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麽失?”
“沒戀?”周延不相信地說,“我可是聽到內-幕消息,說你被劈腿了。”
劈腿?宋博彥皺眉,無比傲嬌地反問,“你覺得這事兒有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
“是挺不可能的。”周延笑道,“不過,人證物俱在,我不得不信啊?”
“什麽人證物證?”宋博彥煩躁地低吼,“有屁就放,我沒功夫跟你閑扯。”
他強硬的态度讓周延心生猶豫,考慮起消息的真實性來,于是認真說,“我收到一段視頻,傳聞是你被甩現場。”
“視頻?”宋博彥劍眉擰得死緊,“馬上傳給我。”
周延的彩信很快就傳過來,宋博彥連忙點開。這是一段偷拍的視頻,從角度看,拍攝者應該站在高處,雖然不算清晰,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畫面裏的主角是他和唐糖,而內容正是他們下午在醫院門口的場景。
宋博彥一邊慢慢開車,一邊看着,畫面跳轉到某段時,他手一抖,腳猛地踩下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尖銳的巨響,強大的慣性推着他重重撞向方向盤。
後面差點追尾的司機不滿地狂摁喇叭,頭探出窗戶直嚷嚷,“艹,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啊?”
充耳不聞的宋博彥捂着被撞痛的胸口,用力錘了一下方向盤,吼出句更大聲的,“艹,我他媽怎麽會親她?”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見鬼了,好想罵一句艹。
電腦寫到三分之二,忽然抽筋地強制關閉程序,再啓動時,一個字都木有了啊
我一邊努力回憶,一邊罵罵咧咧,怎奈找原來的感覺比新寫還費勁,坑他的爹啊。被電腦一鬧,修得粗,将就看,明兒等我回神了再看看哪裏不順暢。
看在小秋那麽苦逼的份上,你們該粗線了吧,來,揮起手,扭起來,讓我看到你們的身影,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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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累死我了,我洗洗睡覺去。
☆、道歉
宋博彥兀自沉思,苦了後面被他堵住的車隊。見他久久不動,緊跟其後的胖子師傅只得探出頭,指揮後車往後挪,變更車道才讓車流動起來。
于是乎,每一個路過宋博彥車邊的司機都要搖下車窗,罵罵咧咧兩句,“你腦子有病吧?停在中間擋道。”
宋博彥一律不回嘴,因為他完全認同他們的評價,他腦子的确有病,要不怎麽會親唐糖呢?難怪下午她會生氣地跑開,感情是他把人非*禮了。
宋博彥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想不明白最近他怎麽盡幹詭異離奇的事,先是抽風地猥*亵,這次更過分,直接把她親了,難不成真撞鬼?
電話鈴聲大作,成功解救宋醫生受虐的頭皮。
宋博彥摁下通話鍵,周延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麽樣?視頻不是ps的吧?”
“不是。”宋博彥不甘願地承認,“的确是我。”
周延啊了聲,話語難掩興奮,“真的是你啊,那女的呢?女朋友?還是沒追到手?”
不等宋博彥答話,周延突然激動地叫道,“你上次失眠是不是也因為她?”
宋博彥擰緊眉頭,一時不曉得該怎麽答,周延理解的顯然跟事實天差萬別,可否認,又不對勁。
彼端的靜默被周延解讀為默認和某人為了面子死不承認,他會心一笑,“行了,你不用回答,我都懂。”
“你懂個毛!”宋博彥憤憤地罵道,“老子都沒鬧明白,你能懂?”
哎呀,宋小四這只小綿羊竟然爆粗口,這該多大火氣啊?這下,周延可以肯定,不管那女的是什麽人,對他家小四哥絕對不同一般。
他賤賤地笑了笑,“兄弟,你這是典型的為情所困啊。來吧,跟我說說,讓我這個過來人幫你理理。”
“沒啥好說的,煩。”宋博彥頹然地靠向椅背。并非他不願吐露心聲,實在是現在腦子裏一團亂麻,牽不出頭緒。
感覺到他的煩躁,周延收起玩笑,一本正經地說,“別煩了,不就是個女人,喜歡就去追呗。”
“誰說我喜歡她?”宋博彥蹭地挺直身子,“我怎麽可能喜歡她?”
