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吻
慕曉曉從薄景琛家裏出來之後,循着岑溪發的定位,開車直奔溪水灣。
因為岑溪強烈要求她來陪她聊天。
反正今天薄景琛把她帶走的時候就跟導演請好了假,不耽誤拍戲。
想想兩人也快一個月沒有見面了,還是這麽多年除了岑溪出國讀書,第一次分開這麽久。
她站在門外按了兩下門鈴,然後靜站着等待。
她生得一張标準的鵝蛋臉,五官拆開了都是逐一的驚豔,組合在一起,更是美得華貴明豔,搶目奪人。
她氣質不同岑溪般清冷,是那種第一眼看上去就很驚豔的美人,鼻尖的美人痣勾勒滲透着點點的風情。
不到半分鐘,門就被聞聲而來的岑溪打開了,嬌懶的嗓音響起。
“曉曉,我想死你了。”
慕曉曉走了進去,放下包接過岑溪遞過來的拖鞋,邊随意的打量了一眼邊問道,“岑小溪,你怎麽失個憶性子變得這麽多。”
岑溪蹙眉,冷冷淡淡地說,“不,我這是穿越。”
“我正看着網課呢,結果打了個盹,一醒來就到這兒了。不過我逃離了期末考試,要知道,按我那個成績,肯定得挂科啊!”
慕曉曉也不想跟她争論到底是穿越還是失憶,由衷地道,“寶貝兒,恭喜你,還是踏上了民法的不歸路,你現在是一名光榮的民事律師。”
岑溪難以接受的看着她,“你能告訴我,我當時為什麽這麽想不開啊?”
“哦,好像是因為你愛豆顧澤,你大二那年他因為合約糾紛和經紀公司打官司,結果輸了,賠了不少錢才贖了身。你當時就勵志要學好法,以後去你偶像公司當法務。”
“你當時确實牛逼,後來每次考試都比我還要高呢,搞的我都有些嫉妒你呢。”
Advertisement
“後來我畢業之後就去拍戲了,你非要去斯坦福讀老流氓,一個人異國他鄉的。”
“你說說你,當時剛剛結婚就出國,搞的江嶼闊還以為你是躲他呢。”
岑溪22歲那年和江嶼闊閃婚後就申請去美國讀書,結婚第二天就背着行李箱走了。
岑溪疑惑的問道,“我真的這麽牛逼,居然考上了斯坦福!”
“嗯。”
“對了,你怎麽想不通的跑去演戲了?”岑溪不樂意道,“當時不是說好的嘛,以後我們倆可是律界雙姝,你卻跑到娛樂圈了,只能留我自己一枝獨秀了。”
慕曉曉看向落地窗外,很快又轉而看向岑溪,“當時腦子抽筋了,為了個渣男進了娛樂圈,現在想想,真對不起我大學時背的那些法條。”
岑溪試探的問道,“薄景琛?”
“除了那家夥還有誰啊。”
“我暗戀他十幾年這破事兒被他知道了,說只喜歡演電影的,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果斷的棄法從娛,開啓了我的娛樂圈十八線升級打怪之路。”
“說起這事兒還都怪你,你當時也不攔着我點兒。”
岑溪,“雖然我穿越了,但你也不能瞎說啊。”
“你這人我還不知道嗎,典型的戀愛腦,平時一副老娘高貴,爾等不配的姿态,對薄景琛,你那可是比舔狗還狗的卑微了。”
慕曉曉:“……”
岑溪還記得兩人十歲那年,慕曉曉過年時去了江城一趟,回來之後就說看上了一個男孩。
每年在薄景琛生日的時候,禮物都是親手制作的,趁着假期拉着岑溪去江城玩兒,偷偷的把禮物放在禮物堆裏面。
慕曉曉回憶起之前的種種,驀地勾出幾分嘲弄,“以前年紀小啊,只當是年少時的一個執念,現在長大了,也想通了。”
“拉倒吧,不說他了,你現在怎麽想的,怎麽處理你和江嶼闊的事兒?”
岑溪眨眨眼,“我也不知道啊。”
“我現在啥也不清楚,等我先把故事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我再決定吧。反正江嶼闊一看就是個錢多話少人帥活兒好的極品男,我應該不吃虧的。”
“但我感覺他不太喜歡我。”
想到昨天那男人惡劣的語氣,岑溪蹙着眉,心裏有幾分郁悶。
“确實,我應該也不會喜歡一個逼婚的女人。”
“姐妹你知道自己有多牛逼嗎?”
“江嶼闊可是圈內頂級搶手貨,當時好幾個世家大小姐都對他起了心思,你二話不說的直接把人睡了,第二天就拿着婚前協議到他家逼婚,下午就去領證了。”
“友情提示,婚前協議是你起草的第一個合同,我當時看了看,還挺像模像樣的。”
岑溪表情嚴肅的看着她,“我協議上面寫的什麽?”
慕曉曉聲音輕快了點,“上面說,除非你提離婚,他要想離婚就得淨身出戶,把他集團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你,我記得當時江嶼闊的臉都黑了,也不知道他爺爺當時到底答應了他什麽,這麽喪權辱國的條約他說簽就簽。”
岑溪沉思。
看兩人的交往方式,應該是包辦婚姻。
可就算是包辦婚姻,婚前協議的受益人也應該是江嶼闊啊,怎麽會是自己。
什麽,兩人婚前就睡了?
