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拒絕
? 方佳豪跟孫金平在門外兩兩相望，雖然懷疑發生了搶劫什麽的，但人剛才進來的時候也沒有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這種事。
所以兩個人一致決定，讓他在屋裏不知道幹嘛去吧。出去逍遙自在一天了，說不定已經解決晚餐了，他們到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吃呢。
張永澤在屋子裏胡思亂想了一會之後，發現肖寒沒有追上來，這讓他松了口氣，因為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件事。
想起自己之前還問過他怎麽沒有女朋友，說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但暫時還沒有開始追。
媽蛋原來那人就是自己嗎？
張永澤一會冷靜一會暴走，屋外的人也沒有再來理會他，就剩他一人在床上打滾。
好幾個小時，腦子裏回放的都是他與肖寒認識的過往，他好好的回憶了一番，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讓肖寒誤會，對自己産生了這種感情。
他們倆都分開那麽久了，如果不是肖寒再次出現，他都已經要忘記自己初中有這麽一段事情。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喜歡自己了嗎？這麽長的時間，沒有任何聯系，自己就有這麽難忘記？
沒有人給他答案，他也想不透。
但總的來說，他無法接受。
心裏正糾結，手機突然毫無征兆地響起來，拿過來一看，正是肖寒打過來的，吓得張永澤趕緊把手機電池都給拆了，好像那屏幕亮着肖寒就會從手機那端鑽過來一樣。
就這樣還不算，他連被子都蒙上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漸漸地屋子外面變得安靜起來。
在那裏糾結半天的張永澤，直到肚子開始抗議，才回過神來。從中午吃完飯後，他知道現在還沒吃到東西，本來是買了菜打算請肖寒跟他們一起吃頓飯的。
想到肖寒，心裏又是一陣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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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賴在床上不想動，可是不經意發現肚子餓之後，多坐一分鐘就越覺得餓得慌。
沒辦法了，出去吧。
張永澤打開門一看，客廳的燈已經關掉，方佳豪跟孫金平兩個人已經回房間去睡覺了。
燈一開，發現已經半夜一點多，自己這一呆，就是這麽久。人都說夜裏總是特別容易餓，不是沒有理由。
張永澤在房子裏一陣尋覓，都沒發現有什麽可以吃的。最後摸到冰箱的時候，發現有盤燒雞用保鮮膜包着。平時他們都比較節儉，晚上的東西一般不會吃多，就買自己夠吃的。這看起來，就是兩個朋友特意留下來給他的，是怕自己還沒吃嗎？
想想自己也是有些過分，就這麽一聲不響地跑進房間，也沒跟他們怎麽說，雖然嘴上不說，但多久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了，也就是之前他去應聘的時候遇到走關系的時候，自己回來的時候特低落，兩個朋友都是想着法子安慰他。現在又來一次，到底還是會擔心的吧，可是也沒在那裏逼問他。
張永澤想起他屋子裏的兩個朋友，心裏一陣感動。在鍋裏也有發現一些剩粥，自己熱熱後就着一些燒雞吃了。
把肚子填飽後，又把碗給洗了，等一切弄完之後已經快兩點了。
明天要怎麽辦，這個不會因為肖寒的告白而改變，他是在給人做事拿人工資的，現在該去睡覺，不然明天打瞌睡的話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至于肖寒，他的那份心意，張永澤想自己沒辦法回應，還是得把他拒絕。可是拒絕後，還能不能做得成朋友，他也不能夠想象。
這件事，就沒有必要告訴方佳豪跟孫金平了，沒必要讓他們為自己的事情再煩心。
滿打滿算好之後，張永澤回到房間去睡覺。只是在閉上眼睛之後，好久才入睡。
感覺還沒有睡多久，正困着的張永澤就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門外是孫金平精神的叫聲:“阿澤，快醒醒，你要遲到了快點起來。”
遲到！這個詞把張永澤給震了起來，昨晚睡得太晚，導致他現在都還沒睡夠。
門外的兩個人已經把早餐吃完，穿好衣服打算出門去坐車。本來覺得張永澤今天只是睡得較晚一點，但是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覺得不放心，結果人真的還在睡覺。
“你啊你啊你啊。”孫金平又念叨上了，手指簡直都要戳到張永澤的腦門上。
“阿澤，你快點吧。”方佳豪一看人已經起來，也就出門去了，他也是拿人工資的，可不能遲到。
孫金平一指桌上的包子豆漿，也是後腳就出門去了。
