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這樣才有助于他看清人心,看清餘樂陽。

跑完步之後不出預料的遇到了背着包要去教室自習的宋祁。我清楚地知道他的作息時間。

我面無表情地拿起自己的包繞過了愣愣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的他。

我知道他想問我昨晚的事,不過我也懶得找什麽理由搪塞他。

根據原身的記憶,我來到了已經零零散散坐着幾個人的教室。挑了個喜歡的位置坐了下來。

當我看到宋祁走進來并對我這個方位發了會呆之後,我才意識到五年前的自己也選了這堂課,并且一直都坐在我現在坐的位置。一邊暗罵自己失策,一邊面無表情地翻開了書本。又沒有人規定上課必須坐哪,教室這麽大我就坐這裏了怎麽着?宋祁果然識趣地走開了。

這些課程對我來說難度并不大,當然對顧簡峥就更不用說了。憑借自身和原主的記憶在課堂上我還是能混得如魚得水的。

從前的我向來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不過經歷了死後那些事,仿佛現在經歷的這些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上天給了我一個健康的身體,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我感激還來不及。

下午下了最後一堂課,我剛一走出教室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顯示着“mom”。我沒猶豫多久就按下了接聽。

“小峥,你後天中午回趟家,你秦伯伯請客吃飯。”女人用飛快的語速說,毫不拖泥帶水。

“我知道了媽。”

“在學校一切還好吧?”

“還好。”

“沒事就挂了。”

“嗯。”

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我慢慢地将手機放回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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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食堂附近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小群人圍在一起不知在幹什麽。貌似在打人。

我皺了皺眉,腦海中飛快地掠過什麽,卻又沒抓住。

“宋祁,你tm 賤不賤?”“少給宋家丢臉了行不行,可別被人知道我和你這種人有血緣關系!”

我瞳孔猛地放大。是楊央的聲音。

“餘樂陽都跟你說這麽清楚了你還上趕着呢?啊?”“艹,惡心的同性戀。”打完之後這幾個人的嘴巴還沒有停下。

楊央說是我的表弟,其實也沒小我多少,和我在一所大學的一個年級就讀,只不過大學時期我和他的交集除了被打就是兩家一起吃飯。再沒有別的。

這個場景我是有印象的。知道餘樂陽晚上不吃晚飯的我在家自己做了飯菜,放在保溫盒裏,打算下午給他。

餘樂陽當時和楊央就走得比較近,他們一行四五個人走在一起,我站在一旁猶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氣趕上前叫住了樂陽。

“我不需要。”他說,眉頭鎖的緊緊的。

“好歹吃一點,長期晚上不吃飯的話,很容易得胃病的。”我溫和地看着他。

樂陽和我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在第一天我冷冷地坐在餐桌邊看着他之後,他妥協地坐下吃完了晚飯,從此再也不用我的逼迫。

而大學時代,我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他吃晚飯,他卻不肯接受,甚至于不屑接受。

樂陽語氣冷ying地說,“宋祁,你煩不煩?”說完之後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了這裏。

我在原地站了兩秒,剛準備走就被一旁楊央的跟班狠命推了一下,“這個變tai真tm惡心!”楊央說。

我趔趄着向後退了兩步,拳頭就如疾風驟雨一般向我身上招呼了過來,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辱罵。

等到人都散了之後,我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眼尖地看到了一旁摔在地上的飯盒。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眼角破皮,嘴邊一團青腫極為顯眼,他似乎半天沒辦法起身,經歷過一切的我清楚地知道那種身體上的劇痛和自尊被他人踩在腳下的無力。卻不打算cha手。

剛準備轉身離去,眼角突然瞄到了食堂的二樓,一道視線不帶感情地俯視着倒在地上的某個人,仿佛在看一只蝼蟻。是樂陽。

我的心窒息了一瞬。

原來他一直看着。

突然想到他在我的墓碑前說“你上學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都是帶笑的,你會主動找話題,會關心我要什麽。”

這些确實是我會做的,可你又什麽時候珍惜過呢?

