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七八糟的衣服。

不過,連默想了下,要是她只穿給自己一個人看,似乎也不錯。

這般想着,他一邊走上樓換衣服,一邊打電話:“把衣服都送夜園。”

連默換了衣服,走到洗手間洗手,眼角的餘光掃到洗手臺上的手機,這是阿虞的手機。

阿虞是一個不喜歡用手機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将手機放在這裏,除非她是在這裏打電話。

誰的電話重要到她要到洗手間接?

連默猶豫片刻,還是打開了通話記錄,少的可憐,幾個都是宋遙和拾歡的。

她接兵鬼的電話素來不會這般小心謹慎。

究竟是誰?

連默将手機放回原處,回到卧室用自己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後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下樓去找阿虞。

晚餐後,程慕已經讓人把連默下午看的所有禮服都送到了夜園的更衣室。

連默拉着姬夜熔的手去更衣室,好幾排的衣架挂着都是禮服,各種款式五顏六色,看得姬夜熔眼睛都花了。

姬夜熔不解的側頭看他,這是要做什麽?

連默松開她的手,上前挑了一件白色露肩禮服,“去試試看。”

姬夜熔明白過來,他這是要給自己選參加宴會的禮服,搖頭表示不用這樣隆重,随便穿一件就好了。

“阿虞聽話!”連默說着已經将她和衣服一起推進了更衣間。

姬夜熔看着白色的禮服,在更衣間坐了許久,直到外面等急的連默催促,她這才慢吞吞的換上衣服。

其實姬夜熔一直都不懂,女人為什麽一定要穿裙子,拉鏈設計在後背不方便不說,穿着行動起來也很不方便,尤其是穿裙子,還穿高跟鞋的情況下,要是有什麽突發狀況動起手來真的很不方便。

連默坐在外面的沙發等,看了下手腕的表,墨眉微皺,該不是阿虞不知道怎麽穿那件小禮服?

他欲要起身去問問阿虞,需不需要幫忙,更衣間的門忽然開了。

擡頭望去的連默,呼吸倏然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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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胃有點難受,還是先去吃早餐吧,吃完會繼續寫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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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如此絆人心32

白色的小禮服修身的包裹着姬夜熔窈窕的身材,雖然稱不上波濤洶湧,但是尺度剛好,事業線若隐若現,露出雪白的雙肩,漂亮而精致的鎖骨,性感無比。

裙擺剛及她的腿.根,長腿筆直,膚白如雪,惹人遐想。

連默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阿虞穿上性感的禮服後會是這樣的性感迷人,光是看着就忍不住讓人想對她犯罪。

姬夜熔雖然沒有化妝,可是長發放下來,輕貼臉頰,眉眸清冽,宛如一朵盛放的雪蓮,高貴優雅,又帶着無法靠近的凜寒。

姬夜熔見他半天沒反應,低頭看了眼自己,是不好嗎?

她感覺不是很好,可能穿慣了寬松休閑的衣服,穿這樣緊身的禮服,感覺衣服好像會随時掉下來,走光了。

“不好看,我去換了。”

聞言,連默反應過來,起身走上前,違心的點頭:“恩,是不好看,換這一件。”

他随手拿了一件粉色的長裙遞給她,又從旁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清了清嗓子道:“換這個*。”

姬夜熔聽到“*”兩個字,臉色有些不自然,一把奪過盒子,轉身進更衣間。

連默看到更衣室的門關上,緊繃的臉色驀地松下來,唇瓣勾起燦爛的笑容,這抹笑一直映入眼底,熠熠生輝。

突然覺得讓人把衣服送來給阿虞試穿是一個很不錯的決定,否則他怎麽能親眼目睹到阿虞不曾綻放的美麗。

比起上次連景送的黑色禮服,其實阿虞更适合淺色系列的衣服,更為的絢爛奪目。

接下來姬夜熔換了不下十幾套的禮服,每一種風格的都有,連默一直緊繃着臉色,好似都不滿意。

姬夜熔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試衣服可以這樣累人,尤其是連默拿給她的禮服專用的*,她幾乎都不知道該怎麽用,折騰很久,額頭都出汗了,而且每次換衣服都要重新調整,感覺比練習三個小時的射擊還要累人。

