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少俠也會與人撕逼

林照的視線又移到何須歸身上,輕蔑地笑了笑,不出意外地開始找茬:“何師弟,大家尋你時,發現了你的劍和衣物。連貼身衣物都散在地上,作何解釋?該不會與人茍且私會——”

“待會兒我自會向師伯說明,用不着跟你解釋。”何須歸冷然打斷。

“我是你師兄,自然有權過問。”

“既然是我師兄,就該信任我,而不是妄自揣測、污蔑。”

二人唇槍舌劍有來有往,厲行訝異于何須歸竟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這時,歐陽豆湊近輕聲吐槽:“像不像女生在撕逼。”

“就沖你這種直男言論,大學四年都找不到對象。”

“噓……別提找對象的事,現在我們是出家人。”

三人邁進書房,林照後腳也跟了進來,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戲的欠登兒樣。林師伯先是松了口氣,旋即沉下臉:“何須歸,你生着病一聲不吭消失幾十天,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向掌門師弟交代?”

何須歸半垂着頭:“師伯,弟子錯了。實在是遇到意外,才在外漂泊許久。”

“這二位是……”

迎着林師伯疑惑的打量,厲行和外甥再次自我介紹:“貧僧慎虛。”“貧僧慎獨。”好家夥,這麽一會兒都腎虛好幾回了,唉。

“他們是伏龍寺的僧人。”何須歸低聲補充道。

厲行上前一步,裝模作樣地行禮,開始解釋:“上月路過寶山,偶遇這位何少俠高燒昏迷在林子裏,情況十分兇險。為了迅速退燒,我和師弟幫他脫衣降溫,帶回落腳處醫治。不曾想,何少俠病愈後記憶出現混亂,我們只好帶着他一邊雲游一邊尋找親人。直到前幾天,他才想起來……”

“何師弟,你既然發着燒,不好好躺在床上,跑到山裏去幹嗎?”一旁的林照慢條斯理地問。

何須歸目不斜視:“太悶了,透透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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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兒,慎虛師傅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不必質疑。”林師伯蹙眉打斷兒子,“你去叫人準備客房齋飯,請二位師傅歇息,再把佩劍還給你何師弟。”

林照不忿地瞥了眼何須歸,壓低聲音道:“爹,他擅離師門數十日,我們派了多少人出去找,你也日夜擔憂,難道就這麽算了?未免有失公允。”

“你怎麽比做飯的郭大娘還能斤斤計較?下回幹脆派你下山采買,把這股勁兒用在講價上頭。”

林照不再吭聲,環視一周後悻悻地拂袖出門,大聲吩咐人去準備客房齋飯,又轉身對何須歸道:“跟我來吧,取你的劍。”

厲行和歐陽豆也想跟着,卻被一個弟子叫住:“二位高僧,請随我移步,用齋歇息。”

“走了半天,你們去歇着吧。我知道客房在哪,待會兒去找你們。”何須歸朝二人笑笑,跟在林照身後。二人匆匆疾行,保持着一段堪稱冷漠的距離,不過他不在乎。他與林照自小關系不佳,在意讨厭的人,只會令自己的心情蒙塵。

“看來,你交到新朋友了。”林照頭也不回地說,背影和步伐都透着尖刻,“既然你有了新朋友,那就別再纏着風師兄。他是首座弟子,你是個野種。将來他會繼任掌門,而你會影響到他的聲譽。”

“生育?”何須歸忍住一腳踹上去的沖動,和厲行朝夕相處久了,嘴裏不由自主蹦出幾句騷話,“那是師兄未來妻子該想的,你不必勞心費神。”

林照猛然駐足,回眸剜了他一眼:“多日不見,嘴皮子厲害不少,不知武功有沒有長進。”進了自己房間,林照取下挂在牆上的劍,卻不肯歸還:“我聽說,這劍和風師兄的是一對,不如咱們換換。”

“給我,我不換。”

“那就憑本事來拿。”

何須歸也沒客氣,猛地上前抓住對方手臂,緊接着一個幹淨利落的過肩摔——從厲行那學來的近身擒拿搏鬥功夫。奪回佩劍,他朝摔在地上一臉茫然的林照點點頭,轉身便走:“承讓了,林師兄。”

“我不信你去山上只為透氣,肯定是鬼鬼祟祟地私會什麽人!等師兄回來,我就告訴他,看你怎麽解釋。”

“師兄信得過我,無需解釋。”

等厲行和歐陽豆換好衣服,吃過毫無油水的齋飯,在比青春期少年的丁丁還硬的床鋪上小憩片刻後拉開門時,何須歸已經等在客房外了。

他簪好發絲,還換上了入室弟子的統一夏款制服。一襲輕薄藍衫襯得肌膚賽雪、眉目如畫,衣袂在夏日微風中飄搖,長身玉立宛如谪仙。

厲行看得微微一怔,倏然失了神,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向耳根。

“老舅,你現在是出家人,注意點精神文明建設,別動不動就一臉淫笑。”

“滾,誰淫笑了?”法號腎虛也就算了,閃爍着友誼之光的微笑還被誤解為淫笑,厲行多少有那麽點惱羞成怒。

何須歸清爽一笑:“師伯讓我帶你們轉轉。”

“那可不,就像逛旅游景點似的,來都來了,當然要轉轉,順便尋找商機。”歐陽豆跟在後頭一路走一路瞧,深深呼吸着,“山清水秀,空氣都是甜的,全是負氧離子,這要是開個農家樂該多好。”

“你們那空氣真是太差了,嗆人。”

厲行邊觀光邊在心中估量此地的地理位置,時令相同,氣溫略低,可能稍微偏北。他回憶着地圖,想不出“老家”附近有這樣壯麗的山川,否則早就開發成旅游區了。

不過,既然是平行宇宙,那地質構造不同也不稀奇。甚至,連人的生理構造都可能不一樣,不然哪有人能用內力在石上刻字?

“你們看,那邊是藏書閣,裏面有本門的武功秘籍,我師父幾乎全都通曉。”何導游用劍柄指指遠處山上的樓閣,神情自豪。

“幾乎,那還是有不會的。”厲行故意咬文嚼字玩笑道。

“除了一門禁術。”何須歸小聲說道,臉上的自豪轉為神秘,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

“啥啊?”

“嗯……告訴你們也無妨,因為整個武林都知道。那門禁術叫做‘凋花劍法’,一旦練成,所向披靡。但有多厲害,誰都沒見過。”

厲行哈哈一笑:“雕花,面點嗎?”何須歸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眼,他又說:“你們這的齋飯太難吃了,晚上給我們搞點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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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弟子:慎虛大師,我家鬧鬼了,麻煩你幫忙超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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