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2章

我哼着歌回家,桑妮前後左右一通打量,問我:“什麽情況?說實話,你肯定有事!”

“大姐,我能有什麽事,就是和費先生一起吃飯,然後送我回來了呗!”我裝作若無其事。

她湊過來一會兒聞頭發一會兒翻衣服:“你快給我從實招來,身上明顯有男士沐浴液的香味,是不是有限制級發生?”

“真的沒有,就是吃飯而已,再說你怎麽知道男士沐浴液什麽味道?”

桑妮斜眼看我,突然問:“你在安全期嗎?”

我大驚失色:“不知道啊,誰平時注意這個!你快給我算算!”

桑妮眼睛瞪圓:“不出殺手锏你不說實話,我服了你,如果出事可怎麽辦?他有沒有給你什麽承諾?”

“沒有,無所謂啦,我從不幹壞事,老天不會這麽懲罰我吧?再說了,實在不行,我自己養大!”

“養個屁,快把孩兒他爸電話給我!”

“哈哈,大姐,你別說得跟真的似的好不好,先确認了再說!”

桑妮掐指算算,嘴一撇:“好像安全,不過,這事兒誰也說不好,不能打沒準備之仗。”

“知道啦,明天我就搬他們家住去,安心養胎。”

桑妮冷笑:“你就跟我能耐大,別拿話擠兌我,等你吃虧別回來找我哭!”

“遵命,我上床養胎去了,別打擾我啊!”

躺在床上給費達臣打電話:“回去了嗎?”

“嗯。”

“我跟你說件事,你千萬冷靜。”我準備逗逗他。

“出什麽事了?快說!”他着急起來。

“就是,就是,我今天不在安全期,怎麽辦?”

他不說話,我怕玩笑開大,忙說:“是騙你的,別激動啊!”

“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問。

“不是,桑妮算過了,說沒問題,我是亂說的,你沒事吧?”

“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又問。

“哎呀,我錯了,這輩子再也不跟你開玩笑了,你怎麽這麽沒幽默感?”

“我最後一次再問你一遍,是不是真的?”

“我瘋了,瘋了,不是不是不是,真的是我瞎說的。”我簡直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一句話惹了這麽大的禍。

他火了,語氣裏竟然有幾分失望:“這件事也可以開玩笑的嗎?胡鬧!”

“我知錯了,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嘿嘿,別生氣啊!”我哄他。

“如果是真的,千萬別瞞我,行不行?這對我很重要。”他認真的說。

我感動得一塌糊塗,甚至也開始盼望這是真的:“下周不是安全期,要不……”

“快睡覺,不許胡思亂想!”。

周一季景和幾個同事請我吃午飯,為我慶祝生日。她的心很細,偶然看到我的身份證就記住出生日期,一周前開始嚷嚷着今天吃飯慶生。

下班前,羅沉突然打電話給我:“下班沒有?”

“還沒呢,正熬時間呢,什麽事?”

“晚上和桑妮他們一起吃個飯,給你過生日啊?”每年都是他們幾個為我慶祝。

“和桑妮、寧寧約好了嗎?”

“當然,你快出來吧,我在外面等你呢!”

我跑到衛生間化了淡妝,收拾東西下樓找他。

他的白色本田CRV停在路邊,我走過去掐滅他手裏的煙:“什麽時候煙瘾這麽大了?才等我幾分鐘啊!”

“你都又老了一歲了怎麽還沒長進?還是這麽多管閑事。”羅沉笑着轉身準備拉開車門,忽然動作定格,不自然的對我說:“然然,有人找你。”

我定睛一看,天啊,費達臣,依然是一身純黑色西裝,站在不遠處望着我們。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他走過來牽起我的手:“舒然,為我們介紹一下吧。”

我懵懵懂懂,指指羅沉,結結巴巴的說:“這是,這是我的朋友,羅沉。”又沖着羅沉指指費達臣,剛要開口,費先生搶在我前面做出握手的姿勢,咄咄逼人的說:“你好,羅先生,我是舒然的男朋友,費達臣。”

昨天還和他見面,卻故意隐瞞今天的生日,現在又和疑似前男友在公司門口打情罵俏,準備一會兒共進燭光晚餐,他肯定把我想得如此惡劣。我表情尴尬,舔舔嘴唇:“那個,羅沉和我,不是,不是和我,是和桑妮、寧寧還有我,晚上一起吃飯,是吧?”我沖羅沉擠眼睛,暗示他別把我生日的事說出來。

