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探戈探戈—易銘

第1章︰探戈探戈—易銘

有時候易銘會覺得需要一些近乎奇葩的神經病的歌曲才能鎮得住自己即将噴薄而出的不爽,因為一些人可惡特質的不爽。她接受這個人就是這樣,但是不爽;就好比不喜歡爛大街的三俗歌曲,也不指責別人聽,沒什麽了不起,連逼格都LOW呗。

事情可以是這樣,同時傻的可以呗。我誓死扞衛你的自由,同時鄙視你用自由保衛的東西。啧。

譬如今天上課,必須翻箱倒櫃的找出陳珊妮和李端娴練團時期—也就是她們叫拜金小姐的時候—那些神經病的歌來平複一下。原來的道路走不通之後一怒之下潇灑放棄原先民謠道路的陳珊妮,電子配樂下面帶着對生活的諷刺太贊了。易銘最不爽的時候,就聽《乘噴射機離去》。那種贊爆了莫名氣質,歌詞簡直有病,就是符合她現在覺得面前這個家夥有病但是不能潇灑置評的狀态。

真的,易銘最讨厭這種狂熱的天主教徒。偏巧她就是要遇到一個喜歡她得很的教徒。這個從海航跳槽過來的滿嘴跑火車的老師外表絕對王老五,內心,即使相信着他的那些人生理論,但是從不自省啊反問啊之類—因為根本經不起推敲。成天的不講課光閑扯,閑扯的也無深度不好玩,學生們幾乎連他的point都抓不到。狂熱信教,信的大家都煩了。易銘和謝聖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這完全不符合她們倆的風格,一貫在第一排複雜捧哏的風格。

是啊,徹底不想捧哏了。沒有比這個教徒更難捧哏的人。對于空談特別在行的人,其實也不是特別好的聊天對象。更加不是好老師。倆人正在閑聊關于《動物農場》的看法,突然這個空談家問了一句:你是覺得,你現在更快樂呢?還是高中的時候更快樂?

雖然對于這個家夥往下想說的傳教理論,但是兩個人立刻住了嘴,開始各自想。

“不能比。”一兩分鐘之後易銘開口說,轉頭看着謝聖,對方也點點頭道,“就不是一個精神狀态。”“嗯,即使高中的時候每天都笑,笑得很開心;但是現在對自己相對的滿足感是那個時候沒有的。”“對,那個時候的生活可以用快樂來形容,但是現在的自己更好,現在的生活不能被簡單描述,”“但是相對之前的更喜歡現在。”

教徒還在問,那會不會想要回到過去?“不想。”“不想。”兩個人一前一後異口同聲。說的話就像是一個人說的話,所以會覺得彼此是非常好的朋友,即使認識很短就可以變成好朋友的人—曾有人問易銘,為什麽和謝聖一下子變得那麽好?作為一個處女座的謝聖在年紀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評價,負面居多,大部分來自龜毛作風。完全不像一向好脾氣的易銘有的較好名聲—或者也因為她和別人交集不太多,連非議的材料都稀少,也不顯眼也不高調。但是她們彼此理解,非常一致,土象星座彼此之間就這麽合适嗎?特別是她們之間的奇怪對話會被別人聽到、笑點完全無法被get的時候別人會更加無法理解,于是有人來問,

于是易銘回答道,“我可以和你聊大屠殺之類的話題嗎?”

