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從包攬一切的家夥,鐵定也不會掌握這種技能。

好在穿越前我也是考過駕照的,控制這種車在雨中開或許比在教練場難一點,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便得意地炫耀道:“我當然會開,你等着我将車子發動起來,演示給你看。開這種車很簡單,我都能學會,以你的智商随便看一下肯定就學會了。”

這就是典型的得意忘形,這話說完我就意識到明顯是貶低自己智商麽,但願莫想雲沒有聽出來。

然而似乎為了故意顯示我的智商差距技術低劣一般,我費勁巴拉地鼓弄了差不多半小時,車子依然紋絲未動。我漸漸暴躁起來,暗中罵道:你妹的,發動機究竟是什麽原理,為啥就是不給我發動呢?我嘗試了随身攜帶的幾乎所有工具都沒有任何效果,難不成是要神器出馬才行麽?

(真神口口吐槽道:愚蠢的李某某啊,明明是打火啓動用的蓄電池沒電了好不好,你用工具戳怎麽可能有效果。)

我集中精神,不理會外物幹擾,專心致志思考這個很嚴肅的問題。要不真的用神器試一試?萬能煮飯鍋,聽這名字很不像與車有關的工具,但好歹也算是神器吧,說不定有什麽神奇的功能呢。這種情況下死馬也要當活馬來醫。

我從背包中将神器拿了出來,仔細端詳了一番,頂着莫想雲詫異的憐憫目光,厚着臉皮鼓足勇氣,用神器對着被我拆的一塌糊塗的啓動面板左敲右敲,腦子裏默念着發動汽車,發動汽車……同時暗自較勁,我剛才白吃了那麽多飯,怎麽連個車子都發動不起來。

忽然,游戲控制器在我眼前投射出了一片燦爛的煙花,亮晶晶幾個大字閃爍滾動。

恭喜玩家雪念晴,領悟了神器初級使用技能:1階能量轉移。

滾動條下方有幾個按鈕,分別是“神器說明”、“技能及等級說明”和“額外付費選項”,看起來像是各種答疑解惑以及誘導消費的東東。我激動地點開技能說明。

能量傳遞:依賴神器使用者強烈的意念發動,将神器使用者的能量傳遞給指定物品,當能量達标時便可以實現意念命令;1階技能,能量1比1傳遞。

看看,多帥氣的技能,這神器太牛x了,實現了能量傳遞啊,将我的意念變為現實。不過,這個能量1比1傳遞局限性似乎還是比較大,多虧出門前我吃了不少飯菜,現在将我身上的能量轉化出來,達到讓蓄電池打火可以發動汽車的那種标準,看起來不是太難。

如此推測,我想要直接燃燒自己的能量供給汽車前進,理論上應該也是可以實現的,只要我吃的足夠多

那麽所謂技能升級,就是傳遞的能量比例會越來越合理麽?到時候,我只用付出1的能量,就可以相當于10啊100啊的能量注入到目标物品。暢想一下,将來我舉着我的鍋,一手往嘴裏塞吃的,鍋的那一端就冒出能量束給各種東西充能量,多麽霸氣的場面。

額外付費選項那個按鈕我現在還沒興趣,于是點擊了一下“神器說明”。

神器說明:萬能煮飯鍋——與使用者綁定,即使掉落丢失被其他人得到也無法使用;0~1級神器與普通煮飯鍋作用類似,使用方法類似,附加功能為能量傳遞;下一級進化,80%幾率為鍋的容量增加,20%幾率為鍋的附加功能随機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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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中咋舌,這個神器的升級居然還充滿了不确定性萬一進化後反而是廢柴的功能倒不如能量傳遞這種有用了。不過好歹我已經領悟了神器的技能,神器目前的功能看起來也有一定的實用性,我該知足了。

開車上路,雨中慢慢前行,我小心翼翼,瞪大眼睛開了全部能照亮的燈打在車前,專挑好走的寬闊大路,沿着箭頭指示向着安全點順利前進。

我讓莫想雲坐在副駕駛座位,我一邊開車一邊耐心教學。不得不承認男人天生對開車這種事比較在行,我剛說了一他就能領悟二,不到10分鐘就已經讓我感覺到黔驢技窮的滋味,不敢再亂賣弄我知道的那點關于車子的淺薄知識。

為了保存我的尊嚴,我果斷轉移話題道:“小莫,你說我現在用的這個神器是什麽原理?你是否知道這個真人游戲還開發了什麽神奇技能?有比我這種還炫的麽?”

