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雖然事情聽起來很荒謬，但梁忱還真的在網上找到了gay被掰直的帖子。網友說，1大概率能被掰直，0.5和0是沒機會的了。為此他還還專門問了一下1是什麽，0.5和0又是什麽，而後紅着臉關閉了屏幕。
他要去問老板是0還是1嗎？如此隐私的事，問出來人家會當他變态吧？可這又關系到事情的成敗，不問不行。
他的大腦開始打架。
整整糾結了一星期梁忱還是沒敢将問題問出口。這天慣例早起去上班，卻發現辦公室有人比他更早到了。
“你是？”梁忱打量眼前穿着時尚，個子又高挑的女子，稍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她是誰。-“是章韻書前輩嗎？”
“什麽前輩不前輩的。”章韻書起身走到梁忱跟前，介紹自己的同時順帶伸出右手，說道：“我是章韻書，先前休産假去了，今天才回來上班，你是新來的吧？”
“嗯。”梁忱和她禮貌性握了一下手，笑道：“我叫梁忱，剛進總裁辦不久，按道理我是應該叫您一聲前輩。”
“不用不用，你屬什麽的？”
“我屬豬。”
“我屬羊，比你大好幾歲呢，你叫我姐就行了。”章韻書不僅長相大氣，為人也豪爽，舉手投足和說話間總有一種大姐姐的溫柔。曾有過姐姐的梁忱覺得異常熟悉，也倍懷想念。
兩人唠嗑間其餘同事也進來了，臉上的表情在看到章韻書時無一例外不是欣喜的。
“你怎麽這麽快就上班啦？”阿曼達打量着她這一身裝扮，笑道：“還穿超短皮裙呢，不怕着涼嗎？”
“我在家帶孩子都帶瘋了。”章韻書說的時候還擺了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天天就守着那一畝三分地，都把我整抑郁了你信不？”
“笑死，昨天我還和梁歡讨論你什麽時候返工呢，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你了。”阿曼達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得靠在人家身上才勉強沒蹲下去。
“唉～”章韻書敲敲她的腦殼，語氣老成道：“等你生了娃就知道我現在的感受了。”
“別了，我是單身主義者。”阿曼達笑完就回自己崗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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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特助回來，李璨景也特意表示了一番，不僅叫了總裁辦的人一起吃飯，還通知人事那邊将章韻書的職位升到了辦公室主任一職。
“韻書和她先生在我創辦雲享時就跟着我了，說是公司元老也不為過。這次她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回來後我是一定要獎勵她的。既然她當了這辦公室主任，也算是你們的領導了，以後你們部門之間的會議和工作和她彙報就行，這樣我也少了很多工作。”李璨景難得在私下會說這麽多話，大家都舉杯示意表示贊同。
梁忱也在一旁默默喝着酒，心裏不知在盤算着什麽。
辦公室多一個人後果然大不同了，用梁歡的話來說，她覺得現在的總裁辦是全公司上下最高效的部門，她也不用三天兩頭到老板跟前作彙報，心理壓力比之以往是前所未有的小。
梁忱一向是埋頭苦幹那個，只不過這些天他總是時不時望向隔壁，而後又在一秒內把腦袋轉回來，生怕別人知曉他這番舉動。
“你們進公司多久了？”梁忱邊吃午飯邊和辦公室小夥伴聊天。
坐身旁的範一寧暫停筷子，思索一番道：“差不多四年了吧，一畢業就來了。”
“我也差不多。”梁歡推了下眼鏡，繼續說道：“一畢業就進來了。”
“我比她們早一年。”阿曼達笑道。
梁忱突然有些羨慕她們在雲享待了這麽久。
吃完飯後大家都回辦公室休息去了，梁忱借口消食出來溜達，一不留神就溜達到了老板的辦公室門口。看這裏邊房門緊閉，估計人還沒回來。
也是，去見客戶哪有那麽快的。他莫名其妙地對着大門發了好一會呆，緊接着嘆了一口氣，而後轉身要離開。
“唔-”身子還沒轉完他就被吓了一跳，“李總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他狂拍胸脯鎮驚。
李璨景定睛看着他：“不回來怎麽知道有人站在我的辦公室門口唉聲嘆氣呢。”--“是不是想我了，嗯？”他上前要刮對方的鼻梁，卻被人及時躲開。
“老板您別開玩笑了。”梁忱心虛地別開眼。
“你總是這樣，”李璨景人不禁伸手鉗住他的下巴，而後将他的臉掰正過來，再低下了頭，說道：“每次和你說話你總是要避開我的視線，究竟是害羞，還是說-。”
