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因為操作失誤漏發了,見諒見諒! (3)
事最為嚴謹,她坐鎮,衆人都放心。
“好了,大家分頭行動,辛苦了,拜!”說完,童謠切斷與總控室的信號,衆人影像消失,三人也先後走出控制室。“七哥,有件事兒需要你幫忙。”童謠重新窩進沙發裏,抱着抱枕說道。
明睿笑着坐到她旁邊,手臂環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能不叫七哥嗎?”
“我喜歡叫你七哥。”童謠眨巴着眼睛,純純說道。
“那随你高興吧。”明睿語氣寵溺,頭靠在童謠肩膀,“說吧,什麽事兒,我一定辦到。”
童謠也不客氣,當下說道:“我要你馬上發布籌備這部劇本的消息,公開選角,并且承諾男女主角可以與季風簽約。同時,這次的女主角內定葉欣,行嗎?”對付葉欣算私事,亦不算,歸根到底她是葉家人,沒在會議上說,童謠是不想因她個人原因而興師動衆。
明睿自然不會拒絕,童謠說到,他便辦到,只是疑惑,“謠謠肯定她會參選?”如若不參加角色海選,如何內定?
“她會。”童謠篤定,葉欣為人她很清楚,孤芳自賞,自私自大,愛出風頭,只要稍稍用點宣傳手段,她一定會乖乖入網。
童謠的回答在明睿意料之內,也不是多難的事,不追究,“那豈不是很便宜她,這部劇我可打算當明年開年大戲呢。”季風出品,必然精典,童謠是不會讓葉欣紅的,卻為何如此?
“七哥,你且先安排,到時候再這樣這樣,然後那樣。”
童謠把自己的計劃簡單講述一翻,明睿側目,不由有些吃驚,感覺她對葉欣和郭漫妮的厭惡超過對他們家族,可他們之間有什麽私人恩怨是他所不知的呢?按她這次安排,葉家怕是要遭大劫了。
明睿哪裏會知她與葉欣,郭漫妮之間的恩怨,她目的不是叫他們遭受大劫,而是要萬劫不複,并且要一點一滴的将他們推入無底的深淵。
“謠謠既然想找樂子,那我得馬上回公司安排,不要想我哦。”明睿一吻落在童謠臉頰,起身收拾東西回季風時代,要按童謠計劃執行,許多細節都要他親自過問,舍不得也得走。
是夜,童謠立在落地窗前,凝望月光皎潔,星辰燦爛,周身彌漫着淡淡肅殺與哀傷。她的思緒似乎穿越了時空,回到那茫茫雪色之中,剜心刺骨的痛好像從未曾散去,不由得顫抖。
“謠謠。”不知何時,冰宇從後面抱住她,柔聲呼喚,将她思緒拉回。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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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上勾,有點怪?
明睿回到公司立即命沙洋對外發布季風時代全新玄幻大劇《嫡女榮歸錄》對外公開選角的消息,并在次日由沙洋親自主持召開發布會,宣布童謠所允條件及選角具體細節,并公布攝制組工作名單,完全由季風時代精英團隊操刀,立刻進入籌備階段。
消息一經發布,像長了翅膀的旋風一樣,迅速傳遍華夏,在影視圈裏引起軒然大波,特別是年輕演員跟表演專業在讀學生,紛紛躍躍欲試。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萬一幸運,簽約季風時代,以後的星途便一片光明。網上報名才剛啓動,系統癱瘓好幾次,季風工作組這邊更是應接不暇,不一會兒,報名資料就堆成山。
明睿雖是幫童謠的忙,但這部劇最終要順利拍攝,他跟沙洋親自督陣進行初選,也把周曉請來把關,所有工作都按正常程序有條不紊的進行。
這消息第一時間傳遍北松,令藝術系的學生無不欣喜若狂,又一次報名狂潮掀起。
錢紅與王靓聞獲消息,立即趕到秦書穎宿舍,見她正在悠閑的修指甲,急忙上前,“書穎,別修了,有好消息。”
秦書穎漫不經心的擡頭,看看像被金元寶砸到似的錢紅,又低頭,欣賞着漂亮的指甲,“什麽事啊?”聽不出她心情好壞,這些天她都在忙校慶的事,累得半死,何喜之有?
