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初遇
岑溪大二那年暑假因為學校的強制任務---專業見習,留在了江城。
慕家,也就是慕曉曉的外公家,在江城也是個有頭有臉的豪門。
岑溪之前每年暑假都會陪慕曉曉去慕家玩幾天,和慕家的關系也很好,這個暑假也就一起住在了慕家。
情人節那天,兩個單身狗本打算去逛街,可岑溪遠遠的看到停在路邊的黑色越野車,眼睛一亮,直接沖了過去。
岑溪和慕曉曉哀求了慕曉曉的表哥慕西洲半天,又求着表嫂說盡好話,才把車子給騙來。
兩人上了車,岑溪摸了摸方向盤,愛不釋手,“這車從外面看着酷炫,坐在裏面更棒。”
她學着電視劇裏面的浪蕩子調戲良家少女那樣,用手指挑了挑慕曉曉的下巴,色眯眯笑道,“妞兒,今天情人節,爺帶你爽一把!”
慕曉曉,“……”
話音剛落,岑溪就發動引擎,在前面一個十字路口,正是紅燈,只能停了車。
岑溪看着前面的超跑,研究了一會兒,“那輛跑車也是高級組裝的。”瞥了眼後面的标志,“應該是邁巴赫。”
慕曉曉對車沒什麽了解,“怎麽,看你這興奮的眼神,是要跟他比賽嗎?”
終于到了綠燈,岑溪微微眯起眸,唇輕輕上揚,“嗯。”
岑溪感覺渾身的血都沸騰了,手握着方向盤,腳踩油門,車子像開了挂一樣直接飛了出去,超過了前面的邁巴赫。
前面的跑車,江嶼闊坐在車上,看着從面前一閃而過的車,一只手從車窗伸了出去。
手臂很細,在陽光下白皙柔美,五指更是纖細勻稱,江嶼闊淡漠的眼神重重眯起,竟然是個女人。
那只伸出車窗的手在飛逝的瞬間,不緊不慢的豎了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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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闊眉梢挑起,有種血液沸騰的感覺,身體裏的征服因子一下子被激起。
薄景琛淡淡看了一眼,“她在挑釁你?”
江嶼闊勾起唇角,“也有可能想要fuck我?”
薄景琛,“……”
岑溪看了眼後面逐漸追上來的邁巴赫,擡手用力拐了方向盤,轉了方向,滿臉倨傲,“這個男人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要是他贏了我,說不定我還會主動追他呢。”
岑溪的骨血裏一直都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享受征服感。
慕曉曉,“萬一長得不好看怎麽辦?”
岑溪滿臉嫌棄,“你真膚淺。”
慕曉曉,“……”
岑溪看了眼身後愈發逼近的跑車,只能繼續提速。
慕曉曉的臉色已經是一片慘白了,她死死的抓着安全帶,看着越飚越有興致的岑溪。
“你...你慢點!”
岑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跟個娘們一樣,給我支愣起來!”
慕曉曉,“……”
這個車速,慕曉曉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是完全交在她的手裏了,分分鐘都能把午飯吐出來。
距離還在縮短。
岑溪手心已經是濕濕的汗意,神經高度緊張,她眼眸專注的盯着前方,這裏岔路口很多,稍不注意就會車毀人亡,“完蛋了,要輸了。”
分岔路口,邁巴赫突然提速,直直的逼在越野車前面,幸虧岑溪反應快,及時踩了剎車,要不然她和慕曉曉的小命就交代了。
緩過來的慕曉曉一臉好奇的看着她,“你打算怎麽辦?”
“不怎麽辦,坐在車裏等着吧。”
車裏,江嶼闊和薄景琛解下安全帶,朝她們走來,就在這時,岑溪咬住唇,忽然一腳踩下油門,筆直的撞上跑車的車尾,然後...肇事逃逸。
慕曉曉懵了,“岑小溪你瘋了?”
岑溪看了眼凹下去的車尾,“要不然被當着大街抓到多丢臉,我剛才看見人了,一個就是你的景琛哥哥,另一個不知道叫什麽,但每次薄景琛生日都跟在他身邊的兄弟。”
慕曉曉望着她,不出聲。
岑溪被她盯得發毛,“你別這麽看着我,等會叫表哥給我攔住了,要不然我真的會社死!”
“此話怎講?”
岑溪把油門幾乎踩到底,忙不疊道,“等會我們就說什麽都不知道,如果查到這輛車,就說是借給了別人,不知情。”
“叫他把維修費什麽的發給我,我等會轉給他,肇事逃逸萬一被逮到了,那我得進局子。”
慕曉曉,“……”
剛下車的兩人顯然是沒預料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剩下一輛殘了的車和尾氣,江嶼闊低咒了句,看着只剩下車影的越野車。
薄景琛挑了挑眉,“還追嗎?”
