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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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朋友?
朋友就是她會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放下手中的一切,奮不顧身的來到你身邊支持你,陪伴你。
朋友就是明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話,對方會毫不猶豫的過來,卻不舍得讓她為難,而将她推遠。
姬夜熔與雲璎珞之間本無恩怨,但因為姬夜熔是連默的下屬,而雲璎珞又對連默厭惡至極,連帶着不喜歡姬夜熔。
而後來連城的死變成了姬夜熔與雲璎珞解不開的死結。
顧明希雖不是在雲璎珞身邊長大,可她到底是雲璎珞的女兒,姬夜熔不是怕顧明希會選擇雲璎珞的立場,站在自己的對面。
她怕的是,一旦自己和雲璎珞發生正面沖突,夾在中間最為難的便是顧明希。
她不想自己的朋友面臨這樣的難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一開始就将明希推在這場漩渦之外,讓她獨善其身。
再者,顧明希經歷過多少風雨與磨難才能和C國龍裴修成正果,她很清楚,所以更加不願意把顧明希拖這暴風雨中,毀了明希現在得之不易的平靜生活。
姬夜熔的顧慮,連默何嘗會不知道,但她的那句:她是雲璎珞的女兒,聽得他的心髒陣陣緊縮,心尖微顫,開始犯疼。
忽而伸手抱住她,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抱着她,緊的不留一絲縫隙。
姬夜熔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突然擁抱自己,雙手想要推開他的時候,耳邊忽而響起喑啞的嗓音:“阿虞是四哥的阿虞,四哥也只是阿虞的四哥!”
不是誰的兒子,誰的弟弟,也不是什麽總統,只是阿虞一個人的四哥,僅此而已。
姬夜熔的身子驀然一僵,聽懂了他的話,又好像沒聽懂。
僵直的雙臂垂落在身體的兩側良久,指尖輕輕顫抖了幾下,最終慢慢的收緊攥成了拳頭。
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應他的擁抱。
只是很用力的沉默着。
連默抱着她很久,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的時候,左手順着她的肩膀一路往下,握住她的右手,“花園的花開了,我們去看看。”
姬夜熔斂眸,瞧着他的眼神裏有着疑惑:他不應該是很忙嗎?
連默像是看穿她的心思,笑了下:“不差這半會,走吧。”
話音未落,已牽着她的手離開辦公室。
姬夜熔想要将手抽出來,不想和他這麽張揚的行走在總統府,可連默似乎打定主意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見,怎麽都不肯放了的手。
她猜,許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麽,所以才這麽做。
這不是在幫她,是在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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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是一件很雅致的事情,紅塵裏的男女卻都很俗氣,喜歡用美麗的東西表達自己的感情。
熱戀的情侶喜歡用玫瑰表達自己的愛意,暗戀中的人送白色風信子,表達自己不敢表露的愛。
當初C國總統龍裴閣下更是為其夫人顧明希親手種植了滿園的荼蘼花。
連默拉着姬夜熔在花園裏散步,絕非是因為他的時間太多,而是因為姬夜熔的性子太過沉默和寡淡,不喜言語交流,也不喜與他人交際,若是将她一個人放置,她可以一整月都不說一句話。