“你猜猜。”王靓故作神秘。
“童謠回來啦?”如今陳翼的心思都撲在童謠身上,童謠不來學校,他便也不來。而她真心實意喜歡陳翼這麽些年,如今想見一面都難,這讓她如何咽下心中怨氣。老早就想給童謠點教訓,奈何她不出現,又尋無可尋,所以她回來算是件好事,可以早些出出心中之氣。
“當然不是,這比那個更值得高興。”錢紅說道。
“你們就直說吧。”秦書穎懶的猜,沒那閑心。
錢紅跟王靓對視,交換個眼神,最後王靓開口,告訴秦書穎關于季風時代新劇選角的事。然而,秦書穎聽完反映很平淡,只是嗯了一聲,兩人未見到預想興奮不已的畫面,覺得無趣,都不說話。
“你們想報名?”秦書穎收了指甲刀,起身走向陽臺,俯視樓下來往行人,不知心裏在想什麽。
錢紅與王靓跟上前,錢紅說道:“我們報名頂多也就是湊個熱鬧,你要是報名肯定都我們是不一樣的。”
“是啊,雖然以你的家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但這是一次難得的鍛煉機會,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證明實力,還可以驗證下學習成果。”王靓幫腔說道。
秦書穎豈會聽不出話外之音,看眼王靓,淡淡說道:“那便報吧。”轉身坐到電腦前,但她的心思無人知曉。
同樣在北松宿舍。
葉欣把她報名的事情興高采烈的告訴郭漫妮,不料,等來的卻是沉默。“表姐,你幹嗎不說話,是覺得我做的不對嗎?還是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出去散心。”
“你怎麽會想報名?”季風的消息剛發布,她便已經知道,但未動過心思。
“沒什麽啊,大家都報名,我又怎能被比下去呢。”葉欣無所謂的說道,童謠早就清楚她的性子,衆人鼓動慫恿之下,那顆高傲的虛榮心一定會驅使她去報名。“表姐,有什麽問題嗎?”見郭漫妮心事重重的樣子,葉欣有些不安。
“沒有,鍛煉一下也好,就當一次機會,別太當真了。”
“嗯。”葉欣嘴上如此說,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表姐不試試嗎?”
“不了,北松深造的機會難得,我要好好充實自己。”
“哦,那沒事我出去玩了。”
“去吧。”
葉欣走後,郭漫妮陷入沉思。這些年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早已不會再天真的相信有免費午餐這回事,自信對季風時代行事作風算了解,它緣何突然抛出這樣一枚橄榄枝?季風時代可未到無人可用的地步,素日想進季風時代有多難,在圈內恐怕無人不知,憑一部劇就要收納兩人,若沒有陰謀,怕是想拿到這角色也困難重重,加上家裏跟她說的那些事,心裏煩躁,不安。
童謠看着鏡中的自己,長款修身紅色毛衣,襯得身材玲珑有致,外搭雪白色素雅短款棉服,腳踩紅色及膝皮靴,卷曲長發用枚珍珠發卡束成歪辮,整個人俏麗,可愛,充滿活力。
“球球,我們要走喽,快點。”童謠對着空氣喊道。下一秒,喵的一聲,球球跳上童謠肩頭,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脖子。“宇,我們走啦!”
“等下。”冰宇快步從廚房出來,手裏拿個保濕杯,“把這個帶着,可以當水喝。”
“是什麽?”
童謠接過就想打開嘗嘗,冰宇阻止,“是給你炖的補湯,很清淡,你現在要想喝,鍋裏還有。”
“哦,那我還是等下喝這個好了,大冷天,喝多了老上廁所。”童謠吐吐舌頭,踮起腳尖,在冰宇辰邊落下一吻,“晚上等我吃飯。”
“好,自己開車注意安全。”冰宇細心叮囑。“真不用我陪你?”
“你還有你的事要忙,再說我可不想你被那些狼女窺視,走啦,拜。”
“拜拜。”冰宇微笑着揮手,随後鑽進自己實驗室。
童謠開着冰宇的拉風跑車出門,車裏放着路況廣播,球球那貨上車就開始抱着一袋薯片吃。寒冷的冬天她最不愛出門,但越想當初落葉松叫她去上學時的強硬态度越覺不尋常,後又出了左騰涼子的事,難不成他早就知道将有事發生?北松性質不同,為免恐慌,不能随便派人潛入調查,而她在校生的身份卻非常便利。
正等紅燈的時候,電話響了,按下免提。“你好,哪位?”
“是童謠嗎?”對方是個老頭的聲音,“我是程久光啊!”