岑溪,“你說我婚前就把他睡了?”
慕曉曉,“你當時可生猛的很呢,一夜情這種戲碼,你也趕上了。”
岑溪,“說不定是我床上和他契合呢,畢竟我這身材,沒幾個男人不喜歡。”
“我胸大腿長膚白貌美,男人嘛,見色起意,很正常......”
慕曉曉無意擡頭,然後開始用眼神給她示意閉嘴。
“沒想到江嶼闊表面上看上去像一個正人君子,原來也是個衣冠禽獸啊,果然也是那麽膚淺......”
“你眼睛怎麽了,對我翻白眼幹嘛?”
“你快翻回去,你這樣讓我想起了那個電視劇裏那個天生白瞳的盲女,我當時看的時候,手機吓得差點扔到地......”
慕曉曉猛然提高音量,“江總。”
岑溪那句沒說完的話在吐出最後一個字前戛然而止。
她轉身回過頭。
身穿白色襯衫跟黑色西褲的江嶼闊正靜靜站着,邊不緊不慢的挽着襯衫的袖子,低眸看着她。
岑溪從床上站了起來,期期艾艾的看着他,“你……怎麽又回來了?”
他邁着修長的步子走向岑溪,轉身沖着慕曉曉道,“薄景琛五分鐘之後就到。”
“岑小溪我走了哈,有事call我。”
慕曉曉拿着包趕緊就跑,生怕遇上薄景琛那個男人。
岑溪,“薄景琛來我們家幹嘛?”
“騙她的。”
岑溪:“……”
岑溪用滿滿演繹着責怪和埋怨的眼神瞅着他,“你回來幹嘛?”
他擡起手,微涼的修長手指輕輕托起女孩的下巴,低頭靠近了她,“岑小溪。”
他本就離她只有一寸的距離,唇瓣突然就落在了她的眼睛下面,嗓音低得像是貼着她在呢喃,“回來做衣冠禽獸。”
岑溪站在原地沒有動,甚至是沒有動彈一下。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身體裏的神經已經蜷縮起來了。
岑溪記憶裏第一次和男人靠的這麽近,手推抵在他的肩膀上張口就想說話,結果一個音節都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趁機而入的男人纏住了舌頭。
只剩下了模糊的“唔”。
大概是第一次接受這種纏綿深一吻的感覺,她的臉蛋很快火辣辣的發着燙,意識酥軟得逐漸失去掌控大腦的能力,幾乎是任由男人抱在懷裏為所欲為。
穩妥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再度将這個吻加得更深。
等分開的時候,嘴角甚至帶出了銀絲。
江嶼闊低低笑了笑,再度将唇覆上,舌尖舔了一遍女人的紅唇。
他啞着聲,唇息落在她的皮膚上,“還要親嗎?”
“……”
“江嶼闊!”
大概是剛親熱的完,岑溪的聲音帶着一股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嬌啞。
她的眼睛也蒙着一層水霧,染上了幾分薄怒,“你他媽這是我的初吻!”
“你惡不惡心,親個嘴還拉絲,你當自己是拔絲地瓜呢!”
“你這個白日宣淫的衣冠禽獸!”
他低眸看着她,年輕女孩的五官是自帶冷淡感的标致,自然耐看,鎖骨發被燙成了可可茶色,微卷微蓬,發色襯得她皮膚白皙,因為在家沒出門,也沒化妝。
漂亮的眼睛裏滿是少女的嬌羞,卻又坦蕩得毫無陰霾,更沒有絲毫的茍且跟世故,鮮明又幹淨。
他低緩沉穩的道,“床都上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還初吻。”
岑溪眼睛一下就睜大了,橫眉豎目的瞪他,“我不管,這就是我記憶裏的初吻!”
江嶼闊低頭,忍不住笑出了聲。
男人站定在她的面前,彎下腰,一點點的俯身下去。
岑溪硬撐着,沒被他的氣場逼得躺到床上去。
他的呼吸吹拂過她的毛孔,她的嗅覺全部被屬于男人的氣息霸占。
在距離一根手指的距離時,他停止了逼近的動作。
岑溪看着他靠近,一下竟然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了的,“你……你幹什麽,”她結結巴巴的道,“江嶼闊,我沒同意……你再敢強來我會跟你翻臉的。”
“婚內強--奸可是算家暴......”
她的話又一次被吞了下去,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吻住了。
岑溪,“!!!”
她睜大了眼睛。
柔軟的唇瓣相貼,但是很快,男人就撬開了她的唇齒侵入了進去,唇舌相纏。
岑溪開始還推了他幾下,可本來就體力懸殊推不動不說,連她自己的身體都好似逐漸酥軟下去,雙手緊緊地攥着他的衣角。
等江嶼闊放開,她的呼吸已經紊亂得不行。
男人低頭,溫熱的鼻息和唇息噴灑在她的耳蝸裏,同樣讓她肌膚起了戰栗的低啞嗓音更是近得好似就貼着她的皮膚,“初吻,我賠你就是了。”
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