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茶沒有喝光早變酸—許萱
第1章︰茶沒有喝光早變酸—許萱
你在哪裏?
飛到哪裏了?
經過日本了?還是在北冰洋上?越過了白令海峽?
晚上11點,許萱剛看完《蝴蝶》。航宇還沒有回來。心潮湧動之間,她不斷的想着現在易銘在哪裏。她們應是今天下午從北京搭機飛往底特律,然後從底特律再轉機去邁阿密。你在幹嘛啊,易銘?曾經微微覺得有點煩的易銘的短信,現在卻渴求無比。也許你對我說句話,我就不那麽,
想你了。
你在我無法企及的地方,你在地球的另外一個地方,你離我很遠很遠,越來越遠。那我為什麽還那樣想念你。。。我真的不明白我那天晚上做了什麽。
許萱關了電腦,眼前不再浮現着何超儀和田原的纏綿和親密,轉身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若是我早知那天是你生日,一定給你準備一份大禮。什麽禮物才能配上你生日,什麽禮物才能配得上你說的這個最開心最快樂的生日?你把那份情書式的樂評給我當生日禮物,你的愛才是。。。
許萱一副如常寂靜表情,眼神卻出賣了她翻湧的內心。只是她沒看過《春光乍洩》,無法想到,自己現在的心緒就像伊瓜蘇瀑布一樣。那天發生的事,就好像印象太深的電影一樣反複放映。許萱情不自禁的撫上自己的雙唇,似乎像又接觸到易銘的雙唇一樣。
我給你的吻,是不是最好的禮物?你會不會這樣覺得?
那天和易銘走出銀行後,許萱覺得既然是易銘生日,那就多陪她走一走吧,好像自己一直剝奪她的這項“權利”。好像自己也醉了一樣,腳步放慢,身心沉迷,從晚風到血液乃至四肢百骸都變得柔軟。她說今晚我最快樂,她說謝謝自己,她不知道她自己這麽說的時候,像是在青澀的表白,自己自是沒有看見,卻覺得她的臉應是紅了。易銘停下腳步,許萱也難得順着她的意思停下來。你想說什麽?今天你想說什麽我都願意聽,
卻聽見她說,
“希望很多年後,我若是歸來,還能看到你,如永不凋謝的郁金香一般馥郁,美麗,高雅。就像現在。永遠不變,永遠是女神。雖然說經歷時光變遷的東西更有味道,但我卻希望你永遠不老。永遠。”
青春不老。像郁金香一樣美麗。
周圍很安靜。很高很高的塔要封頂,很雄偉很壯麗的大壩要合攏,很多很多的易銘做過的事,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的文字,是誰啊,默默的把它們都放在風中,成為今夜的荷爾蒙。許萱本在輕笑,聽到這段話,笑容停住,感覺自己眼眶似乎有點濕潤。
是啊,沒人這麽對自己說過。如果之前她對易銘的所有猜測都只算得上臆測,此刻仿佛全部證實了。簡單純粹不在雜質,只是單純希望自己美麗永久。你的眼睛,琥珀一樣的眼睛在昏黃路燈下都美得清亮奪目,你的瞳孔告訴我你說不出口的所有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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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愛我。那是一種溫柔如水的愛情,對不對?你包圍了我,在不知不覺間讓我也無力抵抗。你讓我發現原來我一樣,一樣的需要在瞬間對一個人示弱,對一個人卸下防備,釋放依賴。我曾以為自己也可以非常獨立,卻在你面前需索依賴。情人之間的依賴。
我走到你面前,輕輕擁抱你。就像我曾經在校園裏見過的那麽多戀人一樣。女孩輕輕靠在男孩的肩頭。男孩的肩膀即使看似羸弱,也在那一刻充滿力量,無形的散播開來。那樣的戀人,是真正相愛的孩子吧?
