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我們住一起吧
[紀随與:。]
[阮幸:……]
[阮幸:沒吃涼的, 真的沒有!]
對于紀随與的每日監督,阮幸真的怕了,她對着桌角那杯正冒着熱氣的水杯拍了張照片, 連忙發過去。
[阮幸:看吧, 我今天在喝熱水!]
[紀随與:嗯,很乖。]
阮幸支着下颌, 單手打字:[所以, 紀醫生要怎麽獎勵很乖的阮幸呢?沒有獎勵,下次可不會這麽乖啦。]
[紀随與:想要什麽獎勵?]
[阮幸:這不是應該由你來思考嗎,問我幹嘛,想作弊呀。]
[阮幸:不準提前告訴我,我要驚喜!]
對話框最頂端由昵稱變為‘對方正在輸入中……’, 再變為昵稱, 始終未有消息發來。
阮幸才注意到她給紀随與的昵稱仍是最開始的那一個——‘E時代老男人,聊天慎重’, 因為看習慣了, 一直忘記更改。
現在再看,她格外心虛,還慶幸紀随與從未看過她的手機, 不然得多尴尬啊……
阮幸迅速更改。
——紀随與。
好像太過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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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哥哥/紀醫生。
好像也有點公式化。
——寶貝/老公/男朋友。
這也太……膩歪了吧……, 不行不行!
思來想去,阮幸最終改為——
阮幸的男朋友。
獨一無二的專屬昵稱。
每個字都很普通, 但組合在一起,怎麽看怎麽順眼。
還未等阮幸欣賞完畢,一個來電懸浮窗跳了出來,剛好遮擋住最上方昵稱欄,阮幸:“……”
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麽不會挑時候!
視線移去。
哦, 原來是紀淮。
自上次在紀淮家做客離開後,紀淮再沒在阮幸面前晃悠過。
為此,阮幸都快忘了紀淮這個人了。
這會兒突然看到他撥來的電話,阮幸不解,但有之前的事例參考,阮幸尋思着紀淮肯定又有事要求她了。
接,還是不接?
猶豫片刻,阮幸想到她現在的身份是紀随與的女朋友,所以就是紀淮的小嬸嬸,作為長輩,自然要寬容大度一些才對。
于是,阮幸接通電話,連帶着語氣都溫柔慈愛許多,“紀淮啊,你是有什麽事情嗎?需要我幫忙?”
“……”
紀淮想過阮幸會直接挂斷電話,想過阮幸會愛搭不理,更想過阮幸會态度惡劣。
但現在這樣……是他從未,不,準備來說是永遠不會想到的……
紀淮聽得發憷,很想問阮幸今天沒生病吧。
但這話聽着有點像挑釁,他也确實有事情找阮幸,紀淮忍了忍,到底沒問出口,不過語氣被不自覺同化得溫柔起來,“有一點小事。”
阮幸關心:“什麽事情?”
紀淮覺得這對話怪怪的,特別是他剛才說話的感覺,也太惡心了!他輕咳兩聲,找回自我,又是一副拽上天的自信模樣,“我下周二要參加長輩的壽宴,你作我女伴,跟我一起出席。”
阮幸:“……?”
就這态度,想屁吃吧!
而且紀随與工作原因,她和紀随與的約會時間很随機,指不定下周二就是他們兩個的約會時間,怎麽可能分給紀淮。
阮幸直接拒絕:“沒時間。”
“阮幸,你故意的吧!”
紀淮懂了,剛才阮幸那副作态,就是為了現在毫不留情地拒絕他,他說呢,阮幸怎麽可能突然轉性!
阮幸:“我故意什麽,沒時間就是沒時間。”
紀淮:“你剛才怎麽不說?”
阮幸:“你又沒問,怪我?而且你說的這是小事嗎?”
紀淮:“這還不算小事?”
阮幸:“當然不,我忙呢,沒時間陪小孩兒玩。”
紀淮:“???”
