兩人根本就不屬于同個世界。

“郭小姐,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

氣氛有些沉悶,明睿打破。有些事早該解決,他可不是吃了虧還不知道還擊的人。既然在這兒碰上,似乎他不做點什麽才說不過去。

“多謝明總關心,許久不見,明總還是風采依舊,風流倜傥。”郭漫妮客套着,面上無異,心劇烈顫抖一下,周身警醒起來。該來的,總還是會來,躲是躲不掉的。

明睿笑得魅惑,雙手插在褲兜裏,往前幾步,無形中散發出壓力,“彼此彼此。不過,郭小姐還真貴人多忘事,不久前咱們才在婚禮上見過。記得,當初還是郭小姐親自打電話給我助理的。”婚禮自然是郭漫妮的婚禮,那場堪稱全世界最震撼的婚禮,郭漫妮越想忘掉,他就偏偏不讓她忘記。

明睿知道郭漫妮是真心喜歡韓峰,從小到大一直都喜歡,瘋狂的喜歡,霸道的喜歡,即便韓峰表明不喜歡她的态度仍一意孤行,那顆深愛韓峰的真心毋庸置疑。正因如此,三十六計中,他才獨選苦肉計,傷到韓峰,才是真的傷到她。她那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真愛,誰敢給她,他就會親手去摧毀,一遍一遍叫她在得到與失去間掙紮。

“以咱們的關系,明總不覺得這樣的稱呼太生疏了嗎?”

郭漫妮不想提婚禮的事,那是她至今無法揮去的惡夢,岔開話題,有意無意的朦胧意思,不得不引人想象,難道他們之間有一腿。如果不了解明睿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風流而不下流的作風,聽了郭漫妮的話,連童謠他們都忍不住多想了。

明睿輕笑,好像郭漫妮的話是個很好笑的笑話,“郭小姐,我想咱們除了認識之外,并不熟悉吧。況且我也不想跟韓峰那樣躺在醫院裏沒有自由,身上插滿管子,郭小姐還是高擡貴手吧!”

都是娛樂圈兒裏的狐貍,難道明睿這個一流影視公司的掌門人功力還輸給她郭漫妮不成?那豈不被人笑掉大牙。幾句話,道出對郭漫妮的不屑,還隐晦重提她紅顏禍水的惡名,在傷口上撒把鹽,再狠狠踩一腳。受童謠影響,神殿每個人對付敵人,都不會叫人死得那般輕松。

“明總也來消遣我。”

郭漫妮被說得面子挂不住,黛眉挑了挑,嬌嗔責怪的語氣叫人不好真的生氣。她也不是好拿捏的,區區影視公司的總裁,她郭家還不放在眼裏。注意,這裏郭漫妮想的是郭家及勢力,而不是她自己。

季風時代被業界稱為影視兵工場,由它出品的影視作品無一不與國際經典大片相媲美,票房穩居魁首,令國內影視公司望塵莫及。旗下男女藝人不超二十,各個是圈兒內紅得發紫的腕級人物,而明睿更被稱為最低調的黑馬總裁,某國際知名媒體還以‘神奇之手’這樣的詞彙給他高度贊譽。這是衆所周知的訊息,然郭漫妮以為,這些年明睿并不是真的低調,不過在卧薪償膽而已。這都是由她一手造成的,所以她相信,當初可以給他重創,如今同樣可以。明睿不期然的出現,叫她慌亂,但絕不怕。

“既然郭小姐不喜歡,那我便不說了。最後一句,歡迎來到我的主場,希望你玩的開心些,忘記之前的不開心!”明睿很無恥的又給她傷口潑一碗辣椒水,不明內情的人只會覺得他笑容深邃迷人,紳士風度。

而郭漫妮聽了,心裏‘咯噔’一下,眼神在明睿臉上一閃而過,美眸眨了眨,突然莫名忐忑起來。他那笑容背後表達的意思,嘲諷,怨恨,不屑,她懂!這麽豪華的馬場是他的,是她錯過什麽了,低估了他,太有自信了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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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煙每天很努力的碼字,可還是留不住讀者,唉,灰心了。

71、我們比比如何?

