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五章,評論要給力!收藏要給力啊妞子們! (2)
而羞憤,是因連我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胸部,都只能用一馬平川來形容。這簡直侮辱我身為女性的自尊。
所以我不得不使勁攏了攏胸部,說:“這會兒能不能看見波啊?”
葉堯靠近我一步說:“好像還是看不見。”
我再把雙乳往bra裏擠一擠說:“這樣呢,這樣看不看得見?”
葉堯再靠近我一步說:“貌似能看見一點點。”
我還想再次把胸前的平川擠成兩團肉的時候,葉堯揮一揮手說:“還是算了,我想韓右右是買了A罩杯的尺寸,她試圖用大一號的胸罩來顯得自己有點料。但以我看她頂多只能用雙A罩杯的尺寸,這樣還能擠出一點乳/溝。A罩杯的只能令她的胸前更加空蕩,連她自己都覺得胸脯前空空如也了,別人看在眼裏也只能更加空空如也。”
我一想覺得這句話理由不充分,搖頭說:“即便韓右右覺得自己胸脯前空空如也,不代表別人也覺得她空空如也。現在社會的女孩子們雖然活潑開放了,但是男孩子們卻內斂羞澀了。換句時興的話來講,就是越發悶騷了。”
“悶騷的男孩子們喜歡在體育課上聚做一團,集體看女孩子們揮灑她們的……汗水,和抖動她們的……胸脯。”
葉堯靜默片刻說:“你說的雖然不錯,但是我覺得自己的想法也沒有錯。起碼從我看到韓右右的一刻開始,我從來沒在她的胸脯上有過任何想法。”
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啞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極其沒頭腦的話。
我說的是:“我覺的正常男人都應該有所想法才是……”
葉堯的氣場瞬間就強大了。他揉了揉頭發,把我壓在牆角裏說:“你的意思,是覺得我不像個正常的男人。”
我連連擺手笑道:“不是不是……”
他步步緊逼說:“那麽你怎樣才能覺得?非要我對所有的女人都有想法才是個正常的男人?”
我笑不出來了,繼續擺手說:“不是不是……”
他的鼻息拂上的我的臉,整個人幾乎要壓在我身上了:“那所有的女人之中是不是也包括了你,蘇陌笙?”
我已經把自己的臉捂了起來說:“不是不是……”
他繼續說:“如果你需要驗證我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等你回到自己身體裏的時候,我們可以出來試一試。”
僅僅認識的第一個晚上,葉堯的跳度就已經大到超越我的極限了。我覺得我的眼眶裏下一刻就可以掉出一地破碎了的節操來。摸了摸左右的牆壁,正覺得我這個處境真是個極其惡劣的環境。
我不知道古人是如何擺脫前有狼後有虎的惡劣局勢,但在這一生死攸關的時候,我大義淩然地一躍而出,激動地握着葉堯的手說:“請你把我剛才說的話統統忘了吧,其實你在我心裏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有誰敢說你不正常我第一個站出來把他給閹了。”
葉堯訝在我面前,沒有動。
我堅持不懈說:“所以,根本不需要……驗證你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根本不需要……和我出來試一試,你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葉堯泰山壓頂不改色地看着我。
我吞了口水說:“所以,我們改天再出來吃一頓晚飯吧。”想了想,補充道:“不是一個蘋果的晚飯。”
葉堯的眼眸裏有閃爍的星光浮動,我看的不清楚,只覺得握着他的手有點酸,正想把手放下去,卻被他猛地捉在手心裏。
我心頭跟着猛地一跳,擡頭看着他的眼時,星光突然放大,照得我的有點暈眩。正暈眩的片刻,我就把他臉上的表情給漏看了,也把他說的第一句話漏聽了。只隐約聽到一個遙遠的聲音,朦朦胧胧喊了我一聲:“笙笙……”
等到暈眩過來的時候,韓右右已經站在門口,用殺豬般的聲音驚訝地喊道:“蘇陌笙,你們在幹嘛!”
我一扭頭,驚訝的看着她,頓時無言以對。
葉堯這時主動放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去看看小山”後,立馬迅速的溜了,只剩下我和韓右右面面相觑,雙雙對峙。
我率先開口:“右右啊……”
韓右右搖頭說:“你不用解釋,我都看到了。”
我沉聲說:“右右啊……”
韓右右揮手說:“你再解釋也沒有用,我不會相信的,我絕對不會相信的。”
我有點沉不住氣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韓右右捂着耳朵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死也不會相信!!!”
