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3(修) 周起寒是那個點戳到你想……

宴會繼續進行,容冬和許惜爾嫌裏面悶,去陽臺找了地方吹吹風。三月的風帶着涼意,吹得昏漲的腦袋清醒了些,她不再糾結機場遇見的人和周起寒是不是同一個人,只是還會想起鏡片下那雙明亮的眼眸。

“對了,眠若回來了,說晚上聚聚,去不去?”許惜爾理了理被吹亂的發絲。

“還是老地方?”

“嗯。”

“可以啊,正好好久沒喝酒了。”容冬迎着月色笑笑,兩頰陷進去小小的窩。

許惜爾喜歡看她笑,擡手戳了戳。

容冬皺皺鼻子,躲着她的手,餘光裏看到一抹筆直修長的男人身影,卧槽——

她眼睛睜得溜圓。

是周起寒。

陽臺的另一側,周起寒握着手機在打電話,昏暗夜色他的身影顯得不真實。

“那不是周起寒。”許惜爾也看見了,她好像冷靜多了,“真的好好看!”

“……嗯。”容冬怕簡單嗯了聲,看到許惜爾在看他,也不知怎地,條件反射将身子往前擋了擋,正好擋住她的視線,“這風吹得真舒服啊。”

許惜爾不疑有他,“是挺舒服。”

容冬單手撐在陽臺上,偏頭去看周起寒,只見他挂斷電話,沒動。從她的角度,周起寒整個長身鶴立,黑色西褲包裹筆直的雙腿,襯衫收進腰裏,袖口嚴絲合縫,袖扣精致,紐扣也近乎變态的扣到最上一顆。

圓滾的扣體離喉結很近。

容冬頓時口幹舌燥,禁不住咬唇,趕緊從路過的侍者手裏拿了杯清酒抿抿。

他突然拽了拽領帶,松開最上的扣子,似是注意到有人在看他,周起寒準備無誤的找到容冬,對上她膠着的視線。

容冬吓一跳,匆忙收眼。

許惜爾給她弄的一愣楞地,“你怎麽了?”

“……那個,酒有點涼。”容冬呵呵笑過去,眼睛躲躲閃閃,過了會她又将視線轉回去,原本周起寒站得地方空了,附近也沒了人影。她短促啊了聲,情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低了下去,“惜惜,你的保證是對的。”

“……”what?

“我想啊啊尖叫。”容冬可恥的承認了,她剛剛盯着周起寒的一瞬間起了歪心思。

她想扯開他襯衫最上的扣子,想看他喉結滾動,手背青筋暴起的性感模樣……這麽一想,她有點像變态啊,誰讓周起寒氣質整得那麽禁欲。

許惜爾呆愣幾秒,明白她的意思後,哈哈大笑,滿臉“你也有今天”的欠揍表情。

容·開啓獵殺時刻·冬善意微笑.jpg

許惜爾一秒收笑,轉換成弱兮兮的樣子,可憐巴巴道,“我錯了,求放過。”

演技堪稱完美。

容冬恢複春風和睦的面容,擡手搭在許惜爾肩上輕摁,“孺子可教也,爸爸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讓你笑的。”許惜爾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對她口中的稱呼氣得牙咬得咔咔響,“咋地,你還想讓我陪你一起尖叫?”

容冬立馬“你瘋了我才沒有這麽傻逼”的表情看她,許惜爾嘻嘻一笑,八卦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周起寒是那個點戳到你想尖叫的呢?”

容冬把手裏的香槟交給她,然後雙手捧臉看着天上的夜空,黑漆漆的眼眸裏倒映出星星,亮晶晶的。她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景象,嘴角不自覺向兩側拉扯,“這麽跟你說吧,周起寒那腰那腿我能玩一年。”

腿長。

腰細。

妥妥絕色。

容冬像個lsp。

她話音落,本就安靜的陽臺更加安靜,風都停了。許惜爾始終沒給回應,容冬疑惑去看她,卻見人盯着她後面一副見鬼的神情,握着香槟杯的手直抖,她心裏一咯噔,暗想不是吧不是吧,說騷.話被人聽到了?

容冬鼻尖鑽入一股淡香,有點熟悉,她一時猜不出是誰,但看許惜爾誇張的表情,她有了個不成文的猜測——說騷.話說到正主耳朵裏了。

要不要這麽糗!

容冬哭笑不得,壯着膽子回頭看,果然,冷眼看着她的正是腿玩年周起寒。

社死就在此刻!

啊啊啊啊她剛剛明明沒看到人,什麽時候走到後面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容冬非常想要個地洞。

周起寒靜靜站着,周身氣質高冷至極,嘴角沒有一絲弧度,隐在鏡片後的雙眸看人時都自帶涼意,仿佛沒個溫度的假人。他注視容冬,把她的窘迫看在眼裏,淡定摸了摸袖扣,輕啓薄唇嘲諷道:“一年,夠嗎?”

嘤嘤嘤讓地球爆炸吧。

說騷.話被正主聽見就算了,還被當面調侃,她容冬要臉要臉要臉啊啊。

周起寒看人是直視的,讓人無處躲藏,短短四個字不僅鎮住了容冬,連帶着許惜爾也不敢造次,兩人像犯錯的小孩乖乖站着,還不自覺挺直了腰。約莫過去半分鐘,他轉移視線,人也離開,沒追究。

他腿長,走得很快。

眼看他轉了個彎,身影沒入衣香鬓影中,兩人才舒了口氣。容冬拍着胸口,扯了扯貼着後腰的裙子,感覺到一陣清涼,就在剛剛,被周起寒那樣注視,平平無奇的眼神,她卻出一身冷汗,緊張到窒息。

許惜爾同情的拍她的肩,“容容,今晚之後,你還是別出現在他面前了。”

“哎——”

“我不該帶主語啊。”

“……”許惜爾無言以對,你是主語的問題嗎,你明明是後續太騷了。

和祝眠若約得老地方是一家叫酒心的酒吧,私密性高,聽說老板是混娛樂圈的人。

容冬和許惜爾到時,祝眠若正坐在高腳椅上,側扶着吧臺,一雙美目飄飄的看着晃動的舞池。她們互看眼,微笑走過去,許惜爾從旁摟住祝眠若的肩,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我們祝大美女這是在看誰呢?”

