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1章
桑妮不出所料的與Ken打得火熱,每天早出晚歸,神神秘秘。我提醒她:“Ken是花花公子,身邊女人不斷,但從沒承認過哪個是他女朋友,你小心點兒,別真的愛上他。”
“放心吧,我有分寸,你還不了解我嘛。”
我當然了解桑妮,美麗得讓人嫉妒,無論在哪兒都鶴立雞群,永遠是男人的焦點。再有就是對愛情從不認真,總是淺嘗辄止,既不傷害誰更不讓自己受傷害。
“你想沒想過有一天會嫁給一個人好好過日子?”我問她。
她不屑一顧:“又來了,你是不是我媽派來的啊?都什麽年代了?我問你,你想過嗎?”
“說實話,也沒想過,哈哈。”
睡前桑妮敷着面膜爬到我床上:“然然,下周一是你的大壽啦,咱們怎麽慶祝?”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媽讓我周末回家吃餃子催生。”所謂“催生”就是在生日前一天吃餃子,這是我們天津的一種傳統習俗,在我家經久不衰,代代綿延。
“你媽媽還是大學教授呢,典型的封建迷信捍衛者。”
“滾,是中華優良傳統的繼承者好不好!”
“好吧好吧,不過也許不用我操心,你的費先生肯定會安排甜蜜的燭光晚餐,說不定還有其他助興節目哦。”桑妮壞笑道。
我大手一擺:“不可能啦,我壓根就沒打算告訴他,好像找人家要禮物似的。”
“廢話,你是他女朋友,這不是應該的啊!”
“哎呀,反正你別管我的事,你不懂!”
“我不懂個屁,你就冒傻氣吧!”
“滾滾滾,滾回你那兒睡覺去,別煩我。”我一腳把她踹下床,她氣哼哼的爬起來走了。
周六一早啓程回家,自從正式上班以來,幾乎還沒回去過。爸媽平均三天一次電話,每次第一句和最後一句話肯定是問什麽時候回來。
在北京南站打電話給費達臣;“我回家啦!”
“現在在哪?”他語氣急躁。
我不明白這次他為什麽不高興:“在車站呢,馬上上車啦,回來給你打電話,你別太累!”
“怎麽不早說?你一個人跑這麽遠,坐什麽火車?”他越說越生氣。
“我都這樣來回坐了五年啦大哥,放心吧,火車很快的,也超級安全。”
“到家馬上打電話,路上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聊天。”他生冷地說,然後迅速挂了電話。
到家後,我立即打給他,他嗯了一聲,又問我什麽時候回來,我怕他沖動過來天津找我,只好撒謊說爸爸會送我回去,他聽後放心收線。
在家享受的完全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主級待遇。周日一早,媽媽包好餃子,準備晚上吃。我靈光一閃,把餃子排好放進冰箱冷凍櫃,對媽媽說:“這些晚上我帶回去和桑妮吃,她一個人過周末怪可憐的。”
“好好,那你多帶一些。”媽媽這些年被桑妮奉承得服服帖帖,幾乎拿她當親女兒。
我當然不是要和桑妮共進晚餐,從家裏出發乘地鐵到天津站,然後坐城際快車到北京南站,再坐出租車到費達臣的家保守估計不超過四個小時,把凍好的餃子放在保溫袋裏應該不會化,雖然沒打算告訴他我的生日,但這是我們認識後的第一個重大節日,還是希望能和他分享,哪怕是這種稀裏糊塗的分享呢。
到了北京南站,本來準備乘出租車,可是又怕他罵我,他一向不肯我獨自去找他,前思後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
“我在車站呢,你現在能不能回家?我想去你那裏。”
“原地別動,我半小時後到。”又是不等我說話就挂電話。
我抱着保溫袋在車站附近晃來晃去打發時間,走進一家小超市,買了一瓶紅星二鍋頭揣進包裏。
半小時後,費先生開着0515來接我,他拿過我手裏的東西往車上放:“不是說你爸爸會送你回來嗎?下次決不能相信你。”
“你怎麽自己開車過來?醫生不是不允許嗎?你這樣我對你也不信任了,下次決不能提前告訴你我的行蹤。”
他放好東西,拉開副駕駛車門:“再說一遍,去哪裏一定提前告訴我,這是原則,不許胡鬧。”
這樣固執的人怎麽可能聽進去我的話,唉,我打定主意下次哪怕給大偉打電話也絕不能和他聯系,如果他一個人開車路上出現問題,後果簡直無法想象,至少我肯定悔恨而死。
“怎麽想起來去我家了?”
我舉起手裏的保溫袋:“我媽請你吃餃子,派我當郵差快遞來的。”
他高興地笑起來:“如果味道好那今天的事就既往不咎了,味道不好我只能拒絕簽收,要求退貨。”
回到家,我一頭紮進廚房,裏面一塵不染,一看就是好久沒人下廚的樣子。
“不是有個李阿姨給你做飯嗎?”
“我很少回來吃,所以她主要收拾收拾房間,洗衣服。”
“哦,有圍裙嗎?”
“煮餃子有必要帶圍裙嗎?”他嘲諷的說。
我哈哈大笑:“看來外國人也不好騙,我還想弄得隆重點兒顯得廚藝高深呢。”
“我奶奶經常包餃子,這個我可不陌生。”
他不肯聽話的在餐廳等,堅持站在廚房陪我。費先生興致很高,不時探頭過來确認餃子是否熟了,見我開始裝盤,問我:“喝不喝酒?有很好的紅酒!”