我忍不住爆發:“韓右右!你到底不相信什麽啊!”
韓右右目含淚光,擡起頭看着我說:“我也不知道自己不相信什麽,可能……可能……”她可能了許久,在我環顧四周有沒有趁手的鈍器往她腦袋上掼時,她終于抱着我說:“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是在想你如果和你的金龜班導好上了,把我和小山抛棄了該怎麽辦。你要知道我和小山兩個人,卻吃着我一個人賺的份。平日裏如果沒有你那份工資和獎學金維持着,別說讓小山上學了,我和他一定會回到高中流落街頭的黑暗時期。你都不知道,吃了這一頓,苦愁沒下一頓的感覺多麽難熬,就像被人用劍頂着,趕上絞刑臺赴死一樣。如果是我一個人也就算了,可是小山還小啊,他還有大好的人生,光明的前途在等着他……所以,所以……”
我聽到這裏沉默了,将她扶起來說:“我記得你上個月還跟我說,你高中時候和小山一起住在學校的公寓裏,三餐尚可,起碼比我燒的番茄炒蛋強……”
韓右右無辜地眨巴大眼說:“啊,我有說過嗎?”
我頭疼道:“你說過了,你還說你要是在吃一口我的番茄炒蛋,就帶着小山離家出走。”
韓右右搖頭:“不對不對,你一定是聽錯了。這些話一定就知道是某個蹩腳作者寫出來的三流情節,怎麽會由我說出口。”
我為那個被冠上蹩腳名號的作者感到悲哀,悲哀了片刻,再次回歸正題:“韓右右,就算我和金龜好上了,我也不會抛棄你和小山的,朝正面想的話,我還會帶着你們一起飛黃騰達,但可惜我和金龜好上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換成你的話倒是可能性強大。要不,你試一試和葉堯發展……”
我的話還沒說完,韓右右已經扭頭朝葉堯奔過去:“嗨,金龜班導,我突然覺得你和我們家笙笙很般配的嘛!”
作者有話要說:
☆、男配出現
我看見牆角躺着一把塑料掃帚,正思索等會兒拿起它朝韓右右的哪個部位下手時,葉堯被韓右右的一番話引了出來,在她臉上盯了幾秒後跳到我身上,伸出食指按到唇上示意安靜。
我放下掃帚,看了它一眼,咬牙離開。走到兩人之間,韓小山的主治醫生恰好出來,戴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捏着一只晨光牌的水筆将我和韓右右掃了三遍,皺眉說:“誰是韓小山的媽媽?”
韓右右舉手說:“是我是我。”
主治醫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再低頭看了韓右右的身份證一眼:“你當我傻子呢,這張身份證上的照片分明你身邊的人!怎麽?想逃避親屬責任?”
韓右右拂了一下額頭,用憐憫的眼光看着我,仿佛在說:“我已經幫過你了,但是被佛祖慧眼識別出來了,你好自為之。”
我悲涼地望了一下醫院裏的節能燈,乖乖地接受主治醫生劈頭蓋臉的責備聲:“你怎麽當媽媽的,不曉得小孩子的身體很虛弱,還讓他吃這麽多垃圾食品?”
我愧疚道:“是是是,是我的錯。”
主治醫生說:“你既然當人家母親了,怎麽能連飯都不會燒,讓他吃這麽多方便面?你知道不知道這裏面含很多重金屬,對小孩子的胃傷害很大的啊?”
我十分愧疚道:“是是是,我太壞了,太不應該了。”說完看了低頭不語的韓右右一眼,補充道:“是應該多練就廚藝,不應該讓孩子受罪。”
主治醫生表示滿意,葉堯卻站到我身邊說:“不僅不能讓孩子受罪,你也一樣,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看着我的眼神裏有不具名的東西,不是在我的身體,仿佛穿透了我的靈魂,我魂游天際的時候,主治醫生不知道又囑咐了什麽就離開了。
護士帶我們去了重症病房看韓小山。
折騰了一夜,小山依然睡得很沉。
葉堯抽完一根煙來叫醒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和韓右右小眯一會兒的時候身體竟然已經換回來了。
他盯了我很久,才道:“蘇陌笙?”
