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陸發財,這是你媽媽

第73章 陸發財,這是你媽媽

這天晚上, 邱芳芳做了一大桌子,因為虞時茵英語演講比賽拿了第一,楊志華還高興地喝起了白酒。

“不愧是我楊志華的女兒!遺傳了你爸我的聰明才智。”微醺的楊志華大笑。

邱芳芳面色微變, 在桌下踩了他一腳。

楊志華還沒醉, 他晃了晃腦袋,不滿地道:“踩我幹什麽, 時茵就是我女兒!”說着他看向虞時茵, 很得意地朝着眨了下眼:“對吧時茵。”

“當然。”虞時茵笑,點頭應允。

楊志華這才笑起來,更得意地抿了口小酒。

這次比賽虞時茵拿了獎金,她也不小氣,回家前給邱芳芳買了一套正适用的護膚品, 給楊志華買了一雙皮鞋, 至于楊息寧,他得到了一套全新的“五三”, 兩千多塊的獎金被她花地明明白白。

飯後, 一家人坐在客廳閑談,楊志華酒醒了些,神色認真地和虞時茵分析這兩天的收獲。

“我在濟民街轉了好幾圈, 發現有三家店面租期到了, 其中一家是剛破産的古董店,最适合時茵你的要求, 還有兩家是飯館。”說着楊志華拿出手機,翻出自己拍的照片遞給虞時茵看:“這家古董店有将近一百五十平,大廳很大,裏面有小包廂,是讓客人喝茶鑒賞古董用的。”

楊志華拍的照片很細節, 連牆角有沒有因為時間久了而脫皮都認真考察過。

照片是按次序拍的,最先是大廳,大廳有深灰色的沙發和高架,木制的精致小茶幾和木桌,旁邊還有半人高的植被,雅致靜谧。往裏走是小包廂,包廂裏就簡單一些,只有榻榻米和小茶幾,還有幾個放賞品用的高架。

總體而言,這是一家讓虞時茵很滿意的店鋪,不管是面積還是裝修。不過她想過了,如果能順利盤下這家店,她還是要重新裝修整改一下。

“就這家了。”虞時茵手一揮便做了決定,“爸,這家店還沒被租走吧?沒有的話還得麻煩您明天幫我聯系一下。”

她已經想好怎麽重新裝修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店面盤下來,她事業就成了一半。

“店是沒租出去,古董店的老板今天才走。”楊志華皺了下眉,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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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不願意去聯系,只是……

“時茵,你別怪爸多嘴,這家店光租金就要将近十五萬一個月,先不說我們出不出得起房租費,只是我聽說好幾家連鎖店都在争取濟民街這家古董店,比如鄭家,還有吳家,我們拿什麽去和他們争……”

鄭家吳家在京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他們尚且還要争,這店鋪怎麽也輪不到平頭百姓啊。

說着楊志華還有些難過,如果他能成功些,也不至于現在這麽憋屈。

虞時茵并不意外租金和競争者,她泰然一笑,淡聲道:“濟民街是京市最熱鬧的,不管是游客還是本地居民都愛來這逛,十五萬的租金不算貴,甚至已經低于我的預算。”畢竟她的計劃是月入百萬或者更多,十五萬的租金完全能負擔得起。

“至于其他想要盤下這家店的人。”虞時茵話音一轉,眸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我們的勝算比他們大,因為濟民街的那些店鋪其實雲家名下的。”

“雲家?”楊志華驚呼一聲,有些不敢相信。

虞時茵點了點頭,起身道:“我會和雲總聯系,至于聯系那家店鋪負責人的事,就拜托爸您了。”

楊志華忙不疊地掉頭應道:“這有什麽麻煩,都是小事。”

他只是想不到連租個店都能和雲家産生聯系罷了。

看着虞時茵的背影消失在房間門口,楊志華頗為感慨地拍了拍旁邊一臉沉思模樣的楊息寧,語氣中帶了幾分鼓舞:“兒子,看到了嗎?你一定要努力追上去,你爸我是老了,以後就靠你保護你姐了!”