莫想雲一直認真觀察着我并不算熟練的開車動作,聽聞我轉移話題也并未質疑我的居心,只是恭敬答道:“殿下,其實所謂神器應該就是為某一玩家專門準備的設備。這種設備的外觀可能被設計的稀奇古怪以增加娛樂性,實則核心是思維感應以及對其他物體的命令系統。比如殿下這款神器,煮飯鍋的造型高端大氣上檔次具有很實用的普通功能,其實內部隐藏的芯片能夠感知被綁定的使用者的思維波。如果殿下的意念十分強烈,收集到的思維波将非常清晰,也利于系統做出判斷,為使用者提供相應的功能。”

我略微明白了一點,急忙接口道:“我懂了,也就是說這個鍋能夠感知我的強烈思維波,迅速分析我的意願,然後交給游戲主控系統,為我匹配一種相對應的可以實現的技能,對不對?剛才我拼命想着讓車子發動,于是就領悟了那種技能。”

“的确是這樣。殿下領悟的技能乍看之下相當神奇,實際上游戲裏每一個道具都藏着芯片和高級能量驅動體系,能夠被游戲主系統控制。殿下的強烈思維波反映出的意念被神器感知後,傳遞給游戲主控系統,系統再将指令分配給神器接觸到的道具,迅速啓動道具內的隐藏能量,達成使用者的目的。”莫想雲的解釋很官方,聽起來也很科學。

忽然,我靈光一現,立刻像個好學寶寶一樣發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所謂能量傳遞技能,其實并沒有發生真的能量轉移對不對?剛才車子啓動,事實上我本身并沒有能量損失對不對?如果将來我的技能升級了,我想要實現的意念更加宏偉龐大,我要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像技能描述那樣多,甚至是根本不消耗我自身什麽能量。”

莫想雲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許的神色,聲音越發恭謹道:“殿下冰雪聰明,所言極是,這麽快就發現了神器的秘密。的确,雖然技能描述是能量傳遞,還會随着技能等級,能量的傳遞比率發生變化,但事實上神器并沒有辦法從使用者身上索取能量。因此對于神器的使用也有其他條件限定,不會過度破壞游戲平衡。像發動汽車這種耗能極小的命令,您的思維波等級并不高的時候就能夠被感知,被判斷可以實現。但是您如果想離譜的事,試圖‘傳遞’更多能量,讓古董車沒有燃料還能開,多半就會被系統判定為意念不夠強烈輸入能量不匹配之類的,根本無法實現。”

我那些邪惡的念頭瞬間被打壓回去,不滿道:“這麽說來,我的神器和技能比我想象中差了許多呢。多吃飯也沒什麽用,╮(╯▽╰)╭還好你沒有領悟什麽技能,我們還希望與期待,但願你領悟的技能更實用一些。”

莫想雲将随身攜帶的水果刀拿在手中,仔細盯着看了又看,眉頭皺了起來,顯然被我忽悠的亞歷山大,語氣中帶着擔憂道:“殿下,下奴這把初始裝備只是普通水果刀,似乎沒有辦法領悟什麽更高級的使用技能呢。”

我神器在手技能領悟,典型地站着說話不腰疼,十分樂觀地寬慰他道:“別急,越是好的越不會那麽早出現,就像我剛才啓動汽車一樣,沒有磨難挫折豈能輕易獲得?”

莫想雲微微一笑,沒有接話。他知道當初設計游戲系統的時候,專門為尊貴客戶開發了一套幸運加成體系。如果随便什麽人進入游戲,都能獲得神器還這麽快這麽輕松就領悟有用的技能,道具和能量損耗将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越是尊貴的客戶,消費越多,對應的在游戲系統中幸運值就會越高。而那些陪同尊貴客戶一起進入游戲的侍從們,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幸運值了,否則怎麽襯托出主人的特殊牛X?怎麽滿足尊貴的客戶高人一等的心态?

