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經病
慕曉曉今天的心情本來也不太好,但見岑溪一個人喝起了酒,不滿的嘟囔,“不是說喝不起嗎?不讓我喝,自己倒是喝了個痛快。”
“我說過嗎?”岑溪波瀾不驚的開口,“現在是法治社會,說什麽話都要有證據,虧你當年還是H政的高材生,在娛樂圈待了幾年,連最基本的證據法都忘了。”
慕曉曉,“……”
“算了,論混淆是非我是比不過你。”她從岑溪手裏接過酒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這麽晚我們倆在外面喝酒,萬一等會要是也遇到流氓了怎麽辦?”
岑溪有些得意,傲嬌道,“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那種軟骨頭的公子哥一個兩個我還是能撂倒的,我不是你這種連礦泉水瓶蓋都擰不開的弱雞。
慕曉曉哼了兩聲,“我這才是正常女人的體力值好麽,你這明顯不符合定律。”
“那能怎麽辦?學不會琴棋書畫,總得會點什麽東西傍身吧,要不然填愛好特長的時候別人都寫的滿滿的,而我就只能寫---我的腿特長?”
慕曉曉,“……”
岑溪的臉蛋有些潮紅,眼神飄忽迷離,看上去像是醉了。
“呶,薄景琛來了,他和江嶼闊是不是說好的,輪番上陣?”
她用手撐着腦袋,看着向卡座走來的男人,身後似乎還帶了兩個保镖。
“你們兩個在這看着江太太。”薄景琛對着身後的兩個保镖吩咐,一把拽住慕曉曉,拖着人往外走。
岑溪目測了兩個保镖的身高,嗯,190+,自己應該打不過。
她趴在卡座上,“你們兩個幫我盯着,我先睡會兒。”說罷就趴了下去,閉上了眼,似乎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岑溪揉着惺忪的雙眼朝着還站的筆直的兩個保镖道,“慕曉曉還沒回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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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琛這家夥幹什麽去了?
她有些無聊,看着兩個保镖笑道,“你們倆不能在我睡的時候找個椅子坐下唠唠嗑麽,這麽敬業,沒人盯着還站的跟電線杆子一樣直,薄景琛找到你們倆這樣的保镖,還真是幸運。”
保镖們并沒有接話,但這沒有影響她說話的興致,“他一個月給你們多少錢?要是低于這個數,你們就跟着我吧。”
她伸出五個手指頭在兩人眼前晃了晃,那個看上去年輕的保镖問,“五萬?”
“五萬!”岑溪黑了臉,“開什麽玩笑,我說的是五千,要是五萬一個月,我就直接跟你們一起幹了!”
保镖,“……”
“話說保镖這行的工資還挺高的,你們的錄取标準是什麽?要不要考證什麽的?”
保镖,“……”
“我看你們倆挺年輕的,都結婚了沒?有女朋友了嗎?”
年輕保镖心裏想着,怎麽江太太跟自己的媽媽一樣喜歡催婚?沒想到上個班還要聽人念叨終身大事。
岑溪看小保镖那樣就知道沒對象,她笑着搖搖頭,“你們得抓緊了,現在男女比例這麽失衡,要是不先下手,以後......”
“我們走。”慕曉曉冷着臉走過來,打斷她的喋喋不休,“你今天是去我家睡還是回溪水灣?”
岑溪想了想,“去你家吧,畢竟我上次買的護膚品就用了一次,可不能白白的便宜了你。”
慕曉曉,“……”
兩人收拾好東西擡腿想走,保镖卻攔住她們。
“江太太,慕小姐,沒有薄總的吩咐,我們不能讓你們離開。”
“啧啧,你怎麽翻臉不認人呢?”岑溪一臉不滿的看着小保镖,“剛才咱們倆還好的跟親姐弟似的,才不到一分鐘,你就六親不認?!”
小保镖,“……”
“對不起江太太,我要是不攔住你,我會被扣工資的。”
岑溪聽着他略帶委屈的語氣笑了笑,“算了你也不容易,還得攢錢娶媳婦呢。”她看向慕曉曉,“薄景琛他人呢?”
“不知道。”
岑溪一副要你有何用的眼神睨了她一眼,從包裏翻出手機撥了個號,電話很久都沒通。
“啧啧,薄景琛不接電話。”她又換了個號撥了過去,剛打過去就被接通了。
她笑了笑,“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擾江總的好事兒,但我現在真的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兒要你幫忙。”
電話那頭靜默了十幾秒,“你說。”
“薄景琛的兩個保镖攔着我不讓我走,麻煩你跟他們倆說一聲。”
“好。”
岑溪把手機遞給小保镖,過了差不多一分鐘,保镖把手機還了回來。
“江太太,慕小姐,我們送你們回家。”
“哦好。”
大保镖負責開車,小保镖坐在副駕駛上,她和慕曉曉坐在後座,岑溪一路上還在調侃小保镖,“我剛才說了半天都沒用,江嶼闊就說了幾句你們就放人,太沒原則了!”