到換了第18套的時候,姬夜熔眉心緊蹙,終于忍不住了,“我不穿禮服了。”

太麻煩了。

連默神色沉靜,沒有一絲的異樣,更沒有反對她的話,反而點頭,縱容道:“好,阿虞不想穿,那我們不穿禮服,反正阿虞穿什麽好看。”

姬夜熔進更衣間換回自己的衣服,絲毫不知自己早已被連默算計了,為他表演了一場獨屬于他的時裝秀。

站在外面的連默看着緊閉的更衣間門,眼底流轉着盡是笑意,阿虞試穿這麽多禮服,他也就相當于看了一場模特秀。

只不過他只看阿虞這一個模特而已!

其實阿虞試穿的禮服在連默眼裏都是很好看的,或性感迷人,或高貴優雅,或小家碧玉,每一套他都很喜歡;但是一想到她這樣的美麗被別人看去,哪怕是女人,他的心裏都會不舒服。

他的阿虞,她的美麗,唯有自己獨占。

所以他一直板着臉色,讓阿虞以為不好看,其實是在等阿虞自己換衣服換的不耐煩,主動說宴會不穿禮服。

反正不管阿虞在宴會上穿什麽,永遠都是他眼裏的獨一無二的美麗!

此刻的連默并不知道,自以為獨占了阿虞的美,其實早已被旁人占有,自以為能和阿虞牽一輩子的手,原來早已被旁人牽着。

姬夜熔的配偶一欄也永遠無法寫上“連默”兩個字!

姬夜熔洗澡時,連默接到一通電話,是程慕打來的。

關于姬夜熔下午的通話記錄只有一條,是一個未知的號碼,追查不到名字還有具體的位置;而姬夜熔的手機是由老五伏臻親自安裝的軟件,根本就無法破解竊聽,能查到這一通通話記錄已屬不易。

連默一言不發的掐斷電話,修長峻拔的身影長久的伫立在窗前,映在玻璃窗上模糊的俊顏上浮動着一股寒意。

浴室的水流深停止了,姬夜熔從浴室出來,連默回頭看向她,陰沉與寒意早已消失無蹤,黑眸映着淡雅的燈光溫軟缱绻,薄唇牽起淺顯的笑。

——阿虞,不管你究竟想要隐瞞什麽的秘密,只要你在我身邊,只要你不離開,我可以裝作永遠都不知道。

連默的生日宴會在周六的傍晚,地點是總統府的國宴廳,觥光交錯,衣香鬓影,金色的琉璃光将一切都襯托的奢華幻美。

雖然還沒有到宴會開始的時間,但已經有很多賓客當場,手執香槟,淺聲交談,寒暄。

程慕是算着時間去夜園接閣下和姬夜熔,當看到連默牽着姬夜熔手下樓時,程慕的臉色黑了。

閣下,你玩我呢?

姬夜熔身穿卡其色的七分褲,米色的板鞋,米色休閑雪紡襯衫,頭發沒有挽起,側在一邊,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利落,清晰舒适,但這不是重點啊。

重點是今晚的晚宴是需要穿正裝出席,這是傳統!

尤其是姬夜熔身旁的連默,與姬夜熔同色系的休閑褲,白色的休閑襯衫,袖子挽了點,露出手腕,比平日少了幾分肅穆和威嚴,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完全是情侶裝扮。

“閣下,您不會想這樣去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程慕在內心催眠自己不能激動,千萬不能激動,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連默牽着姬夜熔走到他面前停下腳步,神色平靜,甚至略帶無辜,“有什麽不可以?”

“閣下,參加宴會是需要身着正裝,這是常識,也是一種禮貌!”

連默挑眉:“這到底是誰的生日宴會?”

“您的。”程慕扯唇,皮笑肉不笑。

“那選擇穿什麽是我的自由。”連默丢給他一個高冷的眼神,牽着姬夜熔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出發吧,若是遲到了,那才叫沒禮貌!”

程慕愣在原地,看着他們倆氣質相同的背影,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閣下,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任性啊!

