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端午，開張大吉，宜嫁娶。
開店準備的工作早在幾天前就陸續完成了，開店當天褚雪和酆硯的任務就只有迎客而已。
這日的客人只包括熟人，但是若有人想進來四處看看或是買點什麽也都可以。
褚雪和酆硯十點多就來到店裏，而實際上他們所有邀請的客人都是在下午一點以後，不過像是賈晟、成俊、王銘和阮盛林這些前期就湊上來幫忙的朋友多半來得比較早，除此之外，有演出的兩個樂隊也提早來了，他們還多帶了一個人，那人進來的時候褚雪愣了愣，就聽對方笑着對他道：“褚雪，你也太見外了，離開了也不告訴我，還好這個圈子不大，總算讓我趕上了。”
褚雪見到他驚喜之餘還有幾分不好意思：“是我不好，倒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而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沒事，開個玩笑，我是來恭喜你的。”
“謝謝！”褚雪沖他開心的笑，對方也笑起來道：“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從來都沒有這樣笑過，我就覺得今天來一定能見到，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個心願。”
褚雪愣住了，他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說，可這話卻讓他心中暖暖的，他不由地道：“你坐一下，我給你沖杯咖啡。”
“好。”客随主便，來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褚雪去到吧臺，親手沖了一杯咖啡，又取了一早烘焙好的曲奇，一起放在餐盤上端了過去。
“讓你親手給他送咖啡，這個人很特別哦。”
馮琳這天也起了個大早，拉着李柯坐上高鐵，因此在十二點前兩人就早早來到了店裏，見店裏已經人來人往的，馮琳和李柯覺得閑着也是閑着，就卷起袖子開始充當服務員。褚雪這裏暫時只招了兩名員工，一名負責吧臺和廚房，一名負責外圍，褚雪主要負責收銀，忙起來兩邊都可以幫忙，其實若是正常開始營業，晚上恐怕要再多加幾個人，不過在還沒有完全運轉起來的前幾個月，褚雪決定先看看再說，實在忙不過來臨時找人幫忙都可以，先雇起來準備着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像是今天不算正式營業的日子，更如同包場的形式，朋友們到來後都自給自足，褚雪特地在廚房裏支起了自助餐桌，飲料酒水點心吃食一應俱全，熟人全都自己去廚房取，這才有了馮琳這句話，她看褚雪對待來人的态度，不能算不熟，卻還不到打個招呼讓他自便的程度，至少是要作陪一番的人物。
“以前合作過的主唱。”褚雪沒解釋太多，來人正是曾經追過他的那個主唱，有錢有勢，但就是喜歡玩音樂，做派正經又低調，是個很好的人，他追求的方式也不會讓人讨厭，懂得分寸又很尊重人，所以若只是做朋友，褚雪其實很喜歡他，但到底是怕對方多想，因而這次褚雪不好意思出面邀請，但沒想到他那麽有心，反讓褚雪覺得心虛。
“他長得不錯，別告訴我也是個彎的。”馮琳說。
“很可惜，你猜對了。”褚雪仔細一想還真覺得挺可惜的，馮琳其實是個不錯的女人，然而天生彎的男人對女人半點都不會有感覺，于是褚雪又補充說：“以後如果有不錯的我先給你介紹。”
“好吧。”馮琳嘆氣，優秀的男人們都去找同性了，難怪如今大齡剩女越來越多，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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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硯一早就注意到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客人讓褚雪露出有些不一樣的表情，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褚雪的追求者，他知道在很久以前的某個時間點開始，褚雪就已經越來越優秀，這樣的褚雪，又怎麽可能沒有追求者，盡管在他面前，褚雪好像還從來都沒有提過，就好像他也絕不會對褚雪說起類似的人和事，可這并不代表這樣的人不存在，他比誰都清楚他們無處不在，不僅是現在，還會出現在将來。
