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因為操作失誤漏發了,見諒見諒! (1)

84、反擊

修選擇自殺,并不是懦弱怕死,也不是他不堪病毒折磨,相反他在衆手足面前結束自己的生命需要極大勇氣跟決心。看着所有人為救他拼命尋找方法,不眠不休,他感動溫暖,但他不能自私。

神殿是國家的守護者,神殿的人更以守護國家安危為己任,他不能自私的占用國家資源就為了保住性命。雖然不了解病毒,但被病毒感染,即便有解毒劑,也無法恢複如初,還很可能随時傷害身邊的人,他不允許那種可能發生。死,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他們不讓他死,他自己死。那個無意中發現的生化基地,肯定在醞釀着非常可怕的大陰謀,神殿随時随地都可能進入作戰狀态,他已無法出力幫忙,更不可能讓他們把心神都放在他身上。為了神殿,為了更多人安然,他必須死。

三日後,修的葬禮簡單而隆重。明靜跟絕也特地趕回來,送他最後一程,又匆匆回去完成未完成的事,修的死,讓他們更有信心跟決心。

童謠給落葉松打電話,叫他回來參加修的葬禮,他卻說了一堆廢話,不肯回來,氣得童謠摔了電話,差點瘋掉,嚷嚷着跟他絕交。

又休息兩日,這天早上,衆人圍坐在老宅餐桌旁,雖都沒什麽胃口,但都努力吃着早餐,小米粥加醬鹹菜,還有自家産的笨雞蛋,很營養。

吃得差不多,童謠放下筷子,開口說道:“八哥走了,但事情還遠沒結束,他肯定不想看到我們整日無精打采的樣子。”聲音還是清脆悅耳的聲音,但透着一股嚴肅冷蕭,好像凝結在嗓子裏的冰,不自覺的散發寒氣。從修當衆人面自殺那一刻,童謠就很安靜,一滴眼淚也沒流過,努力讓敬愛的八哥跟帶她最美好的一面。她的壓抑,讓所有人心疼,她也好像突然之間長大了,言語間流露着成熟氣息,這也讓他們很欣慰。

“謠謠說得對,八弟不想拖累我們,選擇了這樣結束,我們也不能讓他失望,一定要把害他的兇手,還有想要算計咱們的人都揪出來。”明玉代表性的說道。

神殿衆人都見慣了生死,哪怕面對最親的人死亡,也能很快調整情緒狀态,因為他們是戰士,民族的騎士,一旦意志消沉,就可能被危險趁虛而入。

“謠謠,說說你的計劃吧。”童話開口。

“嗯。”童謠很鄭重的點點頭,這幾天突然發生許多事,都是她始料未及的,也迫使她想了很多。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這句話眼下最适合送她警醒。她以為規避風險,可以保護身邊的親人不被傷害,如今血淋淋的事實證明她錯得有多麽離譜。既然不想她低調,那她高調又何防?她将不會再讓身邊的任何人受到傷害,讓那些企圖對神殿不軌的人知道她神女可不吃素的。“從即刻起,啓動五號防禦預案,你們所有人,除非接到我本人通過神殿專屬網絡視頻下達的命令外,不準擅自執行其他人的命令,任何緊急情況需向我本人報備才能行動,明白?”童謠嚴肅認真,透着一股上位者不容否決的霸氣。

“明白。”

衆人雖心中疑慮,還是鄭重答應。五號防禦預案,是童謠親手設計并打造的集攻防于一體的神殿應急方案,最高權限都在于她。除了她的命令不允許執行其他人命令,這人是指神尊落葉松嗎?他可是神殿的創立者,會背叛神殿,毀掉它嗎?

五號防禦預案系統一經啓動,神殿總控中心結構将全面改變,好像重新建造了一座一樣,老版本的系統将無法再繼續使用,包括最簡單的進出系統都全面升級,沒童謠限制許可任何人都無法通行,那時總控中心将變成堅不可摧的堡壘。

“四哥,九姐,你們要嚴密監視各方消息,以不變應萬變。”剎跟景點頭,表示明白,童謠又對明睿和明熙說:“六哥,七哥,你們調查的事情如何了?”

