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五章,評論要給力!收藏要給力啊妞子們! (1)
☆、嗯,我在
葉堯沒有堅持送我回家。他把車停在小區樓下的馬路邊上,幫我把剛才購買的東西一一打好結,交給小區房門間的保安說:“麻煩你幫這位小姐把這些東西拎上樓。”
我看到保安大叔露出不屑的表情後,突然想到咱們小區屬于中等小區,安全度中等,百姓收入中等,如此中等的小區是不會被如今高智商的小偷們看在眼裏的。
既然小偷不光顧,保安一職就形同虛設。大叔在這個崗位虛設了多年,終于因好吃懶做熬出了糖尿病。葉堯想讓他幫我拎兩大袋貌似兩斤重的東西,他自然不會答應。
但是當我從回憶裏跳出來的時候,卻看見保安大叔笑眯眯地拎着兩個大袋子,溫柔和藹地看向我:“韓小姐的家住在幾棟幾樓幾室啊?”
我受到了巨大的驚吓。
葉堯在身後碰了碰我的背脊骨說:“發什麽呆?不會是不記得自己住哪裏了吧?”
我搖搖頭說:“他是不是對我,不對,是對韓右右別有企圖啊,我和右右平時不在家,收不到淘寶的快遞,想讓保安大叔幫忙收一下,他也要收五塊錢的看守費。更別說讓他幫忙做個什麽,起碼收個五十塊的勞動費才能驅使他展現助人為樂的一面吧。”
葉堯微愣一秒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放心:“所以我剛才給了他五倍的五十,他現在助人為樂的一面也被擴大到五倍,你盡管放心跟他上去。”說完覺得說的不對,又改為:“放心讓他跟你上去。”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索性改成:“讓他拎着塑料袋送到門口後,趕緊讓他下來。”
“……”
***
葉堯為了讓保安大叔幫我提袋子,不惜付了五倍的五十,就是二百五十個毛爺爺的張數,委實讓我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但是他今天給我買的東西早已超過十倍個五十的數目,我卻沒有表現得十分過意不去,再為五倍的五十表示過意不去的話,就顯得不夠真誠。
出于這個考量,我決定繼續厚着一張老臉接受了他的好意,最後寒暄了幾句,帶着保安大叔回到公寓外。
保安大叔把手上的兩個沉甸甸的袋子交給我,擰巴着兩條眯成一條線的眼睛,笑道:“韓小姐,那個開名車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吧。”
我知道他這是誤會我和葉堯了,雖然他和韓右右确實有一腿,但是我和他确确實實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我擺了擺手說:“我和他其實是……”
保安大叔打斷我:“你不用解釋,現在的小青年談戀愛都不會回家,直接在外面過夜的,你能想到回來就很好了。”
我說:“其實我……”
保安大叔打斷我:“你不用解釋,不用解釋,別看大叔我年紀大,八卦的心一定也不比那些大媽差,連最近菲鵬離婚的事我都是第一批通過微博知道并轉發的人,嘿嘿嘿,你就算這次沒跟他好上,下一次準好上,大叔第一眼就看出來你們倆之間暗流湧動。”
我:“……”
我簡直沒辦法和這位學識淵博到連菲鵬離婚這等娛樂頭條都關心如斯的大叔溝通。樓道內的窗外,有絲絲涼風灌入,吹得我有些頭疼,拂着額頭對大叔說:“其實我和他關系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其實這中間有點複雜,當然也不算很複雜,簡單來說就是……”
保安大叔再次打斷我:“哦!我知道我知道,這年頭姑娘都要臉面,許多事情不用多說就能看得出來了,簡單來說,你其實是被他包養的吧。”
“……”我感覺自己即将完敗于大叔的尖牙利嘴之下,卻又不甘心就這樣灰頭土臉地回去。正想叉腰跺腳顯示我的不怒而威,奈何兩個塑料袋實在沉得堪比樂山大佛,于是只能換成扭了扭腳尖顯示我的怒氣……
可見扭一扭腳尖這個動作與生氣一态實在搭不上邊,只能被誤認為矯揉做作的害羞樣。而保安大叔捕捉到我的害羞樣,表情更加歡樂,将大腿一拍吼道:“我就知道,你是被那小白臉給包養的,這年頭的小夥子開放,姑娘比小小夥子還要開放,啧啧啧……”
我腦中已經回放無數個他被我用各種冷兵器解剖的血腥暴力畫面,但在後一秒我猛地意識到,此刻保安大叔所認定的姑娘是韓右右的臉。
我頓時就放心了。
笑着說:“您說的是,說的是。”
“是嘛,小姑娘大方點,承認就好。”
“您說的是,說的是。”
……
連連點頭,應付了保安大叔幾句才将他送離。
回到公寓裏的時候,客廳的電視機裏正放着《星尚美食》這一介紹S市各色食物的美食欄目。
我看了一眼啃着半只燒鵝的節目主持人說:“我回來了。”
沙發上兩個無比凄慘的聲音同時插/進我的心窩:“你終于回來了……”
我被韓小山和韓右右餓得臉色慘白、胃部痙攣的樣貌吓了一跳:“你們沒吃晚飯?”