楊息寧回神,認真且用力地點了點頭,平日裏有些木讷沉默的少年此時眼中閃着光,心中燃着火。

在虞時茵不知道的時候,這對父子默默達成了共識。

邱芳芳坐在一邊忍不住笑,眼角堆了皺紋也不在意。

她期盼了這麽久,她的生活終于歸于平靜幸福,又蒸蒸日上。

……

回到房間後,虞時茵給雲珩打了個電話。

事情很快辦妥,電話裏,雲珩甚至主動提出一分租金不要,被虞時茵拒絕後,他拍案降了五萬租金。

濟民街一百五十多平的店鋪一個月租金只要十萬,說出去估計都沒人敢相信。

虞時茵沒和他争,心中有了其他打算。

挂斷電話後,她正準備具體規劃一下店鋪的裝修時,陸千和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打的是視頻通話,虞時茵不解地眨了下眼,點了接通。

陸千和精致帥氣的臉龐出現在了手機屏上,他整張臉都湊在鏡頭前,桃花眼中一點點期待。

大概是沒想到虞時茵接得這麽快,他詫異了一瞬才把怼着臉的手機拿開,他身後的背景入了鏡。

虞時茵看到他身後的淺灰色沙發,他應該是坐在客廳,身後是一堵雪白的牆,牆上挂了一副配色簡單幹淨的畫,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東西。

他家和她想象中的一樣,簡單幹淨,缺少了一點煙火氣。

“怎麽了?”虞時茵淺淺一笑,隔着手機屏幕和他對視,語氣輕快地問:“怎麽打視頻過來,要讓我看什麽嗎?”

她笑起來一雙杏眸彎彎,看起來很好親近。她離鏡頭很近,連又長又翹的睫毛都看得清。

陸千和看着她一張一合的,即便不沾一點脂粉都是粉嫩水潤的唇,盯了兩秒後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好看,想親………

虞時茵眼睜睜地看着男生發了下呆,他的喉結輕輕滾了一下,眸光潋滟。

“陸千和?”她神色微變,叫了他一聲。

“……嗯。”

陸千和回過神來,他輕嗯了聲,快速切換了攝像頭。

背景從一面雪白的牆變成了另一面牆,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面牆挂的是鐘,還多了一個半大不小的狗窩。

确定鏡頭對準的是對面的狗窩後,陸千和有些懊惱地往後靠去,他輕嘆了口氣,微涼的手掌蓋住眼睛。

就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沒忍住。

他漆黑的瞳孔透過指縫,有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鏡頭一切,狗窩裏的小博美就暴露在了鏡頭下,它正在自娛自樂,嘴裏叼着一個毛線織成的狗骨頭,搖頭晃腦的。

虞時茵輕呼了一聲,眸中帶上歡喜:“這就是發財嗎?”

之前她還覺得發財這個名字配給一只博美顯得土裏土氣,但真正見到它虎頭虎腦的模樣後,她覺得這個名字可愛的緊。

“嗯。”見她笑得眉眼彎彎,陸千和的情緒都被她帶地高漲起來,他輕笑一聲,對着狗子不緊不慢地命令:“陸發財,過來。”

聽到聲音,狗窩裏的狗崽子擡了下腦袋,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下,低頭繼續咬玩具。

陸千和:“……”

可能是狗子的感覺比較靈敏,陸發財很快發現沙發上的狗子他爹面色平了不少,渾身散發出令狗害怕的低氣壓。

“嗷嗚…汪!”它玩具也不要了,對着陸千和讨好地叫喚了兩聲。

陸千和沒說話,對着它勾了勾手指。因為鏡頭對着狗窩,虞時茵并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

陸發財是一只很聰明的狗子,它乖乖地從狗窩裏爬出來,撒歡地在他爹嫌棄的眼神下踩着地板跑到了鏡頭前,小尾巴搖得飛快。

隔着屏幕,虞時茵小聲逗它,笑着叫它的名字。

聽到手機傳來聲音,陸發財好奇地擡頭,兩條前腿竟是抓住了陸千和的褲腿,爪子一刨拼命地往上爬,兩只後腿一蹬一蹬的。

“汪汪汪,汪。”誰在叫我!