他微微蹙眉，但也沒打算貿然湊上去，除非褚雪叫他，不然總有一種示威或炫耀的意思，他見褚雪對面的男人神情平和，臉上的微笑禮貌又有分寸，讓人很有好感，這樣的人若真如他所猜想的是追求褚雪的人，那事實上他也與有榮焉，至于吃醋倒是沒什麽必要，恐怕也是在于他對于褚雪對他的感情太過自信的緣故，當然這也是褚雪給予他的，這是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就不知他有沒有給褚雪這樣的安心感。
這日雲蟬的人也來了不少，雲老師盡管人沒來，送的花籃和禮物一早就到了，其他只要有空的團員都親自到了，紛紛獻上各自的祝福。
下午一點過後，店裏的人就更多了，小吧臺陸續擺了出來，舞臺上樂器也擺了開來，請的兩個樂隊調試的調試，聊天的聊天，褚雪和兩個店員就在吧臺廚房的範圍活動，給客人調酒煮咖啡烘焙點心，賈晟等人照舊充當臨時店員，來去收拾空杯和空盤。
人一多，新開張的店面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臨店的廣場上好多人逐漸被吸引過來，褚雪見狀，讓成俊幫忙在外頭擺了一個小吧臺做開張活動，将新烘焙的點心拿出來試吃，并且店裏的咖啡酒水一律八折售賣。
只是店裏人實在是多，被吸引前來的客人最多也只能在門口探頭探腦一番，有好奇地就打聽一下這裏在做什麽，得知是小型聚會也就歇了進去坐一坐的心思，當然門口的點心多多少少還是會惹人駐足，現烤的酥餅奶香味很足，褚雪專門研究了一款鹹味的黃油曲奇，點綴新鮮微涼的奶油，一口一個，味道非常獨特。
整個下午不算店內提供的，光是店外就賣了不少，也虧得褚雪為了開張做了不少準備，食材備得足足的，前一周裏褚雪一直在做酥餅的餅皮，店裏還特地租了一個四層立式大烤箱，就是為了一次性多烘焙一些出來。說實在的，褚雪覺得無論是點心、面包還是糕點，大多是現烘出來的時候最誘人，只可惜前來購買的客人也沒可能個個都吃得上現烘的。
到了傍晚六點左右，外頭賣點心的攤子才徹底收了起來，請來的客人們大多還會留到晚上，所以晚餐也早早開始安排上了，不過從一開始這間店就以咖啡點心簡餐為主，所以晚餐多是意面、披薩和濃湯。
“今晚你會上場嗎？我才聽說原來你還精通架子鼓。”馮琳坐在吧臺上喝着啤酒問褚雪。
她這一天的收獲還真不小，着實沒想到褚雪和酆硯的交友圈原來那麽廣，托了褚雪的福，她收了不少名片，更被約了好幾個場地要看，主要還是因為請她去看場地的人都看中了“豐雪”這種将小資情調和實用性融合在一起的設計，尤其是不算太大的場地經過這一番設計反而顯得輕快而不是擁擠，利用率提高的同時又不失藝術感，着實令人眼前一亮。被邀請的客人大多見識不凡，眼界也高，這在無形中将馮琳的檔次拔高了好幾個臺階，實際上褚雪早就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請她來做這次的店面設計，她自身的天賦加上後天歷練多年的經驗造就了如今的成果，而且随着她接觸的項目面拓寬，說不定将來還會有更大的提升。
“今天他是主角啊，當然必須要上場。”賈晟早就和馮琳混熟了，他一面說一面讓褚雪別忙了，趕緊去做準備。
褚雪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得很是腼腆，不過他也沒多說，因為見到酆硯已經往換衣間走了過去，就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兒丢給了賈晟，也跟着去了換衣間。
這天忙忙碌碌的，他和酆硯都沒說上一句話，而且接下來的事也讓褚雪有些激動，這會兒他覺得自己手心都是汗濕，轉了兩圈才打開換衣間的門。
裏頭酆硯正對着換衣鏡，門一開便擡起頭來，看見進來的褚雪。
酆硯站在鏡前，身姿挺拔修長，玉樹臨風，他脫下外套，正解了襯衫的兩顆扣子，褚雪怔忡望着鏡子裏的人，一時間竟是有些癡了。
