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娘對論文真是有說不出的熱愛。

我剛想找個理由拒絕，忽然又想到剛剛顧母對自己的叮囑，心想幹脆這次就應了這個邀請，免得以後又被訓，麻煩。

''好的，只是這種事在電話裏說太麻煩，我們幹脆約個地方吧。''我說。

''行，約哪兒？''

''你來定吧。''

在xx路口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和秦雪歌并排走在街上，我心中有些荒謬的想，我竟然在約會，和一個女人。

一般是秦雪歌在說話，我禮貌地回應，并回答一些問題。不知不覺，已經走過了半條街。

''有點餓了呢，不如我們就在這裏吃中餐吧。''秦雪歌站在一家餐廳前提議。

看了一眼那個招牌，我一怔。那是我上輩子大學時代打工的地方。當然也是現在的宋祁打工的地方。

''別在這裏吃吧，下一家好像更好些，我上次在那裏吃過。''我信口說道。

''啊，那好吧。''

雖然并不确定這會兒宋祁在不在，但是我不想讓秦雪歌看到宋祁，更不希望宋祁看到我和她出現在他打工的這家餐廳，看到他低聲下氣地為別人服務。

然而路過那家餐廳時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透過玻璃門投向裏面，卻不期然地撞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睛，眼睛的主人也看到了我，自然也看到了和我走在一起的秦雪歌。

宋祁眉眼寡淡地看着我笑了笑，我對他點了點頭，随即移開目光，和秦雪歌離開了這裏。

''你怎麽了？從剛剛開始一直心不在焉的。''秦雪歌有些擔憂地看着我，''有什麽要事嗎？''

''沒有。''我略帶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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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而已。

回到寝室，我靠在床背上，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頭。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喂，是我。''

''顧先生？''

''嗯，我讓你們調查的事怎麽樣了？''

前幾天，我托一個偵探社幫忙調查楊央近期的行程。放任這麽一個危險分子留在身邊終究是個禍害。

''楊央幾乎每個星期會固定去一家酒吧，私生活似乎比較混亂''對方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挑了挑眉，耐心地等着他繼續。

''我打聽到，他在外面不止一次召ji,而且男人女人都有。我花兩百塊錢向那家酒吧的一個女人打聽到，她曾經偷偷把視頻錄了下來用來勒索，不知道顧先生''

''我會報銷。''我的心情似乎愉悅了起來，''那個視頻，有辦法弄到手嗎？''

''這個照那個女人貪財的程度，辦法當然有。''

''她要多少錢？我給。''

挂了電話後，我直接躺床上，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回想起那個小時候跟在我屁股後面不停喊哥哥的小孩，我又睜開了眼。本來對抓到楊央把柄沒有多大的把握，誰曾想楊央這麽不争氣呢？竟然還敢在外面玩得這麽開，擺明了是留給了敵人可乘之機啊。

你自己送上門來，就不要怪我了。

我忽略掉心頭的一絲不适，上輩子的我就因為這麽一絲不忍葬送掉了自己的命，這次，我不會重蹈覆轍。

上午放學後獨自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旁邊兩個家夥的對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今天是餘樂陽的生日嗎？''

''他沒有邀請你嗎？籃球部的應該都被邀請了才對啊！''

''喂喂，那小子不會幹脆沒把我放在眼裏吧？''

''怎麽可能。對了，你知道今晚party在哪辦嗎？你肯定想不到！''

''……''

餘樂陽的生日？

我腦海中瞬間劃過一些讓人不願回想片段。

我拿出手機确認了一遍時間，終于确定就是今天。餘樂陽把party定在一家叫皇冠的十分有名卡拉ok，一般是有錢人的少爺才會去。當時自己很奇怪樂陽哪裏來的錢，現在想想，多半是楊央替他出的。

宋祁看到我的時候，我正坐在那家上次和秦雪歌路過的西餐廳靠窗的座椅上。

他只是怔愣了一秒，便拿着菜單走上前遞給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打算裝不認識：''你怎麽來了？''

''碰巧來這裏吃晚餐。''我接過菜單。心道之前的話果真起了作用，宋祁已經把我當朋友了。

他似乎有些躊躇的開口問道：''你的女朋友沒和你一起？''

