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合一
◎biubiubiubiubiubiu◎
孫謙的悲喜就在見到時聽的那一瞬之間來回切換。
本以為時聽是注意到他, 特意來找他的,畢竟寡婦寂寞嘛,他能理解。
沒想到, 竟然是時聽身旁的拳擊手寂寞了。
想他孫謙活了二十多年,不說閱女無數, 也算是花叢戰神了, 說得做多的話就是, “我孫謙。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什麽樣的女人拿不下?”
可偏偏每次都在時聽這人身上栽了跟頭。
上高中的時候倆人恰巧分成了同桌,孫謙曾經和他那幫豬朋狗友吹噓,一周之內必拿下時聽。
結果噓寒問暖,舔了一周之後才發現,自己講給時聽的話,還有那些送過去的禮物, 竟然全部被她原封不動的轉送給了她那戴個眼鏡, 天天被她姐訓,看上去就是個孬種的姐夫?
在時聽家門口見到這一幕的孫謙當場就信念崩塌。
甚至當天上學的時候就去質問過時聽,“那個松了吧唧的老男人到底有什麽好!”
結果時聽當場就跟他翻臉了, “他會做飯給我吃, 你會嗎?你只會拿你小弟買的包子糊弄我。
他會替我修改尺寸不和碼的衣裳,你會嗎,你這手根本沒拿過針吧!”
時聽越說越激動, 眼睛瞪老大, 指着孫謙的鼻子罵: “而且他會關心我為什麽哭為什麽笑,他知道我喜歡什麽讨厭什麽!
而你,和我那個不負責任的爹一樣, 喜歡的時候想要三個四個漂亮的女兒, 女朋友, 不喜歡了就拿我當物件一樣棄之敝履!你們都是人渣!垃圾!”
孫謙當時都被時聽給罵傻呗了,就因為這件事被他那些個哥們嘲笑了很久,整個高中都擡不起頭。
以至于後來見到時聽都是避着走,還是又征戰了五六年才找回了做男人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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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時聽的姐姐死了,時聽嫁給她姐夫的時候,孫謙也沒什麽反應,反正還是那句話,女人多得是,不差這一個。
直到那天在綜藝舞臺上,孫謙再次見到時聽。
孫謙本以為,她那麽愛她姐夫,那男的死了她會很傷心,會越發憔悴,那就更不入他的眼了。
結果發現時聽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而且不再是原來潑辣的性格,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杏目朦胧,皮膚細膩,身段婀娜,出口雲淡風輕,就像冰山雪蓮,連遠觀都是不常見的事情。
一下就再次激起了孫謙的征服欲。
只是沒想到,好不容易等到她孤身來到異鄉,正是他出馬的好時機時。
會出現這麽一幕。
不小心被車門絆了一下也就罷了,還讓一個女保镖給揍了一拳。
下巴颏青紫一片,鼻血還沒止住,看着自己一張帥臉變成了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孫謙欲哭無淚,并且這次來日本的事,不僅他那幫狐朋狗友知道了,連童梓都知道了。
這次如果再失敗了,怕是又要被嘲笑三年!
……
而此時,消毒室的外面。
本來時聽一行人是要集體回到旅館休息的,結果也因為這一個小插曲,全體來到了醫院。
五個人在消毒室外頭的長椅上排排坐。
陸瞻銘跟小學老師似的,在走廊上來回走,十分操心。
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對時聽:“時小姐,就算你再看孫謙不爽,也不能放任自己的保镖動手打人吧。”
然而時聽此刻翹着二郎腿,事不關己,“地下車庫黑黢黢的,一個不認識的男的突然向你伸出手,你不反擊?”
陸瞻銘滿腦袋問號:“時女士,咱們不是一起吃過飯麽?就是那個在飯桌上沖你抛媚眼的那個孫謙啊。”
時聽點了點下巴:“是哦。想起來了,舉止輕浮,油膩不可耐,那就更該打了。”
陸瞻銘:“……”
眼見時聽說不通,陸瞻銘又轉頭看向另一個始作俑者,苦口婆心:“宋妍,這件事确實是你的問題更大一些。你這也太不應該了,公共場合怎麽能随便動手打人呢?”
