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攝政王的小嬌妻3

第二天

簡雲喬醒來的時候, 頭疼欲裂, 渾身酸痛, 要不是身上沒有傷痕, 他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給打了一頓。

系統幸災樂禍道:“球球, 你該慶幸的不是沒被打一頓,而是還活着。”

簡雲喬起身的動作一頓,昨晚的片段斷斷續續的在腦海閃過,他記不太清,問道:“我……做了什麽嗎?”

“嗯,你纏着戚歸遠非要和他一起睡, 戚歸遠不從你就耍無賴,最後給人家衣服扯下來看到肩膀上的傷口之後就開始發春,然後被王府連夜給丢了出來。“

簡雲喬:“……”

你一定是在逗我。

系統嗤笑一聲:“當前好感度為0,由于這是宿主你的第三個世界, 我們開發了更多功能, 也開啓了支線任務。”

“什麽支線任務?”

“【支線任務】找到簡家長子簡雲舒死亡的真相。”

簡雲喬皺了皺眉:“可是大哥已經死了……兩年了。”

此事說來話長, 關系到了當年他為了五兩銀子離開戚歸遠的事情, 當年的簡家是一方富甲,在京城頗有勢力,他們所在的靳國信仰神明,自然就有國師,先帝幾乎以國師馬首是瞻, 說風是風, 說雨是雨。

而簡家, 致命的是,他們族人的鮮血,有重生之效,滴血再生,若是一顆鮮花枯萎,只需簡家人的血便可重燃生機,世上有如此血脈的旁支若是被人知曉,怕是要招來大禍。

簡家百年沒有出過這樣的孩子,偏偏在這一代,偏偏在這一代一連兩個孩子皆是如此。

他大哥簡雲舒是最優秀的,他文韬武略樣樣精通,身體安康,是簡家新一代傑出的青年。

相反,簡雲喬就不行了,他天生體弱,而且有凝血障礙,哪怕是擦破皮,一點點的口子,只要流血了就會血流不止,他這樣的體質,若是落在了心懷不軌的人手中,就是一個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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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國師來簡家要人的時候,一向疼愛他的大哥走了,那個說去去就回的大哥,再也沒有回來。

而原身恨極了皇族,偏偏那個時候他和戚歸遠已經情根深種,簡家失去了大兒子,如何能看到小兒子再涉險?

于是便有了蹩腳的分手借口,于是就有了不給任何挽留機會的遠走,這兩年,他如何能不知道戚歸遠不好過呢?

可是他自己,又何嘗好過,他甚至常常在想,為什麽去的是大哥,明明他這樣的廢物,讓他去就好了啊!

父親死的時候叮囑他:“雲喬,你莫要再去京城,也莫要再提雲舒的事情……”

那個時候只剩下本口氣的父親放不下,放不下這個小兒子,他擔心小兒子去京城涉險,也擔心國師的勢力不放過簡雲喬,更擔心簡雲喬活在悔恨裏走不出來。

原身會不會聽話,簡雲喬不知道,但他還是在料理完父親的後事,給他與母親的牌位上了香之後毅然決然的走上了仕途之路。

只從繼承了這具身體,簡雲喬沒提過一句簡雲舒的事情,但是系統總能看到他把簡雲舒留下來的玉佩拿出來反複的撫摸,一看就是半天。

“我接受。”簡雲喬說:“我接受這個支線任務。”

系統滴了一聲表示接受成功後就隐退了,簡雲喬自己起身洗漱,然後出門準備去宮裏當值。

他才出門,遠遠就瞧見了不遠處的許見深。

許大人今天看着精神的很,溫潤的臉龐帶着一如既往的笑意和平易近人:“簡大人,可讓下官好等。”

“許大人。”簡雲喬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一張有些嬰兒肥的臉帶着點認真:“有什麽事情嗎?”

“簡大人你總是這麽客氣,下官是來尋你一同用早膳的。”

“許...大人在府裏沒用過嗎?”簡雲喬瞪大眼睛,他這些天發現許見深的家裏是非富即貴啊,吃穿用度無一不精,但是許見深從不主動提起家裏的事情,簡雲喬來從未深究。

“一個人用餐,難免有些寂寥。”許見深情真意切道

簡雲喬:“……”

我以為許大人你的人氣陪你吃飯的人應該不少。

簡雲喬琢磨着許見深頗有人脈,自己要是想追尋哥哥的死必須要有突破口,跟許見深打好關系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既然讓許大人久等了,這個客自然由下官來請。”簡雲喬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才,初晨的陽光剛剛升起,他指了指一旁的攤子:“就吃那個吧。”

許見深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見粗糙的桌椅,幾個路人拼桌的小攤,笑容加深了些:“甚好,不愧是簡大人。”

簡雲喬走過去做好,熟練的要:“二籠包子,兩碗馄饨。”

“呦。”店小二應着,将下好的馄饨端過來,笑了笑:“幾年沒見客官您了。”

