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結局

劉興的風寒并不嚴重,在寝殿內好好休息了幾日之後便已經痊愈。

而今日則是景樂之邀劉興外出泛舟湖上。劉興還未出宮時,景樂之就親自到宮門外迎接,順時他們兩個一同過去。

劉祐知曉時正在宣室批閱奏疏,心下可是有幾分羨慕。

他也想出去走走看看,可身為一國之君也只是想想而已。

景樂之在車上牽着劉興上了這輛特意備下的車馬,笑着說道:“公主,今日呢我們不用侍者如何?”

劉興疑惑說:“不用侍者?這是要做什麽。”

景樂之回得一本正經:“公主殿下有事,樂之服其勞。”

劉興一聽也不掩飾直接當着景樂之的面笑了幾聲,眼見着景樂之的耳根子越來越紅便強行壓抑着笑意說:“既然樂之這麽着急想要好好表現一番。我也不好不給這個機會不是?”

小伍與黃衣坐在馬車外駕車,二人也是聽着裏面的對話雙雙紅了臉。小伍臉紅的就像是大紅蘋果一樣,耳根子也是如此。黃衣也是直接轉頭看着沿途風景,也不說話。

氣氛似乎尴尬得很。

“公主嘗嘗。”景樂之獻寶似得将今早剛剛準備的糕點拿了出來,“味道怎麽樣?”

“還不錯。樂之不吃?”

“我吃過了。這些糕點本就是給你準備的,我怎麽好意思吃了你的糕點,要是一不小心吃完的話,不是會讓你心裏不舒服?”景樂之的笑容比以往還要溫和,只是溫和當中還帶有一絲調皮。“公主要不要先休息一會?今日休沐外出踏青的人也多,到時路上興許會走得慢些。”

“樂之坐馬車時都在哪兒睡覺?”劉興轉頭問。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讓你休息得好,再說你剛剛痊愈。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放心,我命裁縫制車墊時加了不少棉花,十分柔軟。”

“棉花?從莫東大叔哪兒購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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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棉花是莫東大叔從西域帶回來的,再說莫東大叔洛陽城內出名的西域商人,而且還是班女傅的好友。我的生意不給他給誰?”

“聽你這麽一說也像是個道理。還有這車墊的确柔軟舒适,讓你費心了。”

“說得什麽話,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不對你費心對誰費心?況且等來年你我大婚之後,你要入宮請安就會經常坐車,車位硬邦邦的坐的也不舒服。”景樂之剛穿越時還不會騎馬,進出也都是坐着馬車。那感覺實在是不能太好了!半天下來屁股都要開花,疼得可以。“還有我也想過了,我不可能承襲我父親的爵位。我雖然已經考入太學,可我知道我并不喜歡朝堂生活。所以呢~我覺得我還是去開店當個商人好啦。”

劉興不解:“士農工商,樂之為何選了最為低賤的?”

“公主,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我?我不喜仕途,不想入朝堂之內。我學文習武,一是為明辨是非,懂黑白。二是為強身健體,将來可以保護自己心儀之人。商人雖然是最為低下的,可确是到能為大漢做最多的事。”

“公主難不成忘記了?班女傅可曾經說過的,若是女子被休棄在家,只要手裏有房租田地照樣可以披金戴銀吃好的。公主不也跟着學過?你我大婚之後,我雖為驸馬,可并無實權。如今所有不是家裏給的就是太後與皇上恩賜,咱們總不能坐吃山空吧。”景樂之也是稍微算過這筆帳,可越算就越是揪心。

自己在現代還有一名下的套房呢,在漢朝毛線都沒有……

“公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

“我放心。”

景樂之與劉興在馬車內親昵,外面兩個卻是冷淡得很。

小伍不知說什麽,黃衣則是不好意思說什麽。

馬車拐了個彎,已進入洛陽主街。前方不遠處就是城門,不過片刻他們便出城踏青去也。

可不想他們剛出了城門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被人給攔截下來。

李永與朱丁也是焦慮,将馬車攔截之後便立即喊道:“請公主火速回宮。”

“怎麽了?”車內的景樂之已與劉興說起泛舟湖上一些有趣的事跡,也想等到目的地就示範一次給劉興瞧瞧。可不想……“李永,朱丁,你們兩個怎麽一副急匆匆的模樣?怎麽了。”

景樂之先下的馬車,随後在讓劉興下來。“公主,樂之,大事不好了!”

