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合一
◎biubiubiubiubiu◎
時聽一腳踩到窗戶框上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此刻天上又飄下薄雪, 她看着窗外向他伸出手的男人,然後問道:“話說為什麽有大門不走,我也要跟你一起跳窗戶啊?”
陸瞻寒:“……”還是讓你發現了。
陸瞻寒也知道, 在她面前找什麽借口都沒用,不如說實話:“我現在不太适合出現在人前。”
誰知時聽一挑眉, “你偷渡來的?”
“那還讓我跟你走, 不太好吧?”時聽說着, 伸出去一半的腳都收了回來。
陸瞻寒這會子都快被她氣笑了:“不是偷渡,還想檢查我的護照麽,在車裏。”
時聽将信将疑地從窗口一躍而出,踩在松軟的雪地上,疑心卻仍舊沒有退去,斜視陸瞻寒:“那是什麽原因, 你連自己親弟弟都見不得?”
男人着實無奈, 只好發誓:“工作需要,合法合規,你放心。”
時聽咂咂嘴:“行吧。”
如果這貨不是男主, 如果這貨沒有國家在背後撐腰, 時聽現在絕壁會報警,然後狠狠地賺一筆舉報費。
衆人下榻的這家溫泉旅館是開在半山腰的,登別的火山景觀很出名, 但相應的地理環境着實不咋地。
尤其是時聽訂的房間是最靠近大山的一間, 沖着它有私湯也安靜,但山中的路着實不好走。
更令時聽沒想到的是,陸瞻寒竟然能在這麽艱苦的環境之中, 發現一條直通山下露天停車場的路。
雖然知道霓虹的治安環境比Z國來說差遠了, 但這是不是有點太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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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瞻寒為時聽打開車門, 就看到她一臉懷疑的表情。
只好承認:“我來之前踩過點,這家旅館年頭悠久,防護措施和死角很多的。”
時聽矜了下鼻子,小聲道:“那竟然不招賊,也挺稀奇。”
陸瞻寒說:“能來這裏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貴,身邊保镖護衛不會少,沒人敢來觸黴頭。”
“快上車吧,雖然很晚,但不代表沒有人來。”
時聽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不是說話的地方,順從的上了車。
很快,陸瞻寒駕車離開。
二人卻不知,就在他們離開後,停車場迎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
孫謙此刻純屬要風度不要溫度,穿着白襯衫和西裝褲就出來了,而且頭上纏繞着的紗布這會子也摘了。
黑燈瞎火的,倒真看不清他下巴的淤青。
此刻孫謙表情十分得意,手裏還攥着一張紙條。
本以為想要拿下時聽得費上一番功夫,沒想到這妮子人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私底下玩得挺花的嘛。
竟然在粥碗下藏上了這麽一張紙條,約他來這露天停車場有很重要的事商量。
還能什麽事,孫謙扯了扯領子,去開房呗。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撞擊聲突然響起,應該是什麽東西敲在車身上了,孫謙立馬回頭,“時聽?”
發現目标後,孫謙非常想要‘邪魅一笑’,但下巴不允許。
只好雙手插兜,顯示出自己的游刃有餘,并擡腳向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行了,別躲了,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大家都不是從前的高中生了,我懂得。”
然後孫謙一個大跨步來到兩車之間,結果低頭一看,哪有什麽時聽,是一個沒見過的少年縮在兩車之間,雙眼充滿驚恐。
而且他的手裏還攥着一根棒球棍。
孫謙驚了:“你——”
“先坐。”
陸瞻寒說着,将一個可愛的桃子坐墊放到了椅子上,并打開了桌面的煤油燈。
眼前視野終于漸亮。
時聽借着眼前的煤油燈打量着這個眼前這個半地下的咖啡廳,空間不大,也就放了七八個小桌,布置擺設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很幹淨,一看就有人打掃。
時聽知道這是北海道特色的煤油燈咖啡館。
晚上坐在暖色的燈光下,靜靜喝一杯咖啡,确實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看着陸瞻寒還在一盞一盞點燈的身影,時聽驀然開口道:“我其實很意外,你會真的請我喝東西。”
此刻陸瞻寒點亮了最後一展,那是一顆巨大的彩燈樹,它一亮,整個屋子都跟着亮了起來。
陸瞻寒緩緩來到她身邊:“那不然,你以為我會帶你去哪?”