“一天前薩格日島發生大爆炸,引發附近國家部分地區震級不同的地震,已經徹底消失,系屬人為。八弟所說的生化基地已不複存在,那個大胡子男人也沒消息,所以……。”這個結果好像修在說謊,但他們都相信,越是如此,越是說明在暗處有只無形的大手在操控一切,不容疏忽。明熙話裏沒有刻意避諱提起修,那樣會叫衆人更難過,在心裏,修永遠跟他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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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無需着急,七哥你呢?”

“可以确定跟上頭有關系,領導班子要換界,他們都依賴并畏懼我們神殿。”

“嗯。”不用明睿說太多,童謠也能想到其中的關系,這就是政治,無論你立場如何,都不會允許你做大,想想都覺得諷刺,這就是他們發誓要守護的東西。“該幹什麽就繼續幹什麽,我倒想看看誰這麽大膽要騎到神殿頭上來。必要時,啓用0組人員。”0組人員是神殿埋在政界的暗棋,若無特殊情況,絕不啓用。神殿是不會亂的,如果對方是想借修來擾亂軍心,那就大錯特錯了。

“恩,我叫他們待命,依事态發展再做安排。”明玉說道,0組的人都是他親自教訓出來的,平時除了神殿掌權人,他與他們單線聯系。

“謠謠,你還要回北松嗎?”見安排得差不多,冰宇問道,語氣依舊溫柔,他的神色還顯疲憊,即便修已經離去,他也沒放棄研制解毒劑的步伐。他心裏系了個結,如果他再強一些,修不會離開,童謠也不會沉默爆發,去挑戰黑暗中的邪惡。看着這樣沉穩冷靜理智的她,他心痛。

“當然了,半途而廢可不是我風格,走吧。”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童謠拉着冰宇起身跟衆人告別。當初落葉松硬叫她去北松,現在想來,不知是察覺了什麽?亦或是他想暗示什麽?抛開這個,北松還有個左騰涼子,不知她跟這次事件有多大關系,要去會上一會。

“等等我,一起走。”明睿追上去,他的公司離北松不遠,算是順路,不過屋裏的衆人相視一眼,可不信只會是順路那麽簡單。

同時間。

在一處高檔的花園別墅內,四男一女圍坐在茶幾周圍,冬日暖陽把寬敞的客廳照射得格外明亮,上好的紅酒注滿五只高腳杯。幾人的年齡都已不少,特別是那唯一的女子,雖然保養得極好,粉面桃花,但依然無法抹去歲月的痕跡。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芳姐這招果然高明,一箭雙雕。”其中一個帶眼鏡的五十多歲男子奉承道,并把高腳杯分給每個人。

被稱為‘芳姐’的女人接過酒杯,微微而笑,沒說話,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麽。另一個年紀更大些,滿頭白發的男人有些擔憂的開口。“只怕神殿不會善罷甘休的。”神殿的底牌沒人清楚,跟神殿過不去,就好像跟隐形人鬥一樣,何時被捅一刀,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女人看眼說話的男人,情緒不明,滿懷自信的悠悠說道:“放心,我自有辦法。”只要有那個老頭子在,還怕神殿他那些徒子徒孫不為她所有嗎?光想着都想開懷大笑,終于要等到那一天了。

“咱們好不容易聚一次,都別那麽嚴肅,來來來,喝酒。”在另外一個穿軍裝男人的撺掇下,五人的酒杯碰到一起,飲着同樣的美酒,卻懷着不同的心思。

85、北松來了‘搗蛋貓

童謠不在北松的這些天,北松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弄得滿城風雨,網絡上全是關于這件事的新聞,甚至驚動了衛生局。

這事跟童謠息息相關,但她卻渾然不知。

喵嗚~~,喵嗚~~,一道殘影竄入北松食堂,直奔滿屋飄香的飯菜,喵嗚~~

“來了來了又來了。”

不知哪個學生大喊起來,原本都還在吃東西的學生立馬丢下筷子,看着還沒吃完的飯菜不由覺得惡心,吃到肚子裏的也在胃裏翻滾,但竟有閑心看熱鬧。

“你這只死貓,每天中午都來鬧,你是要鬧哪樣啊!都還愣着幹嗎,還不快把它抓住,再叫它胡亂搞下去,今兒的飯菜又都得扔了。”食堂的負責人咆哮着,第一個晃動魁梧身軀,揮着炒菜大勺撲上去。