争執片刻,阮幸毫不退讓。
紀淮不好發脾氣,憋得難受,但阮幸有靠山,他又拿阮幸沒轍。
突如其然的沉默。
紀淮無奈,好商好量道,“阮幸,你頂着我未婚妻的身份,你不陪我出席宴會,你心裏過意得去嗎?”
阮幸連忙打斷:“別別別,咱倆可沒任何關系。”
紀淮威脅:“那我可找別人做我的女伴了,到時候你別後悔,又污蔑我不尊重你。”
阮幸無所謂:“你開心就好。”
這是有多嫌棄他?紀淮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咬牙切齒道,“我媽已經在計劃訂婚宴了,準備讓咱倆年前訂婚。”
“……”這也太突然了。
阮幸心情複雜,默了瞬安撫紀淮,“辦不成,你放心吧。現在,以後,你都可以随便追求你的真愛,我絕對不妨礙你。”
紀淮:“?我哪兒來的真愛?”
阮幸不鹹不淡道:“葉書萱啊。”
紀淮:“……阮幸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都說了我跟她只是工作上的朋友,你一直不信,是不是女生都這麽無理取鬧。”
阮幸無語,覺得紀淮怎麽看怎麽像渣男,她都說這麽清楚了,紀淮還不敢承認,“放我鴿子和葉書萱吃飯,送葉書萱去公司,陪葉書萱喝新品咖啡,還因為葉書萱被撤走手上的項目,……,哦,這要只是工作上的朋友,那你當我沒說。”
紀淮想說這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不過就是葉書萱溫柔又善解人意,跟她待在一起比較舒服,就多了一點點交集罷了。
至于不樂意陪着阮幸,還不是她那嬌氣的勁兒,再加上馮音韻的叮咛,難免會生出些反骨來。
但這話要真說出來,總覺得有點奇怪,好像他很想要和阮幸訂婚,是在解釋挽回阮幸的決定一樣……
就在紀淮糾結的時候,阮幸繼續道,“反正随便你們吧,我和你肯定不會訂婚,過兩天我會主動和長輩說。”
她頓了下:“不過就算你是我侄子,你和葉書萱在一起,我一樣要連坐讨厭你。”
紀淮:“???”
紀淮:“阮幸,你有病吧。”
阮幸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能心平氣和和紀淮聊這麽多,還再三退讓,已經仁至義盡,夠大度,夠有長輩風範了!
紀淮簡直是塊朽木,還好意思罵她!
阮幸懶得和紀淮再說下去,直接切斷電話。
回國以後,阮幸一周至少會和方如怡通兩次視頻電話。
基本是她這邊的晚上,方如怡那邊的清晨。
屏幕中,方如怡正坐在小花園裏插花,背後綠植勃勃生機,薔薇纏繞在鐵栅欄上,添了一抹豔色。
淡金色晨曦從天際傾瀉,灑落發梢肩頭,讓鏡頭下的方如怡看起來格外溫柔。
方如怡似油畫,五官明豔精致。
阮幸和她有五分相像,另一半像阮景同,結合了兩人的好樣貌,明豔又不失嬌俏可愛。
“寶貝,想不想媽媽?”
“想。”阮幸有些心不在焉,因為她在思考措辭,思考該如何和方如怡聊關于訂婚的事情。
“媽媽下個月回國,寶貝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啊?”阮幸倏地看向屏幕,顯然被這個重磅消息炸到,“你不是不想回來,不想看到我爸嘛……”
方如怡笑:“我家軟軟都快成別人家的,我再不回來能行嘛。”
阮幸明白了,應該是年底訂婚的事情,馮音韻肯定提前和方如怡商量過,不管方如怡态度如何,肯定是要回來一趟的。
方如怡問:“這段時間和你紀淮哥哥相處的怎麽樣?”