目測女王殿下已經享受到了幸運加成體系的福利,而且沉浸在喜悅中,可見游戲系統的設計效果很好。

☆、045最糟糕的表白時機

045最糟糕的表白時機

我中意的美男在側,對我和顏悅色,哪怕沒有明着誇我,也看出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欣賞,讓我心猿意馬盲目樂觀大意,順帶着以為自己的駕駛水平也與智商同步提高了。雨中一邊開車一邊聊天,闖紅燈啥米的毫不在意,忽然之間前方出現移動緩慢的不明人影,我下意識踩剎車,可惜已經晚了。

雨中剎車制動,效果相當不好。那個人影斜着飛出去撲倒在馬路牙上,我驚出一身冷汗。

現實世界中我極少在沒有陪練的情況下獨自開車,穿越到虐文世界後,走哪裏都是一打随從,各種服侍周到,壓根不用我自己操作複雜的設備在游戲中自力更生,剛想顯擺一把,沒想到這麽不巧,竟有人敢在我車前走路。

現在距離末日病毒大爆發還有一段時間,撞了人是不能夠揚長而去的,否則很可能還沒到達安全點,就被警察局的人給帶走了。

我顫顫巍巍打開車門,莫想雲也跟着下了車,快走幾步搶在我前面到了那個被撞的人面前。

我随身攜帶的物資中包括一個小手電筒,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在昏黃路燈照不到的陰暗馬路邊,那人衣衫殘破一臉血倒地昏迷。

沒等我說什麽,莫想雲已經彎腰,撥開了那人的長發,露出了條碼清晰的頸項。原來她是個奴隸。

“殿下,這人是奴隸,或許應該叫醒她,并通知她的主人。”莫想雲提了一句,又看似冷漠地補充道,“當然,殿下也可以考慮不管她。奴隸私下出行,沒有在主人身邊,被撞傷撞死多數會被判定為奴隸的過失責任,就算錯不在奴隸,肇事者也只需賠付主人家的經濟損失,不算大事。”

莫想雲說的是這個虐文世界的法律常識,但是無論我在這裏待了多久,內心身處仍然無法完全認同這樣的常識。

如果是別人惹的禍,無論受害者是什麽人怎樣凄慘,我也許都能夠忍住自己的同情,繼續扮演我的女王殿下遠遠逃避開。但現在是我自己開車不小心出了事故,而且我在游戲裏的身份也不是什麽權貴,我是不是能夠稍微放肆一下,顯露出我藏了那麽多年的善良之心呢?

“把她擡到車後座上看一下,如果能救醒最好。”我吩咐了一句,幫着莫想雲一起将那女奴隸扶起來。不過我的動作基本不得要領,手忙腳亂地用力似乎碰觸到了那個女奴隸身上的傷,沒等我們将她扶到車上,她就已經清醒過來。

她首先看到了我,在确認我的脖子上沒有條碼的時候,她的眼中滿是驚恐,感覺不像是我撞了她,倒像是她撞壞了我的車唯恐我要捉她賠償一樣。

莫想雲見她如此緊張,急忙安撫道:“你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你的主人在哪裏?你有沒有受傷?”

我這時候已經看清,那女奴隸好像只穿了一條破舊的連衣裙,肩上裹了一條稍微厚點的破披風爛布片擋風遮雨,頭發全都淋濕了,腳上竟然只是一雙塑料的拖鞋沒有襪子。或許她在雨中走了不短的時間,她的身體冰涼,順着衣物破損處能明顯看到她肌膚上的傷痕。這個是被虐待的奴隸吧?原本可能就有傷,又被我的車撞了,不曉得是否還能支撐。

“下奴……沒事,下奴的主人喝醉了正在家中休息,差遣下奴出門買點東西……”女奴低着頭躲避我的目光,小聲解釋了一句,手足無措全身顫抖,不知道是傷痛還是驚吓所致。

莫想雲質疑道:“殿下,這個奴隸說是出門買東西,手裏卻空無一物,身上也不像帶着現金的樣子,實在很可疑。我們是否報警……”

“求求您不要報警!”那女奴隸不知怎的一聽我們要報警,立刻開始掙紮,估計是身上傷的不輕體力難支,即使掙開了我扶她的手臂,最終她還是虛弱地癱軟在了莫想雲懷中。

莫想雲的面色微微變了一下有些尴尬又有些遲疑。

我無來由有地生出那麽一點點氣惱的情緒。不是因為女奴隸對我畏懼的模樣,而是因為看到別的女人貼在莫想雲身上。

莫想雲顯然很敏銳的發現了我的不悅,立刻将那女奴隸往身側挪開,又與那女奴隸一起跪在地上。

剛才我們從車裏出來的急都沒有打傘。路上積水已經有幾公分深,莫想雲卻那樣毫不猶豫跪在水裏,緊張地盯着我,他是唯恐我會發怒或者遷怒什麽人麽?