“老校長!?”童謠詫異片刻,奇怪,他打電話幹什麽,“真是受寵若驚,我可沒在你學校裏鬧事,找我幹什麽呀?”似是天真無邪小蘿莉純純的問。
程久光忍不住一哆嗦,渾身像被電了一樣,現在的女生,真是受不了。“童謠丫頭,你看你說的,你能去北松,那是北松有福,就當自己地盤,想怎麽玩怎麽玩,出事兒老頭我擔着。”
“行啦,有事兒說事兒。”紅燈已過,童謠低速行駛,催促着,她可沒有跟老頭子拉皮條的習慣。
“你這丫頭,算啦,落葉松那老鬼失蹤了,知道死哪兒去了不?”他語氣很怪,明明是問句,卻摻雜着一絲告之的肯定,雖兩者混淆極難區分,但還是被童謠捕捉到。
“找他幹嗎?”有事不直接找本人,給她打電話,簡直莫名其妙,上年紀的老頭難道都有搭讪美女的怪癖?
“那老鬼答應找怪醫藍碟來給我老伴看病,快半年了,也不見動靜,現在居然連電話都打不通,玩失蹤,太不講究了。”程久明在那頭抱怨着。
“老校長,實在抱歉得很,我不知道那老家夥死哪兒瘋去了,許是醉死在酒缸裏,哪兒酒多你去哪兒找,一準兒能找到,再見!”
挂斷電話,童謠立刻通知正在總控室的景,嚴密監視程家,如有異常,立即向她彙報。
程久光,程家的老怪物,一只筆杆子打天下,絕對不容小觑的人物。他與落葉松是好友,始終聯系不上,四下找人在情理之中,但他語氣實在怪異,無意中流露的情緒明明篤定落葉松不見蹤影,卻還來問她。他這通電話顯然多此一舉,卻為何要打?他若想告之好友失蹤的消息,為何又要尋問?還是他想确認什麽?以前的怪醫是他老婆,現在可是冰宇,落葉松根本不可能替冰宇承諾什麽,所以程久光說,落葉松答應他找怪醫藍碟看病分明是信口雌黃。那麽,他編這麽個爛借口,到底目的為何?
他與落葉松幾十年好友,相知甚深,又位居教育部長之職,手上人脈濟濟,就算不确定落葉松既是神尊,也難保不懷疑。神殿已官方發布十二使之一的修不幸罹難的消息,并誓言追究到底,眼下當口,這麽一通怪異的電話不得不讓童謠提高警覺,謹慎對待。程久光此舉是投石問路,還是通風報信?如果他懷疑他們就是神殿的人,以他的政治立場,豈不打草驚蛇了,怪!
93、打算引蛇出洞
北松附近的小吃童謠許多都喜歡,特別有家秘制烤雞翅,深得她心,門面不大,生意特別紅火,每次經過都要買上一些,最近事情多,所以有段時間沒光顧了。
今天,童謠正好從此處路過,看外面二百來米長的隊伍,無一焦急等待。本不打算下車去買,可球球那貨盯着人家鋪子兩眼放綠光,身子一縱,趴在方向盤上,死活不走。童謠哭笑不得,只得停車,抱着它去買。路人看清她的車标,懂行的,當時驚詫住,看她的眼神羨慕不已。
中年女老板收拾得還是那樣幹淨整齊,長發盤起戴着白帽,兩鬓用發夾固定,白色口罩遮住口鼻,紅色圍裙,碎花套袖,雙手各執一只夾子熟練且快速的翻着水晶烤盤上的雞翅。見到童謠,一眼就認出來,因為她每次來都會買很多,還都抱着長相奇特的球球,想不記住也難。
“美女過來啦,今天要多少,我馬上叫後面準備着。”女老板一邊非常熱情的跟童謠打招呼,一邊把烤好的撿到旁邊托盤裏,由店員稱秤收款。
“老板你這兒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呀!”