韓小山的額上一排冷汗挂下,我趕緊扶住他說:“你媽媽沒有給你叫外賣嘛?”
他說:“叫過了。”
我有點疑惑:“那怎麽沒吃?”
他看了一眼韓右右,她急忙擺手說:“這不關我的事啊。”随即又改口:“也有一點關我的事,但又不能全關我的事……”
我揮手說:“重點!”
韓右右說:“你不是說那疊外賣單子被我當成紙巾送進抽水馬桶裏了嗎,而事實确實是被我送進抽水馬桶裏了,還是徹頭徹尾、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送進去了。”
韓小山此時在我懷裏呻/吟一下。
我一時驚慌,拍了拍他的背脊,對韓右右說:“沒有外賣單子,不是有KFC和麥當勞外賣的嘛,再奢侈點,必勝客總能喊一份啊。”
韓右右說:“我是這麽想的,但是撥通KFC的外賣電話後,聽說現在連最便宜的漢堡都已經漲價到十塊五毛一個了。我同時翻錢包的時候發現我只剩下十五塊零三毛,所以我和KFC的店員商量能不能慈善地把兩個漢堡外加一杯可樂的錢降低到十五塊零三毛的價格上。”
我心頭一抽:“你當KFC是慈善機構啊?”
韓右右點頭說:“所以當我提出這個價錢後,KFC的接線人員沉默一秒後斷然拒絕我的要求,并建議我可以買兩包康師傅袋裝方便面,兩包加起來還不到五塊錢。但是我考慮到這個月已經靠康師傅度過了數十個沒有你的晚飯,不宜再讓小山攝入太多垃圾食品,康師傅應該也挺忙的,還是不要再勞動他老人家為咱娘倆的晚飯操心了。所以我決定試一試上星期喊的蘭州拉面,那號碼我還隐隐記得……”
我說:“結果呢?”
韓右右無奈說:“結果我打過去的時候,表示要外送兩份光面的時候,店長告訴我,現在這個時代物價飛漲,連油鹽醬醋也跟着時代發展到他們小成本營業難以接受的價位,逼不得已只能讓顧客分擔一下這個難以接受的價位。所以兩份光面加上外送費,一共十六元零五毛,被我憤然拒絕。”
我只能感嘆道:“這真是一個極其不慈善的價格。”
韓右右很想點頭和我站在同一陣線上讨論這個不慈善的價錢時,韓小山已經吐出一口血,兩眼一閉,倒在我的懷裏。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韓右右已經爆發出一個當媽的應有的反應,立即将韓小山從我懷裏扒出來,使盡吃奶的力氣搖着他,喊得撕心裂肺:“小山!小山!你怎麽了!你不能丢下媽媽啊!小山啊!”
我趕緊按住她的雙臂:“你別抖!別抖!不然小山又要吐血了!”
我說完片刻,他果然又吐了一口血……
韓右右吓得臉色蒼白,我終于理解她總是讓我不要半夜起來上廁所,不然會讓她産生把我扔出窗外的暴力想法。韓右右現在頂着我的臉,活像一只從棺材裏跳出來的鬼。
“笙笙啊,小山究竟是怎麽了?吐這麽多血不會死吧?”