她不喜歡說話,沒關系,他多說說話,說得多,她的話再少也會回他一兩句。
她不喜歡交際,也沒關系,他會在春暖花開的季節,帶她出門,讓她看看這個世界的美好之處。
四月正是香氣芳菲時,連默哪怕是再忙,也想擠出時間與她一起出門走走,哪怕什麽都不做,只是單純的散步,看到盛開的花朵,心情也會跟着好起來。
微風拂過,空氣中混雜着花香,沁人心脾,陽光很溫暖的灑在兩個人身上。
連默牽着她的手一邊漫步,一邊說:“*恰好,阿虞莫要虛度時光。”
姬夜熔步伐一頓,擡頭看向他俊朗不凡的容顏,纖細的眉頭微斂,心頭一緊,因為聽出他話外之音。
他知道她的心裏只剩下仇恨,除了仇恨對其他事物,不管是活着也好,生活也罷,早已失去熱情,沒有追求和渴望。他拉她出來看這滿園的風景,只是想要告訴她,生活仍在繼續。
只是平淡的生活在四年前就遠離了她,而所謂的“美好”早已在她的生命中絕跡。
此刻他的行為,毫無意義。
她不語,卻是将手抽離他的掌心,一言不發的往前走,只留給他一道孤寂的背影。
這就好比她的人生,一直都只是她一個人在行走。
連默眸底的光一暗,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旁邊的盛放正豔的花朵,指尖毫不猶豫觸碰到花枝。
“阿虞。”他低聲喚她。
姬夜熔停下腳步,回頭,他已經走過來了,将手裏的一朵小紅花戴在她的發絲,在耳側上。
薄唇流轉溫暖的笑,一句話評價:“人比花嬌。”
“你不知道,折花是不文明的行為?”說着就要把小紅花取下來,她不喜歡累贅的東西,比如此刻發絲間的小紅花。
連默握住她的手,反将一軍:“古人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姬夜熔:“……”
他的口才一向很好,她自知說不過他,沉默不言。
連默再次理所當然的牽住她的手往前走,她任由他牽着,不掙脫,因為知道她甩開他的手,他還是會再牽,何必要做一些徒勞無功的事。
小紅花戴在她黑色的發絲間,顯得格外矚目,紅色的花瓣将她蒼白的臉色都映紅了,煞是好看。
連默在心裏暗暗琢磨,下次可以讓阿虞嘗試穿些顏色鮮豔的衣服,她還年輕,不用穿的比雲老夫人還成熟老氣。
沒走一會,手機突然響起,是程慕,有工作的事找她。
姬夜熔不想随他回辦公室,想一個人獨自走走。
連默蹙眉,有些不太願意她獨自在外面。
“十五分鐘就回。”她其實是想去看看木槿。
連默妥協了,“好,十五分鐘不回,我就來找你!”
姬夜熔點頭。
連默握着她的手拇指在她微涼的肌膚上,反複摩挲,最終放開,轉身回辦公室。
姬夜熔沒有站在原地等他走遠,他轉身的瞬間,她也就轉身朝着木槿的墓碑走去,步伐緩慢,卻一直沒有回頭。
否則她一定會看見,走了沒兩步就停下來,不放心回首凝視她的連默。
峻拔筆直的身影久久伫立在原地,凝視她漸行漸遠的眼眸裏慢慢有了黯淡,濃密如扇的睫毛低垂遮擋住所有暗啞的落寞與傷。
直到此時此刻,連默真正的意識到:阿虞,真的已經不是從前的阿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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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在木槿墓碑旁邊坐了許久,将耳邊的那一朵小紅花摘下,薄唇微不可察的勾了下,似是自嘲。
這麽鮮豔的眼神真不适合她。
“你也覺得不适合我,對不對?”姬夜熔問木槿。
可惜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
時間差不多了,她起身往回走,既然她答應連默十五分鐘後回去,定然就不會讓他出來尋找。
從花園的小道走進主道,一輛黑色的車子從不遠處駛來,姬夜熔打算等它過去再穿過馬路,豈料車子越是靠近她速度越是緩慢,直到她面前,已經是完全停下。
從車子上下來的是柳若蘭,還有連湛。
柳若蘭身穿一件玫紅色露肩雪紡裙子,戴着墨鏡,手裏拎着的是同色系的手提包。
連湛穿着白色小襯衫,黑色背帶褲,蹬着小皮鞋,宛如貴族小公子。
不,他本身就是貴公子!
