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失控

他翻身而起,身體的重量将她往後壓入床墊,手掌又收緊了幾分,灼熱的呼吸掃過她的臉頰,居高臨下地盯着她。

“姜禹……”她看到他眼中赤紅的光,以為只是喝多了酒,試着掙了兩下,“你弄疼我了,先放開!”

他置若罔聞,壓着她的手腕,身體又俯低了些,“你抹了什麽?”

“沒有……”她抹了什麽?能想到的只有那個造型精巧的水晶瓶,“只是香水。”

他眸色轉深,逆着光,陶然根本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他的氣息與她只有一掌之隔,她感覺得到他身體的熱力和呼吸中的酒味越來越近,他像獵豹将獵物摁在了掌下,卻并不急于撕碎和拆吞,只是反複确認着,确認這個獵物是不是他想要的。

陶然快要不能呼吸了,他身上每一塊緊繃的肌肉都透着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她腦子裏一片空白,無法仔細思考,只能看着他,越是将他看得清楚,越是覺得要被吸卷入他眸中的黑色漩渦。

他将她的手拉過頭頂,一手就箍住她兩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下颚,像是流連又像是逗弄,“誰教你的?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嗎?為了跟我上/床,這麽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來?”

他的話就像一記悶棍,幾乎将陶然打懵了,耳畔都嗡嗡作響,“你這麽說,什麽意思?”

姜禹冷冷地笑,在她皮膚流連的手指忽然鉗住她的下巴,“也好,既然你這麽主動,我也不用客氣了!”

他在笑?笑意不達眼底,帶着從未見過的冷漠和憤怒,可以說是冷酷的笑,而且他帶着薄繭的手指真的掐得她很痛,痛到說不出話。這樣的姜禹讓陶然覺得陌生,甚至産生了畏懼。她本能地想躲,頭一偏,他的唇落下來,恰好印在了她的頸側,兩個人都是一怔。

相觸的地方像是有電流經過,她不敢相信這就是來自于姜禹的親吻,他們迄今為止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如此,甚至是她求而不得的。

可是為什麽她感覺不到一點甜蜜纏綿,反而像是有灼傷一樣的疼痛,心也跳的要從喉嚨口蹦出來?

姜禹仿佛聽得到她血液汩汩流動的聲響,那頸間最脆弱的動脈像有生命似的跳動着,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的香味在血脈張弛之間萦繞鼻端,也許還有獨屬于她的費洛蒙,刺激得他理智全無。

這女人,用了蘇苡的香水,以為他會将錯就錯?

不可能是巧合,蘇苡用的香水是在塞納河右岸的沙龍量身訂制,她失蹤之後這香味也随之消失,他以為再也不可能遇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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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也有剎那的恍惚,以為蘇苡回來了,可是睜開眼與她目光相接,就像親眼看到希望被打碎。

他知她主動,他們走不到最後那一步是他有意回避,可是這樣的方式誘他就範,不覺太過分了嗎?

成全她又何妨?他沒有損失,自愛和尊重她都不要,他能怎麽辦?

他就着剛才輕觸的地方吻下去,重重地揉撚輾轉,毫無溫柔可言。他聽到她吸氣,大力掰正她的臉,覆住她的唇,懲罰似的咬和吮。

她掙紮的很厲害,唇間很快有了鐵鏽的血腥滋味,分不清是來自于他還是她的,寬松的浴袍向兩邊松散開去,露出圓潤白皙的弧度。

他遵循本能地用力一握,聽到她小貓一樣嗚咽的聲音,大概是真的疼了,她的身體也有些發抖。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把你當成是她也無所謂嗎?”他松開她的唇質問她,不開口不要緊,他差點認不出,這樣沙啞低嘎的聲音真的是他自己的嗎?

其實他沒得比較,他跟蘇苡何曾有過這樣的激情?女孩子花一樣柔軟的唇和身體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尤其指間滿溢的軟膩和抵在手心的小小果實,讓他忘了收回淩虐般的力道,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與她肌膚相親。

他的唇仍與她糾纏着,身體緊的發疼,再往前一步,就什麽都不一樣了,幸虧她的眼淚,及時澆滅了這團燃燒的烈火。

她哭了,無聲的,眼淚從眼尾滑下,留下兩條濕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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