“還行,老常時間沒看見你了。”
“最近事情比較多,這不,今兒一抽出空就趕緊過來了。老板你這雞翅做得可真叫絕,不僅我和我同學鐘愛,就連這貓到這兒都不肯走。”童謠說着,咯咯笑着,蹂躏着球球毛茸茸的腦袋。
女老板雙眼含笑,忙道:“這是我的榮幸。”
“老板真謙虛,給我準備二百塊錢的,看樣子要等很長時間,我叫它到後面排隊,等排到的時候它就會叫我了,不妨礙你做生意。”
“好的,你随意。”
童謠直接遞上二百元大鈔,把球球丢在隊伍後面排隊,自個上車。排隊人群中不乏好奇的盯着一本正經的球球看,紛紛議論着,女老板曾經見識過球球自己拿錢來買雞翅,如今叫它去排隊一點不覺驚奇。動物都是有靈性的,教導得好,自然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反倒女老板對童謠十分好奇,開着豪車買雞翅,謙遜有禮,又能把寵物訓練得如此乖巧懂事,到底是怎樣的妙人?
童謠剛回到車上,就接到絕從鳥國通過專用網絡傳回的加密信息,看完之後,她明豔動人的大眼睛眯了眯,嘴唇若有似無的勾着,了解她的若見了,一定會明白那是極度厭惡且危險的訊號。
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許久。
同樣以加密方式回複絕,并把她的信息反饋給景,到了總控中心的消息就會馬上被共享,而這條消息,足可讓大海裏撈針的兄弟們很快找到方向。
到底誰是左藤涼子?以為堂而皇之的隐匿在衆學生當中,就能永遠瞞天過海了嗎?做夢!只要是妖魔鬼怪,本尊都自有辦法收了你。還有,黑矢石到底在哪兒?葉家接觸過,是否在葉家?那又為何所有相關人物都出現在北松,巧合嗎?
童謠不是愛鑽牛腳尖的人,當有問題想不明白的時候便不再想,反正浪費腦細胞也無濟于事,不如一點一點抽絲剝繭,用事實說話,幻想千萬種,真相卻只有一個。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聊賴,車裏放着輕音樂,童謠雙手疊放于腦後背着椅背,觀察着路上行人打發時間。突然,她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正值上午十點左右,臨街各家店鋪都忙活着熱火朝天的做生意,唯獨馬路對面有家五金商店有趣。店門大開,不少雜貨都在門口擺放整齊,但整整四十多分鐘店內空無一人,老板不知哪去了?有些要買東西的人,左等右等不見老板,都扔下東西走了,還都一臉不悅。
童謠也是自無聊中尋樂子,覺得這店家有意思,再是自己的買賣也太随便點了吧。長時間不見人影,也不怕東西被人搬空了。
又過了二十分鐘,裏面終于有人影晃動,不一會兒出來名女子,渾身上下捂得像個棉花包,只露眼睛一條,手上拿個電熱水袋,快步離去。随後走出的中年跛腳男子看眼她背影,低頭理自己的貨。
四十分鐘加二十分鐘,前後一個小時,買熱水袋要什麽久嗎?童謠眼利,可是看見兩人自後門進來的,熟人聊天也不用躲後面去吧!那女子的打扮分明就是不想被人認出來,難不成這店裏還有特殊服務?而且那女子的背影,怎麽似曾相識呢?童謠總覺古怪,小小五金店透着不尋常,遂聯系了一名神殿人員,叫他嚴密監視,及時彙報。
又枯等一會兒,雞翅終于好了,女老板給分兩包裝好,而球球自己就獨占一份,津津有味吃着。童謠假裝憤憤的揮揮拳頭,這吃貨大概當初就是因為太能吃才被扔掉的。童謠此刻不知,很快她就得感謝球球這個吃貨,不然可就錯過大消息了。
雲怡中午下課,獨自到飄香園吃飯,靠窗的位子,以前跟童謠、樂晨坐過的,簡單叫份排骨蒸飯,胃口缺缺。她一聲接一聲的嘆息,因為老來這裏吃飯,跟服務員都熟悉,所以過來問好幾次是不是不舒服,她都無精打采的搖頭。
唉!又是一聲長嘆。她怎麽那麽倒黴啊,好不容易下午沒有課,不用趕時間,卻連一個陪她吃飯的人都沒有。童謠不見人影,電話不接玩消息,樂晨早不請假晚不請假,偏偏這個時候請假,還有那些個同學個個有約,難道美好的一個下午叫她一個人望天度過嗎?
“啊…煩死了…。”雲怡煩躁的抓抓頭發,将一塊脆骨放到嘴裏狠狠嚼着,周圍吃完的以及快吃完的學生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接二連三的付賬走人,而始作俑者恍若不見。新學期過半,雲怡的脾氣在北松早已經無人不知,都不想觸她眉頭,自讨苦吃。
忽然,頭上傳來一道優雅聲音,“雲學妹這是怎麽了,在煩什麽?”
