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跳舞

江嶼闊挑了挑眉,以為她認輸了,剛擡腿向她走來,面前的人猛然把他撲在身下,死死的按住他的手。

身體貼着身體的親密接觸着,少女的身體柔軟的趴在他身上。

江嶼闊挑高了眉,眯起眼睛看着她,本想掙紮開,但又期待着她接下來的反應,便沒動,随着她擺弄。

岑溪調整了坐姿,改為跨坐在他的腰上,看着身下任她宰割的男人,勾了勾唇,在心裏默數:7--8--9--10。

“好了,十秒到了。”岑溪松開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臉,語氣滿是遺憾,但看着他的眼神裏,有種挑釁的笑意,一字一頓,“你-輸-了。”

剛想下來,天旋地轉間,岑溪的手骨被捏的生疼,下一秒整個人就被男人沉重的身軀反壓在身下,唇角攜着笑弧,“小姑娘,你師傅就是這麽教你的?”

岑溪掙紮着,在他身下扭來扭去,“我這是獨門邪術,自創的,你快放開我。”

感受到身下不安分的柔軟,江嶼闊的喉結上下滾動,啞聲低笑,“為什麽撞我的車?”

“我看不慣有人開得車比我的還好。”

江嶼闊,“……”

身下岑溪開始拳打腳踢,江嶼闊感覺要是再晚一分鐘,自己的反應連寬大的跆拳道服都遮不住了。

他從她身上起來,彎腰把她拉了起來。

岑溪狐假虎威道,伸出手,“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反正我贏了,願賭服輸,把你的腰帶給我!”

館內的燈光是暖黃色,江嶼闊看着叉着腰的女孩,一臉倨傲,還有一絲絲的蠻不講理。

“過來。”

岑溪做出自我防衛的手勢,“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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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闊直直的走到她身後,把她紮着馬尾的黑色發圈拿掉,細長的秀發撓着他的臉,像羽毛般,抓的他的心癢癢的。

岑溪想轉過身,卻被男人按住肩膀,“別動。”

她聽話的站着,等着他下一步動作。

男人解開自己的黑色腰帶,用黑帶挽起她的發,又系了個蝴蝶結。

岑溪只感覺自己的頭發被人攥着,男人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脖頸。

“好了。”他伸手把女孩轉過來,滿臉笑意。

岑溪伸手摸了摸頭,這家夥沒想到還會紮頭發,挺全能啊。

心裏的怒意也消散的差不多,她拿起旁邊自己的包,臨走時沖着他露出一個璀璨的笑臉,

“要是想要回你的腰帶,就每個月十五號晚上六點,在這裏等我,什麽時候贏了我,什麽時候還給你。”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開學大三,為了盡量縮短讀書時間,岑溪計劃的是不讀研,去美國讀個老流氓。

于是之後的日子裏,她在專業課的績點上卷着,同時還要準備雅思考試和法考,每天累的幾乎是倒頭就睡,徹徹底底的把和江嶼闊的那個約定忘了。

直到大三寒假,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年,在犄角旮旯處發現了那根黑色腰帶,一瞬間有些恍惚。

但又轉念一想,那男人估計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聽慕西洲說他貌似是個大老板,日理萬機的,肯定沒時間陪自己玩兒,心底最後的一絲絲負罪感都沒了。

然而,江嶼闊卻當了真,每個月的十五號不到五點就會在館內等着,從九月十五一直等到第二年的六月十五。

雖然知道自己可能又被她給耍了,但還是抱着一絲僥幸心理,說不定某一天她就來了。

大三暑假,岑溪被林家接回去。

這時她并不知道那些上一輩人的恩怨,自己郁悶了一陣,就跟着林明宏回了林家。

在她給林初墨輸血住院的那段時間,徐倩儀對她比對親兒子都好,雖然沒接受她,但也沒像剛開始那樣一直甩臉色。

出院後,林明宏堅持要辦一場晚宴,宣告她的身份。

岑溪本來嫌麻煩,但慕曉曉說想借着她晚宴的時候表白,她便應了。

林家別墅,燈火璀璨。

盛夏傍晚,江城一半的權貴但凡收到邀請函的,無一不攜家屬親臨,只為給林家大小姐舉辦接風宴。

岑溪應付完簇擁在她身邊的賓客,拿了杯紅酒,往坐在角落裏的慕曉曉那邊走去。

她抿了口酒,“人就在三點鐘方向。”

慕曉曉盯着三點鐘方向的男人,點了點頭,擡着下巴,紅唇翹起,“可他身邊有人。”

“你什麽意思?”