對于不穿高跟鞋,不穿裙子參加宴會,姬夜熔很是滿意,之前穿過一次裙子和高跟鞋,吃盡苦頭,若是可以這輩子她都不想再穿。

不能擁有與別人一樣的美麗,是注定,她認命。

車上連默一直握着她的手,溫熱的眸光凝視她,叮囑道:“一會不要亂跑,乖乖呆在我身邊。”

他擔心會發生什麽意外,更擔心柳若蘭和雲璎珞會刁難她,若是在自己的身邊,她們應該還會有所顧忌。

姬夜熔點頭,話是這樣說,但這樣的場合他定然有很多應酬和寒暄,她不可能時刻在他身邊,只能看情況了。

連默和姬夜熔兩個人本就格外備受關注,又加上他們的衣着,一出場注定成為全場的焦點。

所有人此刻都對緋聞深信不疑,因為親眼看到閣下和姬夜熔不但同穿情侶裝,還十指緊扣的出現,這不是在一起了,又是什麽呢?

此刻很多人下意識的扭頭去看早已在會場以女主人姿态招呼賓客的總統夫人柳若蘭。

在看到他們一起出現的瞬間,柳若蘭的心一緊,萬箭穿心,端着香槟杯的手都不由的攥緊了。

他到底還是帶着她一起參加了,當衆給她難堪,想讓她下不來臺。

此刻如果她憤怒離開,或是歇斯底裏,不過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看笑話。

不,她不能就這樣輸給姬夜熔!

縱然姬夜熔和閣下一起出現又怎麽樣?

自己才是閣下名正言順的妻子,姬夜熔再怎麽樣,也只不過是別人眼裏的小三,是妾!

這般想着,她僵了兩秒的紅唇沁着一抹優雅的笑,在衆目睽睽之下,身姿優雅的走向了連默和姬夜熔的方向。

場合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自動讓開道路,屏住呼吸,想看着正室是*的對決,是如何的精彩。

另外一方面,不得不佩服閣下的魄力,竟然能做到這一步,真是不怕後宮起火啊!

站在人群中的雲璎珞牽着連湛的手,看到這樣的畫面,并不意外,她就料到他會這樣做,所以沒有勸阻他。

他想身敗名裂,她何必阻攔,更何況M國的未來從來不屬于他,而是屬于:連湛。

而且他既然選擇要與自己為敵,那麽下臺也是遲早的事,連湛雖小,但若是有必要,扶持他做總統也未嘗不可。

雲璎珞看着他們,并未發現被牽着的連湛,仰着頭透過縫隙看到連默牽着姬夜熔的手,漂亮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憤怒。

還有一個孩子不該有的眼神: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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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如此絆人心33

“閣下。”柳若蘭向連默點頭,眸光随之掃向姬夜熔,烈焰紅唇雖然沁着笑意,但不及眼底,落落大方道:“姬小姐也來了。”

姬夜熔淡漠的眸色平靜的從她的臉上掠過,沒有片刻的逗留,緊抿的薄唇更沒有要開口回答她的意思。

一旁的程慕頭疼,姬夜熔這是要當衆給柳若蘭難堪,她還真不嫌事鬧的越來越大。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姬夜熔此舉驚呆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她這般不給總統夫人面前,未免太過狂傲了。

或是因為有閣下的*愛,所以就有了這狂傲的資本?

柳若蘭精心描繪的眉頭微皺,按捺住心裏的憤怒,沒有當衆發出來,但嘴角的弧度已經僵了。

他們不但一起出現,還穿了不适合參加宴會的休閑裝,類似情侶裝。

呵,情侶裝。連默,你當着自己妻子的面,與別的女人穿情侶裝,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憤然之餘,心頭豈會沒有悲傷。

尤其是姬夜熔當衆給她難堪,而連默呢?

他恍若未見。

連默低眸看向姬夜熔,輕聲道:“想喝什麽?”