我嗤之以鼻:“去去,沒聽過吃餃子喝紅酒的,一會兒給你嘗嘗我們中國白蘭地。”
他滿懷期待的看我把餃子端上桌,又從包裏變出一瓶白酒:“認識不?二鍋頭。”
“白酒喝過,這個,沒喝過。”
“沒喝過這個你就不算喝過中國白酒,對了,你能喝酒嗎?醫生允許嗎?”
他不理我,一把搶過酒瓶:“要不要加冰塊?”
“不要!”我大喝一聲。
他笑了笑,拿出兩個高腳杯準備倒酒,我急忙攔住:“No,二鍋頭和你的水晶杯不配套,看過水浒嗎?”
“沒有,是什麽?”
“算了算了,下節課再給你講這個吧,總之就是我們中國人很豪爽,開心了就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懂不懂?咱倆拿碗喝吧?”
他覺得餃子是人間美味:“我以前很奇怪為什麽奶奶說餃子好吃,原來她做得完全是美國化的餃子,其實中國味真的超棒。”
不過,對中國白蘭地就不敢恭維了,他覺得很嗆很辣,不解的看着我喝得津津有味。我指着他的碗:“你不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要屏足氣喝一大口才過瘾。”他如法炮制,果然喝出些感覺。
我不敢讓他多喝,只倒了小半碗就把酒瓶收起來,但他顯然沒喝過這麽高度的白酒,只這一點點就雙眼迷離的看着我。其實今天我也只喝了一小碗,不過頭已經暈暈沉沉:“你別這麽盯着我,再這樣我要想入非非啦!”
他仍坐着不動,眼睛裏燒着兩團火,聲音微顫:“過來。”
我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雙手j□j他的頭發,他把頭埋進我懷裏隔着衣服瘋狂的吻我,我漸漸失去力氣,軟軟靠着他。他繼續一路向上,尋到我的耳垂和頸窩,細細的啄。
這個男人全身發燙,小腹繃直,一觸即燃。
我們吻得難舍難分,糾纏着走進卧室,他粗暴的除去我們身上一切束縛,抱起我放在床上,随即覆上來,嘴唇在我胸前流連,輕咬蓓蕾,惹得我頭皮一陣酥麻,雙腿緊緊地纏住他。
我吻他的眼睛,愛憐地撫摸每一寸皮膚,手指在他小腹跳舞,絲絲縷縷,反反複複。他微閉着眼睛,幾乎将我揉碎,不可抑制的哼出聲。
我意亂情迷,等待着生命中的重要時刻,溫柔的進入,激情的律動,完美的契合,終于在他迷人的氣息和粗亂的呼吸中完全迷失。我用舌尖鑽進他的耳朵,低聲說:“我愛你!”他剎那渾身抖動,盡數釋放在我身體裏。
他伏在我身上,不住的喘息,我感到細密的汗水不斷自他身上湧出滲入我體內。久久的,他始終不肯退出。
我吸允他的手指,小聲問:“累不累?對了,醫生允許你幹壞事嗎?”
他不理我,望着床單上綻出的暗紅色玫瑰發呆,我趕忙擋住他的眼睛:“沒事,不疼,真的。”
他愛憐的吻我,我趁機在他胸前亂蹭,撒嬌着轉移他的注意力說:“你都沒說愛我,快說快說,我特沒安全感,真的,你不說我不放心。”
他笑道:“你還沒安全感?是誰第一次在陌生男人家睡覺就打呼的?”
我把他踹開:“滾,穿上衣服趕快滾!”
“往哪滾?這就是我家。”
“我是說你先穿好衣服滾出去,然後我再穿上衣服滾,等我滾完了你再滾回來!”
“什麽滾來滾去的,外國人聽不懂,幹脆咱倆都別穿衣服了,就在床上一起滾吧。”他又撲過來,這一次,由淺入深,彼此試探,情之所至,舒暢自然。
洗完澡出來在房間裏等他,自作主張打開衣櫃找出一條卡其色休閑褲,一件寬松的白色棉麻襯衣,想了想又拉開抽屜翻出一條黑色內褲,輕手輕腳走進衛生間,出其不意拉開浴簾。
費先生春光乍現,吓了一跳:“幹什麽?你是女流氓啊?”
“沒事沒事,給您送衣服來的,小的告退。”我壞笑着退出去。
他不一會兒就收拾妥當,容光煥發的走出來,我圍着他仔細打量:“好帥啊,費先生您怎麽可以這麽帥?”
他伸手掐我的脖子:“別回去了好不好?明天直接送你去NASK。”
“不行不行,桑妮肯定懷疑,她精着呢。”
“你剛才女流氓那股勁兒哪去了?”他邊說邊拿車鑰匙。
我攔住他:“不用送,我坐出租車回去特別方便。”
“不行。”這小子又來了。
“那你別開車,咱們一起坐出租,反正你自己一個人開車回來我不放心。”這次他終于妥協。
我們手拉手下樓,忽然想起床上還一片狼藉,我轉身就要回去:“我得把床單帶走洗去。”
“你不用操心,我處理。”
“不行不行,外一明天讓李阿姨看到,我非得羞愧而死。”
他停下來,深深吻我:“那是我的,怎麽可能讓別人看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