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作者：江海心
【人生因緣而聚因情而暖；故無緣而散 無情而傷】
火車很準時，下午5:10左右到達了C市火車站。江映海随着人流往出站口走。他想着楊梓成那熱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的目光，想到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勇氣和動力，就這樣來這裏找楊梓成。無論如何已經來了，有任何問題自己在楊梓成身邊總會更加給他力量吧，反正總比自己每天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強。
江映海只背了一個雙肩背，放了幾雙襪子、幾條內褲還有自己的洗漱用品，錢包還有手機，除此之外沒有帶任何東西，因為他知道也不會逗留很長時間，春節之前一定要趕回家的。
江映海在出站口四處尋找楊梓成的身影，沒有看到，他堅信，無論多少人他一定能一眼認出那個身影的。楊梓成還沒到，江映海第一次來C市，更何況他是天生的路癡，可不敢亂走，而且之前已經托楊梓成的同事給他帶話了，就在火車站等吧...
楊梓成這一天就差掰着手指頭計算時間了。好容易熬到下班了，跑出市政大樓，他已經想好了見到馮叔叔就實話實說，今天拜托馮叔叔和自己去火車站接個同學，今天就不去補習班了，馮叔叔一定會答應的，而且不會出賣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楊梓成直接上了馮叔叔的車，剛坐到副駕駛座位上，氣還沒喘勻，就聽見媽媽的聲音“成成，這麽急幹什麽？”“老馮，我家成成這段時間真的不一樣了，知道用功了，哈哈哈”
“是呀，成成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
楊梓成愣了一會兒，才緩過神兒來，媽媽坐在後面，怎麽辦？馬上實行B計劃“媽，你怎麽來了？”
“你說媽怎麽來了？多少天沒見到我寶貝兒子啦？你給你爸說我耽誤你學習，你爸千叮咛萬囑咐讓我少來打擾你”楊媽媽一邊讓馮師傅開車一邊唠叨。“不過呀，媽媽實在太惦記你了，你這麽努力，媽媽得給你加油，你看媽給你做了鹵煮，你最愛吃的，放冰箱裏随時拿出來吃就行，今天啊媽還得給你做一頓營養大餐，好好給我兒子補補，哈哈哈。老馮，你也有口福了。”
馮師傅開着車朝着補習班的方向開去。
楊梓成腦筋迅速的運轉着，如果讓馮叔叔先走，不行，那樣媽媽很可能今天晚上就住在自己那裏，這是下下策；如果馮叔叔不走，那樣得等自己下了課，吃了飯，這樣最早得到9點，小海怎麽辦？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讓別人代替我去接小海暫時安頓一下，這是上策，誰能去？馬上閃過一個名字，馬馳，對，他知道我和小海的事兒，他也肯定願意幫我這個忙。可是楊梓成的心馬上又涼了下來，自己雖然用過馬馳的電話，可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馬馳的電話是多少號，該死，因為自己現在沒有電話，所以根本沒想着記一下。這怎麽辦...