“溫開水。”姬夜熔回答的語氣也是理所當然。

連默一眼掃去,在賓客自取的酒水區,香槟,紅酒,威士忌,伏加特等等,各種鮮榨果汁皆有,獨獨沒有她想喝的溫開水。

“你呀,就是一個麻煩精。”話雖然這樣說,手指親密的在她的鼻端飛速刮了下,言語間和動作,眼神,無一不是*溺滿溢,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找個地方坐會,等我。”連默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的手,轉身去為她拿溫開水。

連默這才剛轉身離開,周圍一下子炸開鍋,所有的女人都不淡定了。

誰能料到當初區區一個随扈,如今卻能讓高貴的閣下纡尊降貴的去為她拿水,哪怕是總統夫人,似乎也從來沒有如此殊榮。

念及此處,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柳若蘭,有同情,有嘲諷,更不乏有為她打抱不平的。

在姬夜熔往旁邊靜處走時,經過一個名媛的身旁,對方看到她的腿腳不便,步伐緩慢,故意将手裏的香槟杯松開,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姬夜熔的右腳上。

微涼的液體濕透姬夜熔的鞋子,杯子在她的腳背上支離破碎,滿地的碎片映着琉璃光閃爍着冷意。

姬夜熔步伐頓住,冷清的眼眸如同一口枯井沒有任何漣漪的掃向她。

對方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極其的年輕,眼神裏有着年少輕狂與鄙夷,“抱歉,一個不小心手滑了。”

姬夜熔還沒有說話,女孩的母親已經忍不住的拉扯她,壓低聲音:“你別胡鬧,她可是閣下的新*。”

哪怕只是剛剛那一個瞬間,也能看得出來閣下有多重視這位戰神姬夜熔,連總統夫人都要忍讓,女兒好好的去惹她做什麽。

女孩滿臉的不服氣,扭頭看母親,聲音不冷不熱,“怕什麽?她算個什麽東西?說好聽不就是被閣下睡過的女人,說難聽她就是不要臉勾.引別人老公的小三。”

衆人皆以驚嘆的眼神打量此女,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否則怎麽敢當衆羞辱閣下護着的女人。

柳若蘭站在原地,冷眼旁觀的看着這一幕,不得不說心裏很痛快,這也是她想看到的。

事實證明女人不能當小三,沒什麽好下場。瞧,這不是報應來了!

姬夜熔素淨的臉龐沉靜如故,沒有一絲的憤怒或羞恥感,低頭看着自己濕透的右腳,心裏想:年輕真好,年少輕狂,無所顧慮。

程慕看到姬夜熔受辱,先是一怔,反應過來,迅速的走到姬夜熔身邊,半個身子都擋在姬夜熔面前,漆黑的眸子看向女孩稚氣又輕狂的臉上。

女孩無所謂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

程慕剛想說話,身後清冷的嗓音響起:“程秘書長,紳士是不會對女孩動手的。”

程慕無語片刻,回頭看姬夜熔:“誰說我要動手了?”

姬夜熔眼神波瀾不驚的迎上他:“那你擋我面前做什麽?”

程慕:“……”拜托,我是怕她沖動起來對你動手,我沒辦法對閣下交代。

姬夜熔眸光從他無奈的神色上移開,再次落在女孩身上,片刻的沉默,聲音再次響起時,有着一股涼意:“年少輕狂固然好,但過頭就是愚蠢。有一句老話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多聽聽媽媽的話。”

有媽媽疼愛,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為什麽不好好的聽媽媽的話,非要讓她擔憂呢?

女孩沒想到姬夜熔會反過來教育自己,冷笑道:“你憑什麽教育我?你個狐貍精,搶人老公不要臉的小三。”

若對方是男人,程慕早就把對方提起來扔出去,就沒見過這麽不帶腦子出門的蠢貨,但對方是女孩,再怎麽着他也不會對女士動手,此刻只能吩咐警衛員,“這位小姐喝醉了,麻煩把她送出去。”

警衛員立刻上前,抓住女孩的手臂,她拚命的掙紮,“放開我,我沒喝醉!我說的事實,你們都怕得罪閣下,我不怕,我說的是事實,有什麽好怕的。”

“哦,你真的不怕我?”沉冷的聲音響起,圍繞在一起的人瞬間讓開一條道。

站在人群外的連默一手端着溫開水,一只手放在口袋裏,厲眸射向女孩,寒意乍現。

女孩被他看的後脊骨漫上一層涼意,而女孩的母親臉色倏然慘白,“閣下……”聲音顫抖的不像話。

連默一步步的走過來,薄情的唇瓣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怕什麽,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話是對女孩的母親說的,可當看到姬夜熔潮濕的鞋子,還有腳下的碎片,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陰戾以他為中心瞬間往四周彌散,整個會場的氣壓都變得很低,很低。