好的于是就沒有後話了。如何簡單明了的盡量不傷別人自尊的結束一個話題,是一門藝術。

春天來了,學校裏有漫天的海棠花漸漸要開了,易銘盤算着找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拿着相機騎着車去看。這個念頭在泳池裏誕生,是游進第8圈,正在慢慢疲倦的時候。大一學會了游泳,于是就開始漸漸成為習慣。易銘喜歡這種狀态,靜靜的水中只能聽到入水出水和換氣的聲音,熟練之後就開始在這樣的規律重複裏面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腦海裏叮的一聲,想起今天晚上謝聖約了她們共同的朋友梁怡在自己寝室喝酒,說買了一瓶澳洲設拉子一起搞掉吧。

啊,那我還游這麽多幹什麽啊。

是夜,寝室只有她們仨,室友們都出去玩了。兩個劣質高腳杯,剩下一個家夥抱着瓶子喝。三個人都不是兩杯就倒的,于是一邊喝一邊聊天。喝到正好時候,設拉子見了底。于是易銘拿出自己上周剛買的一瓶沒聽過名字的蘇格蘭威士忌。“接着來。”她自己擰開蓋子,倒進杯中,也不管是不是混了之前幹紅的奇怪口味。

梁怡是三個人中唯一常去酒吧不時喝斷片的人,最近大概又斷片過,對于烈酒深為恐懼,擺手拒絕。于是易銘和謝聖分享着。“易銘,”梁怡忽然開口道,臉上早已浮現紅色,“你說許萱到底當你是什麽啊?”

易銘搖晃着手中酒杯,真是沒有什麽特別香味啊,就是酒精味。所以果然買的不是好貨嗎?“你問我幹什麽?你問她啊。”這件事現在在學院裏就只有任林栩,蔣荷膚,謝聖,還有梁怡以及盧靜知道。但是似乎在易銘從未間斷直播自己心情的各種社交媒體上,很有一部分人已經知道或者猜到她的心了。畢竟,畢竟,許萱現在就是這樣,對着別人都是一張冷臉,卻在看見易銘的時候,立刻眉開眼笑。變化明顯到,有一次,易銘下去找自己的三個室友,而這三個室友正在教室找許萱問問題。本來許萱已經被她們纏的煩了,但是易銘走進教室的瞬間,或者說進入許萱視線的瞬間,她的眉頭就舒緩了。兩個人一起忽略旁人走回辦公室的路上,許萱笑着,遠遠比之前笑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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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喜歡我的吧,易銘想,你明明知道我的心,從那天上課你盯着我看了一節課的開始,你就知道我的心意了,可是你為什麽。。。

“那你說,”謝聖問,“你猜他的心思是什麽?她知道嗎?”三個人都把腦袋放在椅背上。易銘的眼神在白色燈光下一點變化都沒有,看不到任何波瀾。“肯定知道啊。”于是易銘懶懶的贅述了那天許萱奇怪的表現。“也許她只是覺得很好吧。”謝聖點點頭,“這樣不挑破,不會傷我的心。”

忽然氣氛就停滞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地獄裏經受着折磨,世上的人們正在安安靜靜無知無覺的谛聽那哀嚎。但是易銘的确把自己的思緒已經放的很遠了。看過的電影太多,任是如何,也不想把任何一個故事套在自己身上。怕太美麗若是被自己幻想過,就不能成真,形成落差反而折磨;太哀傷的更加不敢想,萬一成真,自己一語成谶,宿命啊輪回啊,讓自己更加受不了。

我要怎麽樣靠近你,才能博得你對我的垂憐。的确,我也沒有去核實你到底結沒結婚。雖然這個問題對于我來說,要知道就可以知道,但是似乎我也不敢去問。暫時讓自己沉溺在這樣的暧昧裏面,彼此不點破,是不是就是最好的?

我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樣,已經對對方産生了情人一樣的依戀。反正我已經開始變得,好似陷入熱戀一樣了。見到你分外開心,可以剛分開幾分鐘,就開始想念你,就開始計算距離下次見面會有多久,不論怎麽算都覺得難熬。我甚至開始有點讨厭見你,因為見你之後,總是從極端快樂堕落到極端不快樂。

你給我的東西,即使再不好,我都當做寶貝。我開始擔心自己,尚未與你熱戀,卻已無法自拔。你欠我不止一個擁抱,我卻覺得可以把自己打包送給你了,

但是你,是否真的會簽收?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碼上來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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