而我,也把下巴放在你肩頭。聞到你身上的特別香氣,像孩子,因為混雜了淡雅的香水所以,還顯得溫柔。是啊如你所說,你的身體,你的雙手,那樣溫暖。
許萱無法厘清那一瞬間的情緒。放開的到底是什麽?我到底想在易銘身上依賴點什麽?難道就是她的甜言蜜語讓我感動嗎?就是她的溫柔讓我馴服嗎?不一而足。是她,那一瞬間讓我想和她擁抱。釋放我心裏貌似壓抑的情感。
也許本以為抱一抱也沒什麽不好,或者根本沒想。聞到她體香就順勢沿着肩膀往上移,沒想到她卻立刻扭過頭來,我居然就。。。
我居然就吻了她。
原來親吻一個女子的感覺是那樣。她的唇和她的人一樣溫柔。
兩個人都僵在裏。不知道多久。許萱出于震驚中,大概易銘也不敢動。是自己先緩緩的離開她用嘴唇營造的溫柔鄉,鼻尖相觸,似乎都帶來電流。許萱這才發現自己把易銘抱得好緊,整個人似乎都貼在她身上,緊緊相貼。
昏暗中兩人分開,許萱心慌意亂,易銘的呼吸聲在她聽來好明顯,和自己的心跳一樣明顯。易銘的手大概之前保持了一個想要抱住自己的狀态,只是沒有碰到。于是自己松開她身體的時候,她的指尖從自己的小臂滑過,竟是那麽涼。
“你。。。”她低低的呼喚自己,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也許在黑暗中她看不見自己的混亂表情,和忽然抱起左臂的右手,“。。。好好享受在游輪和邁阿密的旅行吧。。。我在天津,嗯,等你。”
那輛的士怎麽來的那麽合适啊,自己一個轉身就走了。從後視鏡裏看見她站在原地,表情看不清,雙手插着褲袋,但一直看着自己遠去。
一個吻就讓自己混亂到現在。
許萱的思念想要發瘋一樣,拿出那沓CD,随便塞一張進光驅,就在書房裏安安靜靜的聽,聽易銘給她的那些歌,安靜的歌,像她的溫暖眼神,她的無奈微笑,她的吻。
發呆的時間裏,她沒發現趙航宇已經回來了。“嗯,你還沒睡?”直到丈夫出現在書房門口說這麽一句話,許萱才猛地回頭,“嗯?嗯。。。不困,有點事。”“還有心情聽歌啊。呵。我先睡了。”說完航宇就走了。許萱呆看着剛才還存在着一個人的那團空氣,
剛才還出現的自己的合法丈夫。
而自己剛才。。。
這樣混亂的心境下,許萱走進浴室,想好好泡個澡,緩解情緒,先好好睡一覺。滿浴缸的熱水反而讓整個身體都軟化,就像被吻到的那一瞬的感覺。情不自禁的,雙手再一次撫至腿間。從外到裏,慢慢慢慢靠近自己的蹊徑,帶着猶疑和不确定,也帶着越來越難以壓抑的□□。許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對自己如此了解的,為什麽今晚不管碰到哪裏都是一陣難抑的酥麻,這才撩撥幾下,就已經不可自已了?
進入自己的時刻,她唯一僅存的理智讓她沒有叫出聲來。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理智的失去,她的腦海裏幻化出的是易銘的身影。她沒有多餘的處理能力去想“怎麽會是你”,只能任由潛意識占領心智,然後不斷的想象着,此刻不時滑過那些褶皺、激起陣陣波濤的手指不是自己的,是易銘的。
她手指那麽長,清秀漂亮,那麽。。。
“嗯。。。”
是夜。許萱因為睡得晚了,做了一個瑰麗異常的夢。她夢見自己身在一個小鎮子,不知為何,小鎮的人都必須經歷六次生死,次次一樣。經歷過這些,才能獲得最開始被奪走的記憶,找到各自命定的戀人。自己排在隊裏等着重新走進一樣的人生,看着前面的人一個一個被吸進虛空,噗的消失。等到自己也逼真的被吸進去,進入什麽都沒有的境地,才換回錦衣華服,回到鎮上的廣場。自己許是來的遲了,已是夜晚的鎮上煙花璀璨,影影綽綽,大概大家都找回了記憶和曾經。只有自己還在四下尋找自己的命定愛人,好似要那個人在才可以看這煙花一樣。
走啊走啊,終于在一處僻靜地方,看見易銘的身影。看見她穿着青色的衣服,對着自己微笑。似乎并不埋怨,自己來的遲了。
正走過去時,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又是這種情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