我收回要離去的腳,轉身走到了躺在地上起不來身的宋祁面前。心中竟然湧現出一股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憐惜。我不由皺眉,這不像是我該有的情緒。

莫非……是原主的感情殘留?不,不可能。我跟他壓根一句話都沒說過。

他原本沒有焦距的目光移向我,眼中閃過了一絲狼狽。公子哥的貴氣早已消磨了大半。

“值得嗎?”我輕聲問着,對他伸出了手。

他怔怔地看着我的手,片刻,将自己的手搭了上來,“謝謝。”勉勉強強起身後,他扯出一絲牽強的笑看着我。直接掠過了我的問題。

我也不介意,走到一旁拿起了飯盒,還好裏面的飯菜沒有掉出來。

我若有若無地用餘光瞄向食堂二樓的窗戶,不出意料地撞上了那人的視線,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随即鎮定下來,恍若什麽都沒發生一般移開了視線,轉身走了。

宋祁剛準備接過飯盒,我的手便一緊,他扯了一下,扯不動,擡頭疑惑地看着我。

“我還沒吃晚飯。”我面無表情地說。

宋祁是含着金湯匙出身的少爺,從小到大就沒學過做飯,直到被趕出家門,才不得不一日日地練習。然而知道心上人不吃晚飯後,他擔憂地花了最大的心思做出了一頓自己以為一輩子做不出的飯菜。最後卻是一個人坐在學校的石凳上吃完了這頓自己做的晚餐。

宋祁看我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敢置信,最後猶猶豫豫地道:“要不,你吃這個?”他指了指便當。我毫不客氣地說:“那就謝謝你了。”

說着,我提着便當自顧自地走到籃球場邊的木椅上坐了下來,打開便當拿出裏面的勺子就開始吃。

宋祁慢吞吞地走上前,站在我面前仿佛不知所措。

我皺起眉頭看向他,“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看着。”這樣我不習慣,即使那人是我自己。

“哦,”宋祁有些尴尬地說,“那我先走了。”

“保溫盒你不要了嗎?”我問。

他站住,轉頭看向我。他當然不會不要,這個保溫盒當時花了我好幾百。

“你坐過來吧。”我淡淡地發出邀請,“別看我就行了。”

宋祁依言坐到我旁邊。過去的我,真是只好捏的軟柿子。我無奈。

“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

“哦。”

然後又是一片沉默。我當然知道他吃過了,回想到前世自己連吃兩碗飯那撐得要死的感覺,頓時覺得自己為宋祁做了件好事。我心安理得地繼續吃過去的自己做出來的愛心大餐,宋祁怔怔地看着遠處的風景發呆。

不知道為何,這樣沉默的環境反而讓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我用很快的速度解決了手中的便當,宋祁眼睛不知道又看到哪裏去了,聽到飯盒蓋上的聲音,他問,“你吃完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有些好笑,然後我就嗤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他困惑地問,還是沒有看我。

“我吃完了。”

“哦。”他終于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接過我手中的飯盒,剛準備走,我一把按住了他:“你急着回去?”

他說:“我要打工。”

“就你現在這傷,去打工是想把人吓死嗎?”

他聽了,下意識地摸了摸眼角,然後傳來嘶的抽氣聲。

我很不厚道地又嗤笑了一聲。他驚異地看着我,估計在想他是不是中彩了,一個自上大學以來基本沒和任何人有過交談的怪人竟然在短短的兩分鐘內對他連續笑了兩次。盡管這笑聲的含義不怎麽好。

笑完後,我目色深沉地看向宋祁,“我問你一個問題。”

他哦了一聲說:“你問。”

“如果你将來有了權力,你會找這些人報複嗎?”我問。

宋祁愣了兩秒,突然笑了,''報仇?我找誰報仇?自從我離開家裏,向剛剛那樣對待我的人不在少數,我一個個找他們報仇嗎?''

''我說的是楊央。''我說。

他笑意一頓,皺起了眉頭,''你認識楊央?跟他有過節?''

''沒有,我只是知道剛剛那個人叫楊央而已。''我語氣平淡地說。

他眼神仍舊懷疑。我想我能理解,一個過去幾個月從來沒有說過半句話的人突然間找他問出這麽奇怪的問題,怎麽看都是有目的的,我又這麽關心楊央的問題,第一個想到的可能就是我和楊央有過節。雖然确實有--上輩子他開車把我撞死了。

''你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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