“成成，你想什麽呢？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媽媽的話把楊梓成的思緒拉了回來。沒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馮叔叔，你今天就嘗嘗我媽媽的手藝吧，這樣晚上您送媽媽回去我還放心。”楊梓成想退而求其次。
把楊梓成送到補習班，接着馮師傅去送楊媽媽到楊梓成租的房子。媽媽一心想好好給兒子做點好吃的，上樓的腳步都是輕飄飄的。
可是楊梓成心裏就像着火一樣。兩個小時的課他一個字都沒有聽見。“小海得急死了，他不會亂跑吧？”楊梓成的心早就飛到了火車站。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楊梓成急着往家跑，雖然是冬天，雖然只隔一條街，楊梓成臉上還是滲出細密的汗珠兒。走到二樓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可這對于楊梓成一點都沒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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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媽媽準備了一大桌菜，她想兒子這麽長時間光吃食堂，一定得好好犒勞一下兒子的胃。但很明顯楊梓成一點胃口都沒有，馮叔叔和楊媽媽都看出來了。雖然楊梓成一直在勉強的擠着笑臉，但是笑的比哭都難看。
“成成，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嗎？”媽媽關切的問“是不是壓力太大，生病了？”用手去摸摸楊梓成的頭想去試試體溫。
“媽，我沒事，就是...就是我想早點休息”
“要不，我先送您回去吧？讓成成好好休息休息？”馮師傅對楊媽媽說。
“要不，成成今天跟媽媽回家睡吧？這裏再怎麽方便也不如家舒服呀。”
“不不不，我不想折騰了”楊梓成趕忙擺手。
“也是，那這桌子菜...媽給你收拾收拾，你去休息吧”
“哎呀媽，不用了，你快跟馮叔叔走吧，你不着急，馮叔叔也得早點回家啊，這都快九點了。”
這個理由終于被楊媽媽接受了。“好吧好吧，我看啊，你不是不舒服，你就是嫌媽媽煩了，那媽媽就走了。”楊媽媽顯然臉上有些許失望。
楊梓成也有點不好受，媽媽畢竟一片好心，可是他确實太惦記江映海了，只能委屈老媽了。
楊梓成看着馮叔叔的車開出小區，趕緊跑了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
江映海從下了車到現在等了快四個小時。他不敢走，手裏緊緊的攥着手機，他怕稍一離開，楊梓成過來怎麽辦。出站口總是人來人往的，一趟趟列車送來一群群人，沒有一個是楊梓成，他想想自己還真是可笑。編輯了一個短信“你在哪裏請跟我聯絡”可是又不知道發給誰。一早出發，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現在又餓又困。江映海從出站口走到了候車室，他在想，如果楊梓成一直不來，自己就只能打道回府了。雖然這樣想，但是江映海并沒有直接去買票，他堅信楊梓成會來的。實在太困了，江映海找了一處沒人的椅子坐下來，把包放到一邊。漫長的等待讓人覺得無聊，江映海呆呆的望着手機，一直沒響過，但比起楊梓成失聯的那段，現在已經沒那麽煎熬了，困意襲來，江映海實在睜不開眼睛，“就簡單睡一下，一下就好，睜開眼就可以見到他了”。江映海歪着頭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映海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候車室，看看手機8:10分，已經八點多了，楊梓成你在哪裏？他多麽希望馬上看到楊梓成那張溫柔的臉，他多麽希望馬上沉溺在楊梓成溫暖的懷抱中啊。江映海想再去出站口看看，也許楊梓成也在找他。順手一抓“包呢？”這時候江映海發現他旁邊都沒人，自己的包也不見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睡着了，包被偷走了...
江映海沒有焦急萬分的四處尋找，他知道急也沒用，找也找不回來了，也許自己剛睡着就被偷了，也許人家急着上車的順手拿錯了...好在手機一直攥在手裏，還在。“楊梓成我更得等你來了，我現在啥也沒有了，你快來把我偷走吧，哈哈哈哈”。不過楊梓成到底能不能來呢？江映海還是撥通了馬馳的電話，因為如果楊梓成真的不來或不能來，他今天就真得露宿街頭了。
“喂，你好，我...”
“你是江映海”
“是”
“成子告訴我的，你到了？見到成子了嗎？”
“沒有，我也不知道成子為啥沒來。我等了他三個多小時了。最主要的是我剛才睡着了，包丢了...”