姬夜熔看到她們,腦子裏自動浮現四個字:狹路相逢。
柳若蘭摘下墨鏡,杏眸看向姬夜熔,波光雖然掩飾不住那一絲的厭惡,但紅唇沁着一抹笑,聲音輕悅道:“恭喜你,從此以後總統府還是你的。”
沒有嫁給閣下以前,總統府裏的一切都是姬夜熔做主,等到她嫁給閣下以後,總統府還是姬夜熔做主。
好不容易等到姬夜熔死了,她成為總統府真正的女主人,沒想到四年後姬夜熔死而複生,不但回來,更是輕而易舉的又将總統府占為己有。
而她,被驅逐出境。
若不是湛兒推了姬夜熔那一把,她何苦要被逼着搬去雲璎珞的莊園居住。
閣下将她和連湛驅逐出總統府,而雲璎珞恰好想要将湛兒從她身邊搶走。
現在她有些自顧不暇,至于姬夜熔,已無心情應對。
姬夜熔漠然的掃了她一眼,不想聽她說這些廢話,繞過她們就想離開。
“等一下。”
柳若蘭叫住她,姬夜熔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雖然我很讨厭你,但是上次的事的确是湛兒做的不對!我不想我的兒子是非不分,所以——”話語稍稍頓了下,低頭看連湛,道:“湛兒,向姬小姐道歉。”
“媽媽——”連湛小臉立刻陰沉,很顯然不願意道歉。
姬夜熔聞言,轉過身,冷清的眼眸射向柳若蘭,閃過一抹探究。
“湛兒,道歉!”柳若蘭冷着臉,近乎是命令的語氣。
連湛答應過會聽媽媽的話,眼下雖然不甘心,卻還是毫無誠意的說出那三個字:“對不起!”
眼神甚至都沒去看一眼道歉對象。
姬夜熔的眼神一直盯着柳若蘭,根本就不在乎連湛的道歉與否。心裏詫異的是柳若蘭為什麽會讓連湛向自己道歉!
根據自己對柳若蘭的了解,在柳若蘭的心裏,姬夜熔三個字就代表着卑賤下作,她怎麽會讓自己高貴的兒子向一個低賤之人道歉。
這不符合她的性格!
柳若蘭讓連湛先上車,有些話她想和姬夜熔說,但不想讓連湛聽見。
“姬夜熔,別以為現在回到總統府你就真的贏了。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只要本宮一日不死,你永遠是妾!你充其量不過是閣下圈養的一個*,而我才是真正的總統夫人。這輩子只要我不死,你永遠就是別人口中不要臉的小三,難登大雅之堂。”
柳若蘭精致的容顏上浮動着最完美的笑容,紅唇裏吐出的話卻是字字珠玑,惡毒無比,如同一條美麗的紅蛇,冰冷的身軀黏濕的緊繞在姬夜熔的頸脖,對她吐着淬毒液的芯子。
姬夜熔後脊骨滲出一絲涼意,指甲暗暗掐進掌心,卻察覺不到痛意。
她是……小三?
柳若蘭捕捉到她神色上的微妙變化,紅唇的冷笑愈濃,眼神高深莫測的從她身上掠過,轉身彎腰上了車子。
車子很快就消失在眼簾中,姬夜熔卻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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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回到辦公室是二十五分鐘後,比預計時間超過了十分鐘。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幕僚團隊魚貫而出,每個人見到她都點頭示意,或是輕微鞠躬,比起過去更加的客氣,恭敬有禮。
是因為這幾天的傳聞吧。姬夜熔心裏這樣想着。
走進辦公室,連默剛好放下文件,擡頭看到她,溫聲道:“我以為你迷路了,正要去找你。”
沒有人比姬夜熔更熟悉總統府,怎麽可能會迷路,他這是在挖苦她。
“遇到總統夫人了。”
連默一怔,大概沒想到她們會碰面,點頭“嗯”一聲沒有了下文。
姬夜熔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看,問:“你把他們趕出總統府了?”
連默起身走向她,寒潭深不可測,提及柳若蘭,言辭間冷漠:“鵲巢鸠占,是時候該讓位置了。”
再說,這也是雲璎珞的想要的,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鵲巢鸠占?
他的意思是總統府不屬于柳若蘭,是被柳若蘭一直強占着嗎?