“原來明總還經營馬場生意,當真有遠見卓識。”

顧落塵燦若陽光的笑容十分真誠,一句話似是誇贊,又似感慨,不會讓人覺得狗腿,又适時緩和了明睿與郭漫妮之間暗湧的劍拔弩張之勢。

連天天看娛樂新聞的修車張三都知道,當今娛樂圈兒以‘季風時代’獨樹一幟,獨領風騷。凡有明星夢的人,或者已經成名的人,沒有不想擠進去,混個一席之地,買個終身保障。認識明睿的人不多,聽過他名字的人卻不少,尤其是娛樂圈兒的人。‘季風時代’除盛産高質量經典大片,擁有一流專業精英團隊,和一票實力超群的影帝影後,明睿‘護犢子’是世界聞名的。凡被他看中,簽下的藝人,絕對會一捧到底,而素有‘神奇之手’之稱的明睿絕對一捧就紅。當藝人哪個不想紅,‘季風時代’就是出路。當然,前提是你得有能力通過重重難關,最後被選中。

顧落塵是真的替同家經紀公司的同事解圍,還是想借此認識他,搭上關系?不只明睿想這個問題,窩在冰宇懷裏的童謠眯着眼也在研究顧落塵。

沙洋之前傳的資料都表明顧落塵是個實實在在,腳踏實地打拼出來的藝人,業務精,人緣好。兩次見面後,童謠雖都沒特別留意他,但總感覺他真誠的笑容背後有種高深莫測複雜的感覺。就比如,他每次在适當的時候替郭漫妮說話,事實上他們不過點頭之交,在一家經紀公司,卻從未合作過,連朋友都稱不上。郭漫妮世家小姐出身,看不起他們那樣苦哈哈的人,顧落塵骨子裏也對郭漫妮不屑,那為何幫她?所謂商場無父子,同行是冤家,他們是競争關系,郭漫妮臭了,他的機會豈非更多?

“顧落塵,你的風格我很喜歡,感興趣的話,我們季風時代大門随時為你敞開。”明睿與顧落塵握手後說道,精亮的眸子注視着顧落塵,滿眼欣賞之色。

顧落塵受寵若驚,連續道謝,“多謝明總擡愛。”滿面笑容陽光燦爛,像每個急于上位的藝人一樣,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在演戲?

“明總這是在當我面挖牆腳嗎?”郭漫妮皮笑肉不笑,面上和氣優雅,心裏恨不能撕了明睿。外人或許不知她持有經紀公司三分之一股權,明睿不可能不知道,當她面兒說這些,分明就是故意的。

“是啊。”明睿坦坦蕩蕩的回答,差點叫郭漫妮吐血,這還沒完,明睿笑了笑,又說道:“圈兒內誰不知道我明睿辦事最光明磊落,背後捅暗刀子,或者潛規則之類卑鄙的事我向來不屑做,我們季風時代也從不做。這點郭小姐應該很清楚,畢竟怎麽說郭小姐都是我們季風時代走出去的人,對嗎?”

“是,沒錯。”郭漫妮緊咬貝齒,不得不這麽回答。

她有預感,如果不順着明睿的意思說,他馬上就會抖出當年自己在季風時代做的事。若沒發生婚禮那件事,事業還那般順風順水,她或許不怕,但此刻偏偏她如臨垓下,四面楚歌,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粉身碎骨,這些年謀劃的一切都将付諸東流。即便有郭家在,此時此刻,明睿深邃迷人的眼睛如同紅外線掃描儀一樣注視着她,她真真切切感覺一只無形的大手正扼在咽喉,随時随地都可以置她于死地。

郭漫妮害怕了,哪怕畏懼的目光只是一閃,便被很好的隐藏起來,明睿還有眼尖心亮的人都看在眼裏。郭漫妮不知明睿這潭水到底有多深,恍然驚覺,自己從不曾了解過他。當初以為他是小狐貍,狡猾卻不足為懼;後來當他是烏龜,挨了欺負只知道把頭縮起來;眼下他分明是只披着狐貍皮的野狼,随時都會一口咬斷敵人的咽喉,而她不就正是他的第一個敵人嗎?他眸子深處的狠,恨,絕,別人看不懂,不在意,但她看得膽顫心驚,魂飛九天。

明睿絕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主,就算是,憐惜的那個人也不是她郭漫妮。郭漫妮怕死,怕極了,自己做過的事自己心裏最清楚,她怕下地獄,滾油鍋。

郭漫妮心虛,不敢再直面對視明睿,目光瞟向一邊,假裝攏了攏頭發,掩飾尴尬。明睿笑着,不經意勾起的嘴角帶三分邪氣,七分冷酷,像千年老狐貍挨到修行終成正果,興奮,得意,決絕。