小保镖接話,“江太太,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作為打工人你不能向肮髒的資本家低頭,這才是我們打工人應該具有的高貴品質!”
小保镖,“……”
一路上岑溪都和小保镖唠着嗑,氛圍并不算差,慕曉曉則是安靜的窩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岑溪忽然有些感謝自己天生淡漠的性子,她甚至覺得就算親眼看見江嶼闊和葉青瑤上床,自己也不會像慕曉曉一樣郁悶這麽久。
說不定還能理智的拍下照片,作為離婚時的有利證據呢。
第二天一早,岑溪醒來之後去之前衣櫃裏挑了身衣服換上,還是前段時間兩人去商場買的,她回去的時候并沒有帶走。
匆匆洗漱完就趕去上班了,這段時間她很忙,一邊還在跟着學習辦案,一邊忙着申請留學事宜。
剛到律所門口,餘光瞥見黑色的賓利慕尚,就停在正門口。
岑溪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7:21,按理說這個點兒她還沒到上班時間,但她因為昨晚喝了點酒的原因睡眠特別好,今天早上出奇的在七點之前就醒了。
他這是得多早就過來?
本想裝作沒看見從旁邊繞過去,但還是被男人看見了,他下車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拖進副駕駛。
岑溪也沒掙紮,她怕在律所門口丢人,雖然現在不是上班的點兒,但路上還是有稀稀疏疏的行人經過,保不齊就有她的同事,她可不想成為同事們茶水間的談資。
車內很安靜,江嶼闊一言不發的看着她,岑溪被盯得有些發毛,皺眉問道,“有事兒你趕緊說,我還得去上班。”
男人的深眸盯着她的臉,還是沒說話。
岑溪不爽,“我沒工夫陪你玩大眼瞪大眼的游戲,給你五分鐘,把想說的話說完。”她打開手機的計時器,設置了五分鐘。
江嶼闊擰着眉頭,聲音有些暗啞,“我昨晚,把她抱出去就交給保镖了。”
“嗯,還有呢?”
“我并不清楚為什麽她的朋友會給我打電話。”
“可能因為你武力值高?”岑溪随意道,“不過你身手真的不錯,你從小在哪練得,等以後阿硯要是有了小孩,我就把他送到那裏......”
男人看她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裏更加郁結,但明白這是自己的錯,還是耐下性子,“我跟她真的什麽關系都沒有。”
“你能換句臺詞嗎?我都聽膩了。”她笑了笑,“沒事兒我下車了,等會同事們看到不好。”
男人始終沒說話,只是薄唇慢慢抿成了直線。
岑溪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到了五分鐘的時候,她拿着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到點了,有什麽事兒你給我發微信吧。”說完推開車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你什麽意思?”她冷冷的看着江嶼闊,“我今天本來心情不錯,不太想和你吵架。”
心情不錯嗎?他自嘲的想,正常的妻子看見丈夫抱着其他女人,不鬧也得生悶氣吧,她倒是大度。
昨晚出了酒吧,他就把人遞給薄景琛帶來的其中一個保镖,自己本想再進去找她,但又被助理打電話過來,說是自從早上江點螢被人從公司帶走,已經一下午電話都打不通了。
他本不想理會,可又想到江點螢之前招惹的那個人,還是去把人要了回來。
把人送回家之後,岑溪打電話來說了要去慕曉曉家裏住,他便沒去找她,只是一大早的來律所門口想把事情解釋清楚,兩人的關系這段時間剛剛有些緩和,他不想功虧一篑。
只是,岑溪比他想象的還要善解人意,沒有絲毫的誤會,和醋意。
他喉結滾動,低啞道,“今晚回溪水灣。”
“行吧。”岑溪也沒矯情,直接答應,“說完了請把車門打開。”
等了半分鐘,還是沒開,岑溪的火氣蹭蹭的就上來了,“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尋思着我說的是中文啊,怎麽都起不到交流的效果了......唔唔。”
唇被兇狠的吻住,吞下她所有的詞語,岑溪呆呆的睜大眼睛,看着眼眸深的似黑洞的男人,煙草的氣息撲面而來,幾乎令人窒息。
男人的眸色濃的像潑墨,深邃,令人心悸。
“江...江嶼闊...”細細碎碎的嗚咽,像是貓叫一般,“江嶼闊...別咬我...不準咬我....”
他在咬她,好疼。
不過他憑什麽咬她?岑溪反應過來握拳捶打他的胸膛,這才分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喘着氣,像個炸毛的貓,“你他媽瘋了是不是?”
江嶼闊看着氣的鼓起腮幫的女人,唇角卻勾起了弧度,溫淺的笑着,“去上班吧,我下班來接你。”
這人有間歇性的精神病吧?
岑溪沒話說了,就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他一眼,罵了句神經病,開門下車。
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江嶼闊笑着發動了車子,他寧願岑溪和他吵架,也不願意看着她一副不作不鬧的死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