時聽直接指了指窗外,“我一開始以為,你要帶我去那。”
陸瞻寒随着她指尖的方向望去,正是這條街最高的那座建築物。
男人一愣。
因為那是一家酒店。
時聽兩手托着臉感嘆道:“當你停車在對面的時候,我都在想,我今天出來的是不是有點草率了,應該換一套蕾絲睡衣才配得上滿床的玫瑰花瓣,和酒店特供的溫泉浴。”
“原來是我想多了。”時聽喃喃道。
而此刻陸瞻寒內心的活動不外乎:為什麽他沒想到。
“如果你想的,現在就可以去。”男人不自覺落下了眸子,盡量讓語氣聽上去平緩。
而時聽則難得為他考慮:“可你不是不能出現在攝像頭下?”
陸瞻寒的眸色漸深:“偶爾也可以考慮忘掉規則。”
時聽聽罷,是真的很仔細地思考了一下,但最後她還是決定:“算了,還是等下次穿了蕾絲內衣的時候吧。”
陸瞻寒也不知為何咳嗽了一聲,然後就突兀的轉身道,“喝點什麽?”
時聽:“随意吧,看你拿手的。”
而後男人就去了櫃臺後面。
看着男人熟練地研磨,沖泡時背對着她的窄腰寬肩,不得不說,是種享受。
要不然時聽也不會在見到陸瞻寒的第一面就下手了。
“奶和糖?”
“都要。”
很快,咖啡杯端了上來,煤油燈适時發出“滋滋”聲,時聽接過咖啡,忽而問道:“話說,我們大半夜的過來打擾,店主知道麽?”
陸瞻寒端咖啡的手一頓,然後擡眸:“我就是店主。”
時聽抿了口咖啡,眼睛瞪大:“?”
陸瞻寒解釋道:“之前來這邊執行任務時需要僞裝身份,就盤下來了。”
時聽放下咖啡杯,兩手交疊在桌面上,“那看來,陸警官所在的部門財力很不錯嘛,說盤下來就盤下來了。”
陸瞻寒的眼一下就變了溫度,“你想說什麽?”
時聽卻當沒看出來,繼續試探:“我只是在想,國家公開的部門裏,怕是只有X特設機構才有這麽大的權力跨國操作吧。”
陸瞻寒端起咖啡:“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時聽也跟着攪了攪咖啡:“畢竟自己都成了被保護的對象,調查一下也是應該的,不然連自己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陸瞻寒掀了眼皮,很明顯是想問,你怎麽知道。
時聽抱起胸:“我可不覺得有那麽多巧合,我在瓊州你也在瓊州,我來了北海道,你馬上就出現。”
時聽也有些不耐煩了,雙臂支在桌子上,身子前傾,微微眯起雙眼:“還不打算不明說嗎?你到底什麽身份?”
陸瞻寒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大概是最近她太順從了,以至于自己都忘了,最初她勾引人的模樣。
陸瞻寒放下咖啡:“确實如你所料,但我的身份不能說。”
時聽聽罷,一手支着頭,凄凄慘慘:“所以說果然某個窮兇極惡之徒的下個目标就是我喽?我好害怕啊!”
陸瞻寒嘆氣:“好了,別演了。我的身份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盯上的,準确來說,是你們時家。”
時聽猛地擡眸:“既然如此,那你怎麽不去保護時祁?”
陸瞻寒雙手交握,證明他認真了:“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對手很強,但手還申不到歐洲,我已經安排了時祁的對手戲演員,盡量将他拖住,目前來看,能拖到過年。”
啧。
時聽:竟然沒想到時祁一直不回來竟然還有這層原因?
但就因為時祁遲遲回不來,可是間接的害了蘇瀾啊。
陸瞻寒見時聽突然陷入了沉思,問道:“在擔心你兒子?其實不必擔心,我有同事在瑞士盯梢。”
時聽卻搖了搖頭:“我和我那好大兒沒什麽感情,搞不好他還很恨我。”
陸瞻寒一挑眉:“那看來之前搜集的資料并沒有錯,既然關系不好,你為什麽還要參加這個綜藝?”