“你現在在哪兒？”
“出站口”
“別動，我馬上到”然後電話挂斷了
其實，江映海想麻煩馬馳能通知一下楊梓成，因為他也不知道其實下了班馬馳也聯系不上楊梓成的，但馬馳說“馬上到”還是讓江映海心裏感動了一下。
也就二十分鐘，馬馳就出現在了江映海的面前。
馬馳一眼就從人群中搜尋到了江映海，他畢竟在人群中太出衆了。如果和楊梓成比較，面前這個男孩顯得更加秀氣和漂亮。江映海還有些腼腆，而且對于不太熟悉的人他總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你好，小海”馬馳伸出了手，當握住江映海的手時，他感到這只手不僅很細，很軟還冰涼。估計凍了很長時間。
“我帶你去我家吧，我估計成子一定是有事兒耽擱了，關鍵我也聯系不上他，你還沒吃飯吧？”
江映海站着沒動，因為他不知道這樣麻煩一個楊梓成的同事是不是合适，總覺得太給人家添麻煩了。
馬馳看江映海沒動，很自然的說了一句“你不用多想，你和成子的事兒他都和我說了”。這句話無疑抵過千言萬語，江映海決定不再設防，因為現在他也确實沒有別的辦法。
江映海跟着馬馳往外走，剛走到出站口外，就怔住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距離自己就不到兩米的距離，楊梓成，這個身影他堅信無論多久無論在哪兒都可以一下子辨認出來。楊梓成一頭大汗，喘着粗氣。他也一眼看到了江映海。
熙熙攘攘，上車到站的人流好像此時被按了靜止鍵，江映海眼中只有楊梓成，楊梓成眼中也只有江映海。楊梓成再也不想顧忌任何人任何事，幾步跑過去，雙手抓着江映海的肩頭，用力的盯着江映海，像要把他印在眼睛裏，印在腦海裏，印在心裏。明亮清澈的雙眼中彼此的影像由清晰變的模糊，一股鹹澀滲到五官，模糊了視線。楊梓成像小雞啄米一樣在江映海臉頰上親吻，每一個印記都是一份深深地思念，然後把江映海摟在懷裏，力道很大，像要揉碎了嵌進自己的肉裏一樣。他在江映海耳邊呢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又讓你等我”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什麽都沒有了，現在就只有你”江映海淡淡的說。
此時楊梓成恢複了一些情緒，才發現江映海真的什麽都沒有帶，他看着江映海
“都丢了，我剛才睡着了，醒了就都沒有了”
“沒事兒，只要你沒丢就行...”
這時馬馳走上前拍拍楊梓成，剛才的那一幕，馬馳竟然也有些感動，雖然江映海幾乎不比楊梓成矮，但被楊梓成摟着卻顯得那麽柔弱。需要保護，該保護他的人來了“哥們，我就不當電燈泡了，小海有我的電話，随時需要随時找我。”
“謝謝你馬馳哥”楊梓成也為自己剛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真心的覺得這個朋友可以信賴。
馬馳擺擺手，然後自行打車走了。
楊梓成一把拉住江映海“走，咱們回家”
...
到了楊梓成租的房子門口，楊梓成一把把江映海公主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小海，我太不是東西了，元旦之後不辭而別，今天又讓你等我...”
“我願意等，我也相信你”
“我一定會補償你的...”楊梓成在深情過後有露出了狡挾的笑容。
“我想先洗個澡”江映海說
“好，熱水現成的，我這有睡衣，明天有空我再帶你去買些換洗的東西，你就先用我的，我去給你煮點姜水祛祛寒”
熱水順着江映海的頭發流變每一寸肌膚，舒服極了，感覺一切的疲勞都一掃而光，有楊梓成的日子真的每天都是晴天。
洗好之後，江映海紮着浴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睡衣在哪兒？”
楊梓成看了一眼，不禁吞了一下口水。怕被江映海發覺不敢再看，“在床上”。
江映海套上睡衣，繼續擦着頭發，靠在廚房門邊，看着楊梓成為自己忙活的背影，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輕輕的從背後環住楊梓成，把頭貼在楊梓成的背上。
“感動啦？”
“嗯”
“那晚上好好謝謝我吧”
“好”
楊梓成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麽配合，頭一次啊。“真的？”
“嗯”其實江映海也盼望的太久太久了。
楊梓成把媽媽做的菜熱了熱，熬了一些姜水，本來就相當豐盛了。江映海也一直餓着，非常有胃口，楊梓成看到江映海心情就好的不得了，此刻自然也胃口大開。
“這都是你未來婆婆的手藝，別客氣嘗嘗”
說到楊梓成的媽媽，江映海手裏的筷子停了一下。楊梓成察覺到了。“小海，我媽發現了咱倆的事兒，她不接受很正常。我們都還小，有的是時間，對吧？她們要求我考公務員，我會考，還會好好考，他們想讓我有個穩定的工作，我也會努力，等這些穩定了，對父母有個交代了，我相信我們的事兒他們也會接受的，你放心。”
江映海看到楊梓成着急的表情，想到這段時間他受的煎熬，就開玩笑“我擔心的是關系問題”
楊梓成更着急了“什麽關系問題？”
“就是你要嫁給我，你媽就是我丈母娘，我要嫁給你，你媽就是我婆婆，到底是哪個？”
楊梓成知道江映海使壞，“今天晚上我就讓你知道是哪個”說着就去搔江映海的癢，江映海躲閃，可他這方面哪裏是楊梓成的對手，楊梓成把他撲倒在床上，熱烈的嘴唇穩住了江映海...