“你說,別激動,慢慢說。”景樂之幾乎下意識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眉頭也是微微皺起。“李永你還是喘口氣先,我來說。”朱丁也是看出李永如今這模樣也說不出什麽重點,幹脆直接将李永往旁邊一拉,讓他安靜一會。“我們兩個本來今日是要一起去玩騎射,可是北鄉公主派了人來說今日大清早她入宮給太後請安時,衛少傅也在。”

“那有什麽稀奇。衛少傅是宮學傅者,加之皇上與公主都就讀與宮學,衛少傅在太後那兒并不奇怪。”

“樂之你聽我說。起初劉滟也是這麽覺得,可是等她進去時聽着衛少傅提起平妻的事!當下就讓貼身丫鬟出宮來找我們了。”

“平妻?!”

“衛少傅怎麽說也是宮學傅者,還是朝廷親封的少傅。怎麽說起話來這麽……”

“還不止。他向太後請旨,将班女傅與撫遠公主都嫁給他。”

景樂之:“……”

劉興:“……”

平妻一事可大可小,即便她們二人能夠繼續踏上游玩之路怕也是玩的不夠盡興。二人當機立斷便立即轉了車馬回洛陽城去。

“那個裴行在那裏。”若不是因為這個的那句話,衛少傅何必會落到這般下場?

身為傅者,教授學子。

自身卻是正在沖撞禮法之人。

“已經有三四日不曾見過。”

“算了。”

******

作為當事人的兩位女子也是早早的到了。

當她們面對昔日深愛的那位男子時,心中早已沒了任何愛慕,只留下厭惡。

“請恕班淑不能成禮。”班淑脾性向來直接,當日說分開之事本就有些無奈。可經過近日觀察,這衛英也沒有她想象當中的好。只是當時自己犯渾的緣故吧……“班淑已與衛少傅解除婚約,如今也已沒有絲毫愛慕之心,若是衛少傅強行嫁娶。班淑只好跟随兄長班勇遠遁西域。”

“這……母後,兒臣以為班女傅所言甚是。女傅已與衛少傅擊掌毀約,那便不算有什麽文定在身。況且,平妻之事實在是有點……自夏朝以來,歷朝歷代并無平妻。若是衛少傅開了頭,那以後的戶籍豈不是不好管理,家中子嗣立嫡立長。若是二人同時生孕,同時生下子嗣又如何?再者,她們一個是定遠侯獨女,一個是我皇室宗室之女,同時成為一人之妻。有些過不過去。”劉祐身着長衣龍袍,看那樣子似是剛從宣室過來。

“母後,皇兄說得是。平妻之事萬萬不可。”

“皇上與聞喜說得也不無道理,衛英,你也都聽到了。你若是請旨賜婚,班淑便要遠遁西域。劉萱早已是漠南南大王的夫人,今日漠南部的使臣也已經到了洛陽。而使臣恰是南大王,漠南願與大漢永結翁須之好。”

“臣……”

“衛英,此事到此為止。”

“……唯。”

他不甘。

以往的山盟海誓就這般不算數了?

“衛少傅,這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感情的事情不能拖泥帶水,更何況,你對着昔日青梅竹馬同時還是你'曾經'的未婚妻,你真的……你太讓大家失望了。”景樂之應該是這世上敢這樣教訓衛英的人吧。

文不比人家,武打不過人家。

即便這樣也敢說。

三日後,劉祐位南大王及撫遠公主劉萱踐行。

“此去大漠,歸期無定。你若時有空,便過來看看我。”

“師姐放心。若是有空我定然過去。”

早前漠南就有意想與大漢交好,只是苦于沒有機會。直到去年時得班勇相助才有了門路,而撫遠公主yes那時被衛英帶走。南大王将王廷部署完畢之後這才帶着漠南部的國書前去大漢。

此行不但找回了自己摯愛的妻子,還等着大漢送的禮物開開心心的回去。

真是大喜。

如此算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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