酆硯笑了，他走過去，越過褚雪把換衣間的門關上，卻沒有立時離開，只将褚雪整個人虛虛籠着，手還擱在門把手上，微湊近問：“緊張？”
褚雪下意識點頭，忍不住屏住呼吸，酆硯距離他極近，呼吸近在咫尺。
酆硯扣住褚雪的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
小小的換衣間裏溫度不斷升高。
好半晌，兩人才分開，心髒仍“噗通噗通”跳得飛快，一時半會兒都冷靜不下來。
“快換衣服吧，阿甲剛剛就在催了。”褚雪低下頭不去看酆硯，一對上這個人，他的自制力就不怎麽好，這會兒兩人獨處，又是要脫衣穿衣的，怎麽想都覺得危險得很。
酆硯哪裏會感覺不到褚雪的故作冷靜，事實上他又好的到哪裏去？但是正事要緊，一會兒就是他們倆的人生大事，再如何都不能耽誤了時辰。
六點一到，暖場的樂隊就準時上了臺，在唱了一首抒情的歌曲之後，店內店外大部分的人也都聚集在了一起，他們有的坐有的站，期待着今日的主角登場。
“衆所周知，今日是‘豐雪’開張的好日子，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我們還将迎來另外一件大喜事，在座的來賓應該都知道，是不是呀？”主唱擔任了臨時主持，他将話筒朝向舞臺下的衆人，衆人默契十足，異口同聲地道：“知道！”
“今天是我們的好友褚雪和酆硯喜結連理的大好日子，現在我們就把這對新人呼喚上臺！”主唱話音一落，臺下的衆人又是鼓掌又是哄叫，“豐雪”裏一時間熱鬧得不得了，本來褚雪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了，這麽一起哄，頓時又緊張起來，整張臉忽地就燒了起來，紅得不行。
酆硯比褚雪要好一些，他上臺的經驗足足的，這時便牽起了褚雪的手，從後臺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兩人只是露了面，還沒登臺，臺下的朋友們又是好一陣的歡呼，臺上的鼓手吉他手演奏了一段登臺的樂曲，就在這樣熱熱鬧鬧的氣氛下，兩人緩步登上了舞臺。
這個過程其實很快，但褚雪又覺得出乎尋常得慢，好多過去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然後換成臺下一張一張熟悉的臉孔，他們一半是他的好友，一半是酆硯的，他們的臉上個個都滿是祝福，讓褚雪又是一陣恍然。
真好。
最後，只剩下這句感慨盈滿心間，他朝着他和酆硯的朋友們露出了最真心的笑容。
主唱笑吟吟地拿了一只話筒遞給酆硯，同時問他說：“今天是你們的大喜日子，有沒有什麽話想對大家說的？”
酆硯生來就是舞臺的焦點，他換的是一身大紅喜服，廣袖長袍，是特別定制的舞臺裝，與當年褚雪第一次見的舞臺裝十分接近，但那一場是純粹的女裝，這次則是特別定制的男裝，只是無論哪一套，穿在酆硯的身上，都有一種飄飄似仙的味道。
“十分感謝今天大家的到來，我和褚雪在這裏想對大家說一聲：謝謝你們！謝謝有你們的支持，也感謝這幾年來對我和褚雪的關心。
不過借着這個機會，我最想感謝一個人，那就是我的伴侶，褚雪。是他讓我懂得了愛，也是他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更是他讓我嘗到了安心的味道，如果沒有他，恐怕就沒有現在的我。
有些人尋尋覓覓，依然遇不到自己的真心所愛，而我覺得自己萬分幸運，遇見了如此勇敢的褚雪，他敢于追求，敢于面對挫折，敢于重新站起來，也敢于付出，敢于承擔，他是我見過最真誠的人，也是從一開始到今天，再到将來的每一天與我相依相伴的人。”
酆硯說到這裏，轉向褚雪，面對他，凝視褚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褚雪，我很想對你說，對不起，謝謝你，還有，我愛你。”
“轟”的一聲，耳中似有轟鳴聲響起，褚雪愣愣的，分不清是不是因為臺下忽然爆出的如雷般的掌聲的緣故，因為在那一聲之後，他又好像什麽都聽不到了，滿心滿眼都只有眼前的酆硯，酆硯的話令他鼻子發酸，但是最後那一句聽在耳裏，就好像煙花炸開一樣腦中全是絢爛，讓他又是感動又是喜悅，更多的是同樣滿滿的愛意，就要溢出眼底和心裏。