阮幸不鹹不淡:“就那樣吧。”
方如怡當即就察覺出問題,蹙了下眉,關心道,“怎麽了?軟軟是不喜歡他嗎?還是他欺負你了?要是相處不到一起就算了,也不是非要和紀淮不可,我們家小公主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
“唔……”阮幸心虛了瞬,想和方如怡說她談戀愛的事情,但是說起來又有些複雜,特別是她男朋友是紀淮的小叔叔,這輩分有點亂,不知道方如怡能不能接受。
而且在電話中還說不清楚,阮幸想了想,覺得方如怡反正快要回來了,那就再拖一段時間,當面再說吧……
阮幸含糊道:“還行吧,沒有欺負我,馮姨最喜歡我了,我哪兒會被欺負呀。哎呀,反正你回來就知道了,可能有個驚喜。”
當然,驚吓的可能更大一些:)
方如怡從不勉強阮幸,笑着應下,“好,那我就先期待一下寶貝留給我的驚喜。”
阮幸:“……期待值最好不要太高。”
方如怡詢問起別的事情:“你哥哥最近怎麽樣了?”
阮幸抱怨:“就還是工作,每天都是工作、工作、工作。我懷疑他性格太差沒有朋友,都沒見他有什麽娛樂活動,有空就開始管我,難道我是他休閑解壓的娛樂嗎?”
方如怡笑出聲,替阮則說話,“你哥哥責任感比較重,可能想對你好,但不知道怎麽表達吧。你忘了每年生日,你哥哥都會給你準備好幾份不同的禮物,就是怕你會不喜歡。軟軟,你體諒他一下。”
阮幸自然是知道的,她有點不自在,“嗯。”
方如怡給阮幸出招:“軟軟,你可以催你哥哥多點感情生活,等他有女朋友了他就沒時間也沒精力管你了。”
阮幸:“……”
這不就是變相催婚嗎?她媽媽幹不了,就想騙她代勞?
但是提到這個,阮幸想起最近的種種不對勁兒來,“媽媽,我懷疑我哥已經在談戀愛了!”
“哦?”方如怡來了興致。
阮幸精神抖擻,開始細數阮則的怪異之處,“我每天中午不是和我哥一起吃飯嘛,他以前吃飯從來不看手機的,現在手機就放在手邊,偶爾會瞥幾眼,也會拿起來回複消息。”
“有幾次我去他那裏找東西,正好遇到他在講電話,好像是女生的聲音。而且看到我過去,阮則竟然特意站起來,看着是在給我讓位置,但也太刻意了!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所以我覺得他可能是在避開我!不想讓我聽到!”
雖然一直未和阮則長期生活在一起,但方如怡對自己的兒子很了解,是很正經很循規蹈矩的性子,七情六欲都沒開竅。
哪天要是真的談戀愛了,阮則很可能會主動将女朋友帶到阮幸面前,看兩人能否好好相處,然後再談後續。
現在這種情況,确實很奇怪。
很可能阮則很喜歡對方,但是對方名聲、家世等各方面有缺陷,他思慮過多怕家裏不同意,或者阮幸和對方有過矛盾。
方如怡委婉問:“軟軟,要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和你相處不來怎麽辦?你會不會不高興?”
阮幸不解:“這不重要吧,我不高興也沒用,阮則又不是和我過一輩子,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說不定他知道我男朋友是誰要更生氣呢,但是他總不能強迫我們分開吧。”
方如怡也是這麽覺得,只要阮則喜歡就好。
她想了想,多叮囑了句,“你哥哥心裏有數,你別操心他的事情,他覺得合适的時候會告訴你的。”
阮幸:“……”
這不是你們一直操心的事情嘛?
她真沒操心過,她每天忙着和男朋友膩歪,沒時間操心。
方如怡不方便開口,但阮幸倒可以稍微表示一下态度,她又道,“不過你可以找個機會暗示你哥哥,告訴他,他做什麽事情媽媽和你都會支持他。”
阮幸:“……好。”
但怎麽感覺這麽奇怪?