我豈會真為了這點小事就發怒呢?

“你怕什麽,我們撞了你,怎麽會主動報警。找你主人是想私了,賠點錢就走人,免得一會兒真來了警察太麻煩。”我的車還是偷的呢,偷車闖紅燈撞人,就算撞的是奴隸,警察也不可能視若無睹的,我壓着心虛理直氣壯道,“小莫,雨這麽大你将她先弄上車,別在馬路上橫着,擋了別人的道。”

幸好這會兒四面八方都空曠的很,沒有路過的車輛,偶爾可能在遙遠處有幾個行人,估計是下大雨也懶得過來圍觀,不足為懼。

莫想雲松了一口氣,拉着女奴隸上了車,先将她塞入後座,他自己也跟着上了後座。

我關好了前排的車門,連車窗都上了鎖,确保那女奴隸暫時沒有要逃走的跡象,才在駕駛座位上扭頭,相對和氣地問道:“你的主人怎麽聯系?”

“下奴的主人喝醉了恐怕現在無法接聽電話。”那女奴隸對我剛才的說辭将信将疑,卻也不敢抗拒,甚至是略有些惶恐道,“下奴衣物肮髒,唯恐弄髒了您的車,懇請您放下奴離去。下奴沒有受傷,不用賠償。”

莫想雲的手撫上那女奴的額頭,又借着車內相對明亮的燈光仔細看了看女奴的衣着和傷勢,語氣裏的質疑比剛才更重,問道:“你是逃奴?還是說你的主人已經死了?”

那女奴隸的臉上驚恐萬分,眸子裏滿是懇求之色。

莫想雲不為所動,對我如實彙報道:“殿下,這奴隸獨自在外游蕩,遇到事故又不肯聯系自己的主人,身上的許多傷明顯不是被您的車子撞的。下奴推測她十有八九是私逃在外,甚至可能是傷害了她的主人。”

“不,不是這樣的。”那女奴隸鼓足勇氣緊張地辯解道,“下奴的主人醉酒後一般都會用下奴發洩,可是今天,他才打了幾下就暈倒了。下奴以為他是喝醉了睡過去了,誰知道,他的身體漸漸變得冰涼,七竅流血。下奴吓壞了,不知道該怎麽辦,又怕被人發現……”

“所以你就私逃了?”莫想雲嚴肅道,“你怎麽那麽傻?左右都是死,被當成逃奴抓回來,再被扣上弑主的罪名,會受更多折磨,還要牽連你的家人。”

那女奴隸眼中的絕望之色更重,哆嗦的厲害,卻堅持說道:“下奴沒有害主人,主人是自己死了,下奴好怕一時亂了方寸,跑出主人的房子,四處亂走。下奴的弟弟就在奴隸高級技術培訓學校,當初還是主人肯花錢送他去學習的。下奴感激主人都來不及,下奴怎麽會……下奴只是想去找弟弟,弟弟很聰明,他一定知道怎麽做才好。”

“這麽說,你就打算這樣冒雨走着,去那麽遠的地方找你弟弟?”我問了一句,卻沒有心思聽答案或者還原事情的真相。

在這個游戲世界裏,再過不到16小時,末日病毒就會大爆發,死人變成僵屍吞噬活人,警察沒空再去管其他閑事,正常治安将全面崩潰。女奴隸是否真的殺害主人,不是我說了算。我撞了她,應該做點什麽事幫她,我才能心安理得。何況女奴隸說的奴隸高級技術培訓學校正是安全點所在位置,這是巧合麽,怎麽感覺有點隐藏線索的味道呢?

“撞了你是我不對,我們正好要去那個方向,不如我們送你一程,兩不相欠。”我在說出決定之後,又故作民主地征詢莫想雲的意見道,“小莫,你認為呢?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她?”