祝眠若說:“沒誰,純發呆。”

她收回眼,睨了許惜爾一眼後,目光轉到随後而來的容冬身上,眼眸亮了亮。

“容容!”

“眠若若,想不想我啊。”容冬笑彎了眼,親昵蹭她,“我可想死你了。”

“想我你不回來,我以為你要把自己交給敦煌呢。”祝眠若單手抱抱她,示意她們坐下,招呼酒保上了度數低的清酒,然後關注點落到容冬那身星空裙上,哇了聲,“翡家新款,全球限十套,容容真是棒棒!”

“她可不止棒在裙子,你知道嗎?她今晚故意和容如穿一樣的,膈應死容如了。”許惜爾抿了口清酒,朝四周看了看,沒見到對眼的,繼續道,“不過她活該,容容沒來時一直diss,誰知道直接被容容打臉。”

祝眠若很可惜沒看到那麽精彩的畫面,順手捏捏容冬的軟臉,羨慕道:“沒想到你這江南水鄉的小美人去了塞北一趟,皮膚還這麽水靈。”

“你們就是沒去過才不了解,哪兒可美了,我出門見到的女孩子都特別好看。”容冬任她捏,很輕,一點也不疼。她白皙指腹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清酒,濃稠正好,味道不會很沖,容冬回味番又喝好幾口。

許惜爾道:“你不是不愛喝?”

容冬點頭:“不愛喝,但架不住半年清湯寡水,別說還有點想念這滋味。”

祝眠若好奇:“管得很嚴?”

這一問仿佛打開了容冬的話匣子,她整個人趴在吧臺上,明亮的星眸眨巴看着她們,像會說話,控訴着自己這半年來遭到的慘無人道的遭遇,“不給熬夜,不給晚起,不給吃外賣,我再不回來要被憋瘋。”

容冬這半年來全在舅舅吳清華,舅媽楊夏櫻的眼皮子底下,大到衣食住行,小到時間作息,都安排的板板正正。她但凡到了晚九點後房間裏有聲音,吳清華就會來敲門,不容拒絕地說:“容冬,你該睡覺了。”

而他們兩人口味清淡,連帶着容冬嘴裏都快淡出個鳥,酒這玩意更別說了,見都沒見過。

許惜爾非常能體會她的悲傷,輕拍她的肩,寬慰道:“沒事,你脫離了。”

“算是吧。”

“怎麽,還過去?”祝眠若問。

“還不知道呢,我回來舅舅是不放的,他幫我寫了推薦信,只要我願意,可以繼續留下。”容冬眸光淡了淡,想起離開舅舅家時吳清華的表情,無奈又不舍,最終化為一句,什麽時候想通了就過去,随時歡迎。

見她情緒低落,祝眠若朝許惜爾使了眼色,轉開話題,說起自己的事。

“我要拍電影了。”祝眠若說。

“電影?真的嗎!誰啊這麽有眼光找我家眠眠拍電影,劇本怎麽樣?”許惜爾一聽,連連追問,比祝眠若還要高興。祝眠若長得好看,和容冬的“殺人于無形”不一樣,她很明豔,沒畢業就被星探挖掘到了。

容冬也遇到過星探,不過她意不在此,拒絕了。

祝眠若笑說:“導演是趙乾坤導演,劇本我看了,挺好的,而且——”

她看向容冬,“和你有關。”

容冬啊出聲,反手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

祝眠若點頭,淺酌下杯中濃甜果酒,在兩人注視目光下,撩起耳邊的碎發,繼續說:“電影是現實向,原型是十二年前的那起綁架案。”

容冬愣住。

許惜爾了然,“那你演誰?”

祝眠若道:“你們猜。”

容冬回過神來,指腹用力握緊杯壁,勾唇輕笑,“我猜,你演那個女警。”

“答對了,親一個。”祝眠若說着噘嘴往容冬臉上怼,容冬嫌惡讓開,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好皺着眉頭不滿道,“眠若若,你又勾我傷心事。”

“容寶啊,你可憐可憐我,好不容易有導演找我拍電影,我怎麽也不能拒絕。”祝眠若雖然人美,但演技說不上好,近幾年一直在電視劇裏試水,水花不大,這次來了大熒幕機會,她就算跪着也得把角色拿下。

“說起這個,那個小哥哥你找到了嗎?”許惜爾有點餓,點了份蛋糕。

容冬更傷心了。

她焉了神色,苦悶道:“沒有。”

容冬小時候被人綁架過,被綁的過程中她遇到了一位比她大幾歲的小哥哥,雖然兇巴巴的,眼神也很可怕,但容冬還是想要親近他。後來獲救後,她本想問小哥哥名字,沒想到直接暈了過去,醒來人在醫院。

至此,再也沒見過小哥哥。

久違的事被勾起,她無端生了許多失落。

祝眠若安慰她,說:“沒事啊,雖然你們不能相見,但能看同部電影啊。”

容冬皺皺鼻子,很不樂意道:“我才不看呢。”

祝眠若立馬又是抱又是哄,把容冬給弄笑了,拽着她去舞池裏恣意跳舞。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