我想了想說:“我們每個月流這麽多血還沒死呢,不就吐一點血嘛,應該不會死。”
韓右右說:“但是,這個症狀像是胃出血吧?”
我仔細看了看韓小山的微蹙眉頭的痛苦狀,點點頭說:“好像是的。”
“那我們要不要喊救護車啊?”
我說:“喊救護車要不要錢啊?”
“喊救護車怎麽會要錢呢?”韓右右說着,已經拿起手機開始撥號,撥到一半卻放下來,掏我的手機:“我忘記了,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正好欠費……”
“對了,救護車是120吧。”
“應該是的吧,110是報警,119是火災,只剩下120了。”我扳着手指數的時候,手機鈴聲卻搶在韓右右撥號之前響起來,我觑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聯系人,猛地一愣。
韓右右催促我說:“這是你那勞什子的金龜新班導吧,你接不接,不接趕緊挂了!”
我說:“接接接。”
我接通電話說:“葉老師,你有什麽事啊,沒什麽事我挂了啊?”
葉堯在那頭說:“确認一下你安全到家了沒。”
我說:“到了到了,安全得很安全得很。”
葉堯說:“那個保安确定走了?”
我說:“确定走了,走了。”
他說:“那好,我挂了。”
我正想說好,韓小山再一次呻/吟出聲,并從嘴角溢出一行溫熱的鮮血,直直燙上我的手指。也許是今天受到的驚吓遠遠超過我的智商所能負荷的程度,遇上葉堯之後所有的話幾乎沒有經過我的大腦就脫口而出了:“葉老師,你還在不在樓下啊?我這裏需要你幫個忙。”
葉堯沉默了不到片刻,不假思索——
“嗯,我在。”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溫暖正如一池春水,撫慰人心。
作者有話要說: 長假最後一個晚睡的夜晚,大家點擊給點力呀!~
☆、美人葉堯
葉堯應該是被我暴躁之中隐含恸哭的語氣給感染到了。他花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已經氣喘籲籲地站在我們家大門口。
我跑去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大汗淋漓的美人兒斜靠在我家的門框上,撫媚的眼眸就像西施捧心時的苦澀不安,豐盈的睫毛連同細密柔軟的發絲上,挂着泫然欲滴的汗水。最重要的是他原本黯淡的薄唇,此刻像是被塗抹上迪奧的烈豔藍金唇膏。
這真是太他媽的誘惑人了。
男人長的妖媚一點也就罷了,但是有些男人就是妖媚得實在沒天理,連抽煙喝酒甚至對你耍流氓都讓人覺得十分妖媚,而如今葉堯流個汗颦個眉頭都又妖又媚,堪比十二金釵的結合體,讓人恨不得立馬把他的衣服剝掉扔到床上去撲到。
但我根本沒時間繼續欣賞他十分妖媚的一刻,只能把将他撲到的這個想法遏制在氣管中,顫抖地握上他的雙手,結結巴巴且語無倫次:“多謝啊多謝您百忙之中趕過來救濟、啊不對是救急,就是救我和韓右右于危厄之中……”
葉堯按着我的肩膀說:“陌笙,冷靜下來,發生什麽事了?”
我搖手說:“我很冷靜啊,你問我發生什麽事了?其實是我的兒子,不對,是韓右右的兒子,也不太對,就是我這張臉和這個身體的兒子。”
葉堯說:“那麽你這張臉和這個身體的兒子,他怎麽了?”
我說:“他好像胃出血了。”
葉堯說:“那麽你喊我過來是想讓我帶你們去醫院?”