“小海，你可以呆多久”楊梓成在床上攔着江映海。江映海把頭懶懶的靠在楊梓成的臂彎裏。
“我不準備待太久，過年我得回去，再有，時間長了被你媽媽發現，就不好了。”
“待到過年吧，春節過了，我找個機會去你家。平時我爸不會來，他的司機也只是在樓下等我，我媽偶爾會來給我收拾收拾，做做飯。我會想辦法讓她這段別過來的。”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吃過早飯，楊梓成帶着江映海去了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和換洗的內衣褲、襪子。吃的冰箱裏滿滿的。然後又帶江映海去了C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吃了最辣的“半天妖烤魚”，辣的江映海直流眼淚。晚上又去看了電影。周日，楊梓成定了C市一日游的旅游團，幾個景點下來，基本就把C市的歷史和文化了解的差不多了，楊梓成像是導游一樣給江映海做着介紹。
回到家，門縫裏塞着一張紙條“成子，媽媽來過了，你不在”
楊梓成心裏一緊，畢竟媽媽随時可能會過來的。但他不想讓江映海擔心，就把紙條團上了。
“是什麽？”江映海問
“催着交水費的”楊梓成撒了個謊
...
周一，楊梓成還要去上班，雖然他很想和江映海好好玩幾天，可是那樣就會馬上被家裏發現。
“小海，等我下班我要去補習班，你能陪我嗎？”
“在哪兒？”
“就在小區對面那個高層上。”
“我去不會影響你學習嗎？”
“你不在我也學不下去，知道你在家裏等我，我就更學不下去了，還不如你在我旁邊”
“好”
到了班上，楊梓成從來沒有過的精力十足，馬馳看到都覺得這小子跟打了雞血一樣。主動幫着其他人忙這忙那。
“你小子，過分了哈”中午吃飯，馬馳小聲在楊梓成耳邊說。“故意氣我是不是”
楊梓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馬馳哥，真的不知道怎麽謝謝你才好，你不僅不排斥我，還真心的幫助我。”
馬馳拍拍楊梓成的肩膀“都是哥們兒，這麽說就沒意思啦，不過有些事情我是幫不上忙的。”
楊梓成點點頭，這段時間确實讓他長大了不少“嗯，我知道。馬馳哥你要不嫌棄的話，明天晚上來我住的地方，我和小海請你吃飯吧。”
“好啊，我不嫌棄，那我就不客氣啦”
下了班，楊梓成自己打車去補習班，一般沒有接到楊梓成，馮司機就會自己回家了，這是他和這孩子之間的約定，他也不會和楊局長彙報，孩子總需要自己的空間，他也樂得早點回家。
楊梓成遠遠的就看到江映海在彙成科技的大樓下站着。時光這麽美好，流淌在江映海的身上，就像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楊梓成真想就這樣，早上和他親吻告別，晚上在他的目光下牽手回家...
