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子。
''行了，也別怪孩子了，''顧母得體地微笑道，''這不也急急忙忙趕過來了嗎？''
我淺笑不語。
''來，打個招呼，這是小女，秦雪歌。雪歌，這是你顧叔叔的兒子，顧簡峥。''秦伯伯介紹道。
''咿，顧簡峥，秦雪歌，這名字聽起來還真有種說不出的搭調。''秦伯母眼前一亮道。顧母也開始附和。
''你好，顧哥哥。''秦雪歌笑容優雅有禮，眼神清澈。
''你好。''我點頭。
秦雪歌長得真的是很漂亮，在我前世今生見到過的女人裏面算是很有魅力的了。不過真可惜，我喜歡男人。
一餐很和諧的飯下來，我和秦雪歌都特別配合地回答大人的問話，也很自覺地和對方搭腔。
顧父開了車來的，吃完飯後，我和兩人一起上了車。
剛一上車，氣氛就變了。顧父和顧母收起了笑容，帶着一車的壓抑開回了家。
果然還是知道了麽。我心裏一沉。雖然我實際上什麽都沒做，不過人言可畏。
車子停好後，我跟在兩人身後走進了家門，顧母有些疲憊地靠坐到沙發上。
顧父将正裝搭在沙發上，松了松領帶轉頭看向低頭不語的我。
''你給我跪下。''他淡淡的說，語氣不容抗拒。
我在原地站了半秒，最後順從地緩緩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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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送到那所大學，為的是你學到知識，不是讓你在外面和男人亂GAO！''父親說着，從茶幾上拿出一沓照片甩到我的面前，''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
''我只是單純地和同學聊天。''我陳述事實。心裏有些無語。
亂GAO,呵呵。
''和什麽人不能聊？怎麽是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同性戀？為了個男人跟家裏決裂，還天天在一些不幹不淨的酒吧玩，你跟着這種人說話能學什麽好？''顧母在一旁搭腔。
我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顧簡峥，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學校根本不和你同學交流，現在這個人對你是灌了什麽mi藥，啊？你臉都要貼到他身上去了！''
這是角度問題好嗎？我沒說話。話說我還真沒想到以前的我這麽有名。
''小峥，我們對你很失望，你以前不會這樣的。好在現在照片還沒有傳開，現在加以控制，不會被你秦伯伯看到。只是萬一有人從中作梗，那難免會傷了兩家的和氣。''顧母嘆了口氣。
我說怎麽一張小小的照片讓他們反映過激呢，原來是怕秦家看見。
我不會和女人結婚的。
雖然想說這句話，不過看到兩人的表情，我還是暫時把它咽下了肚子，決定過一陣子再說。
''那個宋祁，以後不要再跟他見面了。這對你的名譽有損。''顧父淡淡地說。
我一愣。本以為頂多被他們訓一頓就會作罷，結果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怎麽？舍不得？''顧父冷笑。
''我們是同學。''我皺眉。
''那就像以前一樣不理他不就是了。''顧母說，''小峥，我知道肯定是那個同性戀纏着你，只要你''
''他沒有纏着我。''我忍不住打斷道。
''大人說話你也敢插嘴？''顧父冷言訓斥，''你現在還幫那人說話？我看你翅膀真是ying了。''
我低頭，決定不再說話。再說下去搞不好還會重蹈覆轍。顧父顧母都是文化人，不屑于對我進行打罵，因此也沒訓多久就放我走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一張小小的照片竟惹出了這麽多是是非非。當然原因都在宋祁的不被接受，如果我是和另一個人坐在一起，估計別人只會見怪不怪的走開。過去的我就有猜到自己到底有多麽不受歡迎，也知道別人會怎麽在背後說我，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
那張去gay吧的照片不知道是誰拍的。當時我是被好奇心促使着第一次去，此後再也沒去過，因為裏面的氛圍對于我這麽一個恪守本份的高中生來說實在太亂了。卻沒有想到那是對我名譽最徹底的打擊。
自此很長一段時間都一蹶不振。
宋祁這個人，不過是太坦率，不過是愛得太奮不顧身，不過是一次好奇心的驅使，卻遭到了最不公的待遇。
卻與我無關。那只是以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回到學校的時候偶爾還是有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的家夥，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況且他們也不敢過分議論，畢竟顧簡峥的背景擺在那裏。