其他的廚師、面點師,還有勤工儉學的學生,有一個,算一個,各自抄家夥開始抓貓行動,聞訊趕來的市衛生局工作人員也加入抓貓行列。

可是,球球豈是那麽容易被他們抓到的。沒錯,在食堂搗亂的這只被網友封為‘搗蛋貓’的家夥就是被童謠丢在家裏,忘到腦後的球球。

球球連着幾天,每天中午都會光臨北松食堂,中獎的不一定會是哪個,反正沒一個食堂幸免于難,今天與第一天一樣,‘幸運’的是大衆餐廳。

球球一邊躲閃衆人圍捕,一邊不忘啃着剛剛出鍋的紅燒鲅魚,邊吃還邊‘嗚嗚’的控訴,這些個家夥真是太沒人性了,要不是家裏的存糧吃完了,它走投無路,肚子餓,吃點東西而已,犯得着這麽大陣仗對付它嗎?真小氣。

“抓住它,在那兒,在那兒,快點快點。”衛生局工作人員在外圍指揮。

“別讓它再跑了,快點再過去兩個人,抓住它,抓住它有獎金。”食堂負責人承諾,之前扔掉的那些飯菜算起來,都能支付食堂所有人一個月的工資了,只要能把罪魁禍首抓住,一點獎金不算什麽。

衆人一聽有錢拿,更積極起來,勺子,鏟子,籠屜……,能用的工具全部上陣。這下食堂熱鬧了,乒乒乓乓,人追貓,貓攆人,上蹿下跳,菜盆飯盆也打翻了,饅頭大餅滿地滾,地上沾了油,不慎就會摔個四腳嘲天,楞是連球球一根毛也沒碰到,氣得真跺腳。

“哎呀,羊排,快…快端走…哎喲!”

沒等食堂負責人安排完,‘吧唧’摔個大屁蹲兒,圍觀的學生哄堂大笑,早有好事學生把這段堪比好萊塢大片還精彩的,最原汁原味兒的‘人貓鬥’拍下來傳到網上,估計點擊率又得爆破。這些天雖受‘搗蛋貓’困擾,但每天看熱鬧也讓枯燥的學習多了些樂趣,多數人都沒覺得‘搗蛋貓’有多可惡,還都追着看熱鬧。就好比現在,大衆餐廳被圍得水洩不通,多數都是聞風過來的。

食堂負責人面子上架不住,大聲怒吼道:“抓住它,今天抓不住它的話,統統扣兩個月工資。”

衆人聽要扣工資,那還了得,一家老少還指着工資過活呢,而且還是一扣扣兩個月,當下更加賣力抓貓。邊抓心裏邊嘀咕,你要怪就怪俺們頭兒,可別怪俺們吶。

球球似乎聽懂了食堂負責人的話,他話音未落,‘吧唧’,一條啃得七七八八的魚骨頭砸在他圓臉上,當即囧态被手快的學生拍下傳上網,很快被憑為‘貓虐哥’。

“這貓真是可惡。”郭漫妮也是被葉欣拉來看熱鬧的,她們都吃過球球的虧,球球又長得特別,給她們造成不小心裏陰影,自然怨毒。

“都是童謠那小賤人把這畜生放出來禍害人。”葉欣是恨極了童謠,在馬場的傷還沒完全好,今天剛剛能下床,何婕妤在旁扶着,只是眼中情緒未明。

“說來也奇怪,她有些日子沒來學校了。”秦書穎的話還那般得體,卻總是起到點撥的作用,有心人聽了,自能解讀出更深層的意思。就像何婕妤聽完,眼神閃了閃,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動聲色。

“怎麽又搞成這樣?”陳翼最近比較忙,在學校的時間不多,臨時有事回來就聽謝禦霖說球球又在搗亂的事,便急着趕過來看看情況。“去叫樂晨過來一趟。”他不敢貿然上前,在北松能接觸球球而不被傷害的只有樂晨跟雲怡,不知他們這些天為何沒有來阻止球球呢?同時想到童謠那天匆匆離開後就再沒出現,他怎麽都找不到,十分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連球球都顧不上管了。

謝禦霖剛轉身,就看到樂晨、雲怡、慕容楓還有宛青一起走進來,陳翼的話他顯然已經聽到了。“找我什麽事?”