張永澤也是抓緊，匆忙把自己料理完，把包子帶去路上吃了。好在肖寒沒有在樓下堵他，不然真是一大早起來就焦頭爛額。
不過張永澤沒有想到，肖寒還鎮是一大早就來樓下等他的，又不好意思上去，畢竟屋子裏面還有兩個人在。想在樓下等他下來，可是等到都要上班的時間點，人還是沒下來，只能先走了。
沒辦法，公司的老板始終不能帶頭遲到。
張永澤風風火火地趕到公司，在最後一刻刷上卡，以他老板的小氣，多遲到幾次他的工資是不夠扣得，還是減少遲到這種事件的發生吧。
一個周末過後有的人是精神抖擻地來上班，有的人就是精神萎靡，比如說張永澤。
昨晚實在是太晚睡了，現在他帶着一副通紅的雙眼，要是走路還好，現在一坐下，還沒到一會，眼皮就開始打架，旁邊的小趙都提醒他好多下。
一個早晨無精打采地度過，結果公司的人們又開始邀請他一起吃飯，而這，都是因為肖寒。
又是肖寒，張永澤已經為他煩惱一個晚上，現在看着眼前幾個是因着肖寒的原因才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心裏多少不樂意，第一次開口拒絕他們，沒有好臉色就走開了。
公司中午都有一段午休時間，有公司食堂，公司的附近也有專做生意的，人要選擇在公司吃還是在外面吃都可以。
張永澤一個人去領了一份飯，自己一個人默默吃着。
“喂，你今天是怎麽了？”小趙過來搭話，顯然也是看出來張永澤今天不是很正常。
張永澤看了他一眼，“我被告白了。”
“我去，這是好事啊。那女生長得怎麽樣，是不是我們公司的。”小趙一聽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過就是被告個白有什麽好煩的。
張永澤呵呵了兩聲，你看別人直接認為是女生，可是那是個男的跟他告白好麽。
見張永澤不說話，小趙也是明白過來一些什麽，“你不喜歡她啊？”
“嗯。”他也只能這麽應着。
“直接拒絕了吧，不要給她希望，不然就是在害她，不過你拒絕的時候記得溫柔一點，女生無論什麽時候都應該溫柔對待的。”在自以為明白情況之後，小趙在給張永澤出主意。
原本還有點猶豫的張永澤，聽到小趙這話，若有所思。
“好。”他應着。
小趙雖然是以女生給他舉例子，但實際上也差不了多少，不可以給肖寒希望，否則就是在傷害他。
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在無視一堆人的邀請後，一出到門口，就發現肖寒已經在等着他了。
心裏嘆了口氣，在公司數道目光的注目下，他坐上了肖寒的車。
“肖寒，那個，我有事跟你說。”看着平穩前進的車子，張永澤主動開口。
“昨天你對我說的事情我認真考慮過了，但是我沒有辦法接受你。對不起，希望你以後能夠找到真正愛你的人。”張永澤完全不敢看肖寒的臉，一股腦地把話就說出口。為了簡單明了的讓自己能夠拒絕他，這話張永澤可是措辭措了一個下午。
肖寒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開着車，一句話都沒有說。
張永澤大氣都不敢喘，車裏的空間一直很安靜，都能夠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其實，如果張永澤轉過頭去看一看肖寒的表情的話，他或許就會發現，肖寒沒有什麽大反應的臉上，此刻有的只是一種感覺非常悲傷的神情，但他依舊沉默，仿佛就是，早已經知道會有這麽一個回答似的。
車子就這麽一直開到張永澤的公寓樓下。沒有駛向什麽奇怪的地方，連遇到綠燈的時候都非常遵守規則地停下來。
張永澤的手從上車時就開始緊握着，現在已經有一層膩膩的汗。
“我不會放棄的。”肖寒在車子停下的那一刻說出這麽一句話。
張永澤解開安全帶的手一頓。
他感到有些愧疚，但他對肖寒的心意不能有任何的回應。
“對不起。”下車之後，只留下這麽一句話，他就上樓去了。
以後，這朋友大概是做不成了吧。
肖寒望着那在樓梯拐角處消失的身影，手在暗處緊緊攥住。
這麽多年，見不到人的時候，是靠思念度過的。一年又一年，如今的他有許多東西變了，可是那喜歡他的心情，卻越來越濃。
早就知道在自己表達心意之後，對方會是什麽反應，可還是抑制不了自己。
那些人不在眼前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距離他那麽近，只要能夠多靠近他一點點，就不會放棄。
張永澤回到公寓裏，屋子裏還沒有人，阿豪和阿金他們還沒回來呢。
住在一起，三個人的夥食，從當初就約定好三個人輪流買，一星期一個人。張永澤承擔做飯的任務。這個星期是輪到方佳豪，會比較晚回來一些。如果有什麽意外的狀況，都會提前通知。
沒有人可以說話，但是幸好肖寒沒有追上來，現在的自己也不能夠再面對他了。
走到陽臺上往下看去，張永澤發現肖寒的車子還停在下面。
他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呆坐着，沒一會一會，就聽到孫金平的聲音，似乎是在跟什麽人在說話。
是阿豪嗎？動作真快。
他們回來的很及時，張永澤趕忙起身，他現在心裏憋着某些東西，急切需要與人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