童謠,冰宇,明熙他們都知道明睿為何這般與郭漫妮過不去,因為他們都清楚當年郭漫妮對明睿做了多麽殘忍的事。若不是明睿,若不是他是神殿的人,換成一般人肯定就徹底毀了。特別是童謠,對明睿此時心裏壓抑的對郭漫妮的恨感同身受,很默契,他們都采取蹂躏的方式向她讨債。血海仇人就在眼前晃,想痛快報仇又不甘心,童謠忽然閉起眼睛,把頭全埋在冰宇懷裏,她怕實在壓抑不住嗜血的殺意驚吓到衆人,也打草驚蛇,那樣她對,不,起,自,己!

陳翼、秦書穎等人都是人精,眼神不住在明睿、郭漫妮間流轉,猜測他們之間的恩怨,特別是郭漫妮到底做過什麽,不僅童謠針對她,連明睿也句句意有所指。不過,所有人都沉默不語,無論如何反正都不關他們的事,特別是陳翼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哎!我說你們還想客套到明年怎麽着,到底還玩不玩了?”謝禦霖打破沉悶的氣氛,看着明睿、郭漫妮玩文字游戲早把他急得抓耳撓腮了。“要是還要一直說下去,我不奉陪了,推了一場球賽來的真是……。”

“霖說得對,咱們大家都別跟賣不出去的秫稭似的,戳在這兒。”程佳野扶了扶眼鏡,溫和一如既往。

“你才秫稭呢,哼!”冷不防的,童謠從冰宇懷裏擡起頭,沖程佳野做個鬼臉,可愛俏皮,把衆人都逗樂了。

一笑過後,氣氛恢複輕松愉悅,好像之前波濤暗湧不過電影中一段場景,那種沒有刀光劍影的窒息感都再也不想經歷。紛紛開始注意馬場內情況,有人在教訓場學習騎馬,有人在教練協助下馭馬,有少數不多的正在騎馬馳騁,潇灑帥氣。

“你看那個騎的真好!”

“是啊!要是我也有那樣好的騎術就好喽!”

……

“我們比比如何?”

突然,葉欣對童謠說道,眼神不安,語氣卻藐視不已。

自以為天衣無縫,其實童謠看到,郭漫妮似是不經意的眼神,秦書穎捅了葉欣一下,她才說話。随之,何婕妤身子很不協調的扭了扭,像在提示什麽,顧落塵溫潤的笑容淡下,眉頭擰起……

這,是什麽情況?九曲十八彎也沒這般曲折吧。

72、誰動了她的屁股

童謠明眸煽動,暗下思索,這情況怎麽跟亂麻似的,理不出頭緒來。葉欣與她不和,對付她無可厚非,秦書穎也可以理解為陳翼的關系,郭漫妮想替自己出氣,針對她情有可原,何婕妤跟顧落塵怎麽回事?他們的反應也很奇怪,好像知道秦書穎他們三人接下來的計劃,那計劃必是不好的,他們不贊同,可又為何不出言阻止?相信他二人的能力,無形中制止秦書穎三人的計劃,絕對綽綽有餘。

“大家都是年輕人,一起玩兒熱鬧,相互比試也能增添樂趣,童學妹覺得如何?”秦書穎目光落在童謠身上,她清楚,只要童謠點頭,那麽她身邊的人再不願意也都不得不願意。因為童謠是他們心尖兒上的寶貝,是用來寵愛的,就算她說要天上的太陽,他們也絕不說半個不字,反而會絞盡腦汁将它弄下來捧到她面前,這點讓秦書穎十分嫉妒,不甘。

“難得出來,大家又不期而遇,也算種緣分,比比如何?”陳翼挂着招牌邪笑,他看看慕容楓,又掃過冰宇衆人,眸子中帶着三分挑釁,七分自信。

不認識童謠之前,人人都說他像孤傲的王,而他自己也覺得對得起這個稱號。可童謠出現後一切都變了,她叫他不只一次嘗到挫敗的滋味兒,叫他反省自己的行為跟想法多麽幼稚可笑。還有童謠身邊那些優秀的男人,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在丹霞他的地盤上,第一次深刻體會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含義,他感到壓力,危機,挑戰,還有絲絲煩躁。怕,他是不會的,所以他渴望跟他們直接對決,有接觸才會有了解,才能知己知彼。