死鴨子嘴硬!周延腹诽着翻了個白眼,不怕死地提醒,“不喜歡她你煩什麽”
“我……”宋博彥張大嘴,背脊慢慢彎曲,過了好久終于找到一個答案,“對,我是在煩怎麽跟她解釋。”
“解釋什麽?”周延套話,“你惹人家生氣了?”
“沒有。”他悶悶地說。
“難不成,她真為了賓利男劈腿?”周延故意誇張地罵道,“靠,這姑娘也太沒眼光了,不就是倆破賓利嗎?改明兒,兄弟幾個一人送你一輛,組成個車隊去接她。”
宋博彥不悅地皺起眉頭,想也沒想就幫唐糖解釋,“她不是那樣的人。”
“哦?”周延偷笑,心裏感嘆,太好了,他的緋聞“基友”這次怕不止動心這麽簡單了。
斂起笑意,周延小心翼翼地試探,“你倆到那個階段了?”
“我跟她沒什麽?”宋博彥不耐煩地重申,“她就是一新來同事,有過幾次接觸,就那麽簡單。”
“就那麽簡單?”周延輕笑,“那你幹嘛親人家”
“我他媽鬼附身呗。”宋博彥狂躁捶了下方向盤,“老實跟你說,你不給我看視頻,我都想不起來自己親過她。”
啊!周延這次真的是驚嘆,“你占了人家便宜,還忘了?”
說完,煞有介事地喟嘆,“哎,那姑娘真憋屈,被男同事非禮,還不能當衆發飙,要是換別人,早甩你一巴掌了。”
為了增強效果,周延連連嘆了好幾口氣,徹底激發宋博彥的內疚,他惱火地揉了揉後腦勺,“那你說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趕緊去道歉啊?”周延忍住笑,特別認真地說,“你想想這麽多人看着,她沒法發火,可心裏委屈,指不定躲在家裏哭呢。”
“不會吧?”宋博彥懷疑,想起那天在廁所的事,“她挺開朗的。”
“再開朗遇到這種事兒也難過啊。”周延繼續洗腦,“再說,你也不想被人當色狼吧,那更要早點說清楚。”
一番說辭,在情在理,講得宋博彥心底發虛,“那現在道歉會不會太遲了?”
“遲是遲了點,不過總比沒有好吧?”周延故作深沉的拖長語調,“哎,不曉得姑娘能不能原諒你。”
是呀,上次在廁所的事她能一笑置之,那今天呢?他親了她,還被人拍成視頻,想必不用明天全院的人都知道她被非*禮了,她還會原諒他嗎?
周延繼續哀嘆幾句,千叮萬囑“一定要馬上、當面道歉才有誠意”後才撂了電話,然後抱住剛剛做完瑜伽的談微微笑得前仰後合。
“笑什麽呢?撿錢了?”
“比撿錢還開心。”周延把老婆抱坐在膝蓋上,将張凱如何把視頻傳給他,他再怎麽危言聳聽忽悠宋博彥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講到後面樂不可支,“老四這次鐵定要栽這姑娘手裏。”
談微微白瞪他一眼,“你別瞎攙和,萬一郎有情妾無意,老四不是變單相思。”
“不會的,那女的肯定對老四也有感覺。”周延篤定地說。
“你怎麽知道?”談微微反問。
“感覺呀。”周延說,“她要是沒感覺,老早一巴掌甩過去了,還害羞什麽?”
沒等老婆開口,周延又說,“就跟當初我親你一樣,你要是不先喜歡我,會臉紅?”
聽他提起當年的事,談微微又囧又羞,撐着他肩膀就要起來,周延自知失言,忙摟着她的腰認錯,“不對,是我對你先有感覺。”
談微微扔給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決定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開口問,“那女的怎麽樣?”
“沒看清正面,不過看起來身材不錯。”周延如實作答,殊不知再次惹怒老婆。
談微微眯起眼,“身材不錯?性感?”