這小子多麽機靈,加上以往的默契,肯定已經看出來費達臣還不知道今天我過生日,故意挑釁的說:“費先生,你好,我是來接然然晚上為她慶祝生日的,”說着又打開車門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遞給我:“你的生日禮物,然然,生日快樂。”

我手足失措,直愣愣的站着,這個混小子,絕對的打擊報複啊。

“我可以幫舒然打開嗎?”費達臣接過來,不慌不忙打開,是一條很細很亮的白金項鏈,沒有過多的裝飾,素素淨淨,很是好看。

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去K歌,寧寧戴着一條,我覺得很有氣質,大大誇獎一番,看來羅沉一直記在心裏。

“很漂亮,能讓我給舒然戴上嗎?”費達臣彬彬有禮的說。

我們倆都沒回應,眼睜睜看着他小心的捏起項鏈,繞過我的脖頸,仔細的戴好。

“很美,羅先生眼光很好。”

“謝謝啊。”我沖羅沉擺擺手,表情扭曲。

費達臣微笑:“羅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晚上我們一起慶祝舒然的生日好嗎?”

“當然可以,我沒意見。”羅沉還沒上場就敗下陣來。

“好,地點在哪裏?”

“我們每年固定地點,大家生日都在那裏,然然知道。”他用下巴指我。

“知道知道。”我忙不疊回答。

“是不是還有另外兩位小姐?需要我來接她們嗎?”

“不用了,我去接就行。”

“好吧,羅先生,那咱們三十分鐘以後餐廳見面?”

“好。”羅沉上車揚長離去。

我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跟在費達臣身後上車,暗暗盤算一會兒怎麽蒙混過關。果然,剛上車他就一臉嚴肅,我趁他開口之前迅速伸手堵住他的嘴巴:“你先等等再罵我,給我個解釋的機會行不行?我不是故意瞞你的,主要你工作這麽忙,我也不是個矯情的人,沒必要一定追求形式。再有關于羅沉,确實每年都是他們幾個和我一起過生日,我們還是好朋友,這是改變不了的,但其他的關系我保證絕對沒有。”

他沒理我,我又說:“費先森,總而言之,看在今天是我大壽的份上,別生氣好不好?”

他看看我的手,示意我挪開,我捂住不放:“能保證不罵我嗎?能保證我才松手。”

費先生無辜的點點頭,我放開手,他竟湊過來深深的吻我,他的舌細膩而溫暖,沿着我的口腔慢慢掠過,跳動着和每顆牙齒打招呼,然後尋到舌,熾熱的與它糾纏。我漸漸被他感染,開始熱情的回應,吸允他傳來的陣陣青草香氣,咬住他的嘴唇,你來我往,難舍難分。

許久,他停下來,專心的望着我:“生日快樂。”

“你沒生氣還送我這麽好的禮物,怎麽辦,我感動死了。”我一頭紮進他懷裏,嗲聲嗲氣的逗他。

“我送你什麽禮物啦?”

“就是剛才啊,我最想要的,帥哥的一個吻,沒想到去年過生日許的願今年真的實現了。”

他大笑,出人意料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天鵝絨的小盒子給我,我大叫:”不會吧?是不是求婚?看來另一個願望也要實現了。”

“你這腦袋裏能不能別這麽多奇思妙想,是生日禮物。”

我打開來看,是一對祖母綠寶石耳釘,顏色美得讓人心顫,周圍嵌了一圈細碎的鑽石,在黑色天鵝絨的襯托下,顯得高貴又神秘。

“喜歡嗎?”

“我戴是不是太顯老了?”我想了想,不合時宜的回答。

他又笑了:“是我奶奶的,你可以等到足夠老了再戴。”

“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Ken以前給我看過你的簡歷,模糊記得是今天,昨天你洗澡時我翻錢包裏的身份證又确認了一下。”

“你怎麽可以這樣呢?不行,把你的身份證給我,我也要看你的生日才公平!”我憤憤地說。

“中國可以給美國人辦身份證嗎?”

“那護照拿來!”

“沒帶。”

“不行不行,駕照拿來!”