阮則不就談個戀愛,她媽媽的态度也太慎重了吧,讓她覺得阮則好像在做什麽違法的事情……
傍晚時分,空氣中燥熱漸消,微涼晚風拂面,路燈漸漸亮起,霓虹點綴在樓宇之間。
還沒到下班時間,盛千凝便抵達阮氏樓下。
阮幸回複完消息,看着屏幕上的時間,差十分鐘,她有些坐不住了,把桌面的文檔推到一旁,開始收拾東西,等待時間迅速流逝。
很快,數字跳動為整數。
阮幸立即起身,和周譯飛快打完招呼離開。
“什麽事啊,這麽着急。”見到面,阮幸問。
“懷莫明天生日。”盛千凝回答。
“啊,那今天不還沒到呢。”阮幸不解。
“但是我還沒給他準備禮物。”盛千凝轉折。
“……”
盛千凝挽住阮幸手臂:“我這不是一直不知道送什麽嘛,想着時間還久,拖着拖着就到現在了,你幫我參考參考。”
“可以吧,你這十萬火急,我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呢。”
“這還不算大事嗎?我總不能到明天都沒準備好禮物,然後在樓下便利店買根棒棒糖見他,說‘學弟生日快樂,祝你永遠童真永遠年輕永遠熱血’,你說這合适嗎?”
“……還挺有創意。”
聊到這個,阮幸順勢想起自己男朋友來,好像也快要生日了。
她擡頭看向盛千凝,詢問道,“男生都喜歡什麽啊,紀随與也快生日了,我要提前給他準備好禮物。”
盛千凝:“……”
盛千凝無語:“我要是知道,我能現在都沒給懷莫準備好禮物嗎?而且二十七八歲都不算男生了,那叫男人,你注意下措辭。”
阮幸:“……”
紀随與的生日還不着急,當務之急是懷莫生日。
進商場後,阮幸陪着盛千凝逛了男士西裝店、兒童益智類玩具店、樂器店、手機耳機店等多個店鋪。
最終,盛千凝在珠寶店買了一對情侶對戒,她對這份禮物頗為滿意,要不是想給懷莫留點神秘感,她都想先把自己那只戴上了。
結過賬沒多久,兩人正讨論晚餐吃什麽。
拐角處,阮幸一擡眼便看到迎面走來的酷哥,她戳了戳盛千凝手臂,提醒道,“喂,看前面啦。”
盛千凝茫然看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還松開了一直挽着的阮幸的手臂,聲音都軟了,跟捏着嗓子說出來似的,“你怎麽來了?”
懷莫走近,表情是帶着酷勁兒的冷,“路過。”但語氣卻将背後狂搖的小尾巴露了出來。
盛千凝把袋子往身後藏了些,主動道,“我和軟軟随便逛逛。”
懷莫視線落在阮幸身上,朝她點頭打招呼,随即問,“你們逛完了嗎?要不要吃飯?”