阮亦及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陸千和一臉陰沉地盯着扒拉着他褲腿的狗子。

完了!要出狗命!

他心一驚,擡腿就想去拯救那只可憐的狗崽。還沒動,陸千和一直舉着的手機裏傳出一陣女生的笑聲。

“……”

和虞時茵在打電話啊,那沒事了。

阮亦及松了口氣,邁出去的腿堪堪收了回來。

果然,陸千和哪怕臉色再黑,也只是動作極小地把狗抖了下去,當着虞時茵的面,他連罵一聲都不敢。

阮亦及面色一松,好整以暇地往牆上一靠,看戲一般地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

大概是為了讓發財表現一番,陸千和還随手從它的玩具堆裏拿出了一根連着好幾片羽毛的木棒。

“……那是逗貓棒!”阮亦及在不遠處小聲提醒。一般的狗子都對逗貓棒沒什麽興趣,頂多在碰到它的時候嫌棄地推遠一點。

陸千和到底是第一次養寵物,他哪裏知道不同的寵物連玩具都是不一樣的。

阮亦及沒來得及攔住陸千和,正當他以為虞時茵會發現什麽端倪時,地上的陸發財動了。

它繞着逗貓棒轉得飛快,轉幾圈還要擡起前爪努力去抓羽毛,轉暈了還知道換一個方向轉,一根短尾巴像是安了電動機。

阮亦及:“……”

這還是狗嗎?

陸千和的這個視頻通話打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裏,陸發財在鬧,虞時茵在看着陸發財鬧,而陸千和——

他的眼睛幾乎就沒離開過手機裏的虞時茵,幽深的眼底一片情誼。

阮亦及覺得眼睛有些辣,他低頭默默看地,小聲嘀咕:“我真欠,我就應該回家,我為什麽不回家!”

……

挂斷電話後,陸發財累得不行,吐着小舌頭四腿叉開得癱在地上。

陸千和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褲腿,眼神不明不暗。純黑色的褲腿上到處都沾着狗毛,單根的或是一簇的……偏偏陸發財毫無所覺,甚至還親昵地挪過來蹭了蹭。

“……”

陸千和試圖把腿從它的身下挪開,還沒動,阮亦及就像只花蝴蝶似的撲了過來。

“腳下留狗!!”他一把把陸發財搬到懷裏,離陸千和半米遠,眼神控訴道:“你別過河拆橋,沒看到虞時茵很喜歡它嗎?”

提到這個,陸千和眼神更黯,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意味不明地盯着陸發財,“是很喜歡。”喜歡到一直逗狗,好像忘了他的存在。

“那不就得了,有了它還怕虞時茵不喜歡你嗎?”阮亦及得意道:“愛屋及烏這個道理懂吧。”

陸千和眸光一頓,睨着他冷聲問:“你的意思是,我沾了這只狗的光?”

“……”他的聲音太冷,阮亦及和他懷裏的狗子同時一抖。

還沒來得及說幾句好話澄清一下,阮亦及又見陸千和對他随意地招了招手:“把狗抱過來。”

阮亦及:“……它就是只狗子,你可不能對它動粗。”

陸千和懶懶地一擡眸。

阮亦及頓時不敢多嘴,抱着狗子小步挪了過去。

“你要幹什麽?”阮亦及擔憂問。

“教育它。”陸千和言簡意赅。

他低頭打開手機相冊,翻出幾張剛剛截的虞時茵的照片舉在陸發財的面前,不鹹不淡地發出指令:“看清楚,這是你媽。”

阮亦及:“……?”