這麽淺顯的道理陳翼懂,冰宇、明睿他們豈會不懂,真那樣的話他們恐怕早死幾百年了。他們的身份暴露在人前越多,就越危險。所以聽了陳翼挑釁似的話,眼神都暗了暗,等童謠的意思。陳翼在他們眼中還顯稚嫩,但他絕不是可以小看的對手。他的能力跟出身,都決定了他很危險,他是有野心的人,骨子裏的霸道不允許有任何在他掌控之外的事,而他們偏偏不能被人掌控,注定志不同。他喜歡童謠,會有結果嗎?每個人心裏都疑問。

感覺自己成了聚光點,童謠彎起明亮如月的眼眸,爽快說道:“當然好啦,咱們就來比試比試吧!”好像聽不懂弦外之音的單純娃娃,童謠清脆的聲音如山泉清冽,讓某些人如願以償,一時都只感覺到泉水的甘甜,而忽略了它發自地下的冰寒。

童謠怎麽可能拂了衆人的面子,受人埋怨的事兒她可不做,不管他們各懷什麽心思,盡管施展出來好了,她接着,但願有點技術含量。

“比賽沒有點彩頭也沒什麽意思吧?”明睿幽幽說道。

“既然這裏是明總的地盤,就請明總給我們介紹下有趣的玩法,至于彩頭憑明總的意思。”陳翼見明睿也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樣子,身上卻有一股自己比不了的沉穩,仿佛天塌下來他都不會驚慌,忍不住想與他過招。

“好說,我們年紀差不多,我叫你陳翼,你也叫我名字就成。”

“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既然你們的主席說話了,我們今天就玩最簡單的,從這裏到對面山坡平臺涼亭再折回,誰先到誰贏,最後一名請在場所有人吃飯,感興趣要參加的可以到馬棚去選馬,起點集合,如何?”明睿說完,眯眼看過衆人,他的安排簡單而合理,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跟陳翼他們一起來的,并不一定都會騎馬,所以明睿給他們選擇的機會,照顧他們面子。同時,也滿足了陳翼他們的想比試的心願。至于一頓飯的彩頭,在真正的玩家眼裏實在算不得什麽,甚至有點可笑幼稚。這應襯了陳翼他們那句‘玩玩’,真的只是玩玩而已,也是明睿照顧大衆。同來人中不一定都家境富裕,而又想玩游戲,若偏偏輸了,也不會落得讓人戳脊梁的尴尬境地。雖是小事不值一提,但明睿幾句話就顯示出他老狐貍本質,圓滑,辦事滴水不漏,陳翼衆人不得不佩服。

“大家都聽到了吧,想玩的就去選馬。”陳翼扭頭對身後的人說道,率先走向馬棚,童謠幾人走在最後,來者是客,叫他們先選,反正只是玩玩也不必動用他們的專屬坐騎。

半個小時後,所有參加的人都已經在起點準備好,真有如明睿預料的情況,幾個菜鳥好不容易爬上馬背,死死勒住缰繩,緊張得發抖,臉上卻顯得興奮。反觀童謠、明睿、明熙,童心,端穩馬上,英姿飒飒,低聲交談,輕松自在。特別是童謠,跨下坐騎通體雪白,無二雜色,一身華麗的紅騎裝,好似天邊燃起的紅霞,炫彩瑰麗。剎跟冰宇不感興趣,故都沒參加,陳翼覺得遺憾不已,畢竟冰宇是他眼下最想了解的人。陳翼、程佳野、謝禦霖雖不常騎馬,但家庭環境使然,他們騎術并不差,反倒慕容楓翻身上馬,幹淨利落,行雲流水的動作叫人意外。秦書穎身為豪門大小姐,自小接受各種訓練,騎術就是其中一項,她穩坐在馬上,纖細的手指執着缰繩,優雅中帶幾分潇灑,別有風情。可惜陳翼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過童謠三十秒,并未看到,這叫秦書穎抓缰繩的手不由緊了又緊,看童謠的眼神更深幾分。郭漫妮、顧落塵拍戲可以接觸各式各樣的角色,騎術不能說多好,但會騎,從他們小小緊張情緒中不難看出。葉欣、葉禹軍人家庭出身,都在部隊呆段日子,騎馬曾經是他們唯一娛樂,所以對自己都很有信心。也是葉欣無意中見到童謠來了馬場,她才建議陳翼帶郭漫妮他們來。旁邊的何婕妤,看上去屬于菜鳥級別,身子在馬上晃晃悠悠,要掉不掉的樣子好像在演驚險雜技,偏偏固執不肯廢棄,有些搞笑,盡管她不住誇贊葉欣騎術高超,葉欣還是嫌棄的帶馬往旁邊閃,好像跟菜鳥級別的人混在一起有失她身份。