我連連點頭:“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真是謝謝葉老師,你看大晚上的勞煩你這麽久。”
葉堯拍了拍我的頭說:“小事而已,你放心。”
他的聲音磁力之強,猶如風刃撩撥着一把低音大提琴,絲絲柔滑緊扣我心扉。一時之間,我被這股低沉的提弦之音所魅惑,嗓音仿佛被他奪走了一般,啞巴似得不能說話,連雙腿也莫名跟着他移動,大腿下的部件好像都被拆了,按到他的身上。
直到車門的保險鎖扣上的瞬間,咔嚓一聲把我從混沌中喚醒。我一扭頭就看見自己坐回了葉堯的車裏,但這次是坐在後座。韓右右坐在我旁邊,抱着痛苦不已的韓小山,更加痛苦不已:“小山啊,忍一忍啊,不就是胃出個血嘛,不打緊的啊,你想想那個抗日小英雄小蘿蔔頭,小小年紀就被關在監獄裏,每天挨餓挨打,鮮血淋淋這麽多年都沒死,十三歲的時候被放出來誘使敵人進八路軍埋伏的地點。有一首歌怎麽唱的,那放羊的孩子小蘿蔔頭啊,英勇地為鄉親父老拼殺出一條血路,鄉親父老得到了安全,他卻滿身是傷,血染紅藍的天……”
我痛苦地聽她把這首歌唱完,倒并不是因為她鴨嗓子般的聲音而痛苦,是為她改編故事的能力竟然大大超越了我而感到羞憤。
韓右右唱了一遍,最後抹着眼淚問我:“對了笙笙,那個小蘿蔔頭最後是不是沒死啊?”
我說:“他死了。”
韓右右不相信,用指甲摳着我的肚臍眼:“不可能,我分明記得他還活着,你想想他在監獄裏這麽久還沒被折磨死,不過誘使個鬼子嘛!怎麽可能會死!這樣簡單的任務都能死,還當什麽抗日英雄啊!”
我看在韓右右是一個為兒子擔心的媽的份上,忍住痛苦說:“監獄裏那個确實是小蘿蔔頭,但是誘使鬼子的那個是王二小。”
韓右右嗤了一下:“你說什麽?王小二!怎麽會有這麽二的名字的人來當抗日英雄,你一定搞錯了!我們偉大的教育部部長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王小二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客棧裏跑堂服務性人員的,是個跑龍套的角色,怎麽可能擔當抗日英雄這個偉大的人物!”
韓右右這句話其實和低年級小朋友初讀王二小的故事時說的話如出一轍,大多數人直到現在依然能把王二小認成王小二。
我分外能包容韓右右的智商,捉着她的手說:“我沒有說錯,教育部部長也沒有犯錯,是你的記憶出現短暫性紊亂,你可以把小山的語文書翻出來看一看,确實是王二小沒有錯。”
韓右右問:“那他最後死了沒有啊?”
我斬釘截鐵:“死了,我一定肯定以及确定,他已經死了。”
韓右右卻固步自封執迷不悟:“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你說的那個人就一定不是抗日英雄小蘿蔔頭,他流了那麽多都沒死。”然後繼續用她鋒利的指甲摳着我的肚臍眼……
韓小山在這個時候呻/吟,不幸再次嘔了一口血……
韓右右終于爆發了,一面死命地摳着我的肚臍眼,一面淚恨交加地說:“蘇陌笙,你看你把我兒子都吓壞了!你快說小蘿蔔頭沒死!!或者那個叫王小二的也行!總之他們都沒死,都活的好好的!”
我實在難以忍受她的指甲屢屢侵犯我的肚臍眼,只能表現出更加淚恨交加的樣子——“韓右右你個禽獸啊!趕快放開我的肚臍眼!不然我詛咒王小二現在馬上立刻就去見上帝!”
她果真馬上放開了我的肚臍眼,雪淚滾滾地抱着韓小山恸哭起來。
我有點看不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不要過度擔心了,你看葉老師不是送我們去醫院了嘛,很快就到了,小山不會有事的。”
話說完看見車子被堵在高架上……
葉堯打了個手勢告訴我:前面出了交通事故,我們得繞道。
我只能點點頭,再告訴韓右右:“葉老師也說沒有問題,他的車速能超過舒馬赫的法拉利,很快就能到醫院了。”說完再看了一眼葉堯,從後視鏡裏能看到他兩邊的嘴紋不定時地抽搐。
韓右右擡起頭看着我說:“謝謝你啊笙笙,你真是我的好舍友。”
我笑着說:“這還需要感謝,你太見外了。政府不是提倡我們人民之間需要互相有愛幫助的嘛,身為這個共産主義社會的一員我們必須和領導們達成共識,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飯同吃有男人同……”
在韓右右激動的眼神中,我把後面的“有男人同用”的話及時截住了,同時又考慮到現在的社會進步了,人民已經不再同吃大鍋飯,變成每個人從電飯煲裏分一杯羹的事實,硬着頭皮說:“同吃飯有點難以實現,我們可以在有福同享的時候再考慮這個問題。”
韓右右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凄慘的眼神簡直是個死刑犯臨刑前對真兇的控訴。
我硬起心腸道:“我說的還是不錯的,在眼下凡事認錢不認人的年代,能與你有難同吃的人只剩下我了。我能接受你在我的貧民窟安睡一隅,你應該感到榮幸。”
韓右右像被是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口的樣子,抖着肩膀對駕駛座的人說:“那個啥,金龜班導,你能不能開快點兒啊。”
被冠上金龜班導的葉堯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微不可察地一笑:“還有十分鐘,很快就到了,讓你兒子忍一忍。”
韓右右繼續憋着一口老血,搖着車門說:“不是我兒子忍不住,我是覺得我恐怕要忍不住了。”
葉堯說:“你怎麽了?也胃出血了?”