“那只貓你搞定下。”看着還在繼續的鬧劇,陳翼不耐煩,但對樂晨說話還是邪魅的笑着。

“抱歉,我也無能為力。”樂晨攤手說道,之前他也想過把球球帶走,但不知為何,球球就是不讓他碰,還躲得遠遠的,估計要不是太熟,肯定會撓他了吧。

“我已經給謠謠打過電話,她一會兒就過來。”雲怡瞥眼陳翼,淡定說道。

“她的電話能打通?她要過來?”陳翼當下神經跳格,驚喜又興奮,但話出口感覺到旁邊人探視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又恢複常态。

陳翼的一舉一動都被時時關注他的秦書穎看在眼裏,嫉妒的火焰熊熊灼燒着她的心,她恨童謠能得到陳翼的關愛而毫不珍惜,更羨慕她被陳翼呵護。心裏合計着替自己出氣,惡整童謠的詭計,神色不漏半分,依舊在郭漫妮身邊不時說着什麽。

正這時,多日未在北松出現的童謠分開人群,不急不緩,邁着她自己的步調走進來。她從頭到腳一襲黑,不見第二種色彩,長發高高束起,明顯瘦了一圈兒的臉頰可愛中透着嚴肅,滿是閑人勿近的神色。清純明亮的眼神夾雜着濃濃哀傷,但那深埋在眼底的肅殺,沒人捕捉到。

“球球,我們回家。”未理會任何人,語氣中都帶着深深的無力,毫無精神,跟她熟識的人的心都不由得揪起來,發生了什麽事?

球球聽到童謠的聲音,低叫一聲,丢下啃兩口的水晶肘子撲過來,一群被戲耍的蝦兵蟹将終于松口氣。不知是球球撲來的力氣太大,還是童謠體虛沒力氣,當球球跟平時一樣興奮的撲進她懷裏時,腳下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好在慕容楓手急眼快扶了一把,稍慢半步的陳翼不甘的眼神剜着他後背。

“沒事吧?”

童謠擡頭,見慕容楓正關切的看着自己,冰冷的眸子裏閃着柔和的光,突然心頭悶悶的疼痛,鼻子一酸,眼淚再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抱着慕容楓失聲痛哭,好不傷心。這些天她都強迫自己,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能哭,不可以哭,哭解決不了問題,換不回修的命,只有振作才能報仇。可是看到慕容楓,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曾有相似經歷的緣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水奔流。

食堂裏一時只有童謠悲切的哭聲,聽得衆人心都碎了,就連與她不睦的人心也柔軟了,都想抱着她,給她力量,安慰她。

慕容楓看着懷裏淚人一樣的人兒,有些手足無措,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心卻情不自禁的跟着一起哀傷,疼痛。“發生什麽事?”他不太會安慰人,尤其當着上百學生的面,輕輕問道。

86、真的很痛

童謠不回答,依舊痛哭,好像她的哀傷有桃花潭水那麽深,哭也哭不盡。樂晨、雲怡、陳翼、謝禦霖衆人都紛紛圍上來,關切安慰,但她的哭聲更大,更悲傷,更凄慘,吓得他們都不敢再開口。

她平時可是時時刻刻充滿戰鬥力的,從沒見過如此傷心欲絕,哭得甘腸寸斷的童謠,幾人的眉頭不由擰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她如此傷心,蜷縮在一雙臂彎裏,比林妹妹還惹人疼惜。

慕容楓的衣服被打濕一大片,童謠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他一個人冷漠慣了,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受傷的女生,也不敢再問什麽。雙臂慢慢合攏,規矩的覆在她背上,無聲的給她力量,一如上次她安慰自己一樣。球球夾在兩人中間好不憋悶,但感受到主人深切的悲傷,老老實實呆着,也不掙紮。

盡管知道慕容楓是安慰童謠才抱着她,陳翼心裏仍不是滋味兒。為何她傷心難過的時候尋找安慰的是慕容楓的懷抱,而不是他,他到底比慕容楓差什麽?

整個食堂都被童謠的哭聲感染,氣氛壓抑,彌散着哀傷氣息,安靜無比。正這時,明睿一身素色休閑裝來到童謠身邊,修長好看的大手揉了揉她的頭,無比憐愛的商量道:“謠謠,別傷心了好不好,我們回家。知道你心裏非常難過,可別哭壞了身子,聽話好不好,我們回家。”童謠一直在壓抑自己,他們都知道,哭出來也許并不是什麽壞事,只是看她哭,他也開始管不住自己的眼淚。神殿衆兄弟的感情,就好像手上的十根手指,彼此依賴,相互依存,如今生生斷去一根,十指連心,怎能不痛啊!