今天楊梓成聽課很認真，也很專心。因為自己的心就在身邊，不用惦記了。江映海幾乎不打擾楊梓成，他本身就是話不多的人。下了課，兩個人溜溜達達的在小區裏散了個步，才上樓。
“小海，你還記得，我讓你考大學的事嗎？在開學你就開始準備吧，我給你買書，春節之後就要專業面試，你沒問題，然後7月份高考。”
“是呀，很快就要畢業了...我還有一年，現在省京劇團給學校說過畢業之後我可以去省團，市電視臺的紀導演也給我說過可以幫我弄到電視臺去”
“紀導演，傻瓜，你忘了那個吳天明了？不是為了占你的便宜誰會真心的幫你？”
“哈哈哈，那你也是為了占我的便宜？”
“是呀，我是為了占有你，一輩子，除了我，誰都別想碰你”
楊梓成又把江映海緊緊的摟在了懷裏，越是這樣幸福甜蜜，他越是擔心失去。這種患得患失讓他很是煎熬。
“小海，明天晚上我讓馬馳哥來家裏吃飯了，覺得他這個人真的挺好的，總是很熱心的幫助我”
“好啊，那天接到我的電話就跑去車站讓我也很感動。明天我在家裏給你做飯吧。”
“好啊，你這麽賢惠，現在就有當老婆的感覺啦，哈哈哈哈”
江映海趁着楊梓成不注意，一個枕頭捂住了楊梓成“讓你瞎說”
“謀害親夫...”
第二天，對江映海來說就像大考一樣，他從來沒做過飯，從楊梓成出門，他就爬起來，開始研究。
下了班，楊梓成破例沒有去補習班，和馬馳一起回到了住的地方。推開門就看到了極為狼狽的場景。從客廳的餐桌一直到廚房，一路上就是蔥皮、雞蛋皮、蒜皮還有沒幹的水漬...再看江映海正在研究燃氣竈，因為他總是不敢用點火器。
馬馳看看楊梓成，倆人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楊梓成走過去抱住了江映海，“我來吧”
“不不不，我答應你的，今天我來做”
“我主要是怕你把房子點着了，哈哈哈”
最後還是江映海陪着馬馳聊天看電視，楊梓成自己動手，三下五除二四個菜一個湯就做好了。雖然都是家常的菜，不過看着楊梓成幹淨利索的身手，江映海還是露出了幸福和崇拜的眼神。
馬馳也看不出楊梓成還有這倆下子“真是新時代好男人啊，我要是女孩肯定也得喜歡你啊”話一出口覺得不太對勁兒“可惜，我是男的，所以沒戲了”不過覺得此話也不通“因為除了小海，你誰也看不上了”
江映海和楊梓成看着馬馳，都會心的笑出了聲。
三個人熱鬧的開飯，聊得很是開心。
楊梓成真是打開了話匣子，給馬馳講他和小海怎麽認識，怎麽排練，小海怎麽優秀，怎麽入戲...真是滔滔不絕。馬馳從來不知道原來楊梓成這麽能說，看來“愛情的力量真的太神奇了”。
送走了馬馳，倆人都很開心。
“小海，謝謝你”楊梓成說
“為什麽謝我”
“因為有你，我是真的開心”
“那我也得謝謝你，我也真的很開心”
...
周三，楊梓成上班之後。江映海起床準備好好打掃一下。昨天的碗都沒刷堆在水池裏。他也想給楊梓成洗洗衣服，自己從來都沒為楊梓成做過什麽，但他很想做。
洗了碗，收拾了房間，拖了地。又把楊梓成的髒衣服收集一下，準備用洗衣機洗洗，這個時候感覺有人在開房門，楊梓成回來了嗎？
房門打開，楊梓成的媽媽雙手提着好多菜、水果出現在門口，此時江映海手裏正拿着楊梓成的內褲。
也許認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對方的兩個人，此刻都愣在了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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