我看了自己一眼,覺得沒什麽異樣,點點頭:“是我。”
他的眼裏有我看不懂的東西,執着香煙的左手緩緩升起,将将要觸到我臉的時候,停住了,意識到什麽似得抽回去,笑了一下:“陌笙,你這樣才好。”
我說:“這樣?是指換回自己的身體嗎?”
他點頭:“是,至少我看了不會別扭。”
我有點驚訝,感情他之前看我原來都是很別扭的?我說:“你和韓右右不是關系很密切的嗎?怎麽會覺得別扭?”
“關系很密切?”葉堯也有點驚訝,煩躁地扔掉了煙蒂問:“是誰告訴你我和她關系很密切的?”
我指了指熟睡的韓右右說:“她自己承認的。”
葉堯果然不說話了,我想他在事實面前無從抵賴,不得不低頭,何況即便他不低頭,輿論也不得不讓他低頭,韓小山這個證據更讓他無從抵賴。
他卻将手蓋在我的腦袋上說:“陌生,有些事用你自己的眼睛看,別人的話不一定是對的,你也知道衆口铄金以訛傳訛的事情很多。”
我沒把葉堯這句話想的特別複雜,只覺得他是一個資深的明星總裁,曉得一旦韓小山這個私生子的事被曝光之後,他的事業一定會受到影響,所以他必須買通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外人——我。
如果我這樣的堅貞不受賄賂的人不能被買通,按照黑暗加總裁小說的套路來,我就是下一個被暗殺的目标……
在堅貞不移和性命堪憂之間,我默默地選擇了後者。
我說:“我知道啊我知道,我一直在用眼睛看啊,只是我這個身體眼神不好,只有0.8的視力,有時候對面走過來一個熟人都會看不清,萬一哪天我沒認出你來,你不要介意啊。”
他再次摸着我的頭笑道:“我知道,你從小,眼神就不好。”
我愣了愣,他怎麽知道我從小視力低下的,正想追問的時候,韓右右卻起來了,惺忪着眼睛看我一眼,跳起來說:“蘇陌笙你終于回到你身體了!你知不知道你的36C大胸每天都壓得我喘不過氣!走在路上蕩啊蕩的,像抱着兩座碉堡!有一首歌怎麽唱的?讓我們蕩起雙乳!”
“……”
由此可見,珍愛生命,遠離韓右右。
葉堯看起來有點頭疼,拉着我離開一點問:“昨晚到現在還沒吃什麽吧,出去吃一點?”
我扭頭看了看小山,到底和他住了四年,算是我半個兒子,他躺在病床上,我也沒什麽心情吃飯,只能抱歉的搖搖頭。
葉堯一直很谙曉人心:“我知道你關心韓小山,但人是鐵飯是鋼,少吃一頓是你不劃算。還有你不是不喜歡韓右右的貧乳嗎?其實太瘦也不好,大多數女人就是因為太瘦所以是貧乳。”
說完,我和他的兩雙眼睛紛紛盯着韓右右的胸脯,後知後覺的韓右右轉過頭來莫名道:“你們這樣看着我做什麽?手術費已經付掉了,別想從我這裏拿到一毛!”頓了頓,她突然從懷裏掏出十五塊三毛說:“只有這點了啊!別想再從我身上再拿到一分錢,你實在要讨回來,我就只能肉償了。”
葉堯看了一眼她手裏的錢說:“你想多了,我不需要你肉償。”
韓右右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本來是想讓笙笙來肉償的。”
葉堯沉默片刻說:“如果是這個交易的話……”
我趕緊打斷他們的對話:“對了我和葉老師去吃早飯,要不要我們給你帶一點。”
韓右右點頭:“那就随便帶一點什麽吧。”
我說:“那就帶一點……”
她說:“那就帶一杯咖啡兩包奶,一杯豆漿兩勺糖,一個蛋餅敲兩個蛋,外加一塊蔥油餅和一根油條。”
我:“……”
***
我俨然拒絕了韓右右各種無禮貪婪的索求,和葉堯出了醫院找館子。
可惜大清早,只不過五六點了,沒幾家館子開門做生意,能在五六點都開門做生意的一定是個勤苦的老板。
所以,葉堯建議去對面第一個開門的潮州粥館喝粥時,我欣然答應。
走進粥館的時候,方面環境挺幹淨,我心裏很高興,但是看到服務員給我的餐單上,只有寥寥幾個品種的時候,我難以繼續高興,問道:“你們家只有這麽幾個粥的品種嗎?”