敏銳的嗅到空氣中的異樣,周延嘴一咧,扯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那得看跟誰比,比如跟你比,那就差遠了。”
“真的?”談微微反問。
“當然。”周延點頭如搗蒜,大掌隔着薄薄的瑜伽服揉捏她胸前的柔軟,聲音低啞沉緩,“你看,這兒多大……”
兩分鐘後,客廳裏傳來談微微虛弱的抗議,“等一下,我還沒洗澡。”
“做完再洗。”
**
周小六吃肉吃得歡脫,被他忽悠的宋博彥卻在寒風中杵了快半小時。
半小時前,他乘電梯到唐糖家門口,結果心理鬥争了十幾分鐘,也沒敢敲門,最終選擇下樓,發了條信息,“在家嗎?能不能下來一趟,我有點事想當面跟你說。”
短信發出後,石沉大海,他擡頭望着她家窗戶透出的燈光,确定她在家,那她不接電話,是因為不想理會自己吧?
抿緊唇,宋博彥撥通她的號碼。一遍、兩遍,三遍……越是沒人接,越是印證了周延的猜測,她一定氣死自己了。
在聽筒裏第十次傳出“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的機械女聲時,宋博彥長吸口氣,決定上去,當面道歉。
我這是不想再失眠,他對自己說。
電梯很快到了17層,宋博彥大步走出去,沒想到一轉彎就碰見他找了整晚的人。
看她捏着門把,背對着他,像是要進屋,宋博彥一急,大叫,“唐糖!”
突如其來的巨吼震得唐糖一哆嗦,轉身看見是宋博彥,放心地舒口氣,“是你呀,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我……”
嘭,空蕩的走廊再次響起巨響,吓得兩人不由自主地抖了下肩膀,下一秒,更刺耳的尖叫響徹雲霄,“My God,我鑰匙在裏面。”
耳朵适應魔音後,宋博彥挑眉,“你出來都不拿鑰匙嗎?”
唐糖轉頭狠狠瞪他,“我只是出來扔垃圾。”
被她一說,宋博彥才看見她腳邊的确放着一個垃圾袋,不過仍然堅持己見,“那也得拿鑰匙。”
唐糖呼口氣,隐忍着不發飙,“老兄,我剛才正準備拿鞋子擋着門,是你在後面鬼叫亂叫,才害我忘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宋博彥沒好氣地說,“誰叫你不接我電話。”
“什麽電話?”唐糖不解地皺眉。
宋博彥翻出通話記錄,遞到她面前,“喏,我到了10個。”
唐糖看着屏幕,猛拍額頭,“慘了,我手機落在醫院了。”
宋博彥無力地翻白眼,感情她短信不回、電話沒接,不是在生他氣,而是壓根沒帶手機,害他在樓上灌了一肚子冷風。
不過,看她皺着眉頭不吭聲,宋博彥心裏又跟貓抓似的,難受得緊,主動放低聲音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你……還有備用鑰匙嗎?”
唐糖斜睨他一眼,撅起嘴,“有是有,但我沒電話。”
“用我的。”宋博彥趕緊呈上手機。
唐糖抿唇,不好意思的搖頭,“我、記不住他號碼。”
宋博彥一怔,不是為她的爛記性,而是因為直覺她嘴裏的他是楊陽,心裏更加不舒服,他們的關系果然非比尋常,否則她怎麽會把家裏鑰匙給他?
他凝視着無助的她,長舒口氣,撥通了一個號碼,“老大,是我,你那裏有長樂楊陽的電話號碼吧?”
宋博彥重複着雷厲報出的數字,直到唐糖點頭,表示記住了,他才道謝挂掉電話,把雷厲那句,“你問他幹嘛”生生切斷。
他一挂掉電話,唐糖便詫異地問,“你怎麽知道是楊陽?”
宋博彥沒回答,低着頭把號碼輸進屏幕,按下呼叫遞給她。手機貼近耳朵的霎那,電話裏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唐糖癟嘴,攤開雙手,“怎麽辦,他關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秋秋連着四天日更了,你們快粗來嘛
關于宋醫生失憶行為,小秋總結為,腦子抽風時做的事都容易遺忘,因為屬于潛意識
hoho,大半夜的,唐妹紙被關在門外,秋在透露下,人家還穿着睡衣和拖鞋,你們猜接下來會發生神馬呢?
哇哇,好邪惡,為啥我突然很期待下面那章呢。
————————————————————————小劇場
宋小四摸了摸下巴,“親媽,我也好期待啊。”
唐糖捏緊領口,戒備地盯着宋博彥,“你、你想幹嘛?”