時聽終于發現不對勁了,她微微蹙起眉:“你們難道一直沒有把蘇瀾列進保護範圍內麽?”
不料陸瞻寒一愣:“她不算是時家人吧。”
時聽也跟着一愣:“難道祁生德的死真是個意外?”
然後兩人大眼瞪小眼。
時聽忽然發現,自己的行為可能也導致陸瞻寒的信息收集有誤,因為原作第一幕其實是蘇瀾和時祁的雙死。
時聽猛地站起身,“我要回去。”
雖然知道蘇瀾不可能現在出事,但有些事情明了了之後,可能造成的後果太吓人了。
陸瞻寒這會子也跟着站起身,但他要比時聽想的更多,“你是從什麽判斷蘇瀾可能受到傷害的?難不成你也一直在調查此事?多久了?”
時聽擡眸,臉不紅心不跳:“直覺。”
要不然怎樣,要說我是穿書過來的麽?
時聽可不想被抓去做實驗。
陸瞻寒被時聽這一句話給幹不會了,怔住了許久。
時聽難得解釋下:“實不相瞞,蘇瀾是我這好大兒的命根子,她若是出事,時祁絕對會發瘋,第一個發瘋對對象就是我。既然你把她老公隔絕在外,有些事就只能我做了。”
說着,時聽已經帶上衣服,準備回旅館。
只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将她叫住了。
“等一下。”
時聽頓住腳步。
陸瞻寒來到了她的身後,男人的聲音也忽而變得很冷:“你知道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麽麽?”
時聽抿了下唇,回過頭,直視男人的眼睛:“把我抓起來,強制...”
“保護?”
“确實是這樣。”
但陸瞻寒本該冷血無情的眼卻忽而柔和起來了,“但或許,有時候也該相信一下直覺。所以這件禮物送給你吧。”
時聽:“?”
不等時聽反應,陸瞻寒已然牽過她的手,為她的食指戴上了一枚戒指,暖黃的光下,戒指內全的字母sj尤為明顯。
...
時聽直接開着陸瞻寒的車往回走,此時她的食指還帶着那枚銀戒,所以說陸瞻寒當時是說謊了。
這個戒指根本不是玩具,就是她姐姐的戒指。
如果沒有今天這一番對話,時聽怕是還會被蒙在鼓裏。
但這些先放在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什麽這枚本該消失的戒指會出現在瓊州那個海島上,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有人故意留給她,或者是陸瞻寒的。
不知是敵是友。
敵人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強大,而且她已經改變了劇情,之後的事情怕是不可能置身事外。
探案緝兇的本事她不如陸瞻寒,那就只能先做好準備了。
時聽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本來她還在對是否要重回天運很猶豫。
但現在,至少回到集團對她的幫助,只多不少。
霓虹的駕駛座在右邊,雖然不舒服,但時聽開得還是飛快,只是她沒想到,當她一腳油門開到停車場的時候,竟然是這一幅畫面。
救護車與警車的警示燈聲音交相輝映,占據了所有聽覺,聽不清嘈雜的人群在說什麽。
本空曠的停車場此刻堆滿了人,警戒線已經拉上,身着制服的警官正在忙忙碌碌的來回取證,調查嫌疑人。
蘇瀾等人此刻就站在一旁,小池明顯是在睡夢之中被吵醒的,這會子羽絨服底下,明顯是睡衣。
更令她震驚的,是被送入救護車上的那個人,是孫謙。
這回他真是滿臉的血了。
“什麽情況。”還不等時聽感嘆完,衆人已經發現了突如起來的車輛。
警察明顯比其他人反應更快。
在宋妍她們往這邊走的時候,時聽已經被一個警官敲了窗戶。
時聽下車。
警察拿着紙筆問:“今晚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裏做什麽?可有證人。”
時聽剛想張嘴,忽而想起來陸瞻寒的身份不能暴露這件事。
那她豈不是跟空氣去喝了倆小時咖啡?