長得跟牙擦蘇和豬肉榮結合體一樣的服務員懶洋洋說:“新開的店。”
新開的店,所以品種不多,好吧,我暫時理解。
我說:“那要一碗艇仔粥吧。”服務員說:“沒有。”
我說:“那海鮮粥。”服務員說:“沒有。”
我說:“那皮蛋瘦肉粥呢?”服務員搖頭:“沒有。”
我忍着怒氣:“菜粥總有吧?!”服務員堅定道:“還是沒有。”
“你們這裏到底有什麽?”
“有蘭州拉面。”
我震驚了。這個時代果然進步了,上世紀挂羊頭賣狗肉的人還是偷偷摸摸的,到如今二十一世紀,大家的心靈光明正大,思想光明正大,肉體也光明正大,連狗肉也賣得光明正大了。
想起上星期菜市場裏的大媽說賣給我一塊油魚肉,卻騙我是鳕魚的做法,真是該表揚她含蓄內斂。
葉堯把菜單拿過去一看,再推回到我面前說:“這菜單下面還列出了幾碗特色蘭州拉面。”
我接過來仔細一看,還真的有,覺得現在的大廚都是高人,能跨三省,身兼潮州廣州和蘭州的三種廚藝,不去練武實在可惜。講不定他練了武,能同時身兼峨嵋派、少林派、武當派的三派的獨門心法,連當今的武術明星成龍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用手指敲了敲菜單說:“你這裏雖然有說賣蘭州拉面,但你們的牌子到底是挂着粥館,一個粥館為什麽不賣粥,反而賣面?”
服務員朝門口擡了下颌說:“你進來都沒看見嗎?”
我出去朝門口一看——
本店昨日米糧售罄,暫營面食。
我錯了,是我沒有看見。
回頭坐到座位上,厚着臉皮說:“是你們的字寫得太小了,我當然沒看見。”再問葉堯:“你有沒有看見。”
他靜默片刻,嘆氣道:“我看見了。”
我不可思議:“你看見了為什麽沒有提醒我?!”
他再次靜默:“因為那個字足足比你的臉大一倍,我以為你看得見。”
這麽大,我确實看得見。
我死不承認,耍無賴道:“我都說了我視力不好!你怎麽能欺負弱視人群?”
葉堯頓了頓說:“好吧,我錯了,我不應該欺負弱視人群。”
我總覺得自己的話不對,但還是接着說:“我剛剛才告訴你我的視力只有0.8,你怎麽能這麽快就忘記了,又不是你得了創傷後遺症!”
葉堯說:“嗯,是我錯了,乖。”他伸出手,在我的臉上撫摸起來。
我覺得這個姿勢也不對,但沒有去管:“那麽作為補償,這一頓你請。”
“當然。”他擡起我的下巴說:“一個好男人是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來買單付款的。”
我被他的甜言蜜語弄得有點頭暈,正想問他是不是因為我和韓右右的身體交換得久了,所以他順其然地把我和韓右右搞錯了,服務員咳了一聲道:“這是小面館不是高級餐廳和KTV,你們兩個小情侶調情調夠了吧?究竟還要不要吃面啊?”
于是我忘記剛才的話,連忙說:“吃吃吃,就上一碗蘭州拉面好了。”
服務員小弟拿了菜單就走,沒跨出兩步,門外又來了客人:“你們這裏沒有粥了?只買面?”
這個聲音太過熟悉,心頭突突一跳,心想該不會這麽巧吧?
但果然很巧,擡頭看見他那張熟悉的俊臉的時候,只能嘆然這個世界太小,我躲了這麽多年,這麽遠都能遇見你。
我在上文提過,這個世界上人,要麽深刻地讓我不能忘記,要麽深痛地讓我不得不忘記。而眼前的人,恰好是後者,讓我前半生痛不堪言的人——傅子良。
作者有話要說: 十章十章,同學們評論歡樂起來~收藏多多起來~
☆、被強吻了
傅子良大約沒有看到我,帶着身邊的女眷挑了一個座位坐下。
我快速地把外套穿上說:“我不餓了,我們快走。”
葉堯沒動:“你怎麽了?”
