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英雄救美

陪江嶼闊吃完午飯岑溪就接到慕曉曉的電話,說是她馬上就到。

岑溪閑的無聊,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問他,“你那個好兄弟薄景琛到底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兒,慕曉曉當初這麽喜歡他,現在見到他恨不得繞道走?”

她也問過慕曉曉,但後者只是說自己累了,不想在維系下去了。

江嶼闊看她一眼,不在意道,“她們倆的事兒,我怎麽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她用了很軟的聲音,像極了撒嬌的語氣,但又隐隐有一種你敢不說不把這種大瓜分享給我我就煩死你的咄咄逼人。

江嶼闊眯了眸,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桌子,“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好像是薄景琛和其他女人調情被慕曉曉看見了,就分了。”

“什麽?”岑溪錯愕的看着他,緩了一會兒才笑道,“也虧的是慕曉曉脾氣好,如果你要是敢跟別的女人調情,我不僅不要你,還會把你們這對奸夫□□的醜惡嘴臉發到網上,讓你們身敗名裂。”

“不會。”江嶼闊邁着修長的腿朝她走過去,手摸了摸她的發,果斷的把薄景琛賣了,“其實我跟他也不怎麽熟,就是看在兩家人的面子上才走的近了些。”

岑溪哼了兩聲,又突然想起留學的事兒,“對了,我準備要去......”

“你放開我!薄景琛你放手!”

岑溪的話被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她站起來往外走去,一把拉開門,看到了一個讓人老臉一紅的場景---兩人在接吻。更準确的說,是慕曉曉被他強吻。

她正考慮以自己的武力值能不能把慕曉曉解救回來,身後的男人一把拉她回來,然後把門掩上。

“你幹什麽?!”岑溪壓低聲音,“我要去拯救慕曉曉!”

江嶼闊看着她,淡淡的笑,“你接吻的時候被人打擾了心裏會舒服嗎?”

“這根本不是接吻,是強吻!”

“哦?”男人唇角噙着笑,“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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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闊扣着她腰肢的手臂将她往後帶去,兩人雙雙跌入了身後的沙發裏。

他低頭,輕輕的往她耳蝸裏吹了口氣,低低笑着,“是這樣的嗎?”

說罷還沒等岑溪反應過來,将她禁锢在懷裏,俯首就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

岑溪火氣壓不住的往上蹭,她擡手抵着他的胸膛,但是沒有推開。

她看着吻着自己唇瓣的男人,毫無章法的咬着他的唇和舌,終于逼迫男人結束了這個吻,微微離開了她的唇。

“你...你大白天的發什麽情?!”岑溪呼吸急促,“你還伸舌頭!你剛吃過飯,連口都沒漱,髒死了!”

江嶼闊低頭捏了捏她的下颚,“岑小溪,你在嫌棄我?”

岑溪啧了聲,“嫌棄的就是你!”

過了會兒她反應過來,眯着眼審視着他,“你是不是在給薄景琛拖延時間?沒想到你堂堂一個霸道總裁居然和我一樣,有撮合人的愛好。”

江嶼闊,“……”

他确實想讓薄景琛趕緊把人追回去,這段時間薄景琛一直找自己出去喝酒,喝醉了還發瘋,為了讓他少打擾自己這三個月和岑溪的二人世界,江嶼闊決定還是盡可能的幫他把慕曉曉追回來。

岑溪并不領情,她面無表情的推開他,向門口走去,淡淡道,“薄景琛之于慕曉曉,就跟你之于我一樣,他以前已經傷過慕曉曉一次了,休想再傷一次。”

江嶼闊的眼眸眯的狹長,也沒出聲。

拉開門,慕曉曉看到她後沖她跑來,一把抱住她。

岑溪側着臉,看着兩人,慕曉曉的眼神渙散,眼圈似乎有泛紅的跡象,發絲淩亂,衣領下隐隐有吻痕,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握着衣擺,整個身子僵硬的戰栗着。

這男人也太變态了,辦公室外面就是秘書室,雖說現在都去吃飯了沒人,但有很大的概率會有人回來,他就這麽肆無忌憚。

岑溪壓制着怒火,牽着慕曉曉的手從他身邊走過,本來不打算停下腳步,但還是頓住了。

她緋色的唇笑着,吐出的字卻滿是涼涼的嘲諷,“前幾天雨夜下跪,今天又室外強吻,薄先生果真是經驗豐富,還真是會追女人呢。”

說罷拉着慕曉曉進了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慕曉曉再也繃不住了,蹲下來開始抽泣。

岑溪陪着她蹲下來,輕輕的摟着她的肩膀。

1921酒吧。

舞臺上是炫目的燈光和熱鬧喧嘩的音樂。

岑溪看着醉的沒形象趴在桌子上的慕曉曉,還是把她手裏的酒瓶奪了過來,“你...你少喝點。”

本想勸她看開點,但兩人這麽多年的閨蜜,她怎麽能不知道慕曉曉在想什麽?

杯子被人搶走,慕曉曉不高興的看着她,“你連酒都不讓我喝,摳門!”

