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陷囹圄

老媽子道:“老板說了,今晚給姑娘辦的晚宴,不在咱們家開。要去城裏最貴的天香酒樓裏開。姑娘別耽誤時間了,快上轎吧。”

這老媽子平時對她們嗤之以鼻,不是罵就是損,今天怎麽這麽客氣了?

風之情警惕心起來了,“去天香酒樓?那樂坊裏的姐妹呢?她們不給我送行?”

老媽子額頭上汗都出來了,帶了幾分氣:“姑娘們都已經過去了,就等着你呢,誰讓你那麽磨蹭,洗個澡那麽長時間!”

“她們都走了?蘭婷兒也走了?我不信,我去找她。”風曉月說着就朝蘭婷兒的房間走去,一邊喊道:“蘭婷兒!蘭!……”

老媽子急忙拽她,一個大漢已經上來了,十分粗魯地把風曉月拽過來就往轎子裏塞。

風曉月大聲道:“你這轎夫這麽這般無禮,信不信我找你們主子告你們!”

那大漢冷笑一聲,“轎夫?睜大你那沒用的眼睛看清楚了,哪家的轎夫打扮成這樣?”

風曉月這才看清楚,這四個男人皆身高體壯,腰懸佩劍,一身肅殺之氣。這哪裏是轎夫,這分明是……

“你、你們是景霖王府的侍衛?”風曉月顫抖地說道。

“哼,這會兒倒聰明了一回,晚了!”

說罷,就将風曉月往轎子裏塞。風曉月拼出吃奶的勁兒扒在轎子外面,大聲道:“不是說我們不是刺客了嗎?為什麽還要抓我?”

“你當然不是刺客。風姑娘,我們王爺看上你了,要娶你回去當夫人呢。您沒瞧見這是喜轎?”

“當、當夫人?”風曉月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男人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那一句‘你為什麽還活着’讓她心寒膽顫。這時她看到了瓊花樓裏那些躲在窗口門內偷看的身影,她豁出十二萬分的力氣掙紮,聲嘶力竭地大喊:“不!我不要!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

然而不管她怎麽喊,都不會有人來救她,甚至沒有一個人開門出來看看她。

風曉月劇烈的掙紮,最後幹脆被劈暈了。等她醒來時,就已經躺在了景霖王府的後院,那張床上。而等待她的,就變成了無盡的折磨,囚禁,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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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曉月住的地方是一間屋子,她後來才知道,那裏是下人住的雜院。

她身上挨了許多鞭子,受了傷,好幾天都只能躺在昏暗的屋子裏,只有偶爾那個叫玎珰的小丫鬟會進來給她喂水。

秦大夫倒是每天會準時來給她換藥,他長的眉清目秀,樣貌十分好看。當他清冷白皙的手為她換上紗布時,傷口似乎都不那麽疼了。

風曉月對他有了依賴,每日盼着他來,噙着眼淚望着他,求他救她出去。

秦大夫每次都安慰她說:“你先好生養着,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秦大夫,我知道我讓你為難了。可是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呆在這裏,我沒有害死呂姑娘,求求你了秦大夫,你幫我跟王爺求求情,求他放了我吧。”風曉月哭的淚眼朦胧,躺在床上抓着秦大夫的袖子。

屋子裏光線昏暗,秦大夫的側臉在傍晚的柔光下顯得模糊。他回頭看着她,眼神裏似乎又流露出不忍。

——正是因為他時常流露出這種眼神,風曉月才吃定他,敢求他救她走。

“曉月姑娘。”秦大夫低聲喚她,聲音溫柔低沉,“對不起。”

秦大夫忽然這樣說道,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小屋子。

那後來,秦大夫再也沒來給她換過藥。

大概也是風曉月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風曉月也曾猜想過,可能秦大夫拿她沒有辦法。救不了她,又不忍心面對她,所以幹脆不來見她。

風曉月在絕望之下,又更加傷心。因為在這幾日懵懂地相處中,她真的覺得秦大夫是個好人。秦大夫替她療傷,秦大夫給她包紮,還會給她帶吃的。但是從那以後,秦大夫再也沒有來過。

然而風曉月沒有多少時間去哀嘆這稍縱即逝的初戀,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之後,王爺倒是派人來過一次,給她送了不少東西。還說王爺這段時間忙,等過些日子便過來看她。

風曉月覺得這王爺有些奇怪,難道王爺不再怪她了嗎?良心發現,覺得她是無辜的?小丫鬟玎珰告訴她,是秦大夫在王爺面前替她說了話了,“秦大夫對你這麽好,你可要感激他。”

玎珰似乎對秦大夫很敬畏。

風曉月自然覺得秦大夫是好人,可是她不想留在王府接受這些東西當姨太太。

經常有一些粗婆子,在她窗戶底下陰陽怪氣地罵人。

“騷浪蹄子,就你那模樣也敢勾引王爺,勸你趁早死了那條心吧!”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出生,人盡可夫的賤貨!……”

風曉月震驚極了,這不就是在罵她嗎?她沖出去質問,那婆子又冷笑道:“姑娘您誤會了,我教訓手底下幾個小丫頭罷了,您上趕着往自己身上貼什麽呀?”

“你教訓小丫頭跑我窗戶底下教訓啊?”

“喲,姑娘這麽快就把這院子當成您的地方了?實話告訴您吧,這裏是我們下人打雜住的後院,您是借住在我們這兒的,王爺還沒給您分院子呢。”

風曉月忍氣吞聲,半晌,朝門走去:“那我去找王爺。”

她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四五個粗使婆子團團圍住,個個冷面惡毒的表情:“姑娘好大的氣性,當自個兒是官家小姐呢?”

風曉月說:“既然是王爺納我進府,我作為王爺的女人,怎麽就不能見他?”

婆子冷笑道:“還真是個硬脾氣,實話告訴你吧,王爺根本不可能見你,就是王爺讓我們在這裏看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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