一記凜冽的光從女孩的身上掃過,落在姬夜熔身上變得無奈,關切。

“還不去讓顏惜過來,還有拿雙新鞋過來。”話是對程慕說的,話音還未落,他又改口道:“不,還是拿雙拖鞋。”

他擔心她腳傷到,穿鞋子會不舒服。

這個不用連默吩咐,程慕早已讓妮可準備好了。

姬夜熔:“不用叫顏惜,我的腳沒事。”

“讓我要檢查一下。”連默不放心,怕她逞強。

姬夜熔沒有反對,若是不讓他檢查,只怕他更會小題大做。

連默将水杯遞給程慕,蹲下身子,解開姬夜熔的鞋帶,小心翼翼的将她的鞋子脫掉,讓她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神色剛有緩和的柳若蘭,親眼看到他當衆蹲下身子為姬夜熔脫鞋,漂亮的水晶指甲早已不知不覺的掐進掌心了。

不甘,憤怒,怨恨,所有的情緒都交織在一起,不知不覺的爬上她精美的容顏上。

雲璎珞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無疑連默當衆為她拖鞋這樣的舉動太過了。

連默完全無視周遭異樣的眼神,還有那些壓低的議論聲,眸光落在她的腳上,襪子慢慢的卷腳面下,白希的肌膚完好無損,除了有一點紅,沒有其他的大問題。

手指輕輕揉按了下紅點,擡頭看向姬夜熔,溫聲問道:“很痛?”

姬夜熔搖頭。

“應該是沒傷到骨頭,等回到夜園再叫顏惜看看。”連默這樣說着,凝視她的眼眸充滿無奈,“我就是離開你片刻都不能嗎?”

“意外。”姬夜熔素淨沒有一絲的笑容或情緒,回答他的話也是簡單至極。

連默卷下她的襪子時,特別的小心翼翼,沒有完全脫掉,在他們的角度看來只是沒有脫完,遮住了腳趾,并不知道其實那襪子裏面沒有腳趾,空無一物。

下一秒連默做了一個讓全場都震驚的舉動,連同姬夜熔在內。

他雙手小心翼翼的托着姬夜熔的右腳,低頭溫熱的唇瓣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落在姬夜熔腳背被砸紅了的地方。

剎那間有不少女性下意識的捂住唇瓣,倒抽一口冷氣,這才克制住自己沒有尖叫起來。

閣下竟然當衆親吻一個女人的腳背,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就無法相信,匪夷所思。

即便有的是親眼所見,也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他的唇瓣落在姬夜熔腳背的那一瞬間,柳若蘭憤然的眼眸猝不及防被潮濕占據。

這不是傷心的淚水,是屈辱的淚水!

姬夜熔也怔住了,冷清的眼眸裏迅速劃過一絲波瀾,被他觸碰過的腳背像是有一股電流瞬間蹿動,一躍擊中她的心髒,心湖掀起了驚天駭浪,難以平靜。

無形之中似是有什麽東西纏繞住她的心髒,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密不透風,好像是兩股擰在一起的紅線每一寸都打上死結,再也無法解開了。

程慕腦子裏隐隐有一根弦跳得疼,閣下,你真的是太任性了!

連默很平靜的放下她的腳,嘴角噙着淡笑,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襪子穿好,再幫她穿上舒适的拖鞋,換好右腳,換右腳。

此刻他蹲在她的面前,動作熟練自然,好像一起都是理所當然;而那些人都不存在,因為他的眼睛裏只看得見阿虞。

為阿虞穿好拖鞋,連默站起來攬住她的肩膀,溫聲問道:“累嗎?去休息室休息一會。”

姬夜熔點頭。

連默擡頭眸光看到被兩個警衛員架着的女孩,墨眉微挑,“阿虞了說紳士是不會女生動手!”