莫想雲望着我的眸子裏湧動着一股莫名的審慎态度,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聲音語調都依然都是完美的恭順,沒有質疑,沒有提出任何主見:“下奴謹遵殿下吩咐。”

他剛才既然已經發現了這個女奴隸的諸多疑點,為何現在反而這樣乖,聽從我的命令不再阻撓了呢。是否他對我的忠誠也只是表面上那麽一點,還是他早已習慣屈從于我的意願。總之,他的隐忍,讓我有些擔憂。

“那麽我當你也是贊同的了。你先幫她擦幹雨水處理傷勢吧。天這麽冷,淋濕了不擦會着涼的,我包裏有幹毛巾,剛才在超市又買了止血劑。”

莫想雲按照我的吩咐取出毛巾,很盡職地優先問我道:“殿下,您的頭發也淋濕了,是否需要先擦幹?”

“我沒事,前面開了暖風空調。毛巾不大,你們擦就行。”我不再多話,集中精神開車。

“謝謝你們,你的主人真是好人。”那女奴隸總算明白了我的好心,不再顫抖掙紮,漸漸安靜下來,接受莫想雲的照顧。

我從後視鏡看到莫想雲動作輕柔地為那女奴隸擦了頭發,解開她那已經被雨水淋濕的破披肩,拿了止血劑卻不知從何下手。

女奴隸的上身衣物已經被撕扯的成為一條一塊,露出了大片肌膚,肌膚上全是掐痕夾雜有一些淤青與鞭痕,她沒有穿內衣,也可能她的主人不允許她穿更多的衣物。被莫想雲注視着,她略有些羞澀地試圖用手臂遮擋重點部位。她的這些動作似乎讓莫想雲更加為難。

“小莫,游戲裏演員的傷勢是真的麽?若只是化妝就不用浪費止血劑了吧。”我調侃了一句,“那些藥你留着救急更有用吧。”

莫想雲的眸子一黯,輕輕嘆息道:“如果他們的傷不是化妝,殿下會允許下奴使用藥物救治他們麽?”

我則直言不諱道:“那要看你和別人相比誰更需要這些藥。如果你的疼痛封閉針失效,傷口不斷滲血,而我只有一瓶止血劑,我當然會優先留給你。”

“殿下為何對下奴這麽關照?”

你是男主好不好?再說,陪我玩游戲的是你,又不是別人。

“因為我喜歡你啊。”我用這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不在乎車內還有別的什麽人,順嘴沖動地宣告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是女人喜歡男人那種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是個好東東~~~~(>_<)~~~~ 發現了jj上《女漢子》這篇文也很不錯,不是虐的,言辭犀利很歡脫。

☆、046所謂高級技術培訓

作者有話要說: 周日好忙,周一才更,對不住讓大家餓了一頓···要向男主學習啊,他經常沒飯吃的,幾頓不吃餓不死的。

046所謂高級技術培訓

莫想雲很想假裝聽不到女王殿下那充滿暧昧與溫柔的話語,就像他剛才完全無視女奴隸發出的自由同盟會秘密聯絡信號一樣。不去看不去聽,就不會信,不會産生妄念。

可惜,他能騙得了女奴隸,卻無法自欺欺人騙過自己的心。

他是愛聽,愛聽女王殿下對他說那樣的話,哪怕明知道她只是随口說說逗他玩。

女王殿下一定是在宣告對他的所有權和使用權,告誡陌生的女奴隸遠離她的寵物。

其實,有那麽一瞬間,莫想雲真的希望時間停止,他不會想那麽多,而女王殿下這句話也永遠不要結束。他就單純的當成她對他的表白,那樣去聽,那樣去享受,會否就是幸福呢?

然而這是在游戲世界中,女王殿下扮演的是普通的少女,她享受着角色的新鮮感,肆意妄為放松身心,她什麽都不會當真,他只是她的消耗品。

就像是為了印證莫想雲的推測一樣,女王殿下心血來潮說完了那些貌似“表白”的話就沒了下文,車內恢複到有些詭異的安靜。這讓莫想雲悸動的心也漸漸冷卻。

果然是逗他玩,見他沒反應,女王殿下就會覺得無趣了吧。就像那些喜歡虐打他的公子哥們,見他只會蜷縮在地上挨着不招架不反抗,也會覺得無趣,是一樣的道理。

莫想雲讓自己的心思從妄念中迅速回歸,轉向他該想的事情。

進入游戲世界之前,莫想雲就感覺到腿上摩斯碼的信號變為了重複的幾個數字。然後在車下,女奴隸假裝暈倒癱軟在他懷中,卻偷偷在碰觸他的時候打摩斯碼,也敲出了同樣的數字。女奴隸是游戲世界的員工,也同樣可以是自由同盟會派來的秘密聯絡員。

自由同盟會的人找他做什麽?