“對,我就是個摳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可沒錢請你喝這麽多酒。”頓了頓,她又道,“花你自己的也不行,你的錢就是我的錢。”

慕曉曉,“……”

酒被奪走了,慕曉曉一臉怨恨的看着她,正要開口和她理論,眼角的餘光忽然看見一抹身影,她指了指舞池那邊的方向,“呶,那個是不是葉青瑤?”

聽到這個名字,岑溪下意識往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舞池的角落有一個區域的雅座,全都是上等而柔軟的沙發,光線昏暗又置身人群中,平常就最适合做些茍且的事情。

又隐蔽,又刺激。

雖說1921算是個正經酒吧,但江城背景硬的纨绔子弟們要是想做點什麽,只要不鬧得太大,負責人也不至于不給他們面子。

越過喧嘩的人群,岑溪靜靜的看着,葉青瑤被一個公子哥模樣的男人壓在沙發上,肩膀上的裙子被撕扯了下去,皎白的肩膀裸露在空氣中。

上衣被扯得很淩亂,隐隐約約可以看見她胸口的起伏,葉青瑤反抗掙紮的很厲害,但正常女孩在體力上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還是被死死的壓制。

“想什麽呢?”岑溪被慕曉曉盯得不耐煩,波瀾不驚道,“我又不是聖母,沒這麽高的思想覺悟去解救情敵,那邊站着一堆公子哥,我一個人根本打不過。”

“我這不是怕你突然道德感爆棚,把火燒到咱們倆身上。”

“不會”,岑溪淡淡道,“那個傻站在後面的看上去應該是她的朋友,看樣子是打電話通知人了,犯不上我動手。”

岑溪擡眸淡淡然的掃過去,那邊有個保镖模樣的人端來了一杯酒過來,不懷好意的望着葉青瑤。

公子哥手扣着她的下巴往下灌,盡管她不斷掙紮,紫紅色的液體還是灌了進去,然後流入喉嚨。

岑溪蹙着眉,她想着要是江嶼闊知道自己的白月光要被人強了,她卻像個吃瓜群衆一樣不去幫忙,兩人會不會又吵架。

可那又怎樣,這樣的事兒在1921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周圍的人也都是裝作沒看見,憑什麽一定要求她幫忙?

江嶼闊到的時候,剛進門就被葉青瑤的朋友帶到舞池那邊的雅座。

岑溪看見他後眯起眼睛淡淡的笑,“呶,救兵來了。”

酒吧內光線昏暗,頭頂的彩色轉盤像是有感應般,正好落在他們那處。

離得不算太遠,但因為中間隔着喧鬧的人群,并不能聽到他們說了什麽。

岑溪看見男人嘴角似乎噙着冷笑,玻璃酒瓶直接砸在了公子哥的腦袋上,平日裏江嶼闊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有些冷酷的謙謙君子,但身處黑暗,他的氣場自然而然的和暗夜融合在一起,好似潛伏在夜晚的妖魔。

在這樣的情況下,岑溪居然還分心,她想着拿酒瓶砸人算不算犯罪,量刑标準是什麽,刑罰處罰又是什麽。

自己的專業素養還真是高,這種情況下還能把遇到的案例與課本學的相對應,要是當時大一的時候自己有這種覺悟,肯定不會挂科。

葉青瑤扶着沙發的扶手,恍恍惚惚的坐了起來,看見江嶼闊後,眼淚洶湧的流下,他還沒走近,就沖過去一把抱住他,像是溺水時抱着的浮木。

初秋的晚上,江嶼闊穿了件黑色風衣,他直接把風衣脫下來,然後俯身将她包裹住,一把抱住她擡腿往外走。

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江嶼闊直直的朝岑溪的方向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

他的瞳眸微微一震,岑溪用手拖着腮,歪着腦袋看着他們,像是這個酒吧裏每一個普通的看戲群衆。

但他到底是沒說什麽,抱着懷裏哭泣的女人走了出去。

慕曉曉蹙眉,紅撲撲的臉頰有些迷離,“他就這麽走了?”

“要不然呢?”岑溪把剛才從她手中奪來的酒倒在杯子裏,晃了兩下,在昏暗的燈光下,有幾分勾人的妖媚,“怪不得英雄救美的劇情這麽多年都百拍不厭,看着是挺唯美的。”

“這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戲碼,還真是挺感人的。”

慕曉曉看她這個樣子,淡淡語,“你不怕那個葉青瑤因為這事兒對江嶼闊更加死心塌地了非他不可嗎?”

“非就非吧,江嶼闊就跟個至尊寶一樣,踏着七彩祥雲來救她。”岑溪有些失神,随即又笑了笑,“別說葉青瑤了,要是有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來救我,會對他死心塌地的。”

“那你倆就這樣了?”

“先這樣吧。”她頓了頓,“今天這個情況本來就特殊,我要是還鬧脾氣,顯得我多小家子氣似的,就這麽耗着吧,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只是,有個認知在今晚更加清晰起來---葉青瑤是她和江嶼闊之間的隐患。

一個江嶼闊不願意清除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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