擡頭,秦書穎正端莊的站在桌邊,錢紅、王靓左右跟随。“沒什麽,無聊而已。”雲怡懶懶回道。
“我們可以坐這兒嗎?”
秦書穎很禮貌,雲怡沒心情計較,愛坐哪坐哪,反正自己吃自己的,跟她無關。“随便。”
“謝謝。”雲怡側過身,讓王靓到裏面,三人落座,分別叫了自己想吃的東西。
“剛剛還合計人那麽多要不要到這兒吃飯,雲怡你那一嗓子,真給力。”謝禦霖豪爽的說着,坐到旁邊六人坐上。他身後,陳翼、程佳野、郭漫妮、葉欣,何婕妤,顧落塵魚貫而入。
“服務員,把這幾張桌子并了。”知道這都是北松風雲人物,格外積極熱情,謝禦霖話落,有兩名服務員立馬放下手裏工作,過來挨着雲怡的桌子并了三張。
雲怡看了看衆人,語帶譏諷的說道:“你們吃飯還組團啊!”
坐在她斜對面的陳翼揚了揚邪肆的眉梢,掃過衆人,說道:“我們剛剛開完會,就一道過來,怎麽好像你有很大意見?”
雲怡白他一眼,“我能有什麽意見,地方又不是我家的。”說完,低頭吃飯,本就沒什麽胃口,此刻更難以下咽,好像摻了幾只惡心的蒼蠅。
“哎,今天怎麽就你一個人,童謠跟樂晨私奔把你甩啦!”葉欣開口不善,語氣中還帶着諷刺與幸災樂禍。
“把我甩了也是我的事,幹你屁事!
癞蛤蟆上腳面子,不咬人,膈應人。雲怡本就因剩下她孤家寡人而郁悶不已,葉欣欠扁的話叫她更火大。手裏筷子成握狀,葉欣要再敢說一句,她就敢插她嗓子裏去,叫她這輩子別想再開口。
何婕妤正欲情義相挺,被陳翼一記眼刀吓住,縮了縮脖。”把你養的狗看好,別沒事蹿出來亂吠吠,當心我宰了她吃肉。“與童謠的笑裏藏刀相比,雲怡更喜歡直來直去。
”你罵誰是狗!“葉欣‘騰’的站起來,中間隔着三個人就想伸手撓雲怡,陰毒的眼神恨不能雲怡下一秒就死。
”我又沒點名道姓,你對號入座幹嗎,撿錢的事我聽說不少,還沒聽過撿罵的,葉大小姐的癖好果然與衆不同。“
”雲同學,我表妹她不懂事,希望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在坐一衆都不語,雲怡脾氣火辣跟她長相正好成反比,他們可不想被燒得體無完膚,葉欣典型胸大無腦,自找的,怨誰?郭漫妮也不想理會,可她不理不在情理之中,不得不開口。
”算了,我這個人向來大度,不會跟畜生較勁的。“雲怡沒擡頭,只是擺了擺手,有些人看着就煩,趕緊吃完趕緊走人,要不是她舍不得浪費糧食早就閃了。
”你…唔…。“葉欣還想開口,被挨着的郭漫妮捂住,只得眼神狠狠的瞪着雲怡,計較着惡毒的心思。
”哇,大家都在呀,這麽熱鬧,可怕說特意等我喽,因為我是不會感動的。“
童謠充滿笑意的清脆聲音突然傳來,對有些人而言可謂天籁,而對有些人而言可就是魔音了。她一手抱着球球,球球自己抱着自己那袋雞翅,另一只手拎着另一袋雞翅,身裹冷香,款款而來。
”謠謠!“
”童謠…。“
”童學妹…。“
……
不一樣的語氣,不一樣的稱呼,就能看出他們與童謠的親近程度,還有對于她歸來是欣喜,亦或憂慮,她笑看着每個人,情緒一一收在眼底。
”幹嗎?你們不用這麽驚訝吧,不過幾天沒來學校而已,接着!。“甩手把另一袋雞翅扔向雲怡,雲怡默契接住。
”謠謠,你終于回來啦!“雲怡興奮的尖叫,下一秒卻開始啃雞翅,不點不矯情,這就是她,童謠不由得搖頭笑。雲怡就是這樣,好朋友裝在心裏,從來不玩虛的。自己總是動不動會消失一段時間,每次回來她都把擔憂藏起來,如果自己不說,她便不追問。好朋友,永遠給你保留秘密的空間。得友如此,真好!如果有一天,她也能這樣肆意而活,多好?