“哈哈,我想幹嘛你還不知道嗎?”宋小四笑得一臉邪惡,“我現在鬼附身,發生什麽你別怪我。”
唐糖後退一步,貼近防盜門,“你、你走開,你再過來我要叫人了。”
“叫吧,我喜歡聽你聲音。”宋醫生手握皮帶扣,步步逼近……
喀喀喀,關鍵時刻,秋媽來了,平底鍋拍向我兒,怒罵,“看你這德性,跟沒吃過肉似的。”
“媽呀,你是沒給我吃過肉啊。”小四摸着被拍疼的腦袋,哭道,“我很早就像說了,連小六這種陽*0痿的都吃上肉了,我這身心健全的,威武雄壯的竟然連肉湯都沒喝到,同是親媽,區別咋就那麽大呢。”
小秋內疚,語重心長說,“小四,別哭,媽不是怕你夯不住她,想讓你憋憋,爆發起來更威猛嗎。”
“可是……”小四臉微紅,悄悄說,“人家夢裏都跟她做過很多次了。”
小秋仰天,噴出一口老血,“你,太邪惡了!”
躲在一旁的唐妹紙冷眼看着秋和小四,“你們都很邪惡。”
☆、誤會
唐糖癟嘴,攤開雙手,“怎麽辦,他關機了。”
聽着手機裏傳出的機械女聲,宋博彥眉頭輕挑,“還有別的聯系方式嗎?”
唐糖搖頭,“不知道,平時聯系的都是這個號碼。”
“那……”宋博彥頓了頓,不情願地說,“要不,我送你去他家?”
“我不知道他住哪兒。”唐糖無奈地搖頭,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不認識路,可聽在宋博彥耳朵裏卻成了楊陽沒有告訴她地址。
那天他在客衛看見刮胡刀,還以為楊陽跟她住在一起,可今天看來,那楊陽應該不在這裏長住,那他把她當做什麽?如果是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那為什麽不領她去家裏,而且他聽徐若心說過,楊陽從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從未承認過有女友,這也是很多政商巴着把家裏的單身适齡女人介紹給他的原因。可如果不是女友,那天他的着急和兩人的親昵又是貨真價實的,難不成他只是玩玩,當她是情人一樣養着?
哦,對了,一定是。海天一色是雷厲開發的,由于地理位置優越,加上私密性極好,一開盤就賣光了,這女人剛回來,哪裏能買這房子,就算是二手買來,這兒價格高得離譜,憑她就開個小POLO的收入,不想是買得起的。只是,她是自願做楊陽的情人嗎?
宋博彥端詳着她,很快否定了這想法,依她的性子,絕不是會為了物質出賣身體的人,那就一定是被楊陽欺騙了。這女人看着聰明,在感情面前卻糊裏糊塗,那楊陽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肯定騙她團團轉。
想到她傻傻地把真心交付給一個混球,宋博彥沒來由生氣,“那你都知道什麽啊?”
唐糖被他的大嗓門吓了一跳,思緒回轉過來後,柳眉微蹙,仰起下巴吼回去,“你那麽大聲做什麽?我知不知道關你屁事。”
“你……”宋博彥瞪着她,從牙齒縫裏吐出幾個字,“不知好歹。”
“你說什麽?”唐糖反問。
“沒說什麽。”宋博彥悻悻地別開頭。
唐糖對着他的後腦勺做了個鬼臉,“哼,肯定沒什麽好話。”
他不理她,唐糖只能把視線對準緊閉的防盜門。尋思是不是該找個開鎖匠把門撬開,只是人生地不熟她去哪裏找鎖匠?而且,開鎖得出示證件,她身份證被鎖在裏面,這房子的業主又是楊陽,物業那邊肯定不會給她作證。算了,還是先過今晚,明天去醫院拿回手機打給楊陽,叫他送鑰匙過來。
當務之急,是解決晚上睡哪裏?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唐糖視線一偏看着仍背對着自己的宋博彥。無奈地嘆口氣,哎,沒辦法,也只能求助他了。
“喂。”她伸出手,剛想戳宋博彥的後背,忽地一陣冷風吹過,她鼻子一癢,“阿嚏!”
宋博彥急忙回身,仔細一看,才發現她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不禁緊皺眉頭,“這麽冷的天,你穿這麽少想凍死嗎?”
唐糖揉了揉鼻子,遞給他一記白眼,“老大,我只是出來扔垃圾,難不成要裹成北極熊?”