被點名的宋妍此刻坐得端莊,目不斜視,“根據重力加速度可知,我如果不提前阻擋,那男的會在兩秒後撲在小姐身上,以小姐的體重絕對撐不住,會後仰倒地,很可能傷到後腦。”
“我是為了保護小姐才出手,而且我也沒用全力,之所以滿臉血,是因為他撞到了鼻子,流了滿臉鼻血。”
陸瞻銘插着腰,表情一言難盡,“那時聽後退一步不就完了麽?何苦你動手呢?”
“你如果不動手,就是他自己摔傷的與我們我關,你現在動了手就是我們的責任了,保镖小姐。”
宋妍有點子心虛的眨了下眼睛,“當時小姐的動線不在我的思考範圍內,再說一個專業的保镖,根本不需要雇主移動一絲一毫。”
陸瞻銘整個無語住了。
現在他是徹底看出來了,這主仆二人都一套貨色,現在只能祈禱裏面這位哥們傷得不重吧。
不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他哥找這個嫂子,要是沒他,怕是要讓陸家得罪一堆人!
小池就在這時嘆息道:“今年算命大師就說我有血光之災,我一開始還不信,沒想到又是骷髅架子又是滿地血的,打工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蘇瀾轉身摸了摸小池的頭,本來是想安慰的,但是她妝還沒卸,在舞臺上看剛剛好。
如今近距離看,細長的狐貍眼睛着實有點吓人。
小池臉都白了一個度。
陸瞻銘也看在眼裏,開口道:“不行你們就先回去吧。我們在這等結果就行。”
小池委委屈屈:“可我現在手抖有點不敢開車,瀾姐也累了一天了。”
話音落,衆人齊刷刷看向了攝像小哥。
宋鑫一愣,舉着攝像機:“不行,我還得拍攝!”
他可不能再離開時聽半步,不然今天就沒又法向大導演交差了。
陸瞻銘吐槽道:“醫院裏有什麽可拍的啊?”
好像是沒什麽可拍的哦,然後宋鑫不自覺的看向時聽,“可是——”
陸瞻銘這人精咋可能看不出來,哎呀了一聲,一把攬在宋鑫肩膀上将他薅了起來,“我問你啊,你平常工作時間是幾點到幾點啊?”
宋鑫被迫和陸瞻銘勾肩搭背:“這一般都是看節目組,有時候下午十二點到晚上十二點,有的時候上午六點就起來了。”
陸瞻銘帶着宋鑫向出口走去:“我的意思是,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
“哦。那就是八小時。”但其實他從來沒有八小時就下班的時候。
“那你看啊,你是不是已經拍夠八小時了?你忘了咱們的小姐是誰了嗎?eshine的設計師啊,公司理念只工作八小時,還能讓你加班嗎?”
“可!”宋鑫還回過頭,伸長脖子去看時聽,被陸瞻銘一把抓了回來,“哎呀,我知道你擔心,不過你別擔心,一會裏頭那位大哥處理好傷口,時女士肯定會回到旅館的!我幫你盯着,保證不會丢,你就……”
陸瞻銘的聲音漸行漸遠,蘇瀾和時聽對了個眼神,就帶着小池離開了。
沒過一會,陸瞻銘就獨自歸來并榮光滿面。
果然,這世界上還是聽話的正常人多。
只是自打陸瞻銘一回來,就發現時聽一直在盯着他看。
都給陸瞻銘看毛了,“時女士,你看什麽呢?我臉上有東西?”
但其實陸瞻銘內心想的是:別時女士突然被他的魅力折服,又想選他做丈夫吧,他可是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棄的唉。
結果卻見時聽搖了搖頭:“我是在看什麽叫天賦。”
剩下的倆人:“?”
時聽偶爾也會感嘆:“如果我要是有陸瞻銘這實力,我就可以通過對出軌的共情,對工作的向往,對女兒的關愛直接在今天直接拿下月森溫子!”
