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就隐隐察覺到事情不簡單
第二章 的标題上标了個大寫的H,他感覺呼吸像被扼住了。
而偏偏這時候空姐來問他要不要吃早餐。
他把手機一收,同時一激靈,連空姐都吓得同樣一顫。
這稱得上是他平生最尴尬的一個瞬間,平時他幾乎連個大動作都沒有,可一碰到喬栖就什麽笑話也能惹得出來。
“阿嚏!”
喬栖打了個噴嚏。
奶奶問:“你沒事吧。”
她吸吸鼻子沒當回事:“可能我老公出差太想我了吧。”
奶奶無奈地大笑:“你這個鬼靈精!”又說,“算時間他才剛起飛,再說新婚膩歪,也不能一秒鐘不見就想個沒完。”
喬栖打了個哈欠,她是被奶奶突如其來的到來吵醒的,這會還困着呢。
“他也有可能是嫌我沒去送他,罵我呢,他這人一看就不會罵人,所以本來該打兩個噴嚏的,最後只打了一個。”她一本正經解釋。
奶奶又一次哈哈大笑,她從進門起笑就沒停過,心想可怎麽辦,我孫女太可愛了,這得把孫女婿迷成什麽樣。
桌子上擺滿了早點。
奶奶這次過來給喬栖帶了許多家門口的早點。
自從喬栖嫁人之後,就沒再吃過這些,面對久違而又熟悉地食物,她吃的津津有味。
但奶奶卻沒有胃口,切胃之後,她飯量少了很多,又在飲食格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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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栖問:“您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奶奶笑:“就是突然想你了。”
沒別的原因,就是想你了,所以拖着一把老骨頭過來了。
喬栖恍然鼻酸,笑嗔:“您是怪我回去的少了嗎?”
結婚後,因為各種原因,她只回去三五次。
奶奶笑着搖頭:“那個家對你沒有什麽情義,你一次都不回又怎樣呢,我還怕你因為我忍耐,一次次回去找罪受,不要讓咱們祖孫倆的愛變成枷鎖,鎖住了你。”
喬栖兩行淚瞬間從眼眶裏長長的滑出。
奶奶明顯也鼻酸了,卻還是安慰着哎呦了一聲:“哭什麽,沒出息。”
喬栖破涕為笑,說:“怎麽會是枷鎖,每次想到您還在那個家裏,我就覺得我也是個有娘家的人。”
她握住奶奶的手:“我知道你是不肯搬過來住的,以後我每天都回去看你,好不好?”
奶奶把手覆在她的手面上,輕輕拍了拍:“好。”
喬栖一笑,低下頭繼續吃飯,絲毫沒注意到奶奶臉上的笑容凝滞了片刻,看向她的眼眸滿含心酸。
從這天過後,喬栖每天都會回家一趟,要麽吃午飯,要麽吃晚飯。
羅怡玲對她比以前親熱了很多,但幾次見面都在聊溫辭樹給她送的東西,想來對她另眼相看,也不過是因為自己不争氣的女兒給她找了個有臉面的女婿而已。
喬育木對喬栖倒還是從前那個态度。
他們倆見面也不說話,低氣壓,像仇人似的。
喬栖倒是蠻接受這個情況,冷點就冷點,總比吵架把奶奶氣得血壓飙升強。
這個家,喬栖永遠最在乎奶奶。
但不知道為什麽,近期和奶奶相處,總覺得奶奶的精氣神大不如前。
人類對于衰老和疾病永遠是一籌莫展的,她能做的,不過是多陪奶奶吃一頓飯,多陪奶奶聊一會天。
科目一在一周後考完,很簡單,靠刷題就能過。
考完科目一,喬栖回家陪奶奶吃了個晚飯才回麓苑。
路上打了幾個悶雷。
等她到麓苑門口,雨“嘩”地砸下來,她把手擋在頭頂,自欺欺人的往前跑。
有個男生看到了她,想給她撐傘,她擺擺手拒絕了。
誰知那男生糾纏不清,一邊給她打着傘,一邊問:“小姐姐也是這個小區的嗎,可以認識的一下嗎?”