不等他吱聲,唐糖又不滿地嘟起嘴,“還不是怪你,我才會被關在外面,喝西北風。”
看她緊抱手臂,鼻頭凍通紅,宋博彥深吸口氣,脫下風衣扔給她,“穿上。”話落,又畫蛇添足地補上一句,“我可不想你感冒後再怪我。”
唐糖朝他吐了吐舌頭,依言穿好衣服,帶着餘溫的風衣裹在身上,幹淨清爽的氣味萦繞在鼻腔,像是一只無形的手抱住了她,讓她心一陣悸動,渾身都燒起來,哪裏還會冷?熱得脖子都冒汗了。
宋博彥凝視着籠在風衣中的唐糖,她在女生中不算矮,不過套在寬大的風衣裏仍顯得嬌小無比,幹淨的瓜子臉在走廊燈光下顯得更為白淨,一種保護欲油然而生。
他怔怔地望着她,喉頭微動,“太冷了,要不去我家将就一晚吧。”
唐糖顯然被他的提議吓了一跳,睜着大大的眼睛,嗫喏,“你說什麽?”
被她反問,宋博彥倏地回神,想到自己鬼使神差的提議,臉頰露出可疑的緋紅,“那個……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這麽晚了,你又聯系不到他,總不能在這裏站一晚。”
“我可以睡酒店。”唐糖扯出一抹笑,“你借點錢給我就行。”
“你有身份證嗎?”宋博彥認真地說,“正規的酒店入住都要身份證,那種不正規的你敢住嗎?”
唐糖抿唇,思考要不要冒險去小賓館?危險她倒是不怕,只是那些地方也不曉得什麽人睡過,萬一傳染什麽病就得不償失了。
看出她的猶豫,宋博彥眉頭輕擰,“你該不是怕我對你做什麽吧?”
“誰怕了?”唐糖仰起頭,倔強地迎上他審視的目光,“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
“那你幹嘛畏首畏尾?”宋博彥一針見血。
“我……”唐糖咬住下嘴唇,想了想說,“我是怕你家比小賓館還髒。”
像是為了讓自己的答案更具有說服性,她再接再厲補充,“誰知道你家是不是臭襪子滿天飛,還有萬一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像島國小片、什麽娃娃……”
她越說越小聲,到後面宋博彥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麽,只看到她雙頰越來越紅,頭幾乎貼到鎖骨。
“你是在念經嗎?”宋博彥端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你放心,我家幹淨着呢,至少、比你家幹淨得多。”
不等她反駁,宋博彥一把捉住她的手,拖着她走向電梯。這女人都已經冷得流鼻涕了,還在這兒啰哩吧嗦,再由着她說下去,非感冒不可。
“等一下,我沒答應去你家。”唐糖用力甩着他的手,怎奈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手勁卻不小,怎麽掙都掙不掉,氣得唐糖鼓起腮幫子,“宋博彥,你聽到沒?我不想去你家。”
宋博彥睨了眼氣鼓鼓的她,不答反問,“手怎麽那麽冰?”也不知道是吹了太久冷風,還是她體質偏寒,握着她的手就像握着一塊冰。
“要你管。”唐糖低喝,“喂,快放開,要不我叫非禮哦。”
非禮?這兩個字終于讓宋博彥想起他此行的目的,不禁停下腳步。
見他停下來,唐糖以為自己的恐吓起了作用,剛想甩開魔掌,哪知他突然開口,“下午的事,我很抱歉。”
下午的事?唐糖怔了一瞬,随即想起他所指何事,臉嘭地爆紅,神經病,幹嘛提下午的事?
“我……”宋博彥清了清嗓子,如實說,“我不是故意的。”
唐糖垂下頭,盯着拖鞋。拜托,他這樣鄭重其事道歉,她要給什麽反應,是甩他一巴掌,然後捂着嘴淚奔?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把給楊陽的話再說一遍,“哎呀,沒關系,不就是嘴唇碰了一下頭發嗎?”
看她久久不說話,宋博彥思忖她還在惱自己,又說道,“我知道說什麽都沒用,給你造成傷害,我……”
傷害?聽到這兒,唐糖忍不住擡起憋紅的小臉,不解地問,“只是頭發,至于那麽嚴重嗎?”