“你還去不去和朋友聚餐,再不出發人家都吃完了。”

他點火出發,我坐在一旁欣賞耳釘,越看越喜歡,美滋滋的對他說:“你奶奶如果知道你把她這麽美的東西送給我,會不會罵你敗家子?”

“你爸爸如果知道你把他這麽美的女兒交給我,會不會罵你傻姑娘?”

“天啊,你到底是不是外國人?話茬子這麽硬,我都接不住了。”

“話茬子是什麽?”

“哈哈,保密,我得留一手。”

我一路沉醉在費達臣制造的巨大驚喜裏,快到餐廳時,想起他竟然對我和羅沉在一起沒有一絲懷疑和嫉妒,不免覺得窩火,終于忍不住問他:“剛才看見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怎麽也不生氣呢?”

“是不是挽起袖子揍他一頓才行?”

“沒錯,這樣我才能感覺到你在乎我。”

“My God,舒然,你電視劇大概看得太多了,快下車吧,我迫不及待要進去揍他了!”我們對視着笑起來,挽起手走進餐廳。

這一餐并沒有我想的那麽驚心動魄,費達臣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輕而易舉就抓住那兩個女人的心,寧寧和桑妮被他整得五迷三道,眼神幾乎就沒從費先生身上離開。

羅沉給費達臣倒酒:“費先生,能不能喝酒?”

“哦,知道,中國白蘭地。”他得意的沖我眨眨眼,其餘三人則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咱們那個就屬于是三星白蘭地,這個是X.O級的。”我指指羅沉拿着的五糧液向費達臣解釋。

酒足飯飽,桑妮建議再去K歌,我見費達臣臉上已有倦色,果斷拒絕。

出門後,桑妮知趣的要和羅沉、寧寧一起走,羅沉已有醉意,寧寧正在打電話聯系代駕司機,我走到羅沉面前不好意思的說:“今天的事你沒不高興吧?”

“然然,我替你高興,真的,他對你不錯,我放心,我放心。”羅沉語氣惆悵,桑妮連哄帶騙的将他拉走。

費達臣邊走邊掏出手機,對我說:“讓大偉過來接我們吧,我好像喝了太多白蘭地。”

我搶過車鑰匙:“你敢不敢坐我開的車?”

“你會開車嗎?”

“大三時學的,後來羅沉經常帶我開他的車練習,你們倆車型差不多,我肯定沒問題!”

“不但陪你過生日,還練車,我現在有些後悔沒揍他了。”

費達臣上車後就靠在座椅上,閉起眼睛,面色有些蒼白。我湊過去問:“達臣,沒事吧?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昨晚美國總部發來很多文件,你走後我幾乎沒睡,睡一會兒就好。”他疲憊答道。

我幫他系好安全帶,月光從車窗照進來,正打在他的臉上,他睫毛很長,眉毛濃密,鼻子挺直,嘴巴輪廓分明,這樣英俊的一個男人怎麽會是我的男朋友。我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探過身親吻他的臉頰。

“是不是不想回家了?我要行動了。”他仍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說。

我偷笑:“看你累成這個樣子,還行動呢,把你賣了都不知道。”我把他的座椅放平,啓動車子,挂擋上路,開得很慢很穩。

到家後熄火停車,他還睡得很沉,我不忍心叫醒他,只好坐在旁邊安靜的陪着。他的手機響起來,是大偉,我剛要接,他醒了,迷迷糊糊接過電話:“沒事,已經到家了,明天早上再來就好,等一下,”他側過頭來看我:“晚上還走不走?”

“走!”我堅定的點點頭,必須回去換衣服,還有桑妮今天沒少喝,我也有些不放心。

“你一個小時後過來一下,送舒然回去。”他挂斷電話,可憐巴巴的望着我:“可不可以不回去?”

“不可以,快點兒進去,你睡着了我再走。”

他洗澡後 ,堅持要我躺在旁邊陪他,結果還沒來得及聊天,他就握着我的手睡着了。

我幫他蓋好被子,四下參觀房間,他的床頭櫃上、茶幾上還有書櫃上、電腦旁,處處放着止疼藥的藥瓶,和之前我在車裏給他服的是同一種。這是由于疼痛随時都會發作,特意提前放好的,實習時我也曾讓頻發心絞痛的病人做過同樣的事,把速效救心丸擺在家中各地。收拾好東西,我走到床邊吻他,然後下樓等大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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