聽出明睿氣息波動,童謠擡頭抹了兩把眼淚,哽咽着說:“七哥,我聽話,你別傷心。”

明睿溫柔的笑了笑,“乖。”

慕容楓感覺懷裏一空,是童謠已經退出去,心頭湧起一抹失落。“你還好吧?”想起童謠的另一個身份,突然明白她傷心的原因,看來道上盛傳神殿的事是真的。

“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髒了,我沒事,不心擔心。”跟慕容楓說着,她眼神也掃過其他人,同樣也在跟他們說。

“謠謠今天心情不好,我先帶她回去休息,有事的話改天再談好嗎?”因為是慕容楓,習慣下達命令的明睿語氣中帶着幾分商量。

“嗯。”慕容楓順從應道,他本也沒什麽事,滿眼擔憂的看着童謠,神殿出事必然牽連廣泛,小小的肩膀能扛得住嗎?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謠謠的。”說完,跟樂晨幾人颔首,摟着童謠出食堂。

兩人離去的背景不由讓人猜測,那個童謠最看重的銀眸男人沒陪在她身邊,難道是他出了什麽事,她才如此傷心?想到可能的原因,陳翼心中有些竊喜,不過一閃而逝。

明睿跟童謠出了食堂,接過他袖子毫不客氣的擦了擦殘留的淚痕,深呼吸整理下情緒才向冰宇的車走去。她不能讓冰宇看到自己哭,那樣他會更自責。她哭并不是軟弱,而是真的心痛,而且眼淚有時也是很好的武器,只要利用得好。

車子駛離北松,向新房子而去,行進中車上的三人都察覺後面有尾巴。“要處理下嗎?”明睿征求童謠意見,冰宇專心開車。

“随他。”童謠幹脆說道,她已經猜到那是誰的車,或者是誰派來跟蹤她的車,她倒想看看究竟有幾方勢力要置神殿于死地。

回到家,球球安靜的回自己的領地,不給心情不好的主人添亂。童謠光腳進走客廳,好在已經開始供暖,地上熱乎乎的,不會被冰到。像丢了魂似的窩進沙發裏,抱着熊貓抱枕呆呆發愣,空洞的眼神不知是想事情太入迷,還是根本就什麽都沒想。

冰宇拍下明睿肩膀,自己走進廚房,明睿走到童謠左邊坐下,想逗她開心,但見她的樣子,想好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謠謠,你要是還難受的話就痛快哭出來吧,七哥肩膀借你。現在你不是神殿的神女,你只是突然失去至親的普通女孩,不用壓抑自己,也什麽都不必顧及,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童謠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淚水再次奔流不止,倒在明睿懷裏,肆意的宣洩着悲痛。“七哥,我好痛,真的好痛啊!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八哥離開我們。”

“傻丫頭,這怎能怪你呢,是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害了八弟,不關你的事。”

“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再強勢些,那些人就不敢打神殿的主意,八哥就不會死,是我錯了,我優柔寡斷,貪圖安逸,不配主管神殿。嗚嗚……。”

“別瞎想,你不配誰配,大家還等着你帶領我們去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呢,可別丢下我們不管知道不?今天哭完了,以後都會是敵人哭,我們會笑到最後,傻丫頭說對不對?”安慰着童謠,他自己心裏也十分難過,剜心的疼痛一點不少。

“嗯。”不知哭了多久,童謠哭得沒力氣了,慢慢止住哭泣,依舊趴在明睿懷裏,渾然忘了臉貼在被淚水打濕衣服上的不适感。

适時的,冰宇端來熱檸檬汁,還有熱茶給兩人。“先喝點東西,等會兒休息一下,看你瘦成這樣八哥知道也會心疼的,怪我沒照顧好你。”

熱檸檬汁是冰宇依童謠口味特調的,溫度剛剛好,接過來一飲而盡,明睿也飲了些熱茶。“宇。”

“嗯?”冰宇挨着她在右邊坐下。

“我病了。”

“哪裏不舒服嗎?”冰宇跟明睿都緊張起來。

“我心痛,我不想它痛,可它不聽話怎麽辦?”童謠左手挽着明睿,右手摟着冰宇,把他們的手疊放在自己胸口,十分苦惱的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宇,快點幫我看看。”

“這…我…。”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她心痛,是因為對修的感情使然,這不是他所難掌控的。他的手緊貼在她胸口,已經換了居家服,不十分厚的布料根本阻隔不了指尖灼灼攀升的溫度。

“你們能治療我。”說着,光潔的臉頰在兩人的指尖跳蹭了蹭,如果身為男人冰宇跟明睿再不懂她的意思就枉為男人了。對視一眼,了然神色中帶着詫異,她的意思是他們要一起嗎?