這件事情讓我更加想要除掉那些曾造成我的轉變的人了。我恨宋祁的軟弱善良，卻更不希望看到那些所謂的正常人自命不凡地對他進行各種人身攻擊。
畢竟我對那些人的恨意，還沒有完全消失。
自此，我又恢複了正常的生活。我的性格在沉默寡言這點上和原身很像，倒也不用太費力地假扮他。至于父母要我做的保證，也不用太費心，因為我沒有必要主動疏遠宋祁，宋祁已經非常''自覺''地疏遠我了。
莫名有些不爽。
走在教學樓的路上，我正想事情，前面一個人就迎面走來。我眯了眯眼。是樂陽。
他帶着一如既往陽光的微笑，整個人像一個發光體，我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向我走進。
''你好，顧同學。''他說。
我用眼神問他幹什麽。
''那個我想問你，你和宋祁在交往嗎？''
我有些不耐煩地啧了一聲，為什麽不過坐一起吃了頓飯，所有人都覺得我們關系不正常？
仿佛看到我面色有些陰沉，樂陽有些被吓到的表情，但還是繼續說，''我知道我可能誤會了，可是''看他半天擠不出話了，我有些好笑，他在害怕什麽？怕有別人喜歡上宋祁，還是怕宋祁喜歡上別人？可惜不管哪樣都與現在的我無關了。
''這和你有關嗎？''我冷冷地開口道。路過的人都若有若無的往這邊瞟。
樂陽有些尴尬地笑了，說，''我只是想提醒你，宋祁為人比較随便，你還是盡量不要和他''話還沒說完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我順着他的視線往後看，宋祁低着頭站在我身後。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我先走了。''樂陽臉色有些蒼白的說。
''樂陽，我和顧簡峥并沒有那樣的關系，你以後不要用這樣的話題打擾他了，你是怎麽看我的，可以直接和我說嗎。''宋祁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我卻知道他越是用這樣的語氣，越代表他忍得有多辛苦。
餘樂陽身形一頓，仍舊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祁擡頭看着我，低聲說，''對不起。''聲音禮貌而自尊。
''用不着說對不起。你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我面無表情。
宋祁感激地笑了笑，和我擦過身準備去教室。
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他轉頭看向我，我直視着他道，''該說對不起的是那些自命不凡地傷害別人的人。''
宋祁眼圈一紅，連忙低頭。我松開他的手臂。
一聲微不可察的謝謝随着輕風飄進我的耳朵。
我目送着宋祁走進教室。
這兩天因為端午節學校休假，我申請留宿。
反正基本不回家的那兩個人對于我的假期安排從不置喙。
''有時間，一起和雪歌吃個飯，多出去走動。''電話那邊傳來顧母一如既往飛速的叮囑。
我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将手中的外國小說又翻了一頁。
''我要出差一個星期，你好好照顧自己。''
''今天是端午節。''
''我知道，但是我有安排。''顧母一工作聲音就變得冷冰冰。
''我知道了。''
對完話後，我把手機推到一邊，繼續看書。結果手機剛放回去沒多久就又響了。
我看到來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有些不耐煩地接通電話，''喂？''
對方似乎感覺到我不耐煩的語氣，沉默了半秒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顧哥哥，我打擾到你了嗎？''
回想半晌憶起這是秦雪歌的聲音，我換了種彬彬有禮的語氣說，''沒有，秦小姐，我只是剛睡醒，你有什麽事嗎？''
''不用叫我秦小姐，叫我雪歌就可以了，''對方語氣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有點事想麻煩你，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只要我做得到。''
''上次我說我寫的那篇論文，就是關于金融學的，我不太了解這方面的內容，想跟你請教一下。因為我母親說這是你最擅長的專業。她也建議我向你請教一下。''
上次遲到是因為論文，這會打電話也是為了論文，這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