韓右右繼續搖着車門把手:“不是,我想問一問你這個車門的強度高不高,有沒有可能打開之後,把我身邊的那個女怪物扔出去後再安全地關起來?”
我:“……”
葉堯:“……”
到達醫院的一路上,韓右右責備了我一路,控訴我是個锱铢必較的好舍友,我回答她說:“哪裏哪裏,我頂多是個睚眦必報的好閨蜜,起碼不會像你一樣,連海鮮方便面裏的一塊鮮魚板也要跟我搶。”
說完這個,她就突然不發話了。
車裏頓時靜如黑森,我覺得有些局促,随意抓了一個話題繼續說:“右右,你和葉堯從前就認識吧?”
韓右右盯着韓小山,目光不明說:“啊,葉堯這個名字倒是很熟悉,很有名氣嗎,演過什麽電影?”
我:“……”
韓右右說:“你知道一般性能被我記得的明星都是世界級巨星,就像謝娜那樣。”
我:“……”
韓右右說:“你的金龜班導不就是叫葉堯嗎,是重名還是真人啊?”說完她拍了拍葉堯的肩膀說:“嗨,我好像認識你,你是演《功夫之王》裏面的那只猴子嗎?”
被韓右右從金龜一族拉下成為金猴一族的葉堯并沒動怒,在韓右右表達完最後一個問號及時剎了車,停在市區的第二軍醫大學附屬的長海醫院門口說:“醫院到了,你趕緊帶着小山去挂號,記得是急診內科。還有,我不是《功夫之王》裏面的那只猴子,《功夫之王》裏的那只猴子其實就是李連傑演的,你大概沒有發現。我是你初中的學長,一名普通老百姓,你的記憶力還是那麽不好,韓右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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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記錯
醫生表示幸好我們來醫院來的及時,韓小山的病情暫時控制住了,否則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韓右右原本以為醫生所說的不堪設想,是指那張手術費用清單将會達到一個極其不人道的數目,讓她覺得不堪設想。
醫生聽了暴跳起來說:“什麽手術費用不堪設想,我說的是那個男孩子再晚點送來很有可能當場送命!你知不知道因為胃出血而猝死的人在我國達到了10%,你自己算一算就知道這個死亡率就多高!相當十個胃出血的人裏面就有一個人會因此猝死!”
韓右右被驚吓到了,躲在我身後捏着我臀部上的肉,呼吸開始急促:“笙笙啊,醫生的意思是不是說,即便現在及時送到了,那張極其不人道的手術費用清單依然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一點點搬開她捏着我臀部的肉說:“醫生是個富有幽默性的醫生,其實他就是寫黑色幽默小說《第二十二條軍規》的作者,你應該知道寫那種荒誕幽默書的作者,大多都是荒誕幽默的,所以他的話不可信,這個世界也不可信。”
韓右右的呼吸順暢了。
醫生捂着心口默默地轉過身去,把手術費的清單拿到我面前說:“入院處請付款。”
韓右右指着那張将近五位數的清單說:“那這張衛生紙上的數字是什麽,是不是也是假的?”
我看了看上面不忍卒睹的金額說:“這些數字是真的……你帶錢沒有。”
韓右右像一臺被病毒侵入的電腦,整個人癱在我身上:“帶了,一共十五塊零三毛……”
我有些為難地對醫生說:“您看大晚上的,我們兩個小姑娘身上的錢都沒有帶夠,您能不能開個特例,先給孩子動手術啊?”