姬夜熔低頭,薄唇勾了下,發出“呵”了一聲,似是冷笑。
擡頭再次看向他的瞳仁裏彌漫着譏諷,聲音漠漠:“你真的很奇怪。當初為了得到柳若蘭你費盡心機,不惜讓我去*連城,為了柳若蘭,你去和連城争總統之位,你對她呵護備至,溫柔*溺。可現在總統的位置,柳若蘭,你都擁有了,可你又将她棄之敝履!你是不是就是別人說的那種得不到時惦記着,得到了就不會再稀罕。”
她每多說一句話,連默的臉色就往下陰沉一分,下颌線緊繃的厲害,陰鹫的寒潭盯着她,恨不得将她吃了似得。
“你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就是傳聞中的犯賤……”
話音還未落地,他陰沉的嗓音已忍不住打斷她:“夠了,姬夜熔!”
額頭的青筋暴跳,陰戾以他為中心,瞬間向四周擴散,辦公室裏立刻冷了好幾度。
他不再溫溫的叫她“阿虞”,而是喊她姬夜熔,他心中的憤然,可見一斑。
“我什麽時候告訴過你,我是為了柳若蘭而争總統之位?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對她呵護備至,溫柔*溺?姬夜熔,你告訴我是什麽時候?!”
一聲聲的質問,一步步的逼近,姬夜熔步伐退至牆壁,後背緊貼着冰冷的牆壁,已無路可退,也無言相駁。
他強大的身軀如同一座牢靠的山,抵在她的面前,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令她腦子裏的神經都忍不住的緊繃起來。
是,他是從來沒有說過,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柳若蘭。可他對柳若蘭的種種,難道她會看不出來?
她又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連默陰鹫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愠怒之餘更多就是悲憤。
可她真的不明白,他眼中的“悲”從何而來。
“阿虞,你就是一個小傻子。”他開口,像是看穿了她心裏所有的想法。
沉啞的聲音有着憤憤,但更多的是無奈,“你什麽時候才能學會不用主觀意識來認識連默?什麽時候你才能不用心裏的揣測來了解四哥?什麽時候你才能學會在沒有證據之前,不給疑犯判死罪?”
一連串的質問,問的姬夜熔啞口無言。
她本就是話少的人,現在更是不知道如何用言語反擊。
因為她根本就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
除了罵她是“小傻子”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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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如此絆人心9
姬夜熔本就因為柳若蘭的那些話擾了心智,情緒負面,此刻他又是這般惡劣的态度,對她步步緊逼,好像做錯事,罪無可赦的人是自己。
一股怒火在小腹燃燒,氣得消瘦的肩膀都在輕微的顫抖,眼眸死死的瞪着他。
嘴巴笨,不知道如何反駁,又不甘心就這樣被他欺負。
憑什麽他們夫妻倆可以這般的欺負她?
氣得胸腔跟着欺負,紅唇輕扯,冷聲反譏:“你才是傻子,你一家都是傻子。”
無硝煙的戰場,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姬夜熔的一句話,原本臉色鐵青厲害的連默突然怔了下。
短短幾秒的回神,緊繃的唇線瞬間松開忍不住的笑了。
是真的笑了,從眼底一直暈開在俊朗的容顏上,笑聲在辦公室裏不停的回蕩。
姬夜熔冷清的眸光迎上他笑容燦爛的眼眸,不懂他為何而笑。
明明是在罵他,他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你是傻子!”她咬着唇瓣,又一次的罵他。
連默一點也不生氣,點點頭,笑容滿面的附和她的話,“恩,我是傻子。”
“你——”姬夜熔氣急,像是牟足勁的一拳頭打在棉花上,能不更加氣憤?
他漆黑的眼眸漾着明亮的光芒,指尖将她垂落的發絲掠耳根後,輕聲道:“我若不是傻子,怎麽會到現在才發現阿虞原來如此可愛。”
姬夜熔面色冷漠,冷冷的盯着他,不相信他的話。
“阿虞,你怎麽能這麽可愛?”說着,他又忍不住的笑出聲。
她就不明白到底哪裏好笑了。
現在這個局面,他又是如何笑得出來?!