時聽內心:陸瞻寒你大爺的。
宋妍這會子在一旁想到着急,以為時聽沒聽懂日語,正想幫忙翻譯:“小姐,警官在問你——”
然後就見時聽面不改色道,“不是我動的手。”
警官:“不在場證明。”
時聽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然後就在其餘四人期待的眼神之中,伸出了雙手,“我無法提供證明,可以抓我,但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說。”
宋妍眸子大睜:“小姐!”
時聽卻搖了搖頭,然後眼神示意她看自己的手,讓那枚銀色的戒指更顯眼一些,用國語對宋妍道:“記住,千萬別想着救我,也別讓任何人救我。以及剩下的事也務必替我完成。”
于是沒有不在場證明還是後回來的時聽就被警察帶走了。
天色已經大亮,旅館,宋鑫的房間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蘇瀾此刻已經慌張到無法用語言形容,她走來走去,最後還是來到宋妍面前。
“宋妍,媽怎麽會從外面出來?她又為什麽不說自己去了哪?”
宋妍能怎麽辦,她其實現在腦子也很亂,但小姐最後的話還在腦海裏盤旋,于是強裝鎮定:“別慌。小姐會沒事的,我已經聯系了月森女士,一切按照原來的事情做就行了。”
“确定不需要我找人幫忙麽?陸瞻銘靠在窗邊,幾個人裏邊他最淡定了。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次時聽被帶走的太容易了,容易的好像她就該被帶走似的。
這很像時女士的風格啊。
宋妍委婉拒絕道,“小姐說了,這件事誰都不用管,而且是強制命令。我通知月森女士,是因為小姐在和她談合作,禮貌告知一下。”
就在這時,小池突然開門進來了,做了個噓的手勢。
衆人心領神會。
很快,房間的主人宋鑫做完筆錄了,局促的從門外探出了頭,結果一看這幾個人還坐在他床上呢。
宋鑫尴尬道:“那個我說,各位老師不回去睡覺嗎?”
小池第一個看不慣:“時女士都被抓了,你還好意思提睡覺呢!”
陸瞻銘已經佛了:“和這種叛徒沒什麽好說的,算了。”
但宋鑫似乎對衆人叫他叛徒這件事有意見:“可時小姐自己都承認了是嫌疑人呢,現場那麽多人看着呢,孫謙的助理也在,日媒曝光也是早晚,我只是提前告訴大導一聲完成我的工作,這不算背叛吧。”
陸瞻銘冷笑一聲:“是啊,你覺得沒什麽事,其實是在加速輿論判時小姐死刑的速度罷了。”
宋鑫呆滞了,有,有這麽嚴重麽。
宋妍見狀不得不開口道:“行了,總之小姐讓我們什麽都不要管,繼續該演出演出,該怎麽樣怎麽樣就行了。”
蘇瀾可不認同,“可這樣我怎麽可能演得下去,媽現在是被警察抓走了,而且明天就可能定罪。”
宋妍嘆了口氣:“少夫人你放心,小姐不會那麽容易定罪的,警察說了,山路發現了三排腳印直通地下停車場。而且住在閣樓的旅客,失蹤了。很有可能就是真兇,警察已經去追了。”
“說不定小姐明天就被放出來了,總之,小姐說了,你,一定要演好後兩場。”
然而就算宋妍如何勸說,蘇瀾第二場演出還是出現了太過明顯的瑕疵。
這樣怕是會直接影響明天與月森溫子的談判。
于是宋妍一合計,聯絡了下警局,給了兩人一個探監的機會。
當晚。
仨人隔窗相望。
時聽接電話的時候,那十根做了美甲的手指頭格外亮眼。
蘇瀾十分震驚的看着連囚服都沒穿的時聽,“媽?你的指甲?”
時聽隔着鋼化玻璃給她展示道:“哦。獄中的娛樂活動,沒法用手機,就做了一個,怎麽你喜歡?我把師傅推給你?”
蘇瀾感覺自己的認知又要重建了,她大腦十分的亂,但有一件事她一直都很疑惑:“媽。你為什麽一句話都不和警察辯解?你昨晚到底去哪了?一點不在場證明都沒有嗎?”