“汪汪!汪!”陸發財狗耳一動,湊過來就要舔屏幕。

下一秒,它的狗腦袋被人用力摁了回去。

房間裏響起陸千和輕飄飄的聲音。

“敢舔?炖了你。”

阮亦及:“……”喪心病狂。

陸發財:“……”

——

這天晚上,楊曉芸被醫院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她不僅沒有醒過來,反而還發起高燒,整個人火辣辣地燙。陳怡慧在病床房守了她一晚上,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她身上的溫度才降下去一些。

第二天一早,陳怡慧終于熬不住沖出了病房。

“你要去幹什麽。”虞衛雲一把把她攔了下來。

陳怡慧掙紮着,大哭大鬧:“我要去找時茵,她能救曉芸,現在只有她能救曉芸了。”

昨天晚上她哭了好幾頓,再加上熬了一個通宵,此時她眼眶通紅,眼皮高腫着,沒了半點貴婦的模樣。

“怡慧你先冷靜一點。”虞衛雲心疼地攬住她的肩,放低聲音道:“楊家一家已經搬家了,我昨天晚上親自去找過,他們已經沒住在那個小區了,就連電話號碼都換了。”

陳怡慧怔在原地,不安地問:“那怎麽辦?找不到時茵的話,我們的曉芸怎麽辦?”

“你先別急,醫生說了曉芸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很多,聽我的你現在回家好好休息一會兒,曉芸這裏有我守着。”虞衛雲拍着她的肩膀柔聲道:“楊家搬家了也不意味着我們找不到時茵,晚上我們去第一附中等時茵出來,我相信她不會見死不救的。”

“她會願意嗎?”陳怡慧嗫嚅着。

聞言,虞衛雲眼中幽光一閃,“她不願意也得願意。”

陳怡慧腦子一片漿糊,她懶得多猜測虞衛雲話裏的意思,垂着淚回了家。

……

傅元笙已經好幾天沒去上班了,自從幾天前虞時茵說他身體有問題以後,傅榮铮和傅老爺子強行把他留在了家裏。

第二天,家庭醫生給他做了全面檢查,查完就把他嚴厲地批評了一頓。

原來傅元笙幫着打理公司以後經常忙地忘記吃飯,不過二十多歲的青年胃已經出了問題,他一直以為自己偶爾腹部隐痛是坐久了的緣故,誰知道竟是慢期胃潰瘍穿孔,再嚴重一點可能會引發胃穿孔或是敗血症,甚至是胃癌。

聽到醫生的解釋,傅元笙本人倒是沒覺得怎麽樣,家裏其他人吓得不輕,傅榮铮當時就隔了他的職,喝令他在家養病。

無奈,傅元笙只能聽話地呆在家裏,過了好幾天和傅南栖一起拼拼圖的日子。

這天下午,傅元笙陪着小孩吃過下午茶後照例跟着他坐在客廳的軟墊上。

“傅南栖,你多久沒叫我哥哥了。”傅元笙懶洋洋地撐着腦袋,問面前沉默地看書的小孩。

傅南栖自顧自地翻了頁書,屁股悄悄往後挪了挪。

“傅南栖,我和你說話呢。”傅元笙長臂一揮,強行把半大的小孩撈了過來,另一只手故意抽走了他手上的書,惡聲惡氣地威脅:“叫一聲哥哥再把書給你,不然——”

傅南栖杏眸瞪得大大的,很不高興地瞪着他,伸手就要去夠書。剛碰到書的一角,傅元笙的手就高高舉了起來。

傅南栖:“……”

他不動了,平靜地看了傅元笙一眼後,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去。

他那一眼仿佛在看一個傻子,傅元笙差點被他氣笑,正準備把人抓回來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潤的帶笑的聲音,仿佛伴着清風。

“這麽大個人,怎麽還欺負你弟弟?”