醫生古怪地看着我和韓右右一眼說:“這怎麽行,如果每個病人都要求先手術後付錢,然後抱團爛賬怎麽辦,我們醫院還不要開門做生意啊。”
醫生果然是妙手仁心的好醫生,他說他們醫院開出來的費用清單簡直就像是在做慈善行業,這個胃出血的手術費用是全S市最慈善的了,其他的醫院都不會有這麽慈善的價格的。
但是這個慈善的價格對于兩個貧窮的大學生來說毫無慈善可言,簡直是雪上加霜,趁火打劫。
我只能拉下臉皮說:“醫院不是有很多白衣天使日行一善的嗎,您就當是‘做好事,說好話,存好心’幫我們度過這個難關,我會給您在家裏擺上一個香位,天天點三炷香拜您,您看成不成。”
醫生大概是被我真誠的言語感動了,捂着胸口差點就要跪下來。我趕忙扶住他說:“您別這樣行大禮,我一個小姑娘受不起。您還是趕快進行手術吧,手術結束我好回家給您上香。”
醫生看了我一眼,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韓右右戳了戳我小聲說:“這可不行啊,家裏的上香的牌位都已經滿了,實在騰不出新的一個來拜。”
我啊了一聲問:“都滿了?什麽時候滿的?都供着誰啊?”
韓右右扳了扳手指說:“我死去的奶奶,死去的祖奶奶,死去的爺爺,死去的祖爺爺,還有我二姑媽,二姑媽的媽,表舅的第三個繼父……”
我瞬間就理解醫生為什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我現在也無語的說不出話來。
醫生扶着桌子坐上軟座,呼了一口氣說:“你們兩個到底還要不要進行手術?”
我說:“當然要,就是手術費能不能緩一緩。”
醫生俨然拒絕拖欠手術費,表示沒有手術費就沒有手術臺。
我說:“要手術費沒有,要人有一個。”我指了指韓右右說:“要不把她抵押給醫院洗床單行不行?”
顯然醫生想再次俨然拒絕我的提議,而我試想在醫生拒絕之前找到一把手術刀抵在他的喉嚨上,威脅他要不就給韓小山動手術,要不就等我給他動手術的可能性有多少的時候,葉堯突然從門外進來說:“小山已經進手術室了,你們兩個要不要去看他?”
***
葉堯不愧是企業的董事長,辦事效率之高不是吾等凡人能匹及的,在我們和醫生廢話的時候,他已經将手術費交齊了。
韓右右有些坐立不安,站在手術室的紅燈前踱步,踱到第一百回的時候我終于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坐下來啊。”
她氣憤道:“不能!”
我說:“那你能不能不走啊。”
她氣憤道:“不能!”
我站起來說:“那我出去走走。”
她氣憤道:“不能!”
我也氣憤了:“我他媽的出門走一走都不能啊!你怎麽這麽霸道啊!”
韓右右愣了一瞬,突然就淚奔了:“你兇我!你兇我!虧我對你這麽好,你竟然兇我!”
我頓時就想到電視劇裏女配對着男主不依不饒說:“我這麽愛你,你竟然這樣對我!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就是一只禽獸!”咿呀咿呀的話。
我捧着一顆哆嗦的小心髒安慰她說:“我知道你煩躁,但是我看着你煩躁,不由得也煩躁是不是,所以出去透透氣,哈哈,透透氣,馬上就回來。”
韓右右抹眼淚說:“真的?”
我說:“真的真的。”
她說:“早去早回,我想小山醒來一定第一眼就想看見我,呃,是看見我這張臉。”
我想起我倆現在正換這身體,韓右右的說法也中肯一二,點點頭轉身出了手術甬道。
來到門口的時候,恰好看見葉堯在聚光燈的照映下,将一副纖美健碩的剪影投到對面的牆上,他在雲霧缭繞之下,優雅地舉着一根煙送入薄唇中,再緩緩挪開。
此刻穿得一身黑的他,就如那些小說裏的唯美型死神,只差扛着一把國外制造的名牌鐮刀站到我面前,輕擡我的下巴說“請把你的身心都交給我”的話了。
我的腳步聲和幻想時的呼吸聲有點重,葉堯發現我站在五步外後,側身捏滅了煙蒂,丢入一旁的垃圾桶,走到我跟前:“蘇陌笙。”
我傻傻地啊了一聲,才有所反應:“你找我什麽事?”