阮幸哪兒好意思摻和到小情侶之間,連忙将盛千凝推到懷莫面前,拒絕道,“不了不了,千凝你帶走就行,不用在意我。”
懷莫蹙了下眉,沒有直接表态,不确定地看向盛千凝。
盛千凝熱情邀請:“一起呗,三個人吃火鍋熱鬧,小莫可以吃辣,我們正好可以試試你上次想吃的那個九宮格。”
阮幸:“你倆約會可別帶上我,我還沒有禿,腦門亮不起來。”
盛千凝:“……”
在阮幸再三拒絕下,盛千凝只得作罷,和阮幸揮手再見後立刻挽住懷莫的手臂,方才那點歉意就跟葉子落在湖面蕩起的漣漪,來得快消失得也快,就跟沒有出現過一樣。
等人走後,阮幸籲口氣,突然有點寂寞。
她和紀随與的聊天記錄保持在二十分鐘前,是她主動發過去的,但紀随與最後一條消息的時間是下午兩點。
畢竟工作忙嘛,可以理解。阮幸熄滅手機屏幕,回到不久前和盛千凝看過的一家店。
一對雪花造型的袖扣安靜躺在黑色的絲絨盒子裏,玻璃陳列櫃頂端白熾燈灑落,鑲嵌在周圍的小碎鑽熠熠生輝,如深夜星辰。
第一眼時她便被吸引到,覺得很适合紀随與,但當時盛千凝正為懷莫的禮物焦頭爛額,阮幸不好過多耽擱,就想着等有時間再來拿。
第二眼,阮幸還是很滿意。
她沒有猶豫,讓人直接包起來。
在櫃臺結過賬,阮幸注意到右手邊有一個領帶架,各種花式各種顏色工工整整擺放在上面。
她印象中好像都未見紀随與系過領帶,這麽想着,她走近挑選。
“女士,你男朋友年齡在哪個階段?是成熟穩重,還是陽光型的?我這邊可以幫忙推薦幾款合适的。”
“成熟穩——”
剛開口,阮幸手機響了,是紀随與撥來的電話,她沖店員道,“我接個電話,你先忙。”
“在外面?”剛接通,低沉磁性的聲音便從那端傳了過來。
“在和盛千凝逛街,你忙完了?”
“剛忙完。”紀随與打趣道,“要給我買禮物啊?我獎勵還沒給你呢,你就先給我準備了?”
阮幸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微信上內容。
因為盛千凝一直猶豫不決,她便把盛千凝看好的幾樣禮物拍照發給紀随與,問他喜歡哪個,可以當做參考,但一直沒等到回複。
沒想到紀随與會誤會,阮幸尴尬解釋,“不是送你的……”
“那你給誰買?阮則嗎?”紀随與問。
“不是,給懷莫買的。”阮幸,“就是盛千凝的男朋友,也不是我買,是盛千凝買。”
紀随與佯裝吃醋,故意逗阮幸,“人家逛街都知道惦記自己男朋友,阮幸惦記了嗎?”
阮幸剛想反駁,但想到準備生日禮物這個事情要神秘要有驚喜感才好,她又默默憋了回去。
紀随與:“沒有惦記嗎?那想我了嗎?”
他們已經四天沒有見面了,阮幸情緒莫名沉了下去,她小聲嘟哝,“人家的男朋友還把人家接走了呢,你都沒來接你女朋友。”
紀随與反應過來:“你現在在哪兒,自己嗎?”
阮幸:“不然呢。”
紀随與:“我已經下班了,我過去找你。”
阮幸輕聲抱怨:“為什麽你工作那麽忙,我們見面好難哦。”
紀随與聽出她的情緒,自覺有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沉默片刻,聲音充滿歉意,“對不起,我盡量抽出更多時間陪你。”
阮幸本來是無心的話,有點撒嬌的意思,這會兒也意識到不應該這麽說,也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随口說說,每天能在電話裏聽到你聲音就好開心的,你不要多想啦。”
聽她這麽講,紀随與心裏像是堵了團棉花,悶悶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在做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了,但卻是阮幸遷就他比較多,而且他和別人的男朋友比起來,還遠遠不夠。
“欸,你怎麽不說話啊。”阮幸出聲試探,解釋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啊,是我不好,是我說錯話了。”
“阮幸。”紀随與,“這跟你沒關系,是我沒有做好。”
阮幸咬了咬下唇;“不是的……”
紀随與打斷:“我們住一起吧。”
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解決辦法,他沒辦法保證工作時間,但他可以保證在家的時候能夠好好照顧阮幸,也可以每天見面。
阮幸懵了:“?”
紀随與換了一個表述方式:“我家對面那套房子也是我的,裝修風格和我家一樣,找家政打掃一下就能入住,你如果不喜歡可以重新裝修。或者你不喜歡我現在的小區,我們可以換一個你喜歡的。”
阮幸:“啊???”
她已經有點沒辦法思考了,怎麽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她和紀随與是坐了火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