他那時無暇多想,就察覺到女王殿下的不滿,他心虛地幾乎是下意識跪在地上。他以為女王殿下發現了什麽,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辯解說自由同盟會與自己無關麽?莫想雲不傻,早年間夢幻星上有許多競争對手,一些棘手的大人物不可能那麽快被搞定,卻幾乎都是死于非命發生意外提前撤離。這裏有主人家做的黑幕,也有一些恐怕就是自由同盟會在向他示好了。自由同盟會的人在他身上投資了那麽久,現在終于決定要收割利益了麽?

為什麽這樣湊巧選在女王殿下莅臨夢幻星的時候?

關于自由同盟會的那些事,女王殿下是否早就知道,早就察覺了蛛絲馬跡,這一次明面上只帶他一人近身服侍,實際上就是為了考驗他的忠誠?

自由同盟會宣揚的理念是那麽誘人,推翻奴隸制解放所有受壓迫者,如此大膽激進的想法,一直以來都被帝國打壓,也因此死了不少人。他們走的路真的是正确的麽?為什麽不能尋求一種更平穩的方式,犧牲更少的人慢慢改變社會觀念,借用主人賦予的權利為更多奴隸争取相對更公平的待遇?并不是所有的主人都那麽短視那麽變态以折磨奴隸為樂,更多的主人還是需要自己的奴隸好好活着為他們努力做事;更多的奴隸離開了主人就不知道該怎麽去生存。

縱觀歷史,奴隸制存在了千萬年,自有道理。這世上有許多人,即使不是奴隸的身份,也從來都習慣于被人擺布被人控制,習慣于臣服在更強勢的人腳下,用自由和尊嚴換取溫飽和金錢。相對于皇族,那些貴族大臣麽何嘗不是家奴?那些脫離了賤籍成為了平民的人,也還是世代為原來的主子服務效忠。

忽然,莫想雲又記起了女王殿下提到的奇怪的夢。女王殿下說,她的那個夢中世界奴隸制已經被廢除了,是真的有那樣的世界存在麽?還是她的某種試探?

“下奴沒事的,無需浪費止血劑。”女奴隸虛弱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短暫的沉默和我的尴尬。

她似乎聽懂了我之前說的話,遲疑地望着莫想雲,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對莫想雲說道:“這些藥原本是你要用的?你哪裏受傷了,請讓我幫你敷藥吧。”

“我打了疼痛封閉針,暫時也不用那些藥。”莫想雲淡淡解釋了一下,扶着女奴隸在後排座位上坐好,他也不着痕跡地拉了拉絨衣的袖子遮住手腕上的捆綁淤痕,快速恢複到奴隸标準坐姿。

我注意到他的後背并不貼着靠椅。

我猜是因為他背上的鞭傷又裂開了。他之前在飛行球內承認過,他只是局部打了疼痛封閉針,他現在除了肋骨斷茬那裏暫時感覺不到痛,其他的傷口一定還在叫嚣。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耐心陪着我胡鬧,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他并不一定喜歡和贊同的事。

而我無來由地吃着陌生女奴隸的飛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不正确的場合不正确的時機,用那種開玩笑似的口吻宣告表白,潛意識裏懷着滿滿獨占欲的愚蠢做法,真的是太不合時宜了。怪不得莫想雲就像沒聽見一樣,根本不理會我的瘋言瘋語。

在他心中,我的形象分和智商估計又降低了不少,也許已經接近零。

這樣一想,我的好心情與我洋洋得意的自信呼啦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莫想雲真的很能忍。所以他想要隐藏什麽秘密,我怎麽可能輕易就迫他說出來呢?