“就不用再費心費力還要請她看劇了。”
陸瞻銘:“……”
感情您是懶得。
很快孫謙就從消毒室出來了,他沒什麽大礙,就是下巴青了,鼻子撞地上磕破了,臉上纏了幾圈紗布罷了。
這是宋妍的原話。
最後倆人都被陸瞻銘派去繳醫藥費,之後他是怎麽和孫謙溝通的,不知道。
總之,孫謙不會去追究時聽的責任,但要求時聽将他送回旅館。
“行啊。”時聽拍了拍手問,“哪個旅館?”
孫謙用手機找出來了自己的訂房記錄,正是時聽他們入駐的登別溫泉旅館。
時聽:“……”
很難懷疑你今天不是故意的。
眼看着時聽的眼神漸冷,陸瞻銘連忙打圓場,“哎呀,一個地方啊,真是巧了,那我扶你上車,咱們回去吧。”
孫謙一撇頭,繼續打字:【時聽來扶我。】
宋妍第一個不同意:“我看你是想今晚住在醫院吧?”
陸瞻銘連忙:“別別別!保镖小姐,淡定!你忘了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了嗎?你在這動手,是給時聽添麻煩。”
好不容易安撫好宋妍,陸瞻銘又轉頭對時聽道:“要不,時女士,聽姐?您就委屈一下,反正就這麽近的幾步路。”
時聽本一臉冷冰冰,聽完陸瞻銘的突然就笑了,“行啊。”
然後款款走上前,一開始還挺正常的,扛起了孫謙的一條胳膊。
然後在他要站起身的時候,一腳踩在了他腳上。
孫謙“嗷!”得一聲響徹醫院走廊,不少值班的醫生和護士紛紛探出了頭。
陸瞻銘只好一個個給人道歉。
而始作俑者時聽還笑容滿面,“您這不是還能說話麽,還打什麽字?”
孫謙被雖然繃帶遮住了臉,但還是能聽出來他聲音裏的咬牙切齒,“我們好歹同學一場,未婚夫妻一場,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別拿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跟我說。我猜你是不是還想說,我們有緣啊,這麽巧的和我一個旅館,看了同一場戲?”
時聽說着,腳下還轉了個圈,甚至有些後悔今天沒穿高跟鞋,“我不管你什麽目的,這次不小心打傷了你,算我認栽,我扶你回旅館,但之後你最好別再提什麽過分的要求!”
時聽說完,腳下一擡,手上一拽,帶着孫謙向外走去。
孫謙也不甘示弱,心中默念:這輩子就沒見過他拿不下的女人!
然後突然開始裝柔弱,一手護頭:“啊呀,我頭好暈~”
陸瞻銘聞聲而來,忽略了時聽大大的白眼,“啊呀,時女士,孫哥現在是病人,你慢一點。”
然後使眼色,就算裝,您也得裝到他好啊,畢竟是你的保镖打人,他告你怎麽辦?
想想後天還要接見月森溫子?
時聽長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如孫謙所願,一小步一小步的挪,陸瞻寒立馬來到孫謙另一側,也攙扶着。
然而越走他就發現自己這邊越輕,到最後仿佛都沒重量了,陸瞻銘疑惑地轉頭一看,就見孫謙已經整個人快搭在時聽身上了。
甚至連頭都要轉過去。
只是在轉的瞬間,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了他鼻子前。
孫謙一激靈,一回頭,就見宋妍此刻護在時聽身後,兇狠的眼神。
那一拳歷歷在目,下巴和鼻子生疼。
孫謙悻悻收回了腦袋,後悔自己沒帶個保镖。
然而宋妍卻沒收手,又用匕首把怼了怼他的腰,只是用身子擋住了,沒人發現。
于是乎四人就這麽緊緊簇擁着,表面團結一致,實則暗潮洶湧。
然後出了醫院的大門,最後上了車。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車子離開後,在停車場的角落,一輛低調的奧迪也跟着起車。
車燈亮起的瞬間,照亮了駕駛座上,陸瞻寒的面龐。
男人的眉微微斂起,孫謙那只搭在時聽肩膀的手,着實是令他。
十分不悅。
...
