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願我是你最在乎--許萱

第1章︰願我是你最在乎--許萱

易銘在遠處打電話。許萱趁此機會,着急掏出鏡子和粉底補妝。其實好像也沒什麽好補妝的,但是自己就是想。似乎在擔心自己今晚不夠好看一樣。

她已經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脫軌了。從那天易銘告訴她自己到北京了,預計在北京呆兩三周、要是有什麽事可以随時找她之後,自己的心脫軌了。暫時好像還拉不回來。

想這些幹什麽,易銘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航宇在離自己很遠很遠的地方出差。自己呢,在北京開會學習。每天晚上都有空。每天晚上。易銘住在金融街麗茲,離自己住的地方也很近。像一個精神分裂邊緣的患者一樣,她看到短信之後,瘋也似的,血液都發熱,給易銘發去短信,她不知道易銘是不是和她一樣欣喜若狂,但是當她們把所有信息核對一遍,發現兩個人充滿了約會的機會的時候,

她拿着手機的手,在顫抖。

她們約在國貿的一家餐廳見面。餐廳老板也許是易銘爸爸的朋友吧,值班經理在門口歡迎她,點頭哈腰的。“這家餐廳?”“我爸爸的發小開的。也是這個叔叔這次和我爸爸合作又開,所以讓我過來幫忙看看。跟我說哪天找個機會自己過來這家吃吃看,我就想着和你一起來。”

許萱和她肩并肩往裏走,隔着暧昧異常的距離。其實只要她們當中誰,或者易銘把手從褲袋裏面拿出來,或者許萱把懸着的小臂放下去,牽手什麽的也沒什麽了不起。大概是她知道自己可能會介意,所以不敢吧。

可是我,也只是覺得自己可能會介意。若是你牽着我,說不定那一瞬間感覺過去,我就不介意了。但她沒有。她順從我。一切都是順從我。本來是彼此順從的關系好像從那一刻開始就變成了我主導她順從的關系。

“讓你來吃吃看?”“嗯?嗯。就是等同于過來試菜然後看看,提點意見什麽的。”易銘自己說的迷惑,臉上一副無奈表情,“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麽用意。”

許萱笑笑,“你厲害啊,大家都喜歡你嘛。”話一出口,“喜歡”兩個字忽然讓雙方都覺得很奇怪。于是立刻住嘴了。為化解尴尬,易銘叫服務員拿菜單過來,兩個人開始研究菜單。結果看了還不到兩分鐘,剛才點頭哈腰的經理過來說,“傅先生之前交待過給易小姐的菜單,說照這個上,如果要加的話随意。”

易銘眉毛一挑,眼珠轉了轉,扭頭看着許萱,“你有什麽要加的嗎?”

易銘半路接到電話,看來比較重要,于是走到遠處去接。許萱拿着鏡子,對着自己的眼妝,自己的唇彩,看呀看呀看呀,沒有瑕疵沒有花掉一切都好,今天晚上穿的是比較正式的連衣裙。。。今天開完會着急下樓的時候,同行的朋友們還問,許萱,今天的妝真漂亮,這麽着急去幹嗎啊?

我知道你們都克制着沒問,我為什麽化妝。

因為我想讨好坐我對面的那個人。我有這樣的欲望去取悅她。我就是想聽她說那些因為這些而讨好我的話,誇我的話,我化妝快樂,她欣賞快樂,我們借此調情那樣快樂。

就讓我這樣快樂吧。

把鏡子合上的瞬間,兩個人的眼神在一瞬間對上了。原來是在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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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有些什麽火花點燃了,但是好像下一秒又熄滅了。

許萱在北京的學習差不多是一周,這七天還是加上了後面兩天和易銘在北京有一搭沒一搭的約會。本來易銘還想約着許萱去逛街,地方稍微一看就知道是想給她買東西,說是居然收到了那家餐廳老板的紅包。這樣做,讓許萱覺得不适,不能具體說是什麽因素但是就是膈應。于是推了。于是她們倆就幹了兩件事,除了約會的時候到處吃飯,

先去雍和宮,陪易銘拜佛。看着她清瘦的身影跪倒在佛前,五體投地拜佛;聽她說釋迦牟尼佛藥師佛和阿彌陀佛的區別聯系;“我喜歡去寺廟,在廟裏就感覺心神安定。拜佛的時候幾乎什麽都不想,只是單純感受佛法的慈悲。對佛無所求,自己對自己欲求修行就好了。”易銘好像還說了什麽別的話,好像關于藏傳佛教,關于生死,關于苦修,關于肉身啊毀滅啊密宗啊什麽的。那些字眼在許萱聽來好驚悚,若非因為她,許萱大概一輩子不會想去知道這些事情。

但是看着她穿着白襯衣牛仔褲站在夏日的晃眼陽光中,轉過頭來,帶着墨鏡本來兇巴巴的臉對自己粲然一笑的時候,這些都不重要。

每次晚歸,易銘送她到住處樓下。許萱總是勸易銘趕快回去,她只是笑着說,“金融街那邊還是很安全的。放心吧。這才幾點啊。”夜晚,白日的燥熱散去,易銘把墨鏡取下,帶着近視眼鏡。燈火映進她眼眸,那般璀璨漂亮。許萱回到房間,室友不在。也不知道哪裏玩兒去了吧。洗完澡任頭發自然風幹的時候,無力站到對立面觀看自己的許萱只是覺得滿足。好像這兩日跟着易銘,就能滿足一些曾經無人能夠滿足的面。

如果是和朋友出去玩,未必有這麽将就自己。如果是和親人出去玩,未必去得到這麽新鮮的地方。如果是和。。。

沒了,沒別的選項。

忽然開始明白為什麽有婚外情這回事了。為什麽有人會在婚姻之外需要一個情人的存在。不遠不近的暧昧感,自己随意支配的對自己仰慕的人,好像在跳一曲探戈,進退之間如此快活,是安全的放縱。

許萱事情辦完,一周玩夠就回去了。兩個人就成天鴻雁傳書,短信一天發出30幾條,易銘好像成天都在關心她好不好。現在好像,看着這樣的短信,已經習慣了,甚至帶來滿足。看不到,就像少了什麽一樣。

過了幾天,易銘忽然告訴她。我有事要馬上回到天津一趟,晚上出來吃個飯嗎?

許萱在辦公室看見這句話,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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