明明有柳若蘭卻非要将她禁锢在這總統府,明知道她背負着“小三”的罵名,卻無動于衷。
連默,你看,你又在糟賤我。
姬夜熔不想再與他争論不休,更不想和他談什麽可不可愛的問題。
雙手抵在他的胸膛,用力的将他推開,轉身就往門口走。
連默在笑,沒有任何的防備就這般的被她推開了。
清邃的眸光凝視她的背影,“你去哪裏?”
姬夜熔恍若未聞,繼續往前走。
“阿虞!”連默微微收斂笑意,大步流星的跟上,伸手要扯住她的時候,她一個靈敏的閃躲,避開他的手。
冷清的波光迎上他的,唇瓣只擠出兩個字:“夜園。”
這回,連默沒有再阻攔她了。
“我讓程慕送你。”
姬夜熔沒有任何回應的轉身就走,因為她知道,即便說“不”,他也不會聽。
連默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裏,打電話給程慕,程慕已經安排好車子在樓下候着。
他本該有很多應接不暇的事務要處理,但剛坐下就會想起阿虞氣急敗壞罵的那句“你才是傻子,你一家都是傻子。”,忍俊不禁。
又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明明知道從這個角度是看不到,還是不由自主的走過來,眼神不由自主的想要追尋她而去。
——阿虞,我是傻,否則怎麽會在最好的時光錯過你。
——阿虞,他們也傻,所以才不知道你有多好,好到讓人想起就會忍不住模糊了眼眶。
阿虞從來沒罵過人,這是第一次,也是連默第一次聽到她表達自己的負面情緒,給他的感覺竟然是如此之好。
以前的阿虞,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永遠都是那種波瀾不驚的神色,好像什麽都不在意,沒有七情六欲,也沒有喜怒哀樂,宛如一個活死人。
那樣的阿虞,他是不喜的,也不是他想要的,可現在的阿虞不一樣了,現在的她都會罵他是傻子,怒意翻騰的樣子,豈只是可愛,根本就是讓他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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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不到六點,連默就已經看了好幾次的腕表,似乎要着急要去哪裏。
程慕已經猜測到,卻不點破。
直到連默徹底忍不住,起身道:“備車。”
程慕明知故問道:“去哪裏?”
連默沒說話,眼神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警告不言而喻。
程慕抿唇笑:“閣下,我從來沒見過你像今天這般失常。”
做什麽都心不在焉,剛剛自己向他彙報工作的時候,他還有好幾次的分神,雖然是不着痕跡,但程慕跟在他身邊這些年,怎麽會看不穿。
連默一邊往門口走,一邊低沉的嗓音說:“等有一個人讓你牽腸挂肚,寝食難安的時候,你就會明白。”
程慕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進了電梯,按下樓層,“明白什麽?”
他俊顏倒映在銀白色的牆壁上,唇瓣的弧度揚起,笑意愈濃:“明白那個人即便只是離開你的視線一秒,也會讓你心神不定,擔心她的冷熱,擔心她這好不好,那是不是不舒服,怕她餓着,怕她不記得喝水等等。為了安心工作,正常生活,只好讓她分步不離的待在你身邊。”
程慕劍眉微斂,這樣啊……
他抿唇笑了,“那我寧可打一輩子的光棍!”
愛情太折磨人了,他看着閣下這樣都覺得累,換做自己,萬萬是做不到的。
連默鷹眸睥睨程慕,沒再說話。
程慕還不明白,情愛這東西半點不由人。
若不是極力掙紮過,抵抗過,他怎麽會心甘情願的淪為愛情中待宰的羔羊。
後來的後來,程慕遇到了,明白了,卻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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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夜園的連默徹底笑不出來了。
因為阿虞不理他了。
連默抵達夜園時,一進門就問于莎:“阿虞呢?”