很快衆人就回到了旅館,上樓的時候孫謙終于在衆人越發不友善的目光中放過了時聽,由跟随他而來的助力撫她上樓。
目視孫謙進了門,時聽晃了晃因為扛了個人而十分酸痛的脖頸,皺着眉對宋妍道,“立刻叫場館內查查孫謙今天何時進的劇院,以及找一個新的地方明天就搬走,絕不能讓他耽誤了後天的事情。”
宋妍:“是。”
“那您?”
“我去找廚房,熬碗粥。”時聽無奈道。
孫謙剛剛在車上就吵着要喝粥,還要她親自喂,如果不是宋鑫不在,她真想把這段拍下來發給童梓。
但估計發了也沒用,這一對八成也是個協議夫婦。
畢竟知道她來北海道的不少,但知道她住哪,去哪的,就只有節目組的人。
童梓明明知道孫謙和時聽有瓜葛,還能把信息告訴他。
要麽是心大,要麽夫妻就是各玩各的,還是互相助攻的那種。
和宋妍在樓梯口分開,時聽轉頭去了食堂,大概是真的被孫謙給搞煩了,以至于平常觀察力一流的時聽沒注意到,樓梯下方的那個小隔間的門悄悄開了一條縫隙。
等時聽叫完粥回到房間,一看表已經是九點鐘了,本以為今天能在下午六點之前結束一天,沒想到又搞到這麽晚。
之前溫泉電影的計劃自然也都泡湯了。
留給她享受的時間只剩下兩個小時。
就在時聽猶豫是吃一頓熱騰騰的壽喜鍋然後洗澡睡覺,還是一邊吃海鮮拼盤一邊泡溫泉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咚的一聲。
時聽猛地坐起身望向窗邊,時刻準備喊宋妍。
雖然鋼化玻璃都是雙層的,還上了鐵網,但也不排除會有損壞的可能性。
并且此刻她的窗子遮擋着一層褐色的窗簾,看不清外頭的光景,但那咚咚的聲音還在繼續。
時聽很快就發現,這敲擊聲其實是有規律了。
一長一短交替兩次,一短三長……
時聽聽着聽着就來到了窗邊,身子貼着窗戶,仔細聽。
誰知聽到最後,腦瓜裏一拼,竟是臉上一熱,一抹緋紅迅速爬上脖頸與耳根。
而後她一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對着那還準備敲窗的手大罵:“你特麽——”
結果還沒等她罵出口,開窗的手腕就被人抓住,男人帶着一身寒氣一躍進了屋,反手關窗,轉身的動作一氣呵成。
将時聽困在了窗前與自己的臂彎中。
然後俯身,就吻了上去。
他其實沒什麽章法,這時聽早就體驗過了。
而且這次他更急,嘴唇都砰到了牙齒,很疼。
還有一件事,因着時聽剛剛罵人的聲音很大,肯定是被隔壁的宋妍聽到了。
她們住的和式屋,中間的門是可以聯通的,時聽還到了開門的聲音,所以下意識掙紮。
但換來的卻是男人攬在自己腰上的手,越發地收緊。
漸漸的時聽才發現,他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這個吻帶着一點懲罰的意味在裏面。
陸瞻寒似乎在生氣?
雖然不知道哪裏惹到了他,但時聽知道,力氣這方面自己是打不贏的,不如閉眼享受來得痛快。
于是她漸漸放棄了掙紮,勾上了男人的脖頸,感受到了時聽的順從,陸瞻寒的吻也越發柔和了下來。
兩人從窗口,回到了室內。
...
“又生氣了?”
時聽坐在桌邊,瞥了他一眼,這不廢話麽。
結果陸瞻寒又沉默半晌才說了句:“抱歉。”
時聽轉過頭,杏目微阖:“就沒了?”
陸瞻寒擡眸望着她,沒說話。
他今天穿了身很休閑的衣服,帽衫,運動褲,外面是件薄羽絨服,少了分嚴肅,倒是多了幾分直男的懵懂。
時聽無奈,只好自己問他:“所以在劇院停車場我見到的那人就是你?”