我扣上扣子說:“我不餓了,我們快走!”
葉堯按住我的手:“你在發抖,究竟怎麽了?”
我下意識朝傅子良望了一眼,再說:“沒怎麽,就是突然沒胃口了,我想走。”
葉堯朝我望去的方向也瞥了瞥,不動聲色地眯起眼,卻沒有多問,回頭對我說:“既然這樣就走吧,不過還是得吃點什麽,換個地方吧。”
我點點頭,覺得有點冷,轉身離開的時候不小心一抖,就把桌上的一瓶醋打翻了。“哐啷”一聲不僅把離開的服務員小哥引過來,原本低頭看菜單的傅子良也擡起頭。
他還是發現了我:“蘇陌笙?”
我只當沒有聽見,對撿醋瓶子的葉堯說:“快走快走,別理那個瓶子了,大不了過幾天來賠他一個。”
說完,牽着葉堯的手扭頭就要沖,但想不到傅子良的動作依然那麽迅捷如豹,我還沒跨出兩步,他已經攔在我面前了:“笙笙你等等。”
我感覺到牽着葉堯的手開始發冷汗,表面保持鎮定,對傅子良揮起忘記留下的筷子說:“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趕緊走開。”
傅子良說:“笙笙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注意安全,你先把筷子放下。”
我說:“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見你,幹嗎站在這裏,趕快讓開。”
傅子良說:“我只想跟你談一談,你先把筷子放下。”
我說:“我沒什麽事情好跟你談的,你趕緊走。”
傅子良說:“我知道你生我氣,所以先把筷子放下來。”
我說:“你到底想怎麽樣!知道我生你氣,知道我不想見你,你還巴巴地站到我面前招現眼幹嗎!你他媽的神經病啊!趕緊滾回精神病醫院,讓開讓開!……”
傅子良頭疼道:“蘇陌笙你就不能心平氣和跟我坐下來談一下?放下筷子!”
我說:“我他媽的幹嗎要跟一個奸夫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啊!”葉堯突然按住我張牙舞爪的手說:“陌笙,先把筷子放下。”
于是我放下了筷子。
傅子良擡頭看了葉堯一眼,皺眉說:“笙笙,從前是我不對,但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我說:“不好意思沒有時間,我要回去了。”我丢了筷子,松開葉堯,擡腳想一個人走。
傅子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蘇陌笙,判死刑也要犯人一次申訴的機會!”
我冷眉橫對:“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要。何況你根本不是普通的犯人,你手裏有我蘇家滿門的性命,對于一個窮兇惡徒來說,申訴的結果還是死,所以不需要任何申訴。”
傅子良依然捉着我的胳膊不放,眼神冷如冰劍看着我,果真有幾分窮兇惡徒的樣貌。
我暗暗跟他較勁了幾回,仍舊不能擺脫他的桎梏,想着要不要直接攻擊他胯間的弱點,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傅子良的,阻止他施加在我身上的蠻力。
我順着這只青筋暴起的手看上去,葉堯面不改色地望着傅子良說:“這位先生,你先放手。”
傅子良冷冷道:“這是我和笙笙的家務事,外人不要插手。”
葉堯挑眉:“家務事?”笑了笑說:“正好,陌笙的家務事也就是我的家務事,我們不算外人。”
傅子良沉默了,不予回答,轉過來問我:“笙笙,他是什麽人?”
葉堯也同時看我,笑着說:“有我在這裏,沒人敢欺負你,你放寬心,照實話告訴他,我是你什麽人?”
同樣是問話,不知道為什麽葉堯的話裏,有一股溫暖的魔力,像暖暖的泉水淌在心間。
我原本頭痛地望着這兩個人一言一語,覺得真個情節真是太狗血了,如果在某部言情小說裏看見的話,我一定暴跳起來揍那個作者。
但眼下的情景很不樂觀,我只想快點離開,就揮手對傅子良說:“他是我男朋友。”
傅子良疑惑:“你男朋友?”