”再加張椅子。“陳翼對服務員喊道,從回身看到童謠,他的嘴角就挂着溫和的笑,看得熟知他的人都不禁渾身起雞皮疙瘩。許是見童謠獨自一人,他的笑意比往時都要濃,始終關注他的秦書穎心裏更狠童謠。同時她也高興,只要童謠出現,她的計劃就能很快實施。
服務員做事都很麻利,很快将椅子搬來,本要放到陳翼旁邊,童謠一句放那裏,指指雲怡身邊,服務員只好又繞一圈,把椅子搬到雲怡旁邊,偷偷看眼情緒不明的陳翼,火速閃人。
衆人眼神流轉,他們都能清楚感覺到童謠對陳翼的刻意忽略無視,而且她笑得雖如往日清純甜美,但夾雜幾分冷冽。以前她是在低調中張揚,陰人陰到內傷不治,此刻她周身一股強大氣場萦繞,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盡顯霸氣。先前她是在掩飾,還是經歷了重大變故而徹底改變,沒出現的這些天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各人心思不同,童謠明了,無論這裏有無她要找的人,她都打算引蛇出洞。
平靜目光仔細掃過衆人,忽然發現何婕妤與她在五金商店門口看到的女子身影竟七八分相似,會是她嗎?若是,她去那裏買東西幹嗎要那麽久,五金商店還有其他副業?若不是,那個女子又是誰?
童謠不動聲色,一切等待五金商店的調查結果出來後再決定不遲。
下一秒,拍案而起!
”哇塞!“
飄香園裏驚呼一片!
94、相互試探,左溢其人
但見,童謠右手支撐秦書穎與顧落塵之間空隙的桌面,騰身,翻轉,纖秀身姿在空中留下一道優美弧度,平穩,落坐,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唯美,震撼!
一記淩空翻騰,看似簡直,實則不易,力度與精準度若不能随心掌握,稍有偏差,便不是露一手,而是丢人現眼了。普通學生不會有此等身手,有心人一定會注意,這麽做雖冒險,但簡單快捷,不會暴露身份,還可以混淆視聽,制造煙霧,方可趁機尋找突破口。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身手!”謝禦霖豎大拇哥佩服,他從小訓練,勉強能有此等身手,童謠這一手着實讓他震驚不已。
“是啊!我還以為剛剛到武俠片場了呢。”顧落塵一臉陽光,溫暖的笑着說道。他的笑容真誠,被很我稱為天使般的笑容,可是童謠總得學他的笑容過于完美,好比霧中花,水中月,美輪美奂,且失真。
“童學妹,你學過武術啊,這麽厲害!”秦書穎見到她的身手,很驚訝,眼中一閃而過的崇拜,不似有虛。
“你果然深藏不露。”陳翼好像意料中,椅子的事情也未見不悅之色,邪氣的笑意透着一抹高深,童謠竟也摸不清他想什麽了?陳家的人,果然沒有好相與的角色。
程佳野溫和不變的笑着朝童謠點點頭,算打招呼,葉欣滿臉陰毒充滿怒火的眼神,何婕妤煽動睫毛,平靜無波,童謠無一遺漏收入眼底。
“客氣客氣,獻醜了。”童謠學江湖人的樣子拱拱手,豪氣說道,衆人不由心中都浮上同一想法,她該不會受什麽刺激,腦子不正常了吧!畢竟那天在食堂痛哭的慘狀,想起還覺着揪心。
不理會別人,童謠右胳膊大咧咧搭到雲怡肩頭,“姐妹兒,沒點表示啊!”奪過裝雞翅的袋子,分給其他人吃,這家夥她自己也吃得下去。
雲怡硬從謝禦霖手裏又搶過一個,“雞翅不錯,功夫不錯,有進步。”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也不錯,還知道想着我。”看到童謠,跑光的胃口一下子又都回來了。
“樂晨呢?”這麽一大群人,獨缺樂晨,童謠難勉要問。
“請假了。”雲怡吃完最後一塊雞翅,擦了擦手指說道。
“請假?病啦?”童謠音量不由提高,認識樂晨這麽多年,他也沒請過假,能叫她不緊張嗎?看向陳翼,北松請假,都被有學生會主席簽字才有效的,否則哪怕你跟校長請假不知會學生會主席也算無故曠課。
“他家有事,只請三天,很快就回來了。”陳翼很吃味兒,對普通朋友都如此關心,卻不見關心過他一句,再怎麽說他也是她的追求者。她無故失去這麽多天蹤跡,去幹什麽了,感覺她排斥外物的氣場更強了,發生了什麽事?老爺子說北松來了厲害人物,會是她嗎?