“頭發?”宋博彥也是茫然,“什麽頭發?”
“什麽什麽頭發?”他的反應讓唐糖越發糊塗,“你到底為什麽跟我道歉啊?”
“因為我親了你啊。”宋博彥心裏隐約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關頭發什麽事?”
眸子轉了一圈,唐糖倏地明白了。她望着他,試探道,“你以為親了我哪裏?”
“難道是頭發?”宋博彥也反應過來,心裏低咒,艹,是哪個混蛋拍的視頻,角度不偏不倚,看起來像極了他們在接吻,害他誤以為自己偷摘了紅唇。
“那你還想親哪兒?”唐糖瞪着她,眼神寫着,你敢回答試試看。
“沒有。”宋博彥尴尬地別開頭,慶幸一掠而過,取而代之的是重重的失望。
“不過,還是要跟你道歉。”他說。
唐糖點頭,大方地回答,“好,我接受了。”
她的大方讓宋博彥一時無措,正想着該說什麽,電梯叮地響起,看了眼打開的門,唐糖緩道,“你歉也道了,我也接受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宋博彥垂首,看向兩人交握的手,像是經過慎重考慮才回答,“不行,你那麽不計前嫌,我更應該知恩圖報。”
下一秒,不等她說話,他半摟着她強行進入電梯。
電梯裏,唐糖用力掙紮,“你發什麽神經,我說了不去你家。”
“我知道。”宋博彥攬緊她,認真說,“我送你去酒店。”
聽到她要送自己去酒店,唐糖立即停止反抗,眉梢含笑,“這還差不多。”
宋博彥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前臺登記人員看了眼他身後的穿着男裝唐糖,小聲提醒,“不好意思先生,最近在創建平安B市,按規定需要出示所有入住者的身份證。”
宋博彥睨了眼唐糖,“她不在這兒過夜。”
“不過夜啊?”前臺聲音微揚,再看唐糖的目光已變了味道。心裏感慨,這麽漂亮的女人竟然也做那行。
辦好手續,宋博彥将唐糖送到房門口,把房卡交給她,“房費我已經付了,明天你走時把房卡交到前臺就行。”
“謝謝。”唐糖真誠地說。
“不用,你不也說,是我害你被鎖在外面嗎。”宋博彥奚落完就準備走,可走出去兩步,又回頭叫住剛開門的唐糖,“睡覺前最好泡個熱水澡,晚上冷,別着涼,我不想……”
唐糖對他扮了個鬼臉,打斷他的強調,“知道了,放心,感冒絕不懶你。”
是夜,宋博彥又掙紮了很久才睡着,誰想沒睡下多久,床頭手機鈴聲大作,吓得他一個激靈彈起來。看了眼手機上陌生的號碼,他不悅地按下接聽,還沒開口,一道熟悉的女聲已響起,“宋博彥,你快來派出所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沒去成宋醫生家,哈哈,也沒有一夜情,讓你們幹等了
小秋快沒血了,所以今天不寫小劇場了,等我補給點血再說
謝謝親們的雷子,讓你們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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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留言啊
☆、強吻
宋博彥一路飛車趕到派出所。車子剛停下,一個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便迎上來,“宋先生是吧?我是蔡剛,是這裏的副所長。”
宋博彥伸出手,跟對方禮貌交握,“蔡所長,叫我小宋就好,晚上給你添麻煩了。”
“哪裏的話,我們應該的。”蔡剛含笑将他引進屋子,親自倒了杯熱茶,“先喝點水,您在這兒等着,我已經安排民警去請唐小姐過來了。”
宋博彥淺淺一笑,接過茶,抿了一小口,“蔡所長,我想問下,晚上是什麽情況?我朋友怎麽會被請到所裏來?”