陸瞻寒:“嗯。”
時聽還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那你當時是看到我了吧,為什麽當時不出來?”
結果陸瞻寒贊賞道道:“因為宋妍反應不錯,我覺得她能保護好你。”
這時聽就更不懂了:“那你現在半夜砸我窗戶又是為什麽?”
陸瞻寒再次垂下眼眸,沉默了。
因為什麽,因為看孫謙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很不爽?
這種理由說出來,肯定會被時聽嘲笑吧。
而彼時時聽的吐槽還在繼續:“還搞什麽摩斯代碼,你當我這裏是什麽軍機處麽,最主要的是你還敲得是——”
時聽耳根子又紅了,欲言又止:“也不怕被抓起來。”
陸瞻寒看着她有些羞憤的模樣,微微揚了下嘴角:“我也在殪崋這家旅館住,不會被抓的。而且,都是發生過的,你在害羞什麽?”
時聽嘴硬:“我才沒。”
“咚咚咚——”
結果不等時聽說完,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陸瞻寒立馬站起了身。
男人一瞬間的慌張被時聽捕捉到了,看來他不太想讓別人知道他在這裏。
兩人對視一眼,時聽眼神示意陸瞻寒先去衣櫃躲一躲。
然後才去打開門,外頭站着的是十分疲憊的陸瞻銘。
時聽一挑眉,怎麽感覺這麽戲劇性呢。
親哥躲着親弟,卻半夜鑽她的屋子,有趣哈。
“怎麽了麽?”時聽淡定道。
陸瞻銘是個細心的人,他一眼就看到時聽嘴上的傷口,“時女士你今天也辛苦了,嘴唇都幹裂開了,記得一會抹點潤唇膏,其實吧,我也不想麻煩你,但孫謙吵着要你的粥。”
時聽舔了下嘴唇的傷口,目光憤憤掃了一眼衣櫃,而後對陸瞻銘道:“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叫廚房做了,現在還沒好送去嗎?”
陸瞻銘:“嗷。那行,我這就去廚房看看,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去一趟比較好,不然他這一晚上絕對不消停。”
陸瞻銘說着和時聽道別,下了二樓。
時聽嘆了口氣,一回頭,就見陸瞻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她身邊。
時聽一激靈:“吓我一跳。”
陸瞻寒蹙眉:“你要給他喂粥喝?”
“我美!”得他!
時聽剛想反駁,望着男人不太正産的眉眼,忽而心思一轉,杏目瞬間微垂:“沒辦法啊,宋妍打傷了他,這錯在我。”
時聽來到床邊:“你要沒什麽事就先走吧,我換身衣裳就去——”
陸瞻寒立馬道:“我有事。”
“什麽事?”時聽心裏藏笑,但手上卻繼續找着衣服。
然後就聽陸瞻寒躊躇半天,最後吐出一句:“喝杯咖啡?”
時聽嘆了口氣:“誰大半夜的喝咖啡啊?”
男人聽罷也是有些苦惱,但他腦子裏都是各種**要麽就是**,着實選不出來什麽好的地點。
“不過喝咖啡也行吧,比面對孫謙那張纏滿紗布的臉強多了。”時聽想想,怎麽着,陸瞻寒比孫謙來得順眼。
說完,她讓陸瞻寒稍等一下。
就對着隔壁喊了一聲:“宋妍。”
畢竟她走可以,但得找個人“喂”孫謙吃粥啊,孫謙現在對宋妍有陰影,是最好的選擇了。
結果等了半天,沒人應。
時聽有些疑惑,貼着門又叫了一聲,“宋妍?”
“你不應聲我就進來喽?”
結果還是沒有應答。
怎麽回事,宋妍這會子應該在隔壁才對啊?
時聽皺了皺眉,于是推開隔間的門,就發現宋妍确實還在房間內。
只是耳朵上插倆紙團子,手捧清心經。
嘴裏還默默的念着:“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
時聽:“……”
這潛心修煉的模樣,時聽看了都想給宋妍買個木魚。
作者有話說:
前一章結尾有修改。
陸瞻寒給時聽發的摩斯代碼是他們第一晚的各種芝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