所有人準備就緒,臨時找來馬場工作人員,現下的裁判,一聲哨響,衆馬揚蹄,飛馳而去。耳邊,隆隆馬蹄聲震動大地,如同錢塘江大潮氣勢浩大,響徹山河。看去,馬兒風馳電掣,誰也不肯被落下,所過處揚起一層煙塵,氣勢恢宏浩大,好像身臨古代金戈鐵馬的戰場。馬上的人,飒爽英姿,豪情萬丈發随風擺,衣同氣動,宛若戰場上骁勇善戰的猛将。

當然,這一切得直接無視全體菜鳥們。

童謠、明睿、明熙,童心,陳翼、謝禦霖并駕齊驅,在第一集團中保持領先優勢,秦書穎、葉欣,郭漫妮緊緊追趕,分寸不讓,一時間賽況十分激烈。幾乎前後沒有間隔的他們同時到達涼亭處,調轉馬頭折返。

正在此際,不知誰的馬鞭狠狠落在童謠坐騎後屁股上,馬痛得揚蹄嘶鳴,不再受控制瘋狂亂蹿。若不是童謠騎術精湛,鐵定被甩出去,此處是山坡,一旦被摔出去後果不堪設想。童謠的馬像瘋了一樣,左沖右撞,邊狂奔邊尥蹶子,攪得所有人無法正常奔跑,亂成一團。

突然,只聽有人大喊了一聲小心吶,也不知是對誰喊的,緊接着不少人跌落馬下,痛呼慘叫聲不絕于耳,哭爹喊娘。馬場專職馴馬師見發生意外,急忙趕至将馬全部牽走,才未發生更糟糕的馬踏事件。

冰宇跟剎早在騷亂發生第一時刻便向童謠急奔,明睿更是棄馬跳下,身子未穩便撲向童謠,緊張關切詢問她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謠謠是我不好,我今天不應該帶你來馬場,對不起。”明睿關心則亂,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一味道歉。

“七哥,我沒事,咳……。”童謠沒事,倒是被煙嗆得不輕,華麗的衣服也沾上一身土。

見童謠确實沒傷到,神色平靜如常,明睿才稍稍放心,這時所有人從驚魂中回過神來,冰宇跟剎也趕到,“謠謠,怎麽樣,有沒有事?”

“……”。童謠搖頭笑了笑,拜托,能不能派個代表,一起問叫她回答誰好?這點小騷動都搞不定,還怎麽當他們老大?“這樣就想傷到我,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她的話透着自信,像是叫大家安心,也像是隐誨的警告。她眼神凜冽,雖沒看清是誰打的那一馬鞭,但從力度判斷,那個人絕對不是失手錯打,肯定是與她不對盤,恨不能她出事,最好死掉才開心,那麽現場人中範圍就縮小一大半。

正在童謠擰眉回想的時候,一直未見上前的慕容楓揪起何婕妤頭發,“說,為什麽要驚謠謠的馬,說不出所以然,現在就掐死你。”他的聲音極盡冰寒,氣溫仿佛驟降好幾十度,掉入冰窟一樣。說着,他張開虎口,大手扼住其咽喉,濃濃的殺意肆意綻現,鋪天蓋地。剛剛他看得清楚,就是這個女人在背後打了童謠的馬,可他眼見卻來不及阻止。要不是童謠騎術精湛的話,那後果……

慕容楓第一次毫不顧及的暴露自己情緒,狠戾冷血,初綻實力一角,他不敢假設,關心童謠的人都不敢假設,還好那樣的假設不存在。聽到慕容楓的話,所有人目光看向何婕妤,冰宇幾人恨不能立刻撕碎她,她差點傷到他們最關心在意的人,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但他們給她個說出理由的機會。

“我…我…。”何婕妤像是被吓傻了,好幾次張嘴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圓圓的媚眼含着一汪水珠,櫻紅嘴唇微微顫抖,楚楚動人,好不惹人憐愛。

“說!”