“你讓我開着尾巴凹下去的車去追人?”江嶼闊滿臉煩躁,“給交警打電話,再讓人把車拖去維修。”
他思索一番,江城有這樣一輛悍馬的,只有慕大公子了。
傍晚,慕家。
慕曉曉從樓上下去的時候,見江嶼闊和薄景琛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跟慕西洲談話,他的表情并不太愉悅。
幾人雖然關系不算太好,但畢竟從小在一個圈子裏長大,對彼此也算是熟識。
茶幾上擺着水杯,慕曉曉出于掌握更多敵方信息的打算,拿着水杯,坐在一側。
江嶼闊低頭瞥了眼腕表,“慕大,今天你的那輛悍馬借給誰了?”
慕西洲挑挑眉,剛想開口,就看見慕曉曉擠眉弄眼。
他挑了挑眉,“你問這幹嘛?”
“她撞了我的車,然後跑了。”
“等會把賬單給我,我賠給你。”
“江家不缺那點錢”,江嶼闊笑,頓了頓,“等把人找到,我親自問她要。”
“看上了?”
“沒。”
一見鐘情也得見過面才行,就一只手,江嶼闊又不是十八歲的熱血少年,沒這麽容易動心。
見慕西洲似乎不願意再說什麽,江嶼闊開始威脅,“今天好像是情人節,你也不想嫂子今晚加班或是出差吧。”
慕西洲的女朋友,目前在MK集團實習,她還是個工作至上的性格,如果上面通知今晚加班,慕西洲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會回家。
他嘆了口氣,看向慕曉曉,那眼神裏滿是:雖然我也想幫你,但我不想情人節獨守空房的無奈。
慕曉曉對表哥的妻控屬性表示唾棄,看了眼岑溪給她發的微信,對着江嶼闊道,“她說在跆拳道社等你。”
“哪家?”
“體育中心附近那家。”
江嶼闊得到答案,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留了句,“我先走了。”
薄景琛,“你他媽拿的是我的車鑰匙!”
江嶼闊到跆拳道社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按照慕曉曉告訴他的具體位置,找到那間練功房。
他站在門旁,凝視着墊子上的那個女孩。
她滿臉都是汗水,長發随手紮了個馬尾,全神貫注的盯着空中的某個地方,重複着同一個出腿的動作。
背對着他的緣故,女孩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大約五分鐘,她似乎累了,走到休息區拿了瓶礦泉水,一把擰開,仰頭喝水的時候不經意瞥到門口的江嶼闊,頓時嗆住了。
“咳咳咳。”岑溪忍了又忍,才沒把口中的水噴出來。
緩過來之後,她倚靠在後面的牆壁上,也看向他。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錯,四目相視,誰也沒有打破這恰到好處的沉默。
岑溪借着幽暗的光線,看着身材挺拔秀逸的男人,哪哪都挺和她胃口,就是臉上的那副玩味的态度,真的想讓人把他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然後拍拍他的臉讓他叫爸爸。
他雪白的道服立在門旁,腰間黑色的系帶很顯眼。
此時他正看着岑溪腰間黑紅色的腰帶,溫淡的笑容裏有一股很淡的不屑,岑溪斷定他心裏肯定在想:連黑帶都不是,還好意思跟我出現在同一家跆拳道社。
“想fuck我?”男人滿是戲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響起。
岑溪搖了搖頭,溫吞說,“沒。”
“那你對我豎中指。”
“我只是想羞辱一下你,沒別的意思。”
江嶼闊眉頭一跳,她是怎麽做到心平氣和的說自己只是想羞辱他的。
“小姑娘,別随便挑釁男人,很容易惹麻煩的。”
“哦。”
他沉默幾秒,漫不經心問,“飙車比不過我只能耍陰招,你現在是想跟我比跆拳道麽。”
說話的時候視線直直的落在岑溪的黑紅腰帶上。
岑溪笑了笑,“你要是今天贏了,我随你處置,但你要是輸了---”
“怎樣?”
“我要你---”
“的腰帶。”
江嶼闊輕輕的嗤笑了聲,“行。”
在開始前,岑溪就在心裏做好了計劃,自己的力氣沒他大,不能蠻拼,只能智取。
但看到他那副我就算讓你一只腿你也贏不了你這個渣渣的表情,剛才腦子裏的理智全都被沖散。
是真的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岑溪一股勁兒地拼命進攻,雙腿如流星般向江嶼闊身上踢去,像一只野蠻的小獸,完全沒有什麽技巧和策略,像是拼命想要撲上去一口咬斷他的喉嚨。
江嶼闊本以為她是個冷靜內斂的人,沒想到這麽沉不住氣,一味的進攻,毫無章法。
但他畢竟也不能真的跟她打,只是将她每一次出腿閃開,像貓捉老鼠一樣,引得她不停的進攻,他卻準确的預測她下一次出腿的方位,輕易避開。
岑溪渾身大汗淋漓,每一次進攻都幾乎落空,每一腳都踢在空氣,體力也快消失殆盡了,對面的男人臉上一滴汗都沒有,擺明了在玩弄她。
她大腦瘋狂運轉,鬼點子一個個跑了出來。
她忽然僵硬立在場中,委屈的看着江嶼闊,那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