酆硯這番話同樣打的他措手不及，本來的安排可不是這樣的，他們說好了登臺後由兩人輪流向來賓好友們道謝，之後就送上他們單獨排練的節目，謝辭裏也根本就沒有像這樣的話，但酆硯顯然就沒打算照着流程走，而是突如其來在衆人面前做了這樣一場告白。
褚雪看着酆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是他喉嚨像是被哽住了一樣，結果什麽話都沒能說出口。
“今天這種日子本來不打算讓你哭的，不過我還是想當着朋友們的面告訴你這些。”酆硯早就放下了話筒，他走近褚雪，擡手擦去褚雪眼角的淚痕，再把褚雪抱在懷裏，讓他的腦袋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褚雪沒覺得自己哭了，但酆硯在他臉上輕輕一擦，他也的确感覺到了濕意，不由覺得有些丢臉，幸而這會兒他背對着臺下，沒人看得到，他擡手擦了一把臉，感受到酆硯懷抱的溫暖，忍不住在酆硯耳邊小聲開口：“酆硯，我也愛你。”
“嗯，我知道。”酆硯笑着說。
他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惜他一度沒有放在心上，使得丢失了好久，總算心心念念間，又把人找了回來，如今他只想把這份愛抓得牢牢的，把人抱得緊緊的。
臺上兩人緊緊相擁，臺下一時安靜，好一陣都不出聲打擾，賈晟成俊等人看準了時機，互相一點頭，幾人上前拉響了禮炮。
“啪、啪、啪”幾聲，禮炮瞬間炸響，禮花絲帶紙屑灑滿了整個舞臺，褚雪和酆硯分開，回過頭來的時候，兩人的眼眶雖然都泛着紅，但臉上的笑容都像是在發光一樣，很是動人。
蛋糕适時推了上來，香槟塔高高疊起，褚雪和酆硯一起倒滿了香槟，切開了蛋糕，将酒和蛋糕分給衆人。
之後就是兩人的節目，一段太鼓舞，這段舞并不長，一來舞臺不大，施展不開，二來褚雪也不想酆硯跳得太激烈，不過這段舞依舊爆發力和美感兼并，再伴着铿锵的鼓聲，只讓褚雪感覺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初見酆硯的那一日。
太鼓是褚雪親自演奏的，他很久以前就想有這樣一天，親自給酆硯伴奏，後來一直沒有機會，這次趁着“豐雪”開張，酆硯提議說作為當日的主角上臺熱個場，于是就有了這樣的組合。
鼓聲铮铮，舞步利落，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褚雪亦是一身紅袍，卻穿出了與酆硯不一樣的味道，此時鼓槌在他指掌間翻飛揮灑，落鼓無痕又一氣呵成，仿若一個武林高手，而舞臺中央的酆硯廣袖翩然，一身的飄逸出塵。
鼓聲起落間，回首飛眸，四目在一剎那交會，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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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場地局限，這支舞非常短，讓人意猶未盡，不過畢竟是熱場，這之後才是重點，當年那場《豐雪》在圈裏圈外都風頭大盛，雲蟬更是因此受萬衆矚目，酆硯成了雲蟬首席，可惜這一切都不是酆硯最初的目的，他當時制作《豐雪》，其實只是想借此找回褚雪。
如今褚雪雖然找了回來，可惜《豐雪》不可能複演，一來他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二來《豐雪》對他有特殊意義，當年他就把版權留了起來，除非遇到特殊的舞者，否則他不打算讓旁人來演出這出劇的主角。
出于這兩個原因，酆硯只将當時的現場全部錄制下來并剪輯刻盤做了保存，他一直有個打算，就是等找回褚雪才會将這一版最全最完美的《豐雪》放在網上，如今網上所有的《豐雪》都是當時的觀衆拿手機錄的視頻片段，根本見不到完整版。
褚雪當然也沒看過完整版，所以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酆硯便将完整版的《豐雪》安排在他們的節目之後播放，舞臺的布景用的投影分辨率很好，音響本來也是為了演出而配置，這會兒關上燈，觀影效果可以算得上是十分不錯的。