87、給我

“謠謠……。”冰宇想說點什麽,下一秒唇瓣被封住,童謠清涼的小舌慌亂的闖入,男人的本能不容他多想,俯身溫柔的不斷加深這個吻。

情到濃時,意亂情迷,大手情不自禁的滑入她衣底,無意中觸碰到她仍然緊緊攥着的明睿的手,見他正神色失落又羨慕的看着自己,心頭一動,又落下兩個淺吻,側開身子,意思很明顯。

“宇…。”明睿有些不敢相信,驚訝的看着冰宇,冰宇雖此刻血脈沸騰,但能體會明睿的心情,示意他不要說話。

“七哥。”童謠柔聲呼喚,迷離的神情青澀中帶着嬌羞,明睿久久悸動的心怎能再被束縛,低頭含住她的唇,小心翼翼像呵護絕世珍寶一樣。明睿不愧是混影視圈兒的,技巧花樣層出不窮,但又都略顯生澀,顯然都只有理論知識,沒實踐過。與冰宇的溫柔呵護不同,他溫柔中帶着充滿侵占的挑逗,更叫人欲罷不能。

“宇,七哥。”

“嗯?”兩人一起應道,低沉的氣息充滿誘惑。

“我要你們,給我好不好?”童謠臉頰泛着羞澀,不管他們會怎麽想,會不會輕視她,此刻她只想得到身體跟精神的雙重安慰,尋找什麽填充心中被挖去的空白,她想要他們。就算以後他們會對自己有不好印象也不管,就是要放縱一回。

“好。”

童謠的任何要求他們都是不會拒絕的,何況還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好事,又怎會拒絕。知道她是想替心中悲痛找個宣洩的出口,他們都願意當那個出口。

若大的玉床隐在紗幔之後,三道人影抵死纏綿,盡享風花雪月,溫馨與激情充滿一室……

神殿人骨子裏都是桀骜不羁的,根本不在乎世俗禮教,心中想的,自己認為對的就會毫不猶豫去做,哪怕會背負罵名,也圖個問心無愧。修的突然離世給童謠最大的沖擊不是痛苦,而是害怕,她害怕哪天又有親人離開自己,必将後悔無門,所以不想徒留遺憾。在一般人眼中,神殿的人都強大到令人乍舌,簡單就是不可超越神話般的存在,但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他們的強大是付出了怎樣艱辛的代價。他們再強大也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也有些事是他們做不到,無能為力的,比如天災,黑暗中的人禍,他們不是先和,無法預知未來。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有別人沒有的堅定信念跟意志,所以她迫不及待。明睿喜歡她,老早就不像其他兄弟那般的兄妹親情,而是男女之情,他不掩飾,也不說出口,默默的守護着,就是在等她的意思。

想做便做,她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等待上,他們的時間向來比普通人的時間金貴百倍,随時都會終止計時,經不起等待。

冬日的暖陽酒滿房間,溫暖如春,童謠蒲扇般長而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已經醒來,卻懶得睜眼。她做了一個非常美好的夢,夢裏感覺很疲憊,但卻無比快樂享受,回想着,嘴角都不由彎起。

“醒啦,做什麽好夢笑得這麽甜,有沒有夢到我啊?”

睜眼,冰宇俊美的笑顏無限放大,銀眸魅惑,寵溺的柔光将她包圍。瞬間羞澀垂眸,不敢對視他灼熱的眼神,發生的事還記得,雖然殘缺,但第一次那般瘋狂、放縱、美好、陶醉、享受,她怎能全無記憶。正因記得,此刻才羞得想把自己藏起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麽妩媚銷魂的一面。

看着身邊嬌羞的女孩,哦,不對,現在應該算是女人,小女人,冰宇輕笑,聲音宛若天外笛奏,大手溫柔拂去她額前散落的發絲,令她逃無可逃,無所遁形。“到底有沒有夢到我,嗯?”雨後芳草清香的氣息撲面,手指刮過她的鼻尖,充滿誘惑。

“讨厭。”

童謠嬌嗔的撥開他帶魔力的手指,臉色更紅,這個男人越學越壞了,她卻越來越喜歡。身體一活動,才發現周身酸疼得要命,兩腿根本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上像紋了人體彩繪,他們是用多賣力呀!不由得嘟了下嘴,放縱果然是有代價的,這後遺症何時能好啊?