指的自然是秦雪歌。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淡淡地解釋道，将手中的菜單翻了一頁。心裏有些反感被別人把自己和秦雪歌以這種關系聯系到一起。

''哦，抱歉。''說完他似乎就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默默站在一旁等我點餐。

''宋祁，''我突然開口，''你下班後我想約你出去喝一杯。''

宋祁微微瞪大眼看着我。他的反應倒在我意料之內，我們雖然已經有過了幾次對話，但貌似還沒熟到這種程度。

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遲疑道：''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自我感覺夠好。

我把眼睛從菜單上移開，轉頭靜靜地注視他，用眼神告訴他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沉默了半秒，輕聲道：''我今天下班後有事，要不改天吧？''

''你要去餘樂陽的生日會？''我漫不經心地問。

他一臉吃驚地看着我仿佛在想我怎麽這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世界上有誰比我了解他呢？又有誰會知道在這場生日晚會上宋祁會受到怎樣的對待？

''他邀請你了？''

這話仿佛戳到了他的痛處，他臉色有些紅地搖了搖頭。

''那你去幹什麽？被虐得還不夠慘，想換種姿勢來？''我不無嘲諷的開口道。

宋祁噎了一下，旋即道：''我只是去看一眼，把禮物送到就走。''

那份禮物，最後會被餘樂陽的朋友扔到你的臉上。你知道嗎？

我攥了攥拳頭，最後還是松開了。

''那就應該有時間和我出去。''我合上菜單，靜靜看着他。

宋祁低頭。估計之前拒絕我的邀請只是不希望我知道他要去犯Jian

''坐。''我用眼神示意他坐在我對面。

他拿回菜單，無奈地指着身上的制服說：''這裏有規定，服務生工作期間不得與顧客進行點單以外的交談，否則會被開除的。''

''你放心，他要開除你就讓我跟他說，除非他有一千個膽子。''我單手撐着下巴，好整以暇地開口。

這種家世，不好好利用一下真對不起我的身份。

擡頭一看，宋祁眼神無語了一瞬。像是忘了自己以前也是這麽個少爺來着。

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說：''現在可以坐下了嗎？''

他乖乖坐到我的對面。

我給他倒了一杯之前點好的紅酒。

他狐疑地擡頭看我。

我眼神坦然的回望，問道：''怎麽這種情況了還想着要送禮物呢？''說着抿了一口酒。

''高中的時候做過約定。''他眼神有些恍惚，明明一口酒都沒喝。

''約定？''我明知故問。

宋祁似乎急于想要吐露自己憋了好幾年的心思，此時找到一個宣洩口，終于端起紅酒喝了幾口，這才說道，''高一那年，我爸媽都忙着工作，我住學校，生日那天只有樂陽陪在我身邊，其他人壓根不知道我生日，因為我平時沒說過。可是樂陽記得，他還特地問過我。從那之後，每次他生日或者我生日，我們都是一起過的，我們還約定好，以後每年生日，就算沒辦法聚到一起，也要相互送禮物。''

''那你上個月的生日，他送你禮物了嗎？''我靠在椅子上，冷冷問道。

宋祁滿臉驚悚地看我，仿佛很奇怪我怎麽知道他上個月生日。

我也懶得解釋，繼續等他回答。

宋祁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他好像根本不記得這事了。''

我嗤笑一聲，他好像也知道我在笑什麽，沉默的地低下了頭。

18歲的我，酒量不好。這點我是知道的。有意無意灌了他幾杯後，即便是紅酒，他也開始醉了。

看着坐在對面臉色酡紅，眼神仿佛蒙上一層霧氣的宋祁，我冷靜地在心中計劃着接下來的步驟。

我走上前，直接架起他，付過錢後，離開了這間餐廳。期間經理出來過一次，看到架走他的服務員的是我之後，禮貌地說了聲歡迎以後再來就眼睜睜看着我架着宋祁走了。

這身份真是好使。我冷笑。

10

我扶着宋祁來到車庫，打開車門将醉得一塌糊塗的宋祁扔了進去。

他茫然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