在場的除了雲蟬劇團的成員，大部分都是沒看過《豐雪》的，這裏面褚雪的朋友當時并不知道酆硯弄了這樣一出，而等《豐雪》火起來以後，他們也一樣錯失了現場。
酆硯和褚雪換了一套衣服出來，《豐雪》的開場剛剛結束，字幕停留在“為你，下一場雪”這裏，褚雪忍不住轉頭去看酆硯，昏暗的店裏酆硯的眼眸亮極了，他似乎感受到了褚雪的視線，也側首看了過來。
屏幕上是一片冰雪世界，最先出場的是一身白衣的酆硯，他在白雪中緩緩現出了身形。
屏幕外，褚雪吻上了酆硯的唇。
這一場雪，他終于等到了。
第55 章
尾聲一
《豐雪》是個很簡單的故事。
說的是陽光滿溢的小太陽喜歡上了北邊的冰雪仙子。
冰雪仙子冷冰冰的，總是不搭理小太陽，小太陽卻依舊想着把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獻給冰雪仙子。
終于有一天，冰雪仙子動了容，他決定不再冷待小太陽。
只可惜當小太陽滿是高興得靠過來的時候，冰雪仙子便消失了。
冰雪消融。
很多很多年以後，冰雪終于重新結成，冰雪仙子也得以複活，但是他再也見不到那個滿是笑容又暖洋洋的小太陽了。
小太陽成了太陽神，可是他從來都不敢靠近那個冰雪之地，因為他知道，一旦他靠得近了，那個他喜歡的仙子就又要消失不見了。
醒後的冰雪仙子在某一日換上了一身紅衣，那是曾經的小太陽最喜歡的顏色。
日複一日，太陽神從東邊升起，再從西邊落下，他總是遠遠地看着北方，默默守護那個白雪中最鮮豔的一抹紅影。
尾聲二
“雪夜”最近人氣很旺，粉絲數量已經達到了百萬之多，這其中的原因在于“雪夜”有了實體店，去過實體店的人都上來彙報說“雪夜”的博主是個大帥哥，他不僅做得一手好吃的，還敲得一手好鼓，這一天恰逢“豐雪”活動結束，“雪夜”的評論區又熱鬧起來。
成為大廚：新點心吃到了！！！超級好吃！去的時候剛好趕上樂隊開場，和男票點了啤酒邊喝邊看，氣氛太好了！
萬能的阿門：嗷嗷嗷！店長大人好帥！我也想去學架子鼓！
六六大順：“豐雪”到底是賣吃的還是酒吧啊？坐标嶺南，距離“豐雪”太遠啦！吃不到熱乎乎剛出爐的點心啊，好心酸！
Lili豆是一種豆：同樓上，要不組隊去旅游吧！想去“豐雪”看帥帥的店長大人啊！
草莓醬：榛仁巧克力酥，綿雪豆沙糕，榴蓮烤餅，雪松冰淇淋……我太愛啦！
小野家的懶貓：“豐雪”是一部舞臺劇的名字啊，指路雲蟬《豐雪》，好好看好美！
紅豆叉燒：樓上的我去看了！！！好好看啊！！！首席太美了，妖孽啊！故事好凄美，比牛郎織女還要慘啊！喜歡的人卻一輩子都不能靠近，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嗎？嗚嗚嗚……
小野家的懶貓：是啊是啊，首席好美，我查了查那個人現在是雲蟬的編舞，好像很少上場了。
紅豆叉燒：據說是受過傷的緣故。
草莓醬：歪樓了，明明這裏是“雪夜”，怎麽歪倒雲蟬上去啦，雲蟬最近好像又出劇了，不是有個官方讨論樓嘛！怎麽不去那裏啊！
成為大廚：弱弱的冒頭，我忽然發現，那天的客人裏好像有一個很像酆硯哎……就是你們說的那個《豐雪》的主演……
萬能的阿門：附議附議！我也發現了！有一個人跟酆硯很像很像，我有拍到照片@成為大廚指路萬能的阿門微博
成為大廚：星星眼！就是他！就是他！@小野家的懶貓@紅豆叉燒求鑒定
小野家的懶貓：是的喂！沒錯喂！
紅豆叉燒：（大眼睛）納尼？我看到了誰！
小太陽的冰雪仙子：你們沒看錯，就是那個酆硯，他不是客人，他是店長的愛人^^
小野家的懶貓：……
紅豆叉燒：……
成為大廚：……
萬能的阿門：……
草莓醬：發生了什麽？
Lili豆是一種豆：我嗅到了一絲出櫃的味道……
六六大順：排個隊……
小野家的懶貓：卧槽！
紅豆叉燒：卧槽！
成為大廚：卧槽！
萬能的阿門：卧槽！
小野家的懶貓：不是我想的那樣的吧……
紅豆叉燒：ID說明一切！
萬能的阿門：聽說店主的名字裏有個“雪”字……
紅豆叉燒：《豐雪》的金句：為你，下一場雪！說的是哪一個？
小野家的懶貓：酆硯啊！豐雪啊！你說還能是為誰？
冰雪仙子的守護神：樓上正解^^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