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吃醋
岑溪愈發用力的咬住唇,手機啪的落在地上,在詭異的安靜下顯得格外突兀。
酒店沙發上坐着的江嶼闊下意識的對上那雙眼,神色微變。
毫不遲疑的起身,朝着她邁去,拽住她的手腕,“岑溪。”
嗓音被他壓得很低,攜帶着幾不可見的慌亂。
岑溪用另一只沒被握着的手,一個巴掌毫不猶豫的甩了過去,一字一句滿是冷漠,“你是不是覺得這麽耍我很好玩兒?”
她擡着精致的下巴,眼眶微紅,臉色蒼白如紙,卻還是笑出了聲,“江嶼闊,你居然敢背叛我,我岑溪不是你說追就追,說累了就扔了的女人。”
反握着他的胳膊,岑溪拉着人就往電梯裏走。
酒店套房裏,正在陽臺上打電話的女助理聽到動靜,驚慌失措的跑出來,視線在慕曉曉和穿着浴袍的女人身上徘徊,還是小心翼翼的問:“怎麽了?”
蕭露攤攤手,“好像有人誤會了。”
本來約的是公司,但蕭露臨時有事兒,身上的衣服也被不知哪來的車子濺了一身的髒水,來了酒店先去洗了個澡。
按照計劃,她洗完澡江嶼闊應該還沒到,但沒想到江總居然提前到了,小助理又去陽臺,急着打電話催促人把資料送來,這才給了岑溪一種兩人在偷情的錯覺。
慕曉曉此時也發現了局勢不是她們想象的那樣,撿起地上岑溪的手機,轉身離開。
女助理把門關上,看着慢條斯理穿衣服的女人,好奇的問,“師傅,說實話,江總這種大帥哥,你沒動過心嗎?”
蕭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第一次見江總的時候腿都軟了,可那又能怎樣?我乖乖的做我的心理醫生,衣食無憂,潇灑又自在。別說江總根本不會養情婦,就算是他願意,風險太大,整天還得擔心會不會被他老婆發現。我都30歲了,金主會愛上情婦的童話,早就不信了。”
岑溪把人拽進頂樓的套房,“砰”的一聲,門被順手大力的關上。
“江嶼闊,”岑溪精致妩媚的臉上突然釀出一層說不出的笑意,“你是不是覺得追了我這麽長時間累了,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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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闊靜靜的看着她,眼眸注視着她,沒有說話。
“我在你身上耽誤了這麽久,要是什麽都得不到,真的對不起我浪費的時間。”
她邊說,邊把人抵在了牆壁上,江嶼闊垂眸沒動,下一秒,猝不及防就被兩片柔軟的唇瓣吻住了。
岑溪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上他。
江嶼闊站着沒有動。
直到她機械的在他的唇瓣上碾壓了一會兒,然後又笨拙的帶着強烈不穩的氣息将舌頭卷入他的唇舌中。
一直到她吻的喘不過氣,他的手才搭上她的腰,似乎是想推開她。
岑溪一下就猛然閉上眼,雙手更加用力的環着他,唇舌間的糾纏也更加用力,沒有技巧又混亂,好幾次磕到了牙齒。
江嶼闊手指摩擦着她的臉蛋,修長的身形隐匿在光線的暗處,他低低的笑,“教了你這麽多次,還是沒學會。”
岑溪沒理會他話中的調笑,擡頭就在他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江嶼闊低頭看她,沒在意。
她卻像是上瘾了一樣,又咬了好幾口,然後繼續往下,咬到他的下巴上,男人本來有着随着她鬧的意思,直到她輕咬了他的喉結。
他呼吸又粗又沉,愈發紊亂,注視着她的臉,忽地有幾分恍惚,這大概是認識她這麽長時間以來,她第一次情緒失控。
就突然想看看,如果自己不解釋,她會氣到什麽程度。
真沒想到,他居然會有一天在這女人為他争風吃醋上面找成就感。
江嶼闊嗓音溫淡暗啞,“你弄得我很難受,又不準我碰你,乖,下去?”
“江嶼闊,你混蛋!”岑溪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留了個牙印,“你每次都在我快要愛上你之前,就放手了!”