“岑小溪,你去把江嶼闊給弄走,要不然我要是告白被拒,還被他聽見了,多丢人啊。”

岑溪瞥一眼她,涼涼道,“我之前好像放了他的鴿子,我怕被揍。”

慕曉曉用着哀求的眼神望着她,眨巴着眼,“ball ball you。”

岑溪挑了挑眉,“三個月的飯加洗碗。”

“一個月?”

“四個月。”

“兩個月?”

“五個月”

“成成成,三個月就三個月。”

達成交易,岑溪硬着頭皮,往兩人那邊走去,想着怎麽解釋。

江嶼闊正漫不經心的皺眉嘗着甜膩的巧克力蛋糕,将手裏的盤子放下再擡頭,就看到一個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她的瞳眸緊緊鎖着,落在身側的手攥了又松開。

“江總,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哦?”

“我們去那邊說。”

江嶼闊輕笑,“什麽話不能在這說?”

岑溪笑意不減,“有些話,自然是只能兩個人說的。”

一旁的薄景琛靜靜的看着兩人的互動,瞥了江嶼闊一眼,“跟人走吧,我看你再不去,林大小姐要在這死纏爛打了。”

岑溪向他投射一個感謝的眼神,真不愧是神助攻。

兩人走到一旁安靜無人的沙發,秉着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的原則,在對方質問前,岑溪直接問,“你為什麽沒去?”

“我沒去?”江嶼闊先是怔了怔,随即笑道,“我可是每個月都去候着,倒是沒見你一次。”

岑溪沒想到這人還真的閑的每次都去,但她很快就想到了甩鍋辦法,“你哪天去的,我明明也去了,為什麽沒見到你?”

“十五號。”

岑溪搖搖頭,一臉遺憾,“我當時說的---“是五號”,不是“十五號”,江總你的耳朵不行啊。”

“唉,看來我們終将是有緣無分吶。”

江嶼闊看她狡黠的笑,聽着她狡辯,也沒拆穿,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掌心朝上,嗓音低低的,磁性十足,“能請你跳支舞嗎?”

岑溪先是驚訝,緊接着又在心裏給他豎了個大大的拇指,自己這個肢體協調程度,不把他的腳踩爛也得踩瘸。

低頭看了眼他的鞋,雖然她看不出是什麽牌子,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鞋子,很貴!

她盤算着自己大四實習期,一個月三千的工資,得攢多久才能賠得起。

“不敢?”

“我敢,我怕你不敢。”

江嶼闊,“……”

他的手還維持着剛才的動作,岑溪擡頭,先是看着他的手。

這個男人的手指修長,膚色偏白,骨節勻稱分明,帶着力量感。

視線往上,她看向他的臉,最後是眼睛。

他低眸看過來的桃花眼,沉靜又專注,好似這一刻他能看到的,就只有她。

別墅外都是朦胧的橘色光線,盯着看久了,便覺得恍惚。

風起,一縷長長的發吹到她臉上。

岑溪擡手去撩,把它勾到耳朵後面。

江嶼闊低眸看着她,這是他第一次看着她盛妝的模樣,之前幾次她都是素顏或者淡妝,盛裝出席的她,還真是…美豔。

岑溪掀唇沖他笑道,“可是我不太會跳舞呢。”

“我教你。”

“好的哦。”

江嶼闊本來以為,岑家怎麽說也是個豪門,她不至于不會跳,估計是搪塞自己的話,可現實很快就狠狠的抽了他好幾巴掌。

“對...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我是不是特別笨啊,江總是不是生氣了?”

“都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岑溪嘴裏說着歉意的話,眼神偷偷的瞥着男人的臉色,見他臉越來越沉,她越有一種得逞的快意。

她裝作不經意的踩着男人的黑色皮鞋,十厘米的高跟鞋不輕不重的踩在上面,江嶼闊倒吸一口涼氣。

岑溪顫着聲音,“我...我太蠢了,不小心踩到了你,江總不會生我的氣吧?”

江嶼闊低頭看着她努力壓制的得意,手一緊,把她的身體往自己的懷裏摟緊了幾分,低聲在她耳邊道,“你這麽不聰明,得江老師手把手的教,才能學會。”

你才不聰明,姐姐我績點全年級第一,均績3.96,容的你來放肆?!

媽的!害人不成反被撩!

岑溪老臉通紅,感受到男人那只好看的爪子搭在她的腰間。

不純潔!太不純潔了!

跳舞這事兒到底是誰發明的,這他媽完全就是光明正大的被占便宜。

她也不敢繼續作亂,老老實實的按照江嶼闊的指揮動着,不過還是踩了他好幾次,她沖他吐吐舌頭,“我盡力了,我是真的不會跳舞,從小肢體不協調,廣播體操都做不好的那種。”

江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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