以前簡雲喬很愛來這裏吃,他自己一個人來還不夠,非得拉着戚歸遠一起吃,戚小王爺自然是不願意的,每回都臭着臉。

“嗯。”簡雲喬笑了笑,很溫和:“小二哥越發英俊了。”

“哎,您這話說的正是擡舉我了。”小二哥得意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湊到簡雲喬的耳邊道:“您走之後,王爺幾乎天天過來,點兩碗馄饨也不吃,就在哪裏看着。”

簡雲喬艱難的找回語言能力:“我記得他……”

不愛吃這個,所以才不吃的。

他看着碗裏的馄饨,還有木質的桌子,耳邊是熟悉的嘈雜聲,原身的回憶确實恍惚冒出來,清晰卻又泛着霧。

白衣少年軟着身子舉着手:“歸遠你嘗嘗,這個好吃。”

年幼的戚歸遠皺眉:“我不吃。”

“我喂你呀。”白衣少年咬了一口包子,另一半給他:“快吃快吃,我爹都是吃我娘剩下的。”

“客官?”店小二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把走神的人喚回神,他輕聲道:“這兩年王爺來的少了,嗨,我還以為王爺不會再來了呢。”

簡雲喬看着碗裏的馄饨,認真道:“許是不愛吃了吧。”

戚歸遠沒有錯,馄饨也沒有。

別桌又在喊人了,店小二麻溜的過去了,許見深在對面坐着吃飯,姿态優雅,仿若大家公子,兩個人安靜的用飯,在金黃的陽光之下竟是有幾分美感的。

忽然,街頭出現了一列依仗,氣勢十足,有人的聲音從後傳來:“是王爺的馬車!”

攝政王戚歸遠,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可以止小兒夜啼。

有的人飯都不吃了直接結賬走了,如同躲避洪水猛獸一般,熱熱鬧鬧的人群自發分成兩列,留出中間的空間,連路邊小販的呦呵聲音都低了下來。

王府的家将騎馬在前面開道,富麗堂皇精致的馬車在路上緩緩前行,百姓們凝視着,卻不敢叫嚣。

簡雲喬又吃了個馄饨,聽見許見深道:“簡大人可需要避一避?”

畢竟簡雲喬被攝政王不喜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了。

躲?簡雲喬乖乖巧巧的放下勺子,拿了個包子吃,戚歸遠這個人,你要是敢躲着他,他能現在就下馬車把你頭扭斷。

馬車緩緩行駛開這條街,和簡雲喬的攤子擦肩而過,卻在這時,有一道淩厲的箭破空而來,直逼馬車。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先發出了一聲尖叫,百姓四下逃竄,王府的家将們團團将轎子圍住,片刻之間衆多人頭從四邊的房子冒出來,手中拿着弓箭,有黑影竄下來,刀劍相擊打的聲音響起。

許見深正要拉着簡雲喬躲開,卻發現剛剛還坐在桌子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戚歸遠坐在馬車之中淡然自若的翻看着奏折,一點兒也不擔心外面的刺客,外面的車簾子卻忽然被人掀開,簡雲喬喘着氣走進來,四目相對,滿眼都是擔憂和不放心。

自從将軍因箭得了舊疾,每年冬天後背都會發寒,簡雲喬就落下了心病,他見不得有人用箭再指着這個男人。

戚歸遠還沒來得及呵斥這個人胡鬧,就被抱住了,他聽到簡雲喬後怕的聲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的力道是那麽大,仿佛是害怕失去什麽一般,就在此刻,馬車被撞了一下就要倒下,戚歸遠來不及反應就把人抱着自己墊在下面當肉墊。

有暗器銀針從馬車的窗投了進來,戚歸遠拿劍擋住,卻有漏網之魚,躲避不及。

“歸遠!”簡雲喬沖過來,腿上一陣刺痛,他忍住了,擡頭看他:“我沒事。”

戚歸遠的臉色黑沉如水,他對馬車外道:“暗衛出來,将這些刺客全部活捉!”

這一聲令下,隐藏在暗處的人全部動了,刺客在幾瞬間就被降服住了,簡雲喬坐在馬車裏面,低着頭把針拔了出來。

大夏天的,整個馬車都森森寒意,有暗衛在外面彙報情況都被王爺的怒意吓得戰戰兢兢。

“全部關進水牢,本王親自處理。”戚歸遠瞪了一眼扔針的簡雲喬,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是。”暗衛決定為那些刺客默哀兩秒,王爺可是很久沒動手了,被他親自動手的人,怕是要被折磨致死了。

簡雲喬試圖辯解道:“沒事,我百毒不侵的。”

他的血可以解百毒,這點小針不放在眼裏的。

戚歸遠冷笑了下:“簡大人是否也太自作多情了些,本王為何要關心這些?”

“喔。”聽到他這麽說,簡雲喬猛然皺眉,一改之前雲淡風輕的模樣,捂着腿道:“歸遠,我好像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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