我肯定:“是的。”
他笑了,這個笑容是我一度迷戀的笑容,在年少無知的歲月裏,為了眼前的少年一個淺淺的微笑,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傻事。
但時隔多年,眼前的這個熟悉的笑容,卻讓我覺得摻了許多雜質,其中就包括諷刺。
我心中酸澀,喉嚨有點幹啞,心道就當我從前的真心喂了狗,天真無邪賣給了窯子!
傅子良搖頭說:“笙笙,我不信他是你男朋友,你只是編出來想騙我放手對不對?”
我冷笑:“傅子良你也太把你自己當作一回事了,我為什麽要找個人來騙你,無不無聊?你以為我現在還在乎你?”
傅子良閉了閉眼:“笙笙,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說:“都說人至賤則無敵,對你這樣的人,我無話可說,咱倆早八百年前就掰了!掰得徹徹底底的,你別告訴我你忘了!你忘了我可沒忘,自己去找康複中心醫生給你找回來,我沒空在這裏跟你重溫舊夢!”轉頭跟葉堯說:“老師我們走。”
葉堯正想點頭,傅子良略驚訝道:“老師?他是你的老師?你們師生戀?”頓了頓說:“笙笙,你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師生戀。”
我覺得好笑,真的笑了一聲:“以前是以前,人會變的,我現在就跟我老師談戀愛怎麽了?”雖然葉堯也算不上我老師,我都快畢業了,他來帶我們一兩個月也就回去了。
我說:“傅子良,別以為自己了解我,以前的蘇陌笙早就無影無蹤了,請你以後看見我當作沒看見。”
傅子良不放手:“笙笙有些事你不清楚我不怪你,但是你今天說的話,我沒辦法相信。”
我對他真的無語了,掏出手機按在110的當口上,問葉堯:“不知道警察叔叔會不會處理桃色糾紛案件……”的時候,葉堯突然把頭送過來,一手捉住我的下巴,就把薄唇強按在我嘴上。
我腦中幾百枚導彈從天而落,砰砰砰炸開,懵了。
懵得徹底。
心想明星老總就是不一樣,思想猜不透,語言猜不透,眼神猜不透,連行為動作也猜不透。他能幫我幫到這個地步,我說不出:“謝謝幫我個忙連吻都能幫得一步到位。”這樣的話,其實我心裏已經亂了。
真是非常疑惑我這算不算在被強吻,如果算的話,我被強吻了,竟然還淡定地繼續被吻着,并且還想感謝他強吻我?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吓得沒有反應,也不知道該有如何的反應,照理說人家為了幫我連吻都貢獻出來了,我如果推開他就會讓他丢臉,這樣太沒有道義了。
所以,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很順從的,很聽話的……任由他強吻?
而葉堯這時候在吻中淩亂的我耳邊道:“想不想讓他走?”
我淩亂地點頭。
“那麽把嘴張開。”
我淩亂地張開,他的舌頭迅速觸碰到我的柔軟,我渾身一個激靈,将舌頭一縮,他卻追逐不放,用舌尖勾住我的舌尖,我意識中清晰地感受到兩條靈活的小蛇,在嘴裏攪得天翻地覆,而他卻一點點在深入,甚至想觸進我的喉嚨。
外面的寒風呼呼灌入,我渾身手腳冰涼,但體內卻熱氣叢生,葉堯的強勢在我口裏毫無節制地索取,蠻橫妄為地掠奪。我已經很多年沒觸碰到這樣激烈的深吻,連呼吸都忘記,被他搜刮得幹幹淨淨,險些在這樣冰火交加,溫潤如綿的氣氛裏窒息。
葉堯在此刻放開我,我倆一深一淺地拼命吸氣,這樣子真好像在用生命在接吻啊!
呼吸還沒順暢,一扭頭,就看見傅子良黑着一張臉看我。
我回瞪過去,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放開我了。
葉堯把我一擋說:“這回你相不相信?”
傅子良繼續黑着臉不說話。
葉堯無所謂說:“無妨,反正我和陌笙在一起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不容改變這個事實。”扭過頭來,笑着問我:“對不對,陌笙?”