何婕妤看眼慕容楓冰酷的臉,縮下脖子,低下頭沉默不語,好像吓壞了。這個慕容楓竟然看到她揮鞭,一般就算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也很難做到,果然是慕容家的種,眼神犀利,又是個難纏的家夥,沒想到他竟會護着童謠。若被他盯上,實在是個麻煩,任務還沒完成,不能與他硬碰,否則極可能很快暴露。

衆人不知何婕妤心思,當她在想脫身之計。

正在這時,一聲比殺豬慘叫還慘的哀號劃破耳膜。

“誰動了我的屁股,該死的,嗚嗚……。”

------題外話------

下一章就是本文的大轉折了。

73、緊急情況,回老宅(轉折)

“誰動了我的屁股,該死……。”

額……,你這麽喊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不好?大學生,措辭,措辭,有木有?秦書穎跟郭漫妮在葉欣身邊,衆人看過來,都覺尴尬不已,頭低得不能再低,衆美男當前,真心想裝不認識地上那貨。兩人驚魂初定,臉色都不太好,手上有擦傷,稍顯狼狽,形象大打折扣,但也無暇多顧及了。她們神色從容,不像策劃或參與的人,是演技太好了嗎?童謠疑惑眨了眨眼。

再看葉欣,臉朝地,背朝天,親密擁抱着大地,頭發淩亂,滿身泥土,嘴裏叼着幾根枯草,屁股上重疊着好幾處馬蹄印兒,外面長褲被踩出不大不小幾個洞,星星點點露出裏面粉粉的小內,狼狽樣兒好像人馬大戰三百回合起不了身似的。饒是這樣,她充滿怨毒的目光死死瞪着童謠,兇惡的恨不能将童謠淩遲,好像是童謠操控着馬踩了她,叫她當衆出醜,失了形象與身份。

大夥兒真想回答她,是馬動了你的屁股,但童謠冰宇他們才懶得管她死活,瞥眼便不再看她,連嘲笑都覺得浪費時間與力氣。說到底,這禍是她自己招的,怪不得誰。被馬踩爛屁股,又被展覽無餘,徹底連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丢盡了,高傲如花孔雀的葉欣少說得爬上十天,不氣死,也得氣半死,想想童謠心裏覺得解氣,想着回頭叫馬場師傅好好獎勵獎勵,所有參賽馬匹個個有份兒。

今天這事兒看似意外,卻一點也不像意外,事實上也根本不可能是意外。童謠清楚秦書穎她們想在中途整她,才那般熱情促成大家一起玩兒。從比賽開始,明睿他們就在她身邊,別人靠近不了,只有在折返的時候順序有些錯亂,當時她正認真投入,未在意前後左右是誰,竟被鑽了空子。那一馬鞭下去,恐怕木馬都要被痛活了,何況是匹普通的馬,不發瘋才怪。

慕容楓說是何婕妤,他不可能說謊,但她為何這麽做?她們之間算有過節,可也不是深仇大恨,出她手之狠倒像是習慣了黑暗生活的血腥殺手才有的。一個普通學生,若不是心理扭曲,極少做得出來。要知道,當時她也在馬上,也是會陷入危險之中的。抛開何婕妤的狠勁兒不算,她這麽做是單純為了葉欣嗎,可葉欣到底有什麽是她所圖的呢?童謠百思不得其解。

葉禹身為堂哥,急忙脫下自己外套給她披上,許是笨手笨腳,碰了她的傷處,又發出一陣銷魂痛呼,惹人無限遐想。遠處有幾個玩家,伸長脖子往這邊看,邊看邊嘀咕,現在年輕人,太他媽狂野了,瞧瞧這大白天的,大庭廣衆的,群P嗎?啧啧……,聽這動靜,弄殘了吧……

“欣姐,你怎麽樣啊,要不要緊呀?”何婕妤在慕容楓的鉗制下關切問道。

“死不了……你輕點兒!”被這麽多人看到她的狼狽樣兒,尴尬,羞澀,惱怒,葉欣正有火沒地兒撒呢,沒好氣的沖葉禹吼道。葉禹郁悶窩火,更恨妹不成氣,到處惹是生非,有本事欺負人家也得,盡反被人欺負,丢人顯眼,他都盡可能跟她保持距離,這會兒倒還嫌棄起他來,但畢竟至親,也不能真不管她。

“有力氣吼人,看來還不算嚴重。”葉禹眼裏閃過不悅,再懶得碰她,起身面對明睿,“明總,這事兒在你地盤發生,怎麽辦?”葉禹也一身少爺脾氣,說話從來都不會客氣的,只是盡量克制。