于莎回答:“在花園。”
連默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嫌棄走的太慢,直接在夜園裏跑了起來。
心情,有些迫不及待。
姬夜熔蹲在花圃面前,仔細聆聽園丁的講解種植木槿花要注意的地方,如何照顧木槿花。
木槿花,是木槿的名字,除了梅花,木槿最喜歡的就是木槿了。
今天在總統府看到那麽多花,她就想起了小時候在孤兒院看到的那株木槿,想自己也種上幾株,等到花開之日,帶着綻放的木槿花去看木槿,想必她一定會開心的。
連默遠遠的看到園丁也沒有停下腳步顧及下自己的總統形象,一直到跑到姬夜熔的跟前,這才停下腳步。
一路小跑氣不喘心不跳,滿滿笑意的喊了一聲:“阿虞——”
姬夜熔恍若未聞,甚至連擡頭看他一眼都沒有,視他為空氣。
園丁在一旁鞠躬問好,暗暗咂舌:這姬小姐膽子也忒大了一點吧。
還在生氣?
連默揮手示意園丁先離開,他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但要是阿虞給他難看,被別人看去,心底總歸是會有些不舒服,覺得顏面掃地。
園丁識趣的離開,該說的他都說了,剩下的就看姬小姐怎麽做了。
連默走到姬夜熔的身邊蹲下,看到她白希的手指一手拿着鏟子,一只手捧土,皺眉道:“怎麽也不知道給你拿雙手套。”
姬夜熔的動作不緊不慢,還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來,我幫你。”連默伸手拿走她手的鏟子丢在一旁,溫柔的拍掉她手裏的泥土。
姬夜熔英氣的眉斂起,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起身掉頭就走。
連默一怔,随之嘴角泛起無奈而*溺的笑容。
他的阿虞和他置起氣來,還真是讓他有些束手無策。
這輩子他沒哄過女孩,也不知道該如何哄女孩,讓他想一想,該怎麽做才讓阿虞消氣呢?
***
姬夜熔回到屋內,于莎端來溫水給她洗手,擦拭幹手上的水。
她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遠遠看到他蹲在那裏像個獨臂俠揮動着鏟子在給木槿花埋土。
誰能想到那個赫赫有名,有潔癖,又出了名的挑剔的連默,會有一日蹲在花園裏種花?
種花于連默而言,無異于一場災難,因為接觸泥土,灰塵,這是一個分分鐘能逼死有潔癖的人的節奏。
姬夜熔種好了一株,剩下的兩株都是連默種好的。
回來的時候,暮色降臨,天光黯淡,姬夜熔還站在落地窗前,他走過來站在落地窗的對應她的位置。
沾滿泥巴的手在幹淨的玻璃上寫着什麽,削薄的唇瓣一張一合,無聲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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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總統系列文1:《前妻,偷生一個寶寶》總裁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
情是如此絆人心10
隔着一層玻璃,屋內有光,連默看不清楚背光中的阿虞臉龐是何種情緒,但是姬夜熔能看清楚他的俊顏,削薄的唇瓣緩慢的張合,重複敘說着一句話。
他是在說:你将我的生活過成了詩。
沾着泥巴的手指伸進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朵花,許是藏在懷中太久,花朵有些焉了,他獻寶似得送給阿虞。
明明是無聲的,姬夜熔的耳畔卻似聽到他沉啞的嗓音在回蕩,說她是他生活裏的一首詩。
手裏着一朵焉巴巴的花朵,再看看他寫的字,心湖像是被投擲一顆小石子,漣漪一圈圈的暈開。
這個男人....手段真的太過高明,每次都知道如何拿捏她的七寸。
真讓人,不甘。
是啊,是不甘。
怎麽可以原諒。
也無法原諒。
低垂的睫毛遮擋出眸底的光,轉身要走。
連默見她要走,連忙往屋內走,在樓梯口追到了姬夜熔,“阿虞。”
因為他手拿着花又有泥巴,所以沒去拉她的衣袖。
姬夜熔沒有回應,一直往上走,連默就跟在她的身後,不耐其煩的輕喚:“阿虞……阿虞……阿虞……”
他不嫌煩,姬夜熔嫌棄他煩,在轉彎處停下腳步回頭瞪他:“閉嘴。”
連默停下腳步,峻拔的身影距離她很近,身影将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從後面看就好像她被他緊緊擁在懷中。
姬夜熔一臉的漠然,他卻唇瓣含笑,*溺的眼眸凝視着她。
這般看着,倒像是兩個戀愛的人,一個生氣冷戰,不理人,另外一個就不要臉皮的跟在後面拿熱臉貼對方的冷屁股。
現在姬夜熔似乎更像是戀愛中無理取鬧的一方。
清冷的眼眸從他的臉上轉移到手中的花,眉心微斂:“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這絕對不是感動的語氣。
連默聽出她畫外音,仔細瞧了瞧手中的花,覺得還算不錯啊,淡淡的花香,熏染了他一懷抱都是。
“送什麽花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他煞有其事的說道,熠熠生輝的眼眸宛如一個巨大的吸盤,要将姬夜熔吸進去,“我藏在懷中一會就染了滿懷的香,不信你聞聞。”
姬夜熔還沒反應過來,他修長的手臂已經攬住她的纖腰将她整個人都帶進自己的懷中。
她本能的就想推開他,還沒推開,耳邊拂過一陣暖風,伴随着他沉啞的嗓音:“對不起,以後不會那樣兇你了。阿虞別生四哥的氣,別不理四哥,好不好!嗯?”