他的氣場太強大,語言太溫柔,我淩亂中更加一層淩亂,乖寶寶地點頭說:“對對。”
他摸摸我的頭說:“乖。”
傅子良黑臉到現在,就快超越非洲人時,他的女眷終于淡定不了,指着我和葉堯說:“你們兩個夠了沒有,拍愛情連續劇啊!子良哥哥,還吃不吃拉面?”
傅子良看都不看她一眼,死死盯着我。
我倒轉頭去看了,愣了愣,再次冷笑:“原來是陳援,好久不見。”回頭對傅子良說:“你行啊,姐妹倆都搞上了,所以說有些人本性難改,颠撲不破,我真要感謝你當初甩了我啊。”
陳援就是當初搶了傅子良的女人,陳慧的妹妹,韓右右從前為她們姐妹倆定義過:“你看她們倆這名字起得多麽好,她們的媽媽大概希望即便她倆以後一起出去援/交,也要非常賢惠的援/交。”
我雖然很想告訴她,陳慧的慧是智慧的慧,不是賢惠的惠,但估計韓右右會說:“智慧的慧不就是賢惠的惠?你別想騙我以為自己錯了!”
所以最後我沒有告訴她。
但現在想一想,韓右右的形容其實也滿恰當的。
陳援沒看見傅子良的臉色有多糟糕,橫眉豎眼道:“蘇陌笙!你不過是個下堂婦,在這裏擺什麽大譜?”
我反駁:“下堂婦也比情婦強。”頓了頓,補充:“還是你姐夫的情婦。”
“你!……”陳援指着我還想罵些什麽,被傅子良阻止:“小援,夠了,我們回去。”
“可是……”陳援跺了跺腳,咬牙切齒地瞪了我一眼,最後冷哼一聲就走。
傅子良在原地頓了會兒,嘆氣對我說:“笙笙,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不管你願不願意,下次出來我們好好的談一談。”他說完就走,不給我拒絕的餘地。
我真心覺得我和這個背叛我,害死我全家的人已經沒什麽話好說的了。
葉堯脫下外套來罩在我身上問:“冷不冷。”
我搖搖頭,這個時候我只覺得麻木。
他溫柔道:“我們回去吧。”
我跟着他離開,仿佛跟這樣跟着他離開,就能逃離從前的深痛和不堪。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作者得了沒有評論和收藏,就碼不了字的病~
所以大家活躍起來吧~
☆、被追殺了
我和葉堯沒有立馬回醫院,他覺得我神思恍惚,勸我去車裏睡一覺。我雖然覺得自己的神思挺清醒的,但神經就有點不清醒了,從善如流接受他的提議。
窩進車裏小半刻,終于感到暖氣有了效果。我今天一定是被傅子良吓到了,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真實的夢,真實到恐怖的夢。
我夢到我那不堪回首的從前。
蘇家在未破産前,家底還算殷實,起碼我活到十三歲的時候吃的好,睡的好,用的好,連成績也一路綠燈暢行,穩占學校裏成績排行榜的鳌頭。
直到初中第二年,學校轉來了一個男生,在期中考試的時候終于刷新我完美的成績記錄。
我清晰的記得,我最高的分數是大三門299,而這個男生得到了299.5分。
我聽到同桌顧明明告訴這個消息的時候,決定去找這個男生談判。
顧明明阻攔我說:“你找他談判什麽呀?”
我想了想好像談判不出什麽,但是還是對她說:“總比在這裏坐以待斃好。”那個人搶了我的第一名,搶了我的光榮,指不定下一步就會搶了我的同桌什麽的,找他打一架也是好的。
顧明明說:“你準備怎麽找他談判?”
我說:“按照電視劇裏的情節,談判這種事應該先找一個隐蔽的地方,兩人單獨談判吧,萬一談不好打一架也不會被人發現。”
顧明明說:“萬一被發現就慘了。”
我點頭說:“是啊,萬一被教導主任看見就完蛋了,但幸好教導主任會吃中飯,吃好中飯他一般會拿着報紙,去廁所蹲半個小時。這樣算來一共有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足夠我把那個人打趴下了。”
顧明明不以為然:“陌笙你錯了,被教導主任發現倒還好,萬一別學校裏的花癡女生發現了,就慘絕人寰了。”
我表示不懂。
顧明明家境不錯,上學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