将她隐忍古怪的表情收在眼裏,冰宇固執的追問:“謠謠還沒有說有沒有夢到我。”

“…有…。”這個家夥,她不羞死他就不善罷甘休是吧,果然再純潔的男人上了床都會變得邪惡。冰宇很滿意答案,伸手将她納入懷裏,肌膚相貼,很微妙的感覺,“你怎麽也沒穿衣服?”

童謠問了個很傻的問題,冰宇卻很認真的回答,“因為我們在睡覺。”

“……”。多麽完美的答案啊,童謠無言以對,被窩裏虐待他幾下,惹來自己連聲‘哎喲’。雖然童謠還沒意識,但無形之中已經很多地方不同了。

“很疼嗎?”冰宇心疼的吻在她額頭,是他們太無節制了,都是第一次,欲望就像發了狂的火焰,幾乎燃燒盡他們所有的理智。

童謠搖搖頭,又點點頭,她也說不上身體到底是痛,還是酸,反正很奇怪的感覺。

“對不起,是我們不好。”冰宇還自然的将明睿的歉意一同至上,在她眉梢吻了吻。“我已經幫你擦過藥了,很快會好的。”

“擦藥?哪裏?”她身上沒有藥味兒呀。

“你說哪裏?”

“嗯?”童謠疑惑擡起頭,懵懂小妹妹一樣尋求答案,她的腦子現在根本就不會轉彎。

“就是那裏。”

“那裏是哪裏。”後果童謠回過神來,想想此刻傻乎乎說的話,羞得恨不能把自己抽死,不知道就不知道,問什麽問,別的事情上也沒見這麽刨根問底。

冰宇咯咯笑起來,好像看她傻乎乎的樣子很愉快,抱住她說道:“花園。”

“啊?我身上哪裏有花園?”童謠還是傻傻的很糾結。

“就是……。”冰宇的手往下移動,“這裏。”

“啊!宇你壞死了,你什麽時候學這麽壞。”冰宇哈哈大笑,童謠驚覺,羞澀難當,捶打着他,反被鉗住手腳,只能乖乖的。“七哥呢?”

“去公司了。”冰宇并未吃醋,坦白說道。

“去公司?”難道他不累嗎,還是精力太旺盛了。

冰宇知道童謠心裏想的,抵在她鼻尖說道:“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連日不眠不休她疲憊不堪,卻硬撐,經過徹底放縱舒壓之後終于肯好好休息,他們怎麽會叫醒她?

“啊?你們…你們……。”太過份了,将她累得大睡一天一夜都不知道,某人體內好勝的因子開始作祟。“算了……宇。”久久的,喚了一聲,語氣很鄭重沉悶。

88、還要,莫名快遞

“嗯?怎麽了?”冰宇也很認真,童謠一絲一縷情緒都影響着他。

“對不起。”很鄭重的道歉。

“幹嗎說對不起?”

童謠擡頭認真的凝視着他迷人的銀眸,小心翼翼的開口,“宇,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女人,我竟然這麽放蕩,不僅和你,還跟七哥……,我…對不起。”不管冰宇介意不介意,這聲抱歉都是欠他的,而且是永遠也無法償還的。

“小傻瓜,說這些幹嗎,多一個人喜歡你是好事,你在我們心裏永遠都是最純潔美好的寶貝,謝謝你給我第一次,我很滿足,七哥是愛你的,別辜負他。”看似冰宇除童謠外的任何人放在心上,其實他是最善解人意,為別人着想的小呆瓜。

“宇,我不知道……。”

“不要說,我懂。”因為他懂,所以心裏很痛,但她若開心,便是他的幸福。

“我覺得自己很不堪,把感情跟身體分成一塊塊的出賣,我不值得你們……。”

“不,你值得,為你我們做什麽都值得。你不是把感情跟身體分割出賣,每段感情都是完整的故事。你跟我是生死相依,不離不棄。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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