“我是怕您會再次産生誤會。”梁忱着急解釋。
李璨景聽罷放開了手，皮笑肉不笑道：“我忘了，你是個直男。”
梁忱突然有些委屈，聲音也低了許多。-“那你還千方百計的撩我。”
“我不是說了嘛？”李璨景雙手交叉置于胸前，說話也患上了一副輕松的口吻“只要你把我掰直，我就自然不會再惦記着你了。”
“好。”梁忱突然變得堅定，“只不過，有些事我得跟您确認一下。”
“什麽事？”
“就是...”梁忱猶豫了半天，到底沒能将那個問題問出口，只說了句現在環境不适合。
“晚上，聖喬酒吧，我們邊喝邊談。”
梁忱點點頭。
從吧臺調好酒拿到卡座時，梁忱的周邊就已經圍了不少人，但他們一見到李璨景回來後就作鳥獸狀散開了。
原本急促得不行的梁忱也在看到來人後瞬間穩定下來，起碼表情沒有先前那樣慌張了。--“你怎麽帶我來這種酒吧？”
“我以為你知道聖喬是Gay吧。”李璨景将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口味，我随便調的。”
梁忱盯着眼前這杯酒精性飲料，透明的玻璃杯壁上貼着好大一片西柚，底部濃郁的西柚色逐漸向頂端的透明過度，飲料上方還點綴了兩片薄荷葉，杯邊則插着一小片的青檸，視覺上看起來沁人心脾，喝起來也是清涼爽口。
“還行吧？”李璨景問。
梁忱點了下頭，“你調的嗎？”
“小愛好。”李璨景沒正面回答，只低頭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他這杯從外形上看就要粗犷得多，用到的酒也比較烈，估計對面喝了一杯就得倒。
“也別太小看我，之前在普新我可是經常給董事長擋酒的。”梁忱将飲料喝了一半，整個人惬意到不行。
李璨景有心損他，雙眼微眯，說道：“先前那個喝醉了朝我撒嬌的是誰？”
梁忱很不好意思的瞪了他兩眼。也許是在外頭，沒有了上班時的那股拘謹，梁忱整個人放松許多。原先要說的事也已經抛到腦後，他只想着喝完這杯，再來一杯。
“你能行嗎？”雖然李璨景不信梁忱能喝得慣這些調得奇奇怪怪的酒，但他還是賣力地弄了幾杯，其中就有他最開始喝的那款。
梁忱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問：“你經常來這嗎？”
“一個月來那麽幾回。”
梁忱笑出聲，“那是不是每回都有豔遇？”
“想什麽呢？”李璨景不由地靠近了他，而後貼在他耳旁輕輕訴說，“我還是處男呢，你信嗎？”
梁忱耳根子燒得慌，趕緊端起一杯飲料掩飾自己的慌亂，一不留神好幾杯全都下了肚。
“這幾款全用的伏特加或威士忌，你一下喝這麽多不難受嗎？”李璨景拍拍他後背。
梁忱只咳了幾下就緩過來了，只是臉色漲紅，看上去像要立馬倒下。-“還行，也不是很濃。”他不知道這些酒到後頭才真正發揮應有的烈性。
李璨景輕嘆一口氣，梁忱能感受耳邊有一陣微小的風吹來，他不由地起了雞皮疙瘩。--“早知道就不帶你來這了。”李璨景道。
梁忱側過頭看他，雙眼越發迷離。--“你不是故意的嗎？”
“故意什麽？”
“故意帶我來Gay才來的地方。”
“是你想把我掰彎吧？”他又補充一句。
李璨景打量着對方紅得能滴血的臉頰，還有微微上挑的眼睑，仿佛在欣賞一副曠世名畫。--“你明知道我的意圖，還跟我來這，難道你真的對我一點想法也沒有嗎？”李璨景再次湊上前去，用堅定的語氣又緩慢說道：“梁特助，你真的是直男嗎？”
“我～”
“你早知道我要做什麽，偏又裝作懵懂的樣子，每回都這麽配合我。”李璨景繼續輸出，嘴角也挂上幾分笑容：“到底是我在掰彎你，還是你在故意釣我？”
“我、不是、你怎麽能、”梁忱只恨自己喝大了腦子開始打結，連話也說不清楚。
“我很好奇，平日的你，和喝醉酒的你，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梁忱決定不說話，事實上他的腦袋越來越沉，臉頰也像燒着般開始發燙。
李璨景能感受到場外有數不清的目光向他們這邊投來，畢竟身邊這人的吸引力有多大，他是清楚的。--“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他讨厭這麽多人觊觎梁忱，更後悔把梁忱帶到聖喬，仿佛是自己的寶貝一朝露面被人惦記上了。
梁忱一把抓住了扶手，堅決不肯起身。
“有什麽話，我們回去再說。”
“現在就要說。”梁忱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但勁還是大得很。
李璨景只能依他，低頭問道：“那你說吧。”
約過了幾秒梁忱才睜開了眼，而後趴到李璨景的肩頭，歪着腦袋問道：“李總，你是0還是1？”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應該是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