提到晚上的事,蔡剛忍不住感慨,“哎呀,說來真是巧,都可以拍電影了……”
在蔡剛繪聲繪色的講述中,宋博彥慢慢清楚了事情發展的經過。正如蔡剛所說,這事兒還真是離奇得可以拍一部電影。
原來,在同一個酒店,北京警方正配合廣東網監抓捕一個網絡賭博團夥,這個團夥常常以五星級酒店做掩護,利用網絡開設非法博彩,活絡于北京、上海、廣州等一線城市,這次廣東警方通過跟蹤他們的IP,一路跟到了北京。為不驚動嫌疑人,警方特意沒有通知酒店,只是在他們隔壁和對面開了房間,密切關注。
無巧不成書,唐糖所住的房間正好在這群人樓下。淩晨兩點,歐冠開賽,警方監測到他們開始收注,便展開抓捕行動,哪知其中一名嫌疑人在廁所聽到破門聲後,情急從樓上躍下,跳到唐糖所在房間的陽臺,并進入房間,企圖逃走,結果被唐糖撂倒在地。
警方趕來帶走嫌疑人,想請唐糖協助調查,一查才發現她是無登記入住,酒店怕惹麻煩,便将她移交給管轄派出所。
“那嫌煩進屋後發現她醒着本來想奪門逃,哪曉得被唐小姐擒住,連胳膊都打脫臼了。”講到唐糖英勇制敵的行為,蔡剛難掩激動,“聽辦案人員說,他們趕到時,嫌犯握着胳膊哇哇呼痛,直嚷嚷早曉得不逃了。”
宋博彥緊緊握着茶杯,骨節泛出白色,他知道她擒拿的本事,那天在舞會上,她只用一招便下掉那人的胳膊。可今時不同往日,那天只是纨绔小子,又在那樣的場合,肯定不會鬧出大事,但今天她面對的是狗急跳牆的罪犯,她非但不想辦法自保,還主動上前搏鬥,是想找死嗎?
蔡剛說得眉飛色舞,一回神才發現宋博彥臉色鐵青,心裏不由咯噔。剛才市裏王局來電話,吩咐他一定要把事情處理好,雖然不曉得宋博彥是何方聖神,不過王局電話裏那句“弄不好別說你,就是我前途也得搭進去”已經說明了對方的分量。
只是,現在人已經帶來了,他能做的就是竭力解釋清楚,希望對方是明事理的人,不會遷怒于他們。
“那個……”蔡剛清清嗓子說道,“其實就是一場誤會,最近在創建平安北京,局裏對流動人口管理查得比較嚴,剛好唐小姐又沒身份證明,所以民警就把她帶了回來。”
看宋博彥仍然擰着眉頭不說話,蔡剛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正尋思該說什麽打破沉默,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他如獲大赦般長舒口氣,叫道,“進來。”
門被推開,宋博彥一眼就看見跟在民警身後,睡眼惺忪的唐糖,他倏地站起來,箭步走到她身邊,睨見她胳膊上的紅藥水,從牙齒縫裏逼出一句話,“受傷了?”
唐糖把手舉到他眼前,“喏,就擦了下胳膊。”
宋博彥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她除了胳膊的擦傷,其他地方安然無恙後,緊壓在胸口的巨石,這才落了地。他轉過身問蔡剛,“蔡所長,是不是需要辦保釋手續?”
“不用、不用。”蔡剛連連搖頭,“就是一場誤會,我們連記錄都沒做。”
“那我現在可以帶她走了嗎?”宋博彥又問。
“當然可以。”蔡剛斬釘截鐵地回答,心念,趕緊送走這兩尊菩薩才好。
宋博彥朝蔡剛和民警微微颔首,嘴裏說着客氣話,“晚上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裏、哪裏,是我們打擾你們休息才是。”蔡剛也萬分客氣。
“那我們就先走了。”宋博彥笑着道別,一把捉住唐糖的手就往外拽。
唐糖被他握得發疼,下意識想掙脫,卻收到他一記冰刀子的眼神,吓得她乖乖地跟上他的步伐,一邊走一邊嘀咕,“國內的警察還真是官僚,我跟他們解釋半天,我身份證鎖家裏了,他們非得叫我找人證明身份,你說不是有查詢系統嗎?查一下就得了,對不對?”
看他沒說話,唐糖又抱怨道,“還有啊,我幫他們抓到壞人诶,他們不頒給我一個好市民獎章就算了,還非叫我來警局,真的是太有辱警民合作宗旨了,下次我要是……”
“你給我閉嘴。”宋博彥低喝,打斷唐糖的抱怨,這麽危險的事情她還想有下次,他真想撬開她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
唐糖被她兇得一愣,本想吼回去,可一想這大半夜的把他從被窩裏挖起來,的确很不人道,而且他聽張凱說過,這家夥最大的嗜好就是睡覺,平時基本謝絕一切業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