聞言,警衛員立刻松開的女孩。

女孩差點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幸好她的母親在旁邊扶住了她。

“謝謝閣下,謝謝閣下。”貴婦看向連默,連聲道謝。

連默的俊顏沒有什麽表情,淡淡的語氣道:“我只是認同阿虞的話。”

貴婦聽出他的畫外音,眸光看向一直沉默話不多的姬夜熔,“謝謝姬小姐,謝謝小姐。”側頭又對女兒道:“還不快給姬小姐道歉。”

女孩咬唇,一臉的不甘心,眼底還有憤怒,可是迎上閣下高深莫測的眼神,意識到這次自己不能繼續任性。

“對不起!”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

姬夜熔沒有任何的反應,站在她旁邊的連默倒是放緩了神色,“我想你們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

貴婦和女孩鞠躬,打算離開。

女孩經過連默身邊時,有一只黑色的皮鞋突然擋在了她的腳前,反應過來想止步已經來不及了。

伴随着“啊”的一聲後,女孩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貴婦反應過來,立刻蹲下身子扶起她,只見女孩的掌心溢滿鮮紅色的血液,一塊玻璃破碎赫然插在她的掌心肉裏。

程慕和姬夜熔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連默,甚至連眼神裏的內容都是一致的:你是故意的。

連默見阿虞在質疑自己,特意舉起牽着她的手,無辜道:“我沒有動手。”另外一只手放在口袋裏。

姬夜熔冷清的眼眸凝視他片刻,薄唇輕抿兩個字:“幼稚。”

手從他的掌心抽離,獨自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連默看都沒看那母女倆一眼,眼神時刻跟随姬夜熔的倩影,反複和她強調:“我真沒動手,是她自己走路不看路。”

程慕目光鎖定和忠犬沒差別的閣下背影,近乎是崩潰的抓了抓自己零碎的短發,他就知道宴會上準沒好事,一定沒好事。

閣下,你是沒動手,只不過是動腳而已。

程慕給了警衛員一個眼神,警衛員明白過來,立刻将母女倆請出了宴會廳,變相的驅逐出總統府。

這輩子只怕他們的家族都不可能再有踏入總統府半步的機會了。

小小插曲因為主角的消失,而逐漸被淡忘,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腦海裏都有一個永生難忘的畫面,那便是連默當衆蹲下身子親吻姬夜熔的腳背。

貴為總統,又是已婚人士,當衆對非自己妻子的女子做出此舉,無疑是很不妥,但無奈這個人是連默,他清秀俊雅,眸若寒星,一舉一動散盡優雅與高貴。

多少女子在唾罵姬夜熔不知廉恥的同時,內心何嘗沒有一絲嫉妒。

嫉妒姬夜熔是那個唯一,唯一能讓閣下做到如此的地步。

此刻誰還記得總統夫人?

這些年閣下除了給她一場盛世婚禮後,再也沒有傳出過對她有何特殊的令人羨慕嫉妒恨的舉動,甚至都不曾與她一起出席活動,每次都是各自行動,這麽多年大大小小的記者會,直播新聞,閣下也從未當衆提及過自己的妻子。

比起總統夫人,姬夜熔更像是閣下的妻子,被他時刻呵護,放在心尖成*兒。

在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時,兩位當事人卻在休息室獨享一片靜谧。

連默坐在姬夜熔的身邊,眼底的餘光不時掃向姬夜熔的右腳,不放心的再次詢問:“真的沒事?要是痛,不要逞強!”

姬夜熔側頭,冷清的眼眸凝視向他,好像寫着:你很煩。

連默無奈的勾唇一笑,阿虞又開始嫌棄自己了。

“你若不是喜歡逞強,不是喜歡把什麽都憋在心裏,我倒也不必每次都唠唠叨叨的,還要被你嫌棄。”

一邊說,一邊将水杯遞給她。

姬夜熔不接話,拿着杯子靜靜的喝水。

連默沒陪她坐一會,程慕過來敲門,無疑是催促他下樓,此刻樓下那麽多重要的賓客,都是過來參加閣下的生日宴會。

當事人總不能一直不露面吧。

連默皺眉,不是很想下樓,其實是不想離開阿虞身邊一步。

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幹坐着,他都會覺得是一種幸福。

“你去,我在這裏休息。”經過剛才那麽一鬧,姬夜熔也覺得他總不露面不太好。

連默沉默沒有說話,姬夜熔伸手推他,“打完招呼,回夜園。”