傅元笙動作一頓,有些詫異地回頭,“你怎麽來了?”問完,他露出怪異的表情,嫌棄道:“怎麽穿成這樣。”

只見來人一身寬松的淺色唐裝,光滑的絲綢面料上用金絲線繡着一副鳥獸圖,襯得他整個人飄飄欲仙,關鍵是他清瘦的手裏還捏着一個小羅盤悠然地轉着,頗有仙人之姿。

雲邺清俊的臉上帶着淺笑,溫和道:“大病初愈的人,要修生養性。”

傅元笙:“……”

雲邺半個月前就醒了,不過醒的時間不穩定,并且偶爾還是會毫無征兆地昏睡,在他醒過來的期間,雲家人和他說了他的情況。

傅元笙前段日子去看過他,只是那時候他正好昏睡。

“這次不會睡了?要是暈在我家我可懶得給你送回去。”傅元笙上下打量他一眼,見他冷白色的皮膚底下透出一絲血色時才稍放心。

雲邺輕笑,緩步走過去,同他一齊坐在了墊子上。

雲邺和陸千和有些相似,兩人面上時常會帶着溫潤的笑容,但是如果說雲邺是一顆白淨的純湯圓,陸千和就是那黑心的芝麻湯圓,掐一下就露餡。

“我聽說你病了,就來看看你。”雲邺嗓音溫雅,和他這個人極為相配,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親和力。

“我能有什麽事?不過是一點小毛病,養養就好了。”傅元笙輕嗤了聲,“想出來放風就直說,還拿我當借口。”傅家和雲家是世交,再加上傅元笙和雲邺同歲,感情向來深厚。

雲邺眼底笑意更甚,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悠悠地轉着小羅盤。

這段時間以為,這個動作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小羅盤的轉動聲吸引了傅元笙,他低頭看向他的手,看到了一個精致的羅盤,轉盤上寫着“時來運轉”四個小字。

傅元笙看了兩秒,下意識地伸手,誰知道雲邺手掌一轉躲過了他的手。

雲邺微笑依舊,溫文爾雅地解釋:“小醫生給我的。”

傅元笙:“……”

雲邺的醫生是誰外人可能不知道,但傅家人無人不曉。

傅元笙嗤了聲,無語道:“誰沒有?我的胃病還是小醫生給我看出來的呢。”

雲邺的笑容頓了頓,帶了點詫異:“你也認識她?”

“呵。”傅元笙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了不易察覺的自得與炫耀:“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告訴你,你口中的那個小醫生,是我傅元笙的妹妹。”話落,他再次強調:“我親妹妹。”

雲邺這回是真的怔住了,愣了好幾秒才吸收了這個消息。

“你還有親妹妹?”他不由地問。認識傅元笙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居然還有親妹妹。

“我一直有個妹妹,之前沒找到而已。”傅元笙漫不經心地哼了兩聲,對于虞時茵的身世他沒再多說,只是随口道:“吳嫂出去買東西了,你既然來了就晚點走吧,等會兒幫我照看着點傅南栖。”

“好。”雲邺微笑點頭:“那你呢?”

“我要去接我妹妹放學。”

“……”

雲邺修長的手指一頓,抿唇一笑:“我想一起去。”

在家時他就一直聽到虞時茵這個名字,只是這麽長時間了他都沒見過真人,說實話,他對這個小醫生很感興趣,能一眼看穿他昏睡原因的女孩子,會是個怎麽樣的人呢?

雲邺從小不争不搶,他幾乎不會對別人提出自己的要求,甚至很少讓別人知道他的喜好。這還是傅元笙第一次聽他這麽認真地說想要幹什麽。

傅元笙瞥了傅南栖一眼,壓着聲音問:“那傅南栖怎麽辦?”

話音剛落,一直坐在不遠處悶聲不坑的傅南栖突然擡起頭,他小手撐着地站起來,腆着小肚子走過來。

“我也,想,一起去。”奶裏奶氣的聲音,明确地表達着自己的想法。

傅元笙冷睨着他,冷笑出聲:“……呵。”

“哥,哥。”傅南栖很勉強地叫了一聲,随即面無表情地拉住了他的手。

雲邺輕笑,優雅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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