葉堯看了我一會兒,笑了笑:“好像是你找我。”
我想還真是這麽回事,急忙點頭:“我是想找你說點什麽,但也不是重要的事。你看現在時間也太晚了,小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動好手術,你如果想回家睡覺就回去,不用管我們。”
葉堯反問:“不用管你們?”
我說:“我和右右畢竟是大學生,二十多歲的人了,會照顧自己。”頓了頓,補充:“還有孩子。”
“會照顧自己?就是每天吃泡面?”葉堯的雙眼一沉:“我不知道韓右右這些年過得這麽不好,也不知道你……”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直覺來講葉堯後面的話已經是個關鍵點。我的好奇心雖然沒韓右右和蔣麗麗那般重,但也不輕,特別是關于自己的。他剛才的話既然提到了我,卻又不說出我什麽,真是太吊人胃口,我八成會因為這句話折騰一個晚上睡不着。
我正試圖勾出他後面的話,他卻趕在我之前說:“韓右右在初三的時候受過傷,得過創傷後遺症,所以做事說話沒什麽條理,記事認人也有些糊塗,一時記不起來我也很正常。”
我想他說的也對,韓右右初見我的時候也沒把我記起來。
我說:“創傷後遺症不是病,病起來也要人命。其實我也有創傷後遺症來着。”
葉堯懷疑地看着我。
我解釋說:“你別不信,我小時候,也不知道多小的時候,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這就莫名得了。我爸說我傻在醫院裏整整半個月才把他們想起來。”
葉堯沉默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怪不得。”
我說:“什麽?”
葉堯說:“怪不得你記錯人了。”
我說:“什麽記錯人了?”
葉堯卻搖搖頭,故作輕松:“沒什麽,你現在重新來記一遍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正常男人
他這幾句話着實讓我覺得詫異,話裏的意思就好像在提醒我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但因為我曾經得過創傷後遺症的關系,将他和某個不起眼的角色身份掉包了。
可是我不記得小時候有這麽個被我掉包的角色存在。要麽這個人深刻地讓我不能忘記,要麽這個人深痛地讓我不得不忘記。而這兩者之中,完全沒有葉堯此名出現過。
我的前半段人生可謂跌宕起伏,卻可惜沒有葉堯出現。我想如果沒有韓右右和韓小山,我可能喜歡上眼前的妖媚男子。但世界上沒有如果,即便韓右右的記憶有些紊亂,也擺脫不了她和葉堯的關系,特別還有韓小山這個鐵證存在。
我很羨慕韓右右十六花季的年歲時,能遇上一個真心愛過她的人。而我的十六歲卻和她截然相反,賠上一顆赤誠真心不說,還被人背叛到家破人亡,流落街頭的地步……
回憶這種東西就像糖尿病患者突然得到一塊巧克力,心裏一邊喊着不能再吃不能再吃,嘴裏卻一邊愛不釋口地品嘗,一塊接一塊,任由苦澀的毒瘾添滿全身。
我的回憶正如潮水,将要洶湧噴出的時候,葉堯成了一道高大的止水閘門,把我的回憶重新封印在心底。
他說:“對了,你和韓右右兩個是怎麽回事?”
我一時有點茫然:“什麽怎麽回事?”
葉堯說:“雖然我和韓右右認識已久,說說話聊聊天都不成問題,當然我和你聊天說話,甚至出游,也不成問題。但如果你頂着韓右右的身份跟我聊天說話……或者出游,總覺得有點小問題。”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跺了跺腳有點哭喪道:“我怎麽知道我和她是怎麽回事啊!那天,也不知道是哪一天,總之一醒過來就這麽着了。我也不想變成她來着,個頭剛夠上一米六,胸部卻像個小學生……不對,現在連小學生的胸脯都能微波助瀾了,她連個波都看不見!”
葉堯瞄了一眼我的前胸說:“确實看不見。”
我立即就羞憤了,不是因為被他看了一眼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