藏在我耳內的聯絡器傳出雪飏的聲音,雪飏告知我莫想雲身上那個摩斯碼聯絡器接收到的信號內容變成了幾個重複的數字。雪飏懷疑這些數字是自由同盟會與莫想雲的接頭信號,他還懷疑在游戲世界中我們會遇到自由同盟會的人。

遇到了又如何?自由同盟會的人那麽急切要聯系到莫想雲,就不會輕易讓我知曉,免得被我阻撓。我便可以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不去自尋煩惱。

所謂精神病人思維廣,弱智兒童歡樂多,我本來就不聰明,費腦子想太多的事會帶來更多的焦慮,不如不去想,順其自然。

不得不說,雖然我們偷的這輛車外觀很樸素低調,內涵卻很豐富給力,除了油足夠支撐到達安全點的需求,後備箱內還自帶了半箱瓶裝礦泉水。按照游戲介紹,末日病毒大爆發後,幹淨的水源是可遇不可求的物資。

接受了剛才大意的教訓,我收了胡思亂想,集中精神開車,竟沒再出現什麽事故,終于安全到達奴隸高級技術培訓學校大門口。

校門緊閉,高牆聳立,電網布置嚴密有點監獄的架勢,門口豎着牌子寫着外部車輛一律不得入內。我們這種小車子脆弱的筋骨不像是能直接闖進去的樣子,而安全點坐标就在院子裏主樓一側的大型多功能體育館,看起來棄車徒步往裏面走也不算太遠。

我将車子停在校門外的空場,盡量距離校門進人口更近一些,拎着小行李包率先走出車子。莫想雲則迅速背好了裝滿食物的大包,一只手臂夾着瓶裝礦泉水的箱子,緊跟着下車,另一只手為我撐開了唯一的那把雨傘。

我們沒有明确的命令,女奴隸卻乖巧地也跟着下了車,盡管步履蹒跚,她還是對莫想雲主動懇求道:“請允許下奴幫忙拿着東西或者為你的主人打傘,可以麽?”

我當然不想莫想雲那麽累,不等他回話,就吩咐道:“礦泉水箱子估計你也拿不動,你來打傘吧。”

女奴隸急忙接下雨傘,畢恭畢敬跟在我身後撐好,她自己裹了那潮濕的披肩,大半身子都露在傘外,卻時不時回頭,眼神憂慮地看着淋在雨中背着大行李包抱着礦泉水箱子的莫想雲。

我也注意到,莫想雲的手臂總是下意識地捂在腹部。是肋骨的疼痛封閉針提前失效了麽?還是說他的胃病又發作了?明明之前督着他吃了東西,難道是穿的太少淋雨着涼,又刺激的胃痛了麽?

學校的門衛看到我們一行三人徒步靠近,例行盤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有什麽事?”

別看現在我衣着普通,但多年當女王練出的威嚴氣勢絲毫不減,理直氣壯煞有介事道:“我替朋友送個奴隸進去受訓,這個奴隸的主人身份特殊,不方便自己出面,也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你放我們進去就行。”

那門衛估計是見多了這種藏頭露尾的神秘人物,又被我的氣勢震懾沒膽子與我叽歪,秉承着寬進嚴出的原則,只問了我要去的地點确認并不是什麽涉密禁區,便做了簡單登記放我們進去。如果我們不是背着大包小包進去而是拎着東西帶着奴隸從裏面出來,估計就不會這麽輕松了。

院子內的建築布局,與我印象中現實世界的學校差不多,就是樓房破舊一些,外裝的塗料飾面剝落的厲害。我注意到主樓大多數窗戶都沒有防護欄黑漆漆的,估計正常教室這會兒都結束了教學活動。

而有些房間現在燈火通明人影晃晃,最關鍵還在外邊加了防護網罩。一般情況這種房間不是財務室麽?難道奴隸學校效益這麽好,財務要加班工作?

(真神口口吐槽道:愚蠢的李某某不要假裝清純了,你怎麽會想的如此正經呢?奴隸學校裏在加裝防護網罩的房間裏深夜上的課,那所謂高級技術培訓暗示的口口口口口的內容,明明是邪惡女王殿下的最愛啊。)

☆、047殿下請您賭下奴輸

047殿下請您賭下奴輸

“喂,你弟弟在哪裏?你自己去找他行不行?如果沒找到或者遇到什麽事,就到那邊多功能體育館找我。你叫什麽名字我先記下來,我姓雪,暫時假裝是你的主人吧,免得你又被其他人盤問不好應對。”

“下奴叫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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