明睿微微一笑,十分負責且誠懇的說道:“馬場上這是常有的事兒,前面有醫療室,葉少趕緊送葉大小姐過去吧,我會叫人準備一套衣服,全部費用算我的。”屁股開花而已,那馬真給力,像受指示似的,可惜沒在其他部位踩幾下,看她還敢不敢算計謠謠。

“葉家不缺那點小錢。”葉禹傲撇撇嘴,很不滿意,這若在冰城,他說一沒人敢說二,更別說還敢說這些廢話。唉,丹霞不是他的地盤就是麻煩。“我妹在馬場受傷,明總不應該給個說法?”葉禹提高語調,交涉的話卻像在質問明睿。

“是呀,明總,我表妹受了傷,十天半個月怕好不了,你是負責人,怎麽也得給個交待不是,表妹可是葉家捧在手心兒裏的公主,明總也不希望事情鬧大不好收場吧。”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明睿冷笑,看向郭漫妮,幽幽說道:“當我怕了葉家,還是郭家!”明睿語氣不屑中透着狂妄嚣張,無論是葉家還是郭家,只要神殿想對付他們,他們都将很快消失。

郭漫妮倒也不惱,她說那些話,一半因為她是表姐,表妹出事理應出頭,否則理虧。另一半她想試探明睿,今日見到明睿後她的心就始終不安。明睿的态度更叫她心裏‘咯噔’一下,像被壓上了塊大石頭,喘不過氣,快要窒息。

“郭師姐可莫要欺負好人,我七哥善良,已經承擔了他應該承擔的責任,要是葉家因此遷怒七哥的話,我們也是不會看熱鬧的。”童謠很義氣的站到明睿身邊,冰宇幾人自然也一樣,人家那邊都有幫聲的人,他們可不能輸了陣仗。

“哼,怕你們不成,要是不給個滿意的說法,這馬場就休想再開了。”葉禹點火就着的脾氣,腰杆挺得直直的,嚣張說道。

“葉少真是好魄力,翼少在此都沒說什麽,你冰城來的人也能管丹霞的事兒,我還真想看看你怎麽叫我開不下去法。”明睿掃眼陳翼,在兩人心窩裏扔下顆石子,蕩起層層漣漪,不大,不深,卻久就不平。陳翼占有欲極強,明睿三言兩語引得他心裏不舒服,像被人騎在脖子上,看葉禹的眼神冷了又冷,宣誓主權。“若論說法,我也是這場‘意外’的受害人,大家都同樣需要個說法,我便遂葉少的願,這就吩咐下去,徹查此事,必定查個水落石出,看看到底誰是這場‘意外’的始作俑者,到時候可別怪我明睿不講情面。”

明睿把‘意外’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原來他也沒打算讓這件事過去,既然葉禹揪着不放,他就将計就計,看看最後誰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說何婕妤是驚馬的人,那麽指使的人呢,參與知情的人呢,敢算計他的寶貝一個也別想逃過去,狠戾的目光掃過,看得某些人心驚膽戰。

“七弟,咱們馬場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不是什麽人想來亂就亂的,這事兒傳到外面影響不好,依我看等徹查清楚了還是交給法院處理比較好,對咱們也公平,對所有人都公平。”明熙雙手抱肩,吊兒郎當與明睿說着他的看法,可叫某些人心裏更七上八下的,如紮了一根拔也拔不掉的刺。

哪個不知丹霞市法院有個‘黑判官’,執法嚴明,剛正不阿,對一切違法亂紀行為嚴懲不貸,絕不姑息,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名門之後,一律‘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畏強權,俨然就當代包文正。要是真被捅到他面前,一輩子就得背着污點,還不得被家裏打死……

“我就等着明總的說法。”葉禹十分硬氣,即便他心虛得很。自家妹子啥性子他最清楚,這事兒要真她指使幹的,弄不好自己也得跟着吃瓜酪。死女人,竟長胸,不長腦子,笨死了,早晚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不會叫葉少失望的……。”

明睿話音未落穩,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耳邊傳來‘嘀嘀’聲,十分急促。下意識的蹙了蹙墨般濃眉,這是…,緊急召集提示音!沒錯,就是緊急召集提示音,明睿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除了演習從未響過,眼神掃向童謠他們,見他們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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