時聽:我倒是想說啊,但陸瞻寒的身份着實特殊,還指着他把大boss抓出來呢。
這個時候可不能坑隊友。
于是時聽直接轉移話題:“我不是都和宋妍說了,不必擔心我。你們來看我幹什麽啊?”
宋妍這會子見到時聽的現狀,是已經完全放下了心,于是給時聽解釋道:“是因為蘇瀾小姐擔心您擔心的這次演出很不在狀态,我實在沒辦法才把她帶過來見您了。”
時聽立馬坐直了身子,對蘇瀾道:“今天不在狀态就算了,但明天你一定要好好投入知道了麽,明天的一場涉及很廣,如果你演不好,我就一輩子都不出踏出這牢門了。”
時聽話落,二女一齊蹙眉,蘇瀾問道:“什麽意思?您難道是早就能出來了?”
時聽:“呃。”
其實昨天她剛進牢裏,陸瞻寒就給了她擔保赦免。
但進了局子的時聽忽然靈光一閃。
指:在監獄好像可以偷懶唉!
結果就是,兩位憤憤而去,時聽淚灑——倒也沒那麽誇張。
反正待二人離開,獄警就站在一旁也沒催促她。
時聽伸出手指,看了看自己新作的指甲,微微一笑,“不好看麽。”
“多适合那種大女主黑化回歸的紅色啊。”
第二天,《玉藻前》最後一幕如期上演,果然,時聽還是沒舍得出獄。
據說今天約了按摩。
宋妍則陪着月森溫子看完了全程。
宋妍雖然面上不動,但她其實很緊張,畢竟之前都是看小姐在那邊舌戰群儒,這會子自己上,着實有些不知道該幹什麽。
尤其是月森溫子全程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戲劇的最後,玉藻前死在亂劍之下,展現最後一個凄美鏡頭後,月森溫子才同觀衆一起鼓起了掌。
宋妍心裏的那顆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觀衆有序離場,整個場館就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工作人員原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到了最後的關頭了。
宋妍将準備好的資料直接遞上,“這是我們小姐的誠意。”
月森接過翻了翻,裏面大部分都是最近易靈收集的,時雲唐出軌的證據。
“這份誠意我很喜歡。”月森舉起資料,拿出其中蘇瀾的一張寫真,“不只是這份證據,這位代言人也不錯。”
“你家小姐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宋妍颔首,“多謝您的誇獎。我家小姐也說了,尋找合作夥伴審美相同最重要。”
月森笑了:“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主子都進了監獄,你還能站在這裏不卑不亢地和我誇贊她,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挖過來。”
宋妍鼻翼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連忙:“還得感謝月森女士的幫忙,才能讓小姐在監獄待得那麽舒服。”
卻不料月森忽而道:“我沒有為時聽做任何事。”
宋妍微愣,但一轉念,她也知道是誰了。
月森:“不過,合作這件事我同意了,只要你家小姐能成功挺過這一關,我就會立即同時雲唐開庭。”
月森說着,已然起身。
宋妍在她背後喊道:“請您留步。”
然後快步追上:“還有最後一件事,因為我家小姐特意說了,希望以後同您不只是合作。”
月森回眸:“哦?”
宋妍:“我家小姐的原話是,只要月森社長想,天運的董事席位,永遠為您留有一席之地。”
月森明顯有些意外,但她反應很快,整理好表情後便是一笑,“之前只覺得她是個不錯的生意人,現在不得不說我有點喜歡她了。”
“也罷,對于以後的合作夥伴,我也不吝啬的提醒下,我說的這一關,可不是指時聽從監獄裏出來這麽簡單。”
宋妍:“?”
月森:“看看你們Z國的媒體吧,有時候,輿論才是最可怕的。”
結果還不等宋妍打開手機,小池已經舉着手機沖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
一看月森,忽然梗住,“您,您好。”
月森報以微笑,款款離開。
小池也顧不得其他了,立馬舉着手機沖到二樓宋妍面前,“不好了宋妍!瀾姐婆婆傷人這件事已經被國媒提前爆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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