婚前,婚後,失憶後,再加上這段時間,每當她覺得快要淪陷,他總是堅持不到最後一步。
江嶼闊察覺到肩膀上的濕意,微微有些失神,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低低道,“哭了?”
“我沒哭!”岑溪掙紮開他的手,柔如無骨的手不安分的往衣服裏摸了摸,“你三番兩次的玩弄我的感情,現在看上別的女人了是吧?老娘有錢,我看你也就這個身子有點價值了,情債你給我肉.償吧。”
邊說邊把人拽進卧室,把他的領帶解下,将他的手綁在床頭,系了個死結,用了各種角度扯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扯開。
江嶼闊今晚格外的配合,給她一種真的是來嫖的感覺。
“耍了我這麽多年還想去找別人?”岑溪惡狠狠道:“我今天就要把你睡了,從此咱們兩清。當初還說是我給你下藥,我一個女大學生哪來的渠道?第一次就是你強.奸的我,這次換我上你,有始有終,很公平。”
江嶼闊聽她叽叽喳喳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邊說邊哭,在心裏感慨了句,幸虧她不會畫眼妝。
他隐隐期待着她快點進入正題,但她就像是反派作死前喋喋不休,長篇大論的臺詞像是說不完了。
他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你快點!”
“你急什麽?”岑溪把他的襯衫扯下,胡亂的擦了把眼淚,“又不是不給你,這麽猴急。”
江嶼闊:“……”
“身材管理不錯。”
江嶼闊低眸瞥她,“你不是說了嗎?我要是發福了,立馬就踹了我去包小鮮肉,我不自覺不行。”
“很有自知之明,”岑溪點了點頭,柔軟的唇慢慢的貼了上去。
江嶼闊只覺得神經繃得更緊了。
岑溪向上看着他染上了一層血色的雙眸,心髒緊了緊,又想起每次他都反被動為主動。
下意識的想躲,岑溪連滾帶爬的從他的膝蓋上下去,下床後還不斷往後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江嶼闊臉色巨變,不僅身上的火被勾了出來,心頭的火也冒了出來,沙啞低吼,“岑溪,你他媽給我滾上來!”
岑溪本能的有些畏懼,但又仗着他的手被綁死,盤腿坐在地上,“我.. 我不要了,我突然想起今天我大姨媽來了。”
男人太陽穴兩側都在突突的跳,他咬牙切齒,“你生理期什麽時候我比你清楚!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跟我說不要了?岑溪,你欠收拾了。”
“是挺久沒人收拾我了,可你現在也沒辦法動我,”岑溪說完準備離開,站起身,“誰叫你去找別的女人的?你個渣渣!欲.火.焚.身的感覺不好受吧,我不給你睡,你也休想睡別的女人。”
說着她走到了門口,在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下意識回頭,“你...你怎麽下來了...”
“還真當你能綁住我?”
伴随着一聲低叫,她的手腕被扣住,整個人都被一股大力直接摔進了男人的懷裏,腰身更是被牢牢地禁锢住了,根本掙脫不掉。
岑溪還沒反應過來,唇再度被堵住。
“岑溪,玩火***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幹了,還不長記性?”
兩人都忘了關燈,她睜眼看着那深沉俊美的男人親吻她占有她,性感的下巴緊緊的繃着,眼神迷亂,沉淪。
幾次後,卧室裏響着低低的啜泣聲,岑溪從床的那一側下去。
兩清了。
腳還沒落地就被有力的手臂撈了回去,江嶼闊圈着她的腰讓她回到自己的懷裏,“昨天那個女人,叫蕭露,是江點螢的心理醫生。”
岑溪一下懵住了,“你...你妹妹怎麽了?”
她又想起那個當初滿臉率真明豔的小姑娘,她怎麽會需要心理醫生?
江嶼闊皺眉,眸色暗了暗,“她得了抑郁症,情況很糟糕。”
“她...怎麽會...”
男人輕嗤,“惹了條瘋狗,被人折騰成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還護着他,”
又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說,要是她跟你一樣,該多讓人省心?”