本就是來走個過場,他打完招呼借由工作離開也是無可厚非的。

連默沉思片刻,點頭,伸手輕撫她的發絲,“那你乖乖的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

姬夜熔點頭。

連默深深的多看了她幾眼,這才起身與程慕一起走出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關上時,連默嘴角的笑迅速散去,吩咐程慕:“讓人盯緊柳若蘭和雲夫人,別讓她們接近阿虞。”

“是。”程慕知道他是在擔心什麽。

連默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緊閉的休息室的門,心想着要盡快回夜園,外面太亂,也太危險,還是夜園好。

姬夜熔坐在休息室,沒一會手中杯子的水喝完了,她放下杯子,打算起身走走時,休息室的門突然開了。

一顆腦袋探進來,明亮的眼眸看向姬夜熔,彌漫着笑容,“嗨,我們又見面了。”

霍以沫,怎麽哪裏都有你?姬夜熔心裏這樣想着。

霍以沫推門而入,小巧嬌俏的身材被鵝黃色的短禮服包裹,她本就青春活潑,搭配這樣的衣服,無疑是更加的朝氣蓬勃。

“不用那樣嫌棄的眼神看我,我會很受傷的。”她走過來,将手中的水杯遞給姬夜熔,“我可是猜到你的水喝完了,特意給你送一杯。”

姬夜熔不太會拂別人的好意,接過杯子,說了謝謝。

“不客氣。”霍以沫見她接受自己的好意,立刻不客氣的在她身邊坐下,“上次我去C城是為了環形橋塌的事,碰到你真的是巧合,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話,你怎麽就走了?你真的就那麽讨厭我嗎?”

姬夜熔手裏端着水杯,搖頭:“不是。”

“嗯?”

“不是讨厭!”只是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霍以沫,她從來沒有遇到像霍以沫這樣,這樣開朗話多的人。

木槿雖然也開朗外向,但她絕對沒有霍以沫這麽的……呱噪。

“不是讨厭我就好!”霍以沫聽到她的話松了一口氣,想到之前樓下發生的事,她全部看到了,“我真沒想到閣下會對你那麽好,在我的印象裏,他一直都是只笑面虎,不對,是笑面狐貍……”

“以沫……”姬夜熔忍不住出聲打斷她。

“怎麽了?”

“你能不能去幫我拿點冰塊?”姬夜熔聲音平靜的問道。

霍以沫下意識的就去看她的腳,“是腳腫了?”

姬夜熔沉默,沒接話,霍以沫以為她是真的腳痛,要拿來敷腳的。立刻起身,道:“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看着霍以沫小跑出去,姬夜熔暗暗的松一口氣,喝了一口溫開水。

這樣對一個單純的孩子雖然有點不太好,但耳朵終于可以清淨一會了。

身子放松的往後靠,又多喝了幾口水,不知道為什麽休息室好像越來越熱了,她的後背滲出了汗珠。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宛如一場噩夢,。

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讓所有人都墜入了無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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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如此絆人心34

霍以沫離開沒兩分鐘後,姬夜熔就感覺到不對勁,眼前的場景變得模糊不清,自己不斷的冒虛汗,耳邊的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仿佛是被人塞進一個密封的瓶子裏,連呼吸都變得不暢快。

姬夜熔手支撐在沙發上,想要站起來,可是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嘗試好幾次,剛剛離開沙發,下一秒又頹然的癱坐在沙發上。

為什麽會這樣?

清冽的眼眸裏閃過不解與困惑,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會一點力氣都沒有,所有的感覺都不對。

眼底劃過一絲慌亂,眸光在不經意間掃到面前放置的水杯,還有一半的溫開水。

是水出了問題?

抵達這裏她只喝了兩杯水,一杯水是連默親自倒的,喝完時還沒有任何的不适,第二杯水是霍以沫端來的。

霍以沫?

為什麽?

姬夜熔用手指緊緊掐着自己的太陽穴,卻一點用都沒有,頭越來越暈,手臂的力量也漸漸的失去了。

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自己好像正在被某張巨大的陰謀網籠罩着,而這張網,正在急速的收攏。

姬夜熔似乎想到什麽,手往口袋伸去,想要掏出手機給連默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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