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拒人千裏的氣場,冷冷說:“不可以,不好意思。”
男生還在跟着她走:“認識一下呗,都是鄰居。”
喬栖知道這個人是個纏人的主,扭臉就往回外走,冷笑說:“好,你要跟是吧,那跟我出來吧。”
“什麽意思?”男生拉住了她。
她掙了一下,厲色道:“你不是愛跟嗎,那跟我去保安亭。”
那男生一愣,往後扯了她一下:“小姐姐,就是認識一下,你至于嗎?”
喬栖剛要拿包砸他。
一個拳頭先她一步夯到了那男生的臉上:“滾,這是我老婆。”
這句話并不激昂,也沒顯得多有能量,低沉中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勁兒。
喬栖猛地倒抽一口氣,這才看清打人的是溫辭樹。
他整個人都被澆透了,沉沉地喘着氣,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怒目而嚴肅的氣場。
再看他身後,行李箱還放在小區門口。
想必是遠遠看到她被糾纏,不顧一切跑來的。
真是個好人吶。
這是喬栖第二次在心底這樣感嘆他。
那男生一看有人為她出頭,倒沒有再糾纏,捂着被打得冒血的鼻子,罵了句真倒黴,就離開了。
喬栖問:“溫辭樹,你怎麽回來了?”
才一個星期。你不是說要出差半個月嗎?
他看着她,唇線繃的很緊:“再不回來,你就要被吃幹抹淨了。”
喬栖努嘴:“我有那麽柔弱嗎。”
“你不了解男人能有多壞。”不是你柔不柔弱的問題,他這麽看着她。
喬栖嘆氣:“好了,快回家吧,淋死了。”
雨還在轟轟烈烈的下着。
進入五月的第一場雨,也是這年夏天的第一場雨。
這種雨适合拍文藝片,兩個想要靠近卻又無法靠近的愛人,在大雨滂沱裏對視,擁抱,接吻,雨能沖刷一切隔閡,只有雨有這樣的力量,讓建築物,人類,小狗,行道樹,路燈……都陷進同一個情緒裏。
“他沒怎麽着你吧?”進門後,溫辭樹還是先檢查了一下喬栖的胳膊,剛才他看到了那個人攥她很緊。
喬栖搖頭:“這不是有人英雄救美嘛。”
不得不說,他饒是這種渾身濕透的時候都還是很得體的。
但到底和衣裝整齊的時候不一樣,濕衣服貼着身,隐隐可見腹肌的痕跡,頭發濕了,微微淩亂。眼眸更黑,像被水濯洗過的黑曜石,看向她的時候若有似無的深沉。
有沒有人告訴過他,禁欲也是一種性感?
男人要是性感起來,那可真是要人命了。
在他毫無預料的時候,她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仰臉看向他。
被雨淋濕後濕漉漉的眼睛,少了幾分狡黠,多了幾分柔弱。
他沉眸,頭一次沒有被她勾引。
因為他還在後怕,現在更有點生氣,為她連這種事都不當回事而生氣。
溫辭樹渾身緊繃,提醒她:“如果沒受傷,就快回屋洗澡換衣服,不然該着涼了。”
她不依,撓了撓他的手心:“不急,這麽久沒見,咱倆需要熟悉熟悉。”
怎麽熟悉?
肌膚相親嗎。
他簡直又要無奈了,把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下來:“我說真的。”
她直接貼上來:“我也說真的。”
她在他懷裏蹭了蹭,像春天午後剛打盹醒過來的小貓咪。
他這才有了反應,呼吸亂了亂。
可想到她這樣下去要感冒,不由又推了她一下,然後她再次不死心的纏上來。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把她推開。
她穿白色的大T恤,淋雨之後裏面什麽都看得到,而她的內衣是玫紅色的,像是一段文字忽然用熒光筆塗抹了,專門吸引人往她那個地方看。
就當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的時候,門鈴響了。
他們倆都是一愣。
沒等他們問,對講門鈴就傳出話來:“辭樹,是我,你媽。”
作者有話說:
喬栖請不要看奇奇怪怪的小說。
然後本來想寫《絢爛》的男女主李未孤和溫焰客串的,整理了一下大綱,覺得冗長,基本都給删了。望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