最後一個字的音,充滿魅惑的誘哄。
姬夜熔身子一僵,雙手抵在他胸前,低着頭,一時間也沒說話。
以前她若是沉默,不同他說話,他也是這樣,誘哄的語氣道:“阿虞,別不理四哥!”
每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心念流轉,哪裏還會不理他。
木槿在世常說:閣下從來都不拿你當一回事就是吃準你不敢怎樣。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慣得他,如果你不對他有求必應,看他還敢不敢這般不懂珍惜你!
後來姬夜熔也想過,若是自己不對他有求必應,不那麽順從他,讓他完全掌控自己的喜怒哀樂,他是不是就會懂得珍惜自己?
不會的。
因為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如果”。
***
她一直低着頭不說話,連默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麽,是生氣或是不生氣。
溫聲小心的喚她:“——阿虞?”
姬夜熔的思緒從過去抽出,擡頭清冽的眼眸迎上他,唇瓣輕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生氣了。”
“什麽事?”連默劍眉一挑,別說一件事,只要能讓阿虞高興,就算一百件事他都願意做。
“明天我要去祭奠連城。”
她的話音未落,連默嘴角的弧度已經僵住,倏然下沉,聲音冰冷脫口而出:“不行,這件事不行。”
姬夜熔清澈的眸光與他對視,唇瓣已經抿成一條線,波光一點點的漠然。
“阿虞,你別逼我。”他扯唇,讓她去祭拜連城?
除非他是瘋了!
縱然連城死了,他也不會再讓阿虞去見那個死人。
姬夜熔拂開他的手,眸光從他的俊顏上轉移,似乎與他再也無話可說了。
連默左手僵直的垂落在身側,指尖感覺到刺骨的疼,緩緩攥起成拳頭。
那朵花早已在他的掌心被*的不成樣。
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彎處,卻無法出聲阻攔。
因為讓他答應,允她去祭拜連城,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
在連城死前的那*,連默和姬夜熔有過一次談話。
談話的內容主要是針對“勾(引)連城”這個任務而展開。
連默聽到姬夜熔說想要放棄這個任務,眸底拂過一抹驚愕,脫口問道:“原因?”
姬夜熔站在他的面前,低着頭,沉默許久才緩緩出聲:“他很好。”
連默皺眉,眼底的光如冰錐淩遲着她,“你喜歡上他了?”
他很好,好到你喜歡上他了,所以不願意繼續下去,怕傷害他。
除了這樣理解,連默想不出其他理由,會讓她想要放棄任務。
姬夜熔保持着低頭的姿勢,盯着自己的腳尖看,大把大把的沉默。
更像是在默認。
有那麽一瞬間,連默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圈,倏地站起來,胸膛近的差點就直接撞到她低着頭。
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緊捏着她的下颚,強勢的擡起她的頭,逼着她與自己對視。
幽深的眼眸裏有着愠怒與寒冷,聽到自己的聲音近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