“不說那個挨千刀的家夥,你今天怎麽一個人,宇大帥哥沒陪你呀?”雲怡非常擔心童謠,但見她沒事,便什麽也不多說了。平時說再多,都不如有事的時候,沖上雲,擋在她前面。
“拜托,他又不是整天游手好閑,他很忙的。”
“切,我看是你把他藏起來,怕被別的女人窺視吧!”雲怡不以為意的反駁道,眼神掃過在坐的女人,她可沒忘了,冰宇出現的兩次,她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表情。也虧冰宇定力好,換成她早被吓得拔腿就跑了。
“我有什麽好怕的,還怕有人有本事能把他搶走不成啊,那我倒想見識見識。”童謠的話狂傲中帶着自信,不僅僅是她自身的自信,還有源于冰宇給她的自信。說話時,嘴角不自覺彎成的那個弧度,刺得某人雙眼生疼。
“還沒請教,他是做什麽的?”陳翼順勢接話道,他沒忘,那天童謠介紹他時說他是她的老公,那個神秘得幾乎無懈可擊的男人,想想就覺不甘。還有冰宇對他與慕容楓的态度,簡直讓他受盡恥辱,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沒事啊,在家呆着。”童謠随口回道。
“在家呆着還能開起那麽豪華的跑車?”
“馬馬虎虎吧,那車是別人送他的,不開白不開喽。”
童謠說得輕松,卻叫聽得人直想吐血,什麽人能有如此大手筆,送禮會送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頂級跑車?就算有,那收禮的人,又豈能是一般人物,他到底是什麽人?
“聽說你最近格外忙,怎麽,打算要從政了嗎?”據神殿所得消息,623所大火的後續工作,一直都是陳翼協助他父親在處理,故而有此一問。
“不過幫忙罷了。”陳翼回答的滴水不漏,尋不出任何端倪。“倒是你,這些天音信全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我會擔心嗎?”勾着邪肆的嘴角,暧昧問道。既然他都已經表明心意,又何需掩飾。
童謠明眸煽動,喝口冰宇準備的補湯回道:“沒什麽,家中私事而已。”陳翼所說會擔心,興許有幾分是真的,但修的事或多或少與陳家脫不了幹系,這讓她覺得,他的擔心黃鼠狼給雞拜年,別有居心。即便陳翼無辜,但修的命何其不無辜?想起,就恨,眸子也冷了冷。
“童學妹這些天都沒來學校,可知道季風時代選角的事?是不錯的機會。”秦書穎不甘陳翼眼神不離童謠,忙着岔開話題,但卻找了最濫的一個理由。
主意就是她出的,一切都是她授意的,又怎會不知道,輕笑。“自然知道,七哥一早就問我有沒有興趣,可我懶散慣了,吃不了那些苦。”意思就是,我不要的幹糧你們還當香饽饽搶,在坐報名的幾人心裏都堵塊石頭。氣也沒法,誰叫季風時代是人家七哥的呢,早知道消息在情理之中,不知道才奇怪。秦書穎平時挺明白個人,這個時候腦筋打結,不是嘴巴伸到面前叫人家打嗎。
“真是可惜,看你剛才的身手挺适合那個角色的,根本就沒用找替身,放棄這麽好的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多可惜呀!”何婕妤眼帶憂色,好像真為童謠惋惜。
這何婕妤本就古怪,明明不是趨炎附勢的軟骨頭,卻偏為葉欣爪牙。她這一問,是在意自己的功夫,還是抱怨沒自己好命呢?冰計劃與鳥國有關,傳言葉家又接觸過黑矢石,若黑矢石就是提煉病毒的物質的話,她接近葉欣就有幾分道理,她是左藤涼子嗎?即便葉欣是葉家人,她也不可能接觸到那麽機密的東西,從她這方面下手,左藤涼子腦子被驢踢了不成?